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帶走,明明心情不好,何必勉強來參加宴會?」一扒黑髮,不耐煩的語氣中是掩不住的濃濃關心。
斜瞟了他眼,佟西陵沒好氣道:「主子大少出現啦!為了保住小命,他今天非得來,這叫『自作虐,不可活』,活該!」
「你還是這麼直來直往……」苦笑著搖搖頭,想起什麼的似道:「對了,聽說你們找到了另一個『紫柔格格』,怎麼他還是一個樣?」
「茗香兒呀……什麼另一個紫柔格格,她討人喜歡多了,偏偏主子死心眼對茗香兒可不怎麼好。」撇撇嘴,佟西陵趁機打了下傅雨村額頭洩忿。
「他有一天會後悔。算了,快帶他回去吧!為情所困的男人夠窩囊的。」揮揮手,康璽轉身回宴會去。
「可不是嗎?窩囊……」大是贊同地點著頭,佟西陵善盡職責的將傅雨村搬上馬背,起程回府。「老爺?!」一直守在房中的茗香,被跌跌撞撞走入的佟西陵與傅雨村嚇了一跳。
「快去弄些解酒茶來!」佟西陵將傅雨村丟上床,轉頭氣急敗壞的叫道。
倒霉到家了!他的新衣……上好的布料……全被吐得一塌糊塗!算什麼!
「紫柔……為什麼!為什麼又讓我見到你!」傅雨村半合著眼抓緊了佟西陵的手訴情。「我一直沒有忘記你,你為何卻嫁了別人?」
聽了陣陣作嘔,胸腹間更有一股熊熊怒火直竄上來,佟西陵再好脾氣也火大了。「你給老子清醒點!為了一個女人失魂喪志成什麼話!有失風範!」
「紫柔……紫柔……你為何那樣殘忍?非得將我傷得遍體鱗傷才開心!都十多年了,你仍不放過我!」突然,傅雨村暴怒起身,比著佟西陵的鼻子大罵。
「你這醉鬼,說什麼瘋話!」氣極,又不敢以下犯上的痛揍他,佟西陵索性轉身走人,來個眼不見為淨。
他走得又快又急,差點將捧著解酒茶的茗香撞倒在走廊上。
「佟副官,您怎麼了?」不曾看過如此憤怒的佟西陵,茗香不由得關心。
「我快被氣死了,不留了!」用力踢了下廊柱,他快步離去。
茗香不知所措的望著他迅速遠去的背影,片刻後才慌慌張張的走進傅雨村房中。
才一踏進去,一隻大手打橫伸來將她手上的茶打落,另一有力的臂膀則牢實的環上她的纖腰,將她帶進一堵暖牆中。
「老……老爺……」熟悉的氣味此時和上濃烈的酒臭味,令茗香莫名產生了恐懼,預知了會有壞事發生。
「老爺?不!紫柔,我是你的狗兒、你的馬兒,一個死了也不可惜的漢人。」低嗄的笑道,帶著酒氣的鼻息,灼燙的噴在她粉嫩的後頸。
一種陌生的顫慄在茗香背後流竄,渾身的力氣在瞬間被抽光,令她連自已的身子也撐不起來,只能軟軟的倒入他懷中。
「我很喜歡你的……很喜歡……」在她頸項上印下細密的吻,他失魂似的喃語著。
「老爺……老爺……」輕輕喘著氣,茗香很想大聲說自己並不是紫柔,然而聲音卻哽咽在喉中,怎麼也出不來。
「我好想你……」大掌輕探入領口,握住一隻溫潤。
倒抽一口氣,她直覺推開他往後退,一路退到了牆邊,無措的看著他逼近。
再次被他摟入懷中時,她默默閉上眼。就算是替身也好,只要能安慰他,她什麼都不在乎。
「嘶!」的一聲,茗香身上的衣衫盡破,全身上下只餘貼身衣物,顫抖的在他狂佞的目光下。
黑眸不再平靜溫和,而是充滿赤裸裸的情慾,像頭野獸般,牢牢的盯著他的獵物。
「你好美……」傅雨村夢囈似低語著,以唇游訪茗香身上的每一寸純真。紫藍色的肚兜不知怎麼飄落在地,白皙的圓峰上兩朵紅花已嬌怯的綻放了……
深吸一口氣,傅雨村著迷的望著那美好的殷紅,情不自禁俯身下去以唇膜拜……
「啊……」陌生的情像流竄在茗香的四肢百骸中,令她不由自主的逸出嬌吟。
在他不甚純熟的挑逗下,茗香的意識只餘一片空白,破碎的嬌吟不停溢出,下腹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暖流,使她嬌媚難受的扭動起身子去摩擦傅雨村。
柔軟的女體一再觸碰他的男性,慾望更加一發不可收拾,迫不及待的想找個管道宣洩。
「啊!好痛……」慘叫一聲,初經人事的茗香哪承受得了如此霸道的入侵?
痛苦的淚水佈滿了粉頰。
像是沒發覺她的痛苦,傅雨村用力的佔有她,一次比一次深入,幾乎要撞壞她。
「不……夠了……饒了我……」哭叫著,茗香想推開野獸般佔有她的男人,雙手卻被收住按在頭頂上。
下體的疼痛如火燒似的,更隨著他不留情的侵入而越來越劇烈……
他壓著她坐倒在地上,粗重的喘著氣。
「老爺……」茗香怯怯的喚了聲,輕輕動了下身體想掙脫他的懷抱。
健軀微震動了下,嚇住了茗香,身軀頓時僵硬如石。
「我不會放你走,絕不!」發誓般的低語,他突地抱著茗香站起,往床邊走去。
「不要!求求您!不要!」茗香用力搖著頭,扭著身體想逃出他的魔掌。奈何他抱得十分之牢,她根本逃脫不了。
將她住床上一拋,傅雨村立刻欺身上前,如泰山般牢實的壓住她。「我要你永遠都是我的!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紫柔……」
「不!我不……呃!」痛苦像是永無止境,不斷的將她掩埋……
終於,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昏厥過去……
第六章
「喂!你就這麼躲來我這兒,不怕府中出事?」替佟西陵斟滿一杯酒,康璽有些擔心地問。
「去他的!我再待下去就不姓佟!」一口乾了酒,他吼罵道。
瞥了他一眼,康璽搖搖頭啜口淡酒道:「反正你本來就不姓佟,何妨再待下去。」
「再講我揍你!說好不提這檔子事的!」捏起拳頭警告的凌空揮了兩下。
「與兵部尚書傅雨村是同父異母『兄弟』,也沒啥不可告人的。」險險躲開飛過來的拳頭,康璽毫無悔意的笑道。
「康璽!你明知這事說不得!」直接揪住他的衣領,佟西陵朝他耳朵一陣大吼。
「反正就你我在這兒而已,講講也不怕嘛!」咧嘴笑道,康璽輕輕撥開死抓著衣領的手。
「小心為上,天知道隔牆是否有耳。」悶悶的坐回椅上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仍忍不住嘮叨。
打個呵欠,康璽有些不以為然道:「讓人知道又何妨?異母兄弟姐妹多的是,就大皇子和其他皇阿哥的母親也不盡相同,你在擔什麼心?」
「你少蠢了,我娘是朝廷緝拿的犯人,光這點就不能讓人知道。而老夫人對我有如親子,這筆恩情非報不可。」白了康璽一眼,嘲笑他的問題愚蠢。
「就因為此,你才長年易容吧!這張醜臉……你何時才願卸下?」語調一轉,康璽突然若有所指的望著佟西陵,眸中隱隱閃著愛意。
一揚眉,佟西陵摸摸長年戴在臉上,有如第二層皮膚般的人皮面具,不在意的道:「會拿下來的,我答應過娘一輩子保護主子,所以……假如你想再看一次本大爺的真面目,大概再五、六十年就可以了。」
「你非得這麼嘲弄人嗎?」不滿的咕噥,康璽一口飲盡杯中物。
「對!因為心情不好,又不能痛揍主子那死人,你活該倒霉。」笑嘻嘻的回道,他替兩人將酒杯斟滿。「嘹!喝一杯吧!難得我來找你,咱們來大醉個一場!」
連連對飲了十來杯酒,康璽突然問道:「提到醉酒,那個醉兒有人照顧嗎?」
「有,茗香兒會顧著他的。」
「哦!那個『紫桑格格』是嗎?」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白以一眼,佟西陵問:「幹啥?這一副怪樣子。」
「那小姑娘不會有事吧?」一整神情,康璽很認真的提出疑問。
動作猛地一頓,佟西陵凝起臉,心下突感不妙。「康大人,下官先行告辭。」
對!他忘了傅雨村可能會傷害到茗香……該死的!希望還來得及!
「等等,我同你一塊兒去。」感受到了佟西陵的緊張,康璽也追了上去。
「這可不是湊熱鬧!」
「我明白,我只是怕雨村真的做了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天仍未亮,茗香強撐著幾乎散成千萬片的身軀,忍著每次移動便傳來的刺骨疼痛,搖搖擺擺的走出傅雨村的睡房。
才關上房門,她再也忍不住的跌坐在地,捂著嘴不敢哭出聲來……
「茗香兒?!」驚訝的呼喚聲遠遠傳來。
一聽見聲音,茗香立刻跳起身,迅速的往自己的住房急奔而去。
「等等!」來者是佟西陵和康璽,佟西陵老早就發覺到茗香衣衫不整,心下多少明白發生了何事。
「別追了,她現在一定是想自己安靜安靜。」抓住佟西陵,康璽阻止他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