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會躲起來嗎?你竟然站在那邊發呆?!難怪你只能到
處打打小零工維生。」
聽到這個小女人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讓白禮德更加生氣,他書伯她被那隻大拘咬傷。他心裡其實是關心她的,但卻下曉得該怎麼對柳馨安說,只是大聲的憤怒吼道:「如果今天我不在家呢?你是不是就會這樣呆站著等狗來咬你?你的腦袋裡裝水泥啊?!」
腦……腦袋裝水泥?
猛然問柳馨安被白禮德的這句話語給激怒了,什麼腦袋裝水泥啊?她也只不過是怕狗而已,有必要把她罵得這麼一文不值嗎?
她可是亞洲首席情趣用品設計師咧!多少不「性」福的夫婦情侶,在她的巧思下重新獲得了「性」趣,現在居然被說成水泥腦袋?
「聽著,白先生。」
柳馨安原本感激他英雄救美的心隋完全破憤怒給掩蓋了,一張美籠的小瞼染上了怒氣的紅暈,她放下手中笨重的一迭衣物,美眸怒視著高大的白禮德。「我並沒有請您來救我,也不敢奢望您這個只會寫劇本、其它什麼都不會的『無三小路用』的臭男人來幫我的水泥腦袋做任何事情,今天要是被狗咬了,我只會自認倒霉,跟您無關!」
什……什麼?
這女人居然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反倒是罵他多管閒事,無三小路用?
想他可是人人激賞的劇作家,多少女星在演過他的劇本之後大紅大紫?多少導演在導過他的故事之後名列國際名導的行列?
他的手可是很珍貴,除了敲打鍵盤之外,不能做任何粗重的事情。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絲悲憫這個小女人的善心,飛奔過去救了她,居然還被她罵?
哦!你這個可惡的混蛋,要不是因為你煮菜燒飯很厲害,我才懶得理你呢!
哦!你這個可惡的混蛋,要不是因為你的劇本很厲書,我才懶得理你呢!
怒目相視的兩個人,彼此在心中都有了同樣的想法……
「你這個……」他一定要讓這個傲慢的小女人知道,誰才是主人!
「德——」
突然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另外一名女子的嬌聲慘叫,白禮德立刻丟下了柳馨安,快速地跑到前院去。
怎麼一回事?
看到白禮德不尋常的舉動,再加上聽到那名女子的叫聲,柳馨安也立刻奔向前去。前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霧飛揚。
白宅的大門半開著,鐵製的桶子半倒在地,一地白嶄嶄的麵粉替綠油油的草皮添了新裝,一個面貌娟秀的女人楞楞呆立著,幾乎三分之二的身子都是麵粉的傑作……
「晶!」白禮德驚呼。
衝到前院的柳馨安,只看見白禮德飛奔到那名訪客身邊,一臉焦急地看著這名女子。「你還好嗎?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德——德,」一見來人正是白禮德,那名女子立刻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敲了敲大門,喊了你幾聲,都沒有人應,我就想推開門自己進來,然後,就一堆麵粉倒下來……」
「麵粉?」聽見她如此說道,白禮德轉身看著已經跑到身邊的柳馨安。「你在門口放了什麼?」
「啊……你……』柳馨安看到眼前的景象,也覺得氣氛尷尬不已,她纖細的小手抓住自己的裙角,瓜子臉上滿滿的歉意。「因為……因為家裡的電鈴壞掉了咩……我就……」
「你就怎樣?」
嗚嗚,聽這個語氣,不用看,就可以知道白禮德有多生氣了。
「因為平常我們都會在家,如果外面叫門的時候我一定聽得見啊……但如果有竊賊要入侵,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就故意在門的上面……」
看了看眼前的白禮德,再看看全身麵粉的女子,柳馨安的大眼轉啊轉的,小小聲地說道:「放了麵粉……這是我改良的警報器……」
「嗷嗚嗷嗚——」
就在三個人的氣氛越來越尷尬的同時,那只剛剛被白禮德狠狠修理的惡犬此刻也一跛一跛地來到了前院。
「小小!」那名全身裹滿麵粉的女人大吃一驚。「你怎麼了?是誰把你的腿打腫了?」
「它剛剛跑到後院來要咬人,所以我打了它。」白禮德緩緩地說出實情。
「天啊!你怎麼可以打小小?以前你不是都允許小小到你的後院玩耍的嗎?哎呀!我可憐的小小——」
那一刻,白家庭院裡,只看到一人一犬狼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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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這兒多久了?」
換上了乾淨的衣物,清洗了一身的麵粉之後,薛晶用毛巾擦著自己的波浪秀髮,詢問坐在電腦前面工作的白禮德。
「一個禮拜。」他回應著薛晶的話語,可那雙深邃的黑色眸子卻直視著眼前的電腦螢幕,修長的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你家變得乾爽多了,真是個厲害的女孩,」
薛晶將曼妙的身子緩緩地靠近全心工作的白禮德,纖纖十指捏著他寬厚的臂膀。「你工作這麼辛苦,瞧你膀子都僵了,我給你捏捏?」
這畫面是多麼的甜蜜,原本冰冷的房間裡,因為薛晶的主動和柔情,剎那問緩和了這屋子裡白禮德的冷肅氣息。
「對不起,晶。」白禮德的口氣溫柔許多,一點也不像平日冷冷的模樣。「門鈴壞了,她才異想天開要防賊……」
「沒關係的,我瞭解。」
「你很久沒來了,有什麼事嗎?」工作告一段落,白禮德的眼眸終於離開了電腦,注視著巧笑倩兮的薛晶。
柔軟的身子帶著一抹誘人的芳香,緩緩地靠近白禮德,薛晶那張美艷動人的臉收起了原本的笑容,認真地直視著他。「德,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猛然間聽到薛晶脫口說出這樣的話,教白禮德有些錯愕。「你說什麼?」
「我要結婚了。」
薛晶這樣驚人的宣言一出,原本蔓延苦濃倩蜜意的房間霎時降到了零下幾度,比原本更冰冷。
兩人的目光交會,一種冰冷的氣氛快速地凝結了原本的甜蜜。
「你說什麼?!」白禮德下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欲伸出觸摸她的手,此刻也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為那年的那一夜負責。」薛晶那雙美麗的眸子垂下,晶瑩的眼淚就這麼落在雪膚上,好不動人。「可是白董事長已經替你安排好了跟柳家三小姐的婚事,新聞也都報了,婚禮也舉行了,若不是三小姐被歹徒綁架,你現在早就是別人的夫婿……」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大媽替我安排的那一樁婚姻不算數!」白禮德的眼中出現一簇火焰,他那張冰冷的俊顏難得出現激動的表情。「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我照顧你,我會負責的!」
「德,夠了,你明知道我父親不可能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薛晶美麗的
眸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我們家這麼窮,你又好不容易讓白家的人接受你,你的社會地位也開始穩固了,這種情形根本不允許我們兩個在一起……」
「晶!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這樁婚姻根本不算數,那個柳馨安現在下落不明,大媽也拿我沒辦法!」
只見白禮德的眼神流露出懇求的神情,他的大手抓住了薛晶,面對這樣的結局,他不能接受……
「不行的!謝謝你這多年來……對我跟我們家的照顧……我真的愛你……但是……」她哽咽地斷斷續續道。
語說至此,只見薛晶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她推開了他的手,也斷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再見了,德……」
薛晶美麗的身影就這麼飄然離去,坐在椅子上的他沒有追出去。
他明白這件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改變。
今生他唯—要娶的女子,就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之下,跟他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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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姐,您的衣服我幫您烘好了!」
薛晶離開了二樓白禮德的臥房,一下樓便遇上了將衣服洗好烘好的柳馨安。
「哼!」薛晶見到柳馨安,想起了自己的愛犬被打,她那張原本在白禮德房間裡哭得梨花帶雨般的小臉,馬上就換上了一副凶狠的模樣,劈手將柳馨安抱著的衣眼給拿下。
這……這個女人脾氣好凶啊!
梆馨安在自己心中嘀咕著,怎麼白禮德這個怪眙認識的都是一些奇怪的女人啊?雖然說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可為什麼她的態度如此盛氣凌人?
薛晶柳眉倒豎地怒瞪著柳馨安。「你這個小賤人,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就把你的狗腿也給打腫!」
嗟——這個女人怎麼會這樣?
柳馨安忍不住多嘴。「薛小姐,這筆帳應該要算在白先生頭上吧?是您家的狗要咬我,白先生才衝下來打那隻狗……」她不過不小心倒了一堆麵粉而已,居然說要把她的腿給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