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回到樓上,就把妖嬈的舞衣換成了普通的白衫,卸掉臉上的濃妝,然後坐在那裡回想剛才在樓下發生的,她確定那簾幕後面的人就是轅天玉,可是轅天玉來這裡做什麼?正當失神時,和宮進來了,她問:「你認識簾子後面的人?」
白蘇笑著搖了搖頭,「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那你認為他會是誰?」
白蘇好笑道:「我認為他是誰他又不會就是那個誰,你怎麼問這個問題。」她搖了搖頭,起身出去了。
和宮抿嘴微微地笑了。
換成普通裝束的白蘇出去後,沒有人認出她就是剛才跳舞的女子,她很輕鬆地從人前擠到了牆角,一把把賴在地上喝酒的白平子手裡的酒瓶搶了過來,「除了喝酒還是喝酒。」
白平子呵呵地笑了,「小蘇,你剛才跳得不錯,老頭我都看到了。」
「哼。我問你,師叔在哪?你怎麼先來了?」她沒好氣道。
「他腳程比不上老頭,自然要落在老頭的後面。」他笑道。
「我還不知道你嗎?說,師叔他去哪了?」白蘇想了想,蹲下來,笑道:「老頭,你要是告訴我,我就送你二十壇三十年的女兒紅。」
白平子聽到酒,眼睛立即就亮了,「小紫還在皇宮求小青為你和他賜婚。」
「你說什麼?我和他賜婚?」白蘇立即火大,「不行,我要去阻止他。」說著,她就要回宮。
白平子一把拉住她,「阻止什麼啊,我看小紫和你挺配的,你們在一起那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個鬼!」白蘇用力掰開老頭的手,可是卻怎麼都掰不開,「老頭,你放手!」
「老頭不放,老頭就是看著你們倆在一起好,舒服。」白平子估計喝醉了。
「我不舒服!」白蘇大叫,也不管那麼多了,往白平子身上射了一枚銀針,白平子馬上昏了過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和宮過來驚訝道。
「姐,我要去一趟皇宮,你幫我照顧好老頭,別讓他再喝酒了。」白蘇急道。
「怎麼了?」
「大事!」說完,白蘇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和宮不解地皺了皺眉,然後讓人把白平子扶到了樓上。
白蘇沒跑多遠,就被人從後面砍了一記手刀,暈了過去,被人帶走了。等她醒來時,已經身處一個客棧廂房一樣的地方,手腳還被綁著水手結。也不知她得罪了誰,要抓她,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過了一會,門被人打開了,進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青袍的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白蘇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立即假裝著害怕地哭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做……」
青袍男子在白蘇面前端坐下來,用一副溫軟的嗓子冷笑:「哼,影樓左使,剛才您的舞姿真讓在下驚艷!」
「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白蘇繼續裝害怕。
不料對方不吃她這套,笑道:「影樓左使白蘇,你不用再裝了。」
白蘇立即停了下來,抬眼笑看著對方,「我似乎沒有得罪你們吧?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想要謀財害命嗎?抱歉,我沒有。」
對於白蘇的無禮,對方也沒有生氣。他好脾氣地說:「聽說影樓的左使白蘇善於用蠱毒,在下請左使來只是想請教左使一個問題,還望左使替在下解答。」
「什麼問題?你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回答。」
「在下也沒什麼特別的問題,就是想請教一下左使如果中了金蠱該怎麼解。」
白蘇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笑道:「這個簡單,只要找到下蠱的人,下蠱人知道怎麼解。」
男子捏了捏手指,「這樣啊……如果找不到下蠱的人呢?」
白蘇這次沒有乾脆地回答他,她歪頭笑問:「我要是跟你說了,你馬上就殺了我,我豈不冤死了?」
「不會,在下一定會把左使安然無恙地送回美人樓。」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都還不知道你是誰呢!」白蘇不滿道。
男子呵呵地笑了,「左使真有趣。好吧,在下也不為難你。」說完,打了個手勢,讓身邊的人給白蘇鬆了綁。
白蘇得到放鬆,立即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到手腕上的傷痕,不開心道:「都勒出痕跡了。」
「是在下魯莽了。」
白蘇皺了皺眉,眉眼一轉,忽然笑了起來,瞬間向他們射出十幾根銀針。他們機敏地躲了過去,可是仍有幾人中了銀針昏死過去。白蘇這時就趁亂從窗戶裡跳了出去,豈料剛落到地上,眼前就是一黑。這一黑不是她昏了過去,而是她撞進了一個黑袍男子的懷裡。幸虧男子站的穩,沒有被她撲到。
「左使好手法。」身後青袍男子已經追上來了。
白蘇回頭,臉上立即扯起笑容,「實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來不及告訴你解金蠱的其他辦法,等過些日子,我有時間了,一定登門拜訪。」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男子冷笑,使了個眼色,他身後的手下立即要來抓白蘇。
白蘇一個精靈,馬上躲到了身後黑袍男子的後面。黑袍男子也沒讓她失望,一劍將青袍男子的手下劈死在地,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青袍男子愣了,待他看清黑袍男子的臉時,他慌了一下,立即帶著剩餘的手下走了。
白蘇見人走了,才從黑袍男子身後走出來,準備向他道謝。可是當她看清男子的容顏時,她在瞬間睜大了眼,胸口一陣劇烈地刺痛,好像被萬箭穿心了一樣,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轅天玉冷眼看著地上的女子,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她怎麼就這樣昏過去了?主子,看你一天到晚拉長這一張臉,這位姑娘都被你嚇暈了。」易歎宛冷笑道。
「主子,她怎麼辦?」念一問轅天玉。
「帶著。」
「是。」念一上前,把白蘇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