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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54章 她想給你生小皇子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54章她想給你生小皇子

    「不是身體不好嗎?不在長樂宮中修身養性,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君洌寒不冷不熱道。1

    瑜琳巧笑嫣然,端的嫵媚風情,「臣妾聽聞中州王回宮,便來瞧瞧,瞧瞧這模樣,與皇上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這幾句話倒是趁了君洌寒的心,他溫潤一笑,示意她在一旁坐下,而由始至終,無憂一直低頭吃飯,看都沒看瑜琳一眼,完全的將她當成空氣。

    瑜琳在君洌寒身旁坐下,憑空擋在父子二人之間。她一身水粉羅裙嬌艷,滿園春光頓時黯然失色。她如玉的小手拿起銀筷,夾起一塊雞肉送入無憂碗碟中,嬌聲道,「王爺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要多吃些肉才行。」

    無憂頭也不抬,卻用筷子將瑜琳夾來的肉丟了出去,當真是一點也不給這位皇貴妃面子。瑜琳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側頭看向一旁君洌寒,眸中擎淚,極是委屈榻。

    君洌寒輕歎,不輕不重的訓斥了句,「皇兒不得無禮。」

    啪的一聲,無憂放下了手中碗筷,起身對著瑜琳躬身一拜,語氣卻極是冷傲。「慕容無憂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他刻意的咬重了『慕容無憂』四個字,明顯是說給君洌寒聽。

    果然,君洌寒變了臉色,冷聲道,「給朕記住,你姓君,不姓慕容,還有,你是朕唯一的兒子,是中州王,要自稱『本王』,宮中禮數深嚴,朕會讓徐福海慢慢教你的。當然,若有人敢對朕的皇兒不敬,朕也絕不會縱容。憋」

    他眼角餘光,清冷的掃過瑜琳,只見她微低著頭,唇角雖掛著笑,隱在桌下的指卻緊緊的交疊在一處,指尖甚至深陷入掌心,劃開了皮肉。

    「吃的那麼急,喝口茶潤潤喉。」君洌寒親自斟茶,遞到無憂面前。

    「我只喝雨前茶。」無憂一挑衣擺重新坐回到石桌旁。

    君洌寒朗笑著,吩咐侍從重新換了雨前茶送來。瑜琳投其所好,討好的接過茶盞,斟了茶遞給無憂。「王爺沒回宮的時候,這宮內一直冷冷清清,現在才有了些人氣呢。」

    無憂抿茶不語,連君洌寒都不曾開口,從始至終,好像只是瑜琳一個人的獨角戲。其實,從他開口問她要不要離宮的那一刻開始,瑜琳就知道,她已經失去了他的心,只是,她還想在後宮中立足,所以,她不得不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至少,她還是皇貴妃,還是這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慕容飛瀾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很快就會被忘記,只要她肯用心,一定可以重獲寵愛。

    瑩白如玉的雙手,柔弱無骨般,在瑜琳記憶中,慕容飛瀾斟茶時就是如此的姿態,她像模像樣的學著,將溫熱的茶盞端到君洌寒面前,「皇上喝茶。」

    君洌寒的眸中閃過一絲動容,他看著她的眸光些微渙散,明明看著她,而褐眸中卻沒有她的倒影。

    瑜琳笑靨淺淺,語調輕軟,媚聲入骨。「皇上好久都沒去臣妾宮裡了,今夜到長樂宮中陪陪臣妾吧,這後宮之中只有中州王一個孩子,難免孤單,臣妾很想給他填個弟弟。」她臉頰微紅,眸光怯怯的看向一旁君洌寒。

    他竟無絲毫反應,幽深的眸光一直盯著手中茶盞。反倒是一旁無憂開了口,「倒是讓皇貴妃費心了,不過,本王自幼一個人已經習慣,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處,至少沒有人來爭搶江山與女人,少了血刃手足的麻煩。皇貴妃娘娘十月懷胎辛苦,生一個注定要被斬殺的孩子又是何苦呢。1」

    「你……」瑜琳被氣的臉色慘白,卻又無法在君洌寒面前發作,只得咬唇隱忍。

    反觀無憂,卻十分悠哉的放下手中白瓷茶盞,一拂衣袖起身道,「無憂要回上,先行告退。」

    「朕晚些時候去廣陽殿陪你。」君洌寒溫聲開口。

    「不必了,皇上還是好好的陪伴您的皇貴妃吧,她可還想給你生小皇子。」無憂不冷不熱的還口,讓君洌寒吃癟,似乎已經成了他生活中樂此不疲之事。

    華燈初升,君洌寒如同以往般,回到廣陽殿歇息,早已將瑜琳懇求他去長樂宮相伴之事拋在了腦後。

    往日空蕩的床榻上,如今多了一個小小的身體,他身上蓋著明黃的錦被,顯得面頰蒼白消瘦。想起他剛剛回到帝都之時,皮膚被邊塞風沙吹得黝黑,一雙眸子卻充滿了靈動的光。轉眼不過一年的光景,他瘦了很多,臉色都帶著病態的蒼白。如同精美的瓷器娃娃,一碰既碎,讓人尤為心疼。

    對於無憂是如何死裡逃生的,他從未過問半句,倒也不必多此一舉,想必是顧非凡所為了,終究是愛屋及烏,不忍傷害飛瀾的孩子。君洌寒想,顧非凡最初的目的該是用無憂來拴住飛瀾,但飛瀾的死,讓顧非凡徹底絕望,轉而利用無憂來害他。

    只是,顧非凡沒有想到,無憂和他娘親一樣,都心存不捨。如果真的想殺他,當日那一劍也不會刺偏了。

    君洌寒守在無憂床邊,藉著微弱的燈火,翻看著沒有批閱完的奏折。對面牆壁之上,懸掛的龍鳴劍在月光的折射下,散發著冷幽的光。

    君洌寒指尖輕輕的翻過一頁書冊,眼角的餘光瞥見身旁琉璃色光影微微的晃動,很快,拼湊出人形,飛瀾的樣子出現在光影之中,她俯身靠坐在床榻前,將頭靠在無憂的枕畔,眸光溫潤的凝望著孩子安睡的容顏。

    而一旁,君洌寒輕放下手中奏折。她看著無憂,而他卻看著她,同樣的深情憂傷。

    她忽而轉移了視線看向君洌寒的方向,不期然的,彼此的目光交匯,她並未移開視線,反而專注的凝視著他,她眸中並無過多的情緒,而那星星點點的色彩,卻極為耀眼璀璨。

    君洌寒唇角淺淺的揚起,伸出指尖,輕輕的觸碰著她的臉,雖然,觸手的只是冰冷的空氣。「瀾兒,朕想你了。」

    飛瀾眸中閃過一絲動容,下意識的別開眼簾,她為低著頭,指尖在明黃錦被上劃過一串光影:我一直都在。

    君洌寒苦笑,是啊,她一直都在看,卻只是一縷觸碰不到的幽魂。此刻,她多想緊緊的抱住她,與她溫柔繾綣,與她盡情的纏綿。可是,他做不到,他甚至無法觸碰到她的指尖。

    飛瀾說,她開始恨他了。可是,他又何嘗不痛恨自己,他留不住飛瀾,更留不住那個尚未成型的小生命,即便是無憂,看他的眼神都是冷漠的。君洌寒或許是一個好皇帝,他卻不是一個好男人,更不是一個好父親。

    他虧欠瑜琳的尚可以償還,而他虧欠飛瀾母子的,卻終其一生都無法彌補。

    時光,靜謐。屋內兩人一鬼靜靜的相守著,從未想過,他們一家人的重逢,卻是在如此淒傷的情境之下,但是,若能一直如此下去,倒也算另一種幸福。

    「皇上,不好了,長樂宮皇貴妃娘娘服毒自盡了。」殿外,突然傳來徐福海驚慌之聲。

    「什麼?」君洌寒不由得蹙眉,下意識的看向面前飛瀾,只見,她唇角彎起一抹冷嘲的笑。

    「人死了嗎?」君洌寒又問。

    「御醫都趕去了長樂宮,皇貴妃娘娘生死未卜。還望皇上移架長樂宮,若是真有個萬一,也好見娘娘最後一面。」殿外,徐福海沉聲回道。

    「擺駕長樂宮。」君洌寒還是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

    暗影中,飛瀾的魂魄幽幽晃動,而後很快消失。

    長樂宮中,燈火通明,恍若白晝。當值的御醫統統趕來,一時間,內殿亂作一團。

    君洌寒走進之時,只見瑜琳平躺在床榻之上,臉色青白,沒有一絲生氣。這一次,倒不像是逢場作戲。

    「臣等參見皇上。」殿內御醫跪了滿地。

    「皇貴妃如何了?」君洌寒眉心不由得蹙緊,淡聲詢問道。

    為首的御醫拱手回道,「回稟皇上,娘娘吞了鶴頂紅,還好被侍女及時發現,若再晚一點兒,娘娘只怕已香消玉焚了。」

    一聲啼哭響起,侍女幼蘭哭著爬到君洌寒腳下,不停的磕頭,連額頭都磕出了鮮血,「我家娘娘只是一時糊塗,還望皇上體恤。」

    君洌寒劍眉越蹙越緊,淡淡掃過榻上瑜琳,只見她側過臉頰,一串清淚悄然劃落,蒼白無助的幾近可憐。君洌寒心中,難免動容,畢竟,這個女人曾是他心儀過的,他也曾寵過她,疼過她,將她呵護在掌心之間。瑜琳變為今天的模樣,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定的責任。她只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女人,她只是渴望一份愛,是他吝嗇與給她,才導致了她行事手段如此的偏激。

    瑜琳的確錯了,而他更錯。

    「好生調養娘娘身體,若皇貴妃有半點差池,朕為你們試問。」君洌寒劍眉冷鎖,低斥道。

    「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只是,娘娘被毒物傷了心脈,今後身子只怕會更羸弱了。」御醫戰戰兢兢的回道。

    君洌寒面色一沉,冷眼掃向長樂宮內當值的宮人,「連主子都伺候不好,徐福海,將這些沒用的奴才拖出去統統杖斃。」

    此言一出,殿內宮女太監跪倒了一大片,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哭嚷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但無論他們如何求饒,還是一個個被拖了出去。明眼人都看得通透,君洌寒表面上是處置奴才,實則是在責備瑜琳的任意妄為,身為皇家的女人,即便是死,她都沒有自己做主的權利。

    當兩名御林軍將幼蘭從地上拎起時,她倒還算聰明,爬著來到瑜琳榻邊,哭喊道,「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榻上的瑜琳終於有了反應,她強撐著坐起身體,聲音沙啞的開口,「放開她。」

    兩名御林軍面面相覷,躬身看向一旁君洌寒,只等著皇帝示下。君洌寒面容冷沉,擺了下手。殿內眾人紛紛躬身退了出去,幼蘭劫後餘生,嚇得雙腿發軟,幾乎是爬出去的。轉眼間,屋內只留下了君洌寒與瑜琳二人。

    瑜琳癱軟的靠在榻邊,單薄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眸中溢滿淚水,泛白的唇顫動幾下,才發出一個顫音,「皇上是在責怪臣妾嗎?」

    君洌寒微瞇了冷眸,凝視她半響,才一挑衣擺,在榻邊坐了下來。他手掌輕撫過她蒼白的容顏,些微的心疼著。「朕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朕只想用這些人的命讓你長個記性,朕的女人,無論生死,都由朕說了算,由不得你。」

    瑜琳緊抿著唇,抬眸看著他的時候,淚珠緩緩而落。那副楚楚無助,讓人極為心疼,那微弱的聲音,更是有氣無力。「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瑜琳一個活生生的人呢。十年前,姜國覆滅,瑜琳的族人皆亡。瑜琳就該以身殉國的,是皇上將瑜琳救了下來,皇上說會疼愛瑜琳,所以,我為你活下來。」她顫抖著雙手,握住君洌寒寬厚溫熱的大掌。一滴滾燙的淚珠落在了他手背之上。

    「皇上,瑜琳不想死,真的,我不想死的。可是,皇上已經不愛我了,這份讓瑜琳賴以生存的愛消失了,瑜琳再也找不到存活下去的理由。」她話落,翻身跌下床榻,跪倒在君洌寒腳下,身體蜷縮成了一團。「瑜琳已生無可戀,請皇上賜瑜琳一死吧。」

    君洌寒低頭凝視著她,褐眸深沉,讓人辨不出情緒。半響後,才沉聲道,「你是朕的女人,朕不會讓你死的。」他伸臂將她從地上抱起,瑜琳順勢擁入他懷中,雙臂緊纏著他頸項不放。一張小臉都埋入了他胸膛。

    君洌寒眸色沉了幾分,但眸光觸及到她蒼白的容顏時,竟無法狠心將她推開了。

    瑜琳窩在君洌寒懷中,淚打濕了胸前的衣襟,而男子依舊是冷漠的,眸底都一片薄涼。「如果在皇上懷抱中的人是慕容飛瀾,皇上還會這樣冷漠對她嗎?她雖然死了,可是,她留在了皇上心裡。」

    君洌寒修長的指,輕抹掉她面頰的淚,溫聲道,「朕說過,你是你,她是她。瑜琳,你已經是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了,你還想要什麼,朕都可以滿足你。」

    瑜琳微抬起頭,眸光幽幽的看著他,柔聲問道,「那瑜琳要皇上的心,皇上可以給嗎?」

    君洌寒沉默,久久沒有回答。

    瑜琳心口微疼,她是女人,而女人都是敏感的,她知道君洌寒的心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挽留。正如同她所說的,他是她活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在後宮之中,失去帝王寵愛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她不想像莊曉蝶一樣,那麼沒尊嚴的死去。

    她整個人都靠在君洌寒懷中,而他卻是冰冷的,鳳眸中沒有半分溫度,深邃的褐眸燃不起丁點欲.望的火焰。一個男人對女人連最基本的欲.望都沒有,這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

    「皇上,如果瑜琳也死了,你會像死你慕容飛瀾一樣思念我嗎?」瑜琳眸光幽幽的晃動。

    君洌寒並沒有低頭看她,他劍眉輕鎖,如海洋般深諳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燭火照不到的角落中。在昏暗之處,飛瀾的魂魄就停留在那裡,一雙明眸清澈透明,靜靜的看著他擁別的女子在懷,沉默的看著他與別的女子纏綿歡.愛。

    瑜琳自然感覺到他心有旁騖,她眸中再次湧出淚,貝齒緊咬著下唇,大膽的拉下他的頭,將自己柔軟的唇片貼了上去。而君洌寒卻下意識的側頭躲開,順勢將她推出懷抱。瑜琳毫不設防,身體跌在軟榻之上,她身子一痛,淚珠子辟里啪啦的打落下來。「皇上,你就這樣嫌棄瑜琳嗎?」

    她失控的扯落身上裙衫,消瘦的雙肩暴露在空氣中,她拚命的扯下裙子,女子赤.裸的軀體完全的展示在君洌寒面前。而他別開視線,目光從未離開過陰暗的角落,他看到角落中,飛瀾唇角揚起那一抹嘲諷的笑,而後,雪白的裙擺旋轉,逐漸化為白色刺目的光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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