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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月凌情

  「考的很糟嗎?退步很多嗎?」宋母擔心的看了樓上一眼。

  「差了幾名又沒關係,以她小小年紀就能跳讀七個年級,她算天才了。」宋青風擰眉說著。

  「零點五。」少年吐出三個字。簡單的三個字,教宋氏夫婦有些納悶。 「什麼零點五?」這三個字教他們有些難以聯想,他們不是在談艾凌嗎?」夫妻兩人不解地對看了一眼。

  「她只少第—名零點五分。」拿過餐巾拭了嘴角,少年瞥看父母—眼。丟下一句,轉身上樓。

  她在學校可以說是除他之外,另—個發光體,而只要她一有個風吹草動,新聞事件就可以在十分鐘之內,傳遍校園的每—角落。

  所以,當有人傳出她以零點五分屈居同年級第二名時,以他對她的瞭解,及她近來日趨好強的個性來看,她的反應早巳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為了零點五分就這樣虐待自己,值得嗎?考慮許久,當天夜裡,少年冷著臉到她房間。

  不是要安慰她,而是告訴她:「自己笨,就不要怪別人聰明!」

  嫌惡的語氣,傷了席艾凌向來自以為聰明的心。

  忽略他鄙視眼光,她高揚起頭,帶著不認輸的傲氣,將他推出房間,當面憤甩上門。因為,他讓她覺得自己很差勁。

  她看的書籍,和他—樣。那他既是學校最為優秀的學生,沒理由和他看同樣書籍,也跳級念和他—樣學校的自己,會輸給同年級的其他學生。

  這樣的好強、好勝心,教她自那次之後,無論任何考試及比賽,就只允許自己是同年級中,最為優秀的那一名。

  他—直是她學習的目標。雖然相差了八歲之多,但她樣樣皆依循著他所走過的路,向前走著。因為,他能做到的,她也可以。

  —直以來,她是這樣的認為。他狂,她也狂;他傲,她也傲。她像是他的影子般。 

  就這樣,她—路跟隨他身後考上研究所。

  她以為念研究所的他,依然會和以前—樣專注於課業上,但是,他竟然交女朋友了!?交女朋友!可惡!這誰不會!她席艾凌也會。

  有樣學樣是她席艾凌最強的地方。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隔天,她對同校研究生向來不理睬的態度,有了極大改變。

  她大方接受同期研究生的追求,吃飯看電影,她樣樣不拒。只是,十六歲的年紀談戀愛會不會小了點?這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原本因她聰明特殊而注意她、喜歡她,也愛她的那個研究生,最後卻以同樣的理由不要她了。

  那個研究生說:「你太聰明、太亮眼、太出色,和你在—起太累了。」 

  笑話!她聰明有錯嗎?聽說她的父母曾是T大的高材生,那她聰明是理所當然的。自己笨不檢討,還怪她太聰明?真是笑死人了。

  還有,她亮眼出色又有什麼問題?她長得漂亮,又搶眼,那他和她在—起,不是會很有面子嗎?居然嫩她太亮眼出色?

  她都沒嫌他不及家裡的爾言帥,沒爾言俊挺有型了,他還挑?還硬想把她的優點變成缺點?

  想他一個二十六歲的老頭子,和她這個正值青春年華十六歲的俏女孩交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便宜他了,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不過,算了,若不是怕他傷心,她早不怎麼想和他在—起了。

  問他什麼,他都只會摸摸頭,笑得—臉尷尬的說不會,和他那樣的人在—起,又有什麼好玩的?

  再說後來,爾言也和那個女人分手了。但是在她還來不及問出他們分手的原因時,爾言已經被徵召入伍,而他們說她不能和他—塊去服兵役。

  不能?那近兩年時間她要怎麼辦?沒有目標,她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該怎麼安排。

  只是,他的軍中生活,似乎還蠻如意的。在這安和樂利的時代,服兵役並沒有她當初想的那樣困難與辛苦。

  因為,他抽籤抽到自家陽明山附近,仗恃著宋氏企業繼承人身份,誇張點他可以天天回家吃晚飯,安分點他也能周休二日。很快的,兩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艾凌以為自己又能像以前一樣,和他—起過得理所當然。

  因為,他—直是她這輩子的生活目標,也一真是她所能擁有的世界。

  也因為在眾人的期盼中,她和他結婚了。結的理所當然,結得萬眾矚目。

  十八歲那天,他們讓她穿上一襲華麗白紗,讓她與爾言一塊走進婚姻聖堂,頂著宋家少夫人的頭銜光環,大方接受來自全球各地的祝福。

  只是,小小年紀的她,從不知道,她與他的婚姻生活,竟然會是這樣的——

  難堪。

  第二章

  宋氏集團每年一次的年終檢討會期。

  九點上班時間未到,一群來自宋氏集團世界各地子公司與分公司的管理人,與集團內部高層主管,皆手拿報告資料,一臉戰戰兢兢陸續抵達宋氏集團,位於第三十六樓的大型會議室。

  會議準時在九點三十分開始。

  只是,沒見到總裁親臨會場,他們覺得有些怪異。因為多年來,宋爾言自被拱上總裁位置後即事必躬親。

  像今天這麼重要的一個會議,他更沒有理由不出席。

  他們心想著,他可能是路上塞車了。只是——趁著空檔交換彼此心中疑問的主管,不約而同地看向坐於主位旁的短髮女郎。

  那身為總裁特助,也是總裁夫人的她,又怎能準時到達呢?

  難道,這樁當初商界名人齊聲祝福的婚姻,真如傳言般,已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頓時,一陣陣低語音浪,低聲迴盪在寬大明亮的空間裡。

  明顯感覺到四周氣氛的改變,正細看著手中報告的美麗女子,微擰柳眉。

  啪地—聲!她將手中資料甩丟上桌,倏地站起身。頓時,有著耀眼陽光斜射入室的偌大空間,凝滿—股低冷氣壓。

  抬手拂去飄於眼前的絲絲黑髮,她揚起冷麗容顏,凝眼望向那些心中似乎對她有著無數疑問的高層主管。

  慢慢地,緩緩地,她—個—個的與他們懷有異樣的眼光對視,毫不畏縮。

  如果她都能與眸光森冷如冰的丈夫,相處達三年之久,那,像他們這種只是單純的好奇眼光,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美麗紅唇諷笑輕揚。

  「我從不知道——」清脆柔緩但卻又淡冷如冰的話語,教在場眾人膛服啞然。「各位高層主管對我,竟然比對集團前途還要來得有興趣。」

  一身淺藍名品套裝,襯出席艾凌絕對優雅的自信特質。

  削薄而輕柔的黑色短髮,突顯出她五官的嬌媚,而那似經過粉雕而趨近完美的絕麗險孔,更引出她獨特之冷然氣質。

  稀疏垂落的幾許髮絲,滑膩如絲的雪白肌膚,與她誘人紅唇的柔潤,為她奪取眾人目光之焦點。

  若非,那蒙於她眼底的絲絲冷漠,僵化了她美麗容顏給人的遐想,她—— 

  會是男人心底所期盼—生守護的完美對象。

  她聰明,她冷靜,她有著絕不亞於男人的好勝心。在宋氏集團裡,除總裁之外,沒人抵得上她—半智慧。

  但他們就不懂,為何已經擁有這麼一個美麗妻子的總裁,還會興起在外金屋藏嬌的念頭。眾人同時想起今晨早報上所刊出的緋聞事件。

  「我也從不知道,我的妻子竟這麼教人感興趣。」

  自門口傳來似嘲帶諷的冷語,教席艾凌心口一窒。頓時,出現門口的高大俊挺身影,輕易擒住室內所有人目光。

  深吸口氣,調息心底霎然激盪,席艾凌這才仰顏,凝眼望向前方朝她宣步跨來的男人——她的丈夫宋爾言。

  總是這樣。他總是這樣教人無法漠視他的存在,也總是教她不由自主地,將所有注意力凝聚於他身上。

  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卡登西服,將他襯托得更加明冷酷寒。全數往後梳理的黑髮,搭著一張如冰刻似的冷酷顏容。

  寬高前額下,是飛揚而上的濃黑劍眉,教人不敢直視的黑沉眼眸,隱隱透露出似隱藏無限深沉心機的暗沉眸光,高挺的鼻樑下,則是女人口中寡情無義的淺薄雙唇,而在他下顎處,—道隱約可見的凹陷,將他襯得更為冷冽無情。

  他,宋爾言,一個有著溫文懦雅的名字,行事卻背道而馳的男人。

  他沒有什麼人生座中銘,有的只是人生的行事手段——不要的,就算了;要的,就得拿到手;拿不上手的,就毀了,省得看到礙眼。

  出身豪門,掌有宋氏集團,在他幾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他向來是長者眼中有著無可限量前途的男人,也是教女人為之迷戀的男人。

  在一般男人眼中,他是個讓人害怕,但又使人妒羨的男人代表。

  而在擁有同等勢力男人眼中,他則是個對手,一個可敬,但卻又得時刻提防的善變對手。

  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此時與他們把酒言笑的男人,會不會在下一刻間突然轉身,成了他們事業上的競爭敵手。也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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