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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9章 皇上究竟為她做過什麼?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39章皇上究竟為她做過什麼?

    「風清揚,你少給朕顧左右而言其他,你當朕是傻子嗎?感染風寒會痛到痙.攣嗎?」

    風清揚顫抖著手臂抹掉唇角鮮血,爬了幾步後,再次端正的跪在君洌寒面前,苦笑道,「皇上想要微臣說什麼呢?微臣醫術淺薄,只能醫病卻醫不了心。愛琊殘璩娘娘風寒入體,又心結難舒,微臣束手無策。」

    君洌寒劍眉冷鎖,略有所思,對他的話仍是半信半疑。

    風清揚手掌按在發痛的肩頭,輕咳幾聲,繼續道,「即便是大逆不道,有些話微臣卻不得不說。皇上以皇后之儀冊封皇貴妃,有沒有想過飛瀾心中是什麼感受?她為你征戰在外,出生入死,如今皇上根基穩固,坐享其成的卻是皇貴妃瑜琳。無憂慘死,而如今皇貴妃身懷有孕,飛瀾難免觸景傷情,她不哭,並不代表她心中不痛。皇上口口聲聲說愛她,但微臣斗膽一問,皇上究竟為她做過什麼?」

    君洌寒沉默,高大的身體踉蹌兩步,跌坐在身後的木椅上。風清揚是真的將他問住了,他為飛瀾做的的確是太少,因為,他能給予的,飛瀾統統都不稀罕枳。

    「風清揚,你教訓起朕來,倒是頭頭是道,那朕現在問你,你可知飛瀾想要的是什麼?」片刻的沉默後,君洌寒哼笑問道。

    「這……」風清揚語塞。

    君洌寒單手扶在額頭,深邃的褐眸,沉冷若寒潭,透不進一絲光亮。「飛瀾想要的是自由,是比翼雙飛,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風清揚,你覺得朕給得起嗎?職」

    風清揚沉默,許久後,才拱手問道,「那皇上可以放她離開嗎?」

    君洌寒冷然一笑,三分苦澀,七分自嘲。「若朕可以放手,又何必讓她痛苦……」也讓自己痛苦呢。

    如今的他與慕容飛瀾就是兩隻孤單的刺蝟,想要彼此相擁取暖,卻一次又一次將彼此刺得遍體鱗傷。除非,他們可以為彼此而拔掉身上尖利的刺,但是,如果沒有了刺,他們只會喪失了自我。

    「朕累了,你退下吧。」君洌寒手掌托在額頭,無力的擺了下手。

    「微臣告退。」風清揚躬身,緩緩退了出去。他剛步出偏殿,便看到靈犀一直侯在殿外等候。

    「大哥,皇上沒有為難你吧。」靈犀快步上前,擔憂的問道。

    風清揚漠然的搖頭,神情黯淡。飛瀾的毒,一直壓在他心上,如同一塊千斤重石。

    「大哥,你別怪靈犀多嘴,當著皇上的面兒,你多淑妃娘娘的確是太慇勤了一些,畢竟君臣有別,大哥也該懂得忌諱。」靈犀嘀嘀咕咕的說著。

    風清揚突然駐足,茫然的看著她,沉聲道,「當著飛瀾的面,難道你沒有用癡癡的目光看過皇上嗎?靈犀,發自內心的真情又怎麼能掩藏的毫無痕跡。」

    「哥,你就聽靈犀一句吧,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以後別再說出口。我可以將對皇上的感情埋在心裡,你也一定要忘記淑妃。無論怎樣,她都是皇上的女人,你不屬於你。」靈犀的聲音微哽咽,怕的要哭了。風清揚覬覦飛瀾,此事可大可小。若君洌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無妨,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若他當真要治罪,那便是死罪難逃。

    風清揚苦澀一笑,手掌重重按在靈犀肩頭。「丫頭,別為大哥擔心。」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飛瀾並不屬於他,從來都不屬於。

    轉眼間,梅花開落,已是亦年春暖花開時,瑜琳腹中的孩子已經盡八個月了,在外人眼中,她的胎像平和,一切安好,但實際上,這幾個月以來,她已經流血幾次,張御醫的安胎藥加重了藥量,才勉強將腹中胎兒保住。

    自從瑜琳封妃,飛瀾昏厥的事件之後,君洌寒白日裡上朝,晚上在長樂宮用過晚膳便離開,瑜琳身懷有孕不能侍寢,君洌寒倒是有了很好的理由不必留下。

    「皇上,這些可都是你最愛吃的菜,臣妾親自吩咐小廚房備下的,嘗嘗看合不合胃口?」瑜琳巧笑嫣然,用銀筷夾了些青菜放入君洌寒碗中。

    君洌寒溫潤而笑,卻將蝶盤中的菜餵入瑜琳口中。「琳兒多吃些才是,聽張御醫說你最近食慾不振,別餓壞了肚子裡的孩子。」

    瑜琳笑的更甜了,身懷六甲的身子,人整整胖了一圈兒,珠圓玉潤,已有了初為人母的風韻。卻依舊嬌滴滴的模樣,「皇上好壞呢,只惦記著腹中的小皇子,也不關心瑜琳。這些日子皇上每夜都不陪著瑜琳,瑜琳天天都睡不好覺。」瑜琳起身,順勢坐在君洌寒膝上,雙臂環在他頸項,頭輕靠在他胸膛。

    她牽著他的手放在高高凸起的腹部,柔柔低笑,「皇上今夜留下來陪陪瑜琳和小皇子,好嗎?」

    君洌寒俊顏溫潤,笑的時候總是淡若清風般,他的掌心在她腹部輕輕的拂過,孩子雖然已經八個月大了,卻極少胎動,他常笑道,這一胎一定是個小公主,才會如此安靜乖順。

    「好,那琳兒早些睡吧,朕等你睡下之後,再去養心殿批折子。」君洌寒動作小心的將瑜琳抱入內室,溫聲哄著她入睡。

    瑜琳雖然乖順的閉了眼睛,手掌卻是緊握著的。她心中明白,什麼回養心殿批折子都是幌子而已,他夜夜入宿廣陽殿,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她身懷六甲不能侍寢,反而讓飛瀾鑽了空子。她那個恨啊,恨不得將慕容飛瀾千刀萬剮。

    瑜琳雖稱不得十分精明,卻自幼長在深宮,妃子間的爭寵她見得最多,早已潛移默化。她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輾轉反側,瑜琳卻還是沒有入睡,她輕顫著眼簾,最後睜開了雙眼,嬌怯道,「皇上,瑜琳睡不下,肚子裡的小東西一直不安分呢,皇上陪琳兒說說話,好嗎?」

    君洌寒雖笑著,眉宇間卻染了幾絲不耐,他心裡惦記的都是飛瀾,這樣的他怎麼能全心全意的對待瑜琳呢。「琳兒乖乖睡覺吧,你這吃不好睡不好,腹中的孩子可吃不消呢。」

    瑜琳微抿著唇,有些許委屈,卻強顏歡笑道,「皇上,再有兩個月,我腹中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呢,皇上也像瑜琳一樣期待著他嗎?等他出聲,就有人喚皇上『父皇』了呢。」

    提及她腹中胎兒,君洌寒的眉宇間又溫潤了幾分,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撫摸在瑜琳凸起的腹部,難得的,腹中胎兒竟然有所感應般動了一下,君洌寒褐眸中昏暗的光亮瞬間被點亮,閃爍著初為人父的驕傲。

    瑜琳將頭枕在他膝上,笑的極美,「那皇上今夜就留下來陪著我們的小皇子,好嗎?」

    她期許的目光,的確讓君洌寒無法拒絕,好在殿外突然傳來徐福海的聲音,「豈秉皇上,戶部尚書在養心殿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君洌寒翻身而起,利落的披上外袍,對瑜琳道,「琳兒,朕要去一趟養心殿,晚些時候再回來看你。」

    「皇上一定要回來啊。」瑜琳可憐兮兮的說道,但她心中卻明白,君洌寒這一走,是不會再回來了。

    「乖,先睡吧,朕自然會回來看你和孩子的。」君洌寒溫潤而笑,手掌輕撫過她凸起的肚子。

    瑜琳笑的低低柔柔,翹起腳尖,嬌怯的吻了他的唇,才戀戀不捨的看著他離開。

    君洌寒前腳剛走,後腳瑜琳便打翻了桌案上的茶几。精緻的瓷器杯盞,稀里嘩啦的摔落了一地。瑜琳雙手撐在桌沿,氣的臉色發青。

    「娘娘,您怎麼了?」幼蘭推門而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瑜琳的手突然按住腹部,臉色由青變白,痛的大口喘息,額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她一時氣血攻心,只怕是動了胎氣。「幼蘭,快去將張御醫喊來,本宮,本宮腹痛不止,快撐不住了。」

    張御醫趕來時,瑜琳已經痛得呼吸困難,躺在軟榻上不停的失聲哭喊。

    「老臣叩見皇貴妃娘娘。」張御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張御醫,您快來給娘娘看看,今夜娘娘又見紅了,這可怎麼好啊。」幼蘭急的都要哭出來,她倒不是擔心瑜琳,她哭的是自己,若瑜琳的孩子沒了,依著這位娘娘的脾氣,長樂宮中所有的人只怕都要遭殃了。

    張御醫為瑜琳診了脈,而後,嚇得大驚失色,忙跪地磕頭,「請娘娘恕微臣死罪,娘娘只怕是要小產,微臣束手無策,還望娘娘請風御醫前來。」

    「你給本宮閉嘴。」瑜琳躺在床上怒斥一聲,若讓風清揚看診,她用藥懷孕的事,便是再也瞞不住了,欺君之罪,她承受不起。「張御醫,若今日你救不了本宮腹中的皇嗣,本宮就要你全族陪葬。」

    「娘娘,微臣惶恐啊。」張御醫一頭磕在地上,幾下就見了紅。瑜琳本就是用藥懷孕,身體羸弱不堪,這幾月以來,他被瑜琳逼著,藥量不停加大,才勉強保住胎兒,但是藥三分毒,若時間長了,難免傷到腹中胎兒,若後果嚴重了,只怕要胎死腹中。

    「還不去用藥,難道真不想要項上人頭了!」瑜琳又是一聲厲吼,而後,持續不斷的嚎叫著。

    張御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最後一咬牙,還是寫了方子讓幼蘭熬藥。喝了藥之後,瑜琳很快止了血,氣色也好了很多,已經能在侍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但張御醫仍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幼蘭,給張御醫看座吧。」瑜琳清冷一笑,又對張御醫道,「你倒還算有用,你放心,本宮只要順利誕下太子,定然少不得你的好處。」

    張御醫嚇得不輕,哪兒敢坐,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娘娘明鑒,老臣的確心有餘而力不足,懇請娘娘允許老臣奏明皇上,讓風御醫來為娘娘保胎,才更為穩妥。」

    提起風清揚,瑜琳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手掌啪的一聲重重落在桌案上。「放肆,本宮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你給本宮小心一些,若本宮和腹中皇嗣有個三長兩短,你全族都賠不起。」

    「娘娘!」張御醫老淚縱橫的跪在地上,他心中那個悔恨啊,早知今日,當初便不該將藥方交出去,若皇貴妃未懷有皇嗣,也不會橫生枝節。

    瑜琳慵懶的靠在軟榻上,小口飲著幼蘭遞上的燕窩羹,邊喝邊道,「張御醫,您今日能保住本宮的龍胎,就說明你的醫術精湛,本宮對你很有信心。再過兩月,本宮的孩子就該降生了,你全族的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娘娘過謙了,微臣的確是醫術淺薄,不能擔此重任。今日的湯藥中,微臣加了止血補氣的千年靈芝草,才保住了皇嗣,下一次,只怕就沒這麼幸運了。娘娘若要保住皇嗣,只有請風御醫才行啊。」

    瑜琳繡眉微挑,淡笑著道,「既然千年靈芝草這麼有效,那就繼續用藥吧。」

    張御醫為難的搖頭,「回稟娘娘,這千年靈芝草本是西域貢品,千年開花,千年成藥,是世間難尋的至寶,自聖朝建朝以來,不過才得了這一支。莊嬪,也就是當初的蝶妃娘娘素有心悸之症,入宮那一年,皇上已經將整根靈芝草賜給了莊嬪,御醫院剩下的就這些,已經都給娘娘服了,老臣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瑜琳冷眸微瞇,冷哼了聲,「不過一個小小的莊嬪而已,本宮若管她要,諒她也不敢不給。」

    張御醫拱手又道,「回稟娘娘,若是有了千年靈芝草,老臣便有九層的把握保住娘娘腹中皇嗣。」

    「當真?」瑜琳眸子忽而一亮。

    「微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張御醫鄭重道。

    瑜琳滿意的點頭,手掌一下下撫摸著凸起的腹部,只要她腹中的孩子一出生,便是皇長子,這後位便是非她莫屬了。到時她的孩子便是嫡長子,是將來的皇上。記得國破那日,她跪在父皇的腳下懺悔,父皇死前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活著,抓住君洌寒這個男人。

    只有緊緊的抓住他,為他生個皇子,讓梁國皇室血脈注入大聖皇朝核心,只有她的兒子當了皇帝,梁國才能復活。

    「本宮累了,你下去吧。至於千年靈芝草,本宮勢在必得。」瑜琳懶懶擺了下手。

    這一端,瑜琳正打著莊曉蝶的主意,另一端,廣陽殿中,君洌寒正陪在飛瀾身邊,寸步不離。

    軟榻之上,飛瀾的頭枕在君洌寒的膝上,沉默不語。這幾個月以來,她的話越來越少了。但即便她什麼都不說,能像現在這樣擁著她,君洌寒此心足以。

    「瀾兒在想什麼?」君洌寒溫笑詢問。

    「想你,信嗎?」飛瀾淡聲回道,長睫低斂著,眸光渙散一片。

    君洌寒眸底含笑,低頭輕啄了下她唇片,「當然信,朕是你的男人。」

    飛瀾微愣,抬起眼簾,靜靜凝望著他。而清澈的明眸中,卻沒有他的倒影。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眼神變得空洞,空洞的讓人害怕。

    片刻的凝望後,飛瀾輾轉身形,將頭從他膝上轉移到柔軟的枕榻上。「再有兩月皇貴妃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皇上應該多陪陪他們母子才是,何必整夜耗在飛瀾這裡。」

    「瀾兒這話好酸呢。」君洌寒笑意不變,將她柔軟的身體扯入懷中,與她一同滾到在龍榻上。鼻端縈繞著她幽幽體香,身下不由得有了反應。

    飛瀾背對著他,若有似無的輕歎著,也許他從未相信過,但她每次說出這句的時候,都是出自真心。因為她也曾做過母親,沒有人比她更懂得,身懷六甲的女人,是多麼需要丈夫的肩膀來靠。所謂,己所不欲忽施於人,她曾受過的苦,並不想強加在瑜琳身上。

    何況,她已是將死之人,能陪伴他渡過一生的女人是瑜琳,而絕不會是她。

    「再過兩個月,瑜琳的孩子也該出生了,若是皇長子,朕將他養在瀾兒的宮中可好?」君洌寒淡聲詢問道。聖朝歷來的規矩,便是皇長子要養在皇后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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