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甦醒來後就坐在床上發呆,她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看到了荀淺釋,雖然她知道那個人不是荀淺釋。胸口微微還有些痛,她抬手覆蓋住疼的地方,「他是誰?」
一身紅衣的易歎宛倚靠在門框邊,冷冷地看著發呆的白蘇。過了許久,她終於忍受不住,來到了床邊,一把捏起了白蘇的臉,妖冶地笑道:「你長的也不怎麼樣,為什麼他就對你手下留情了?難道只是因為你長得像渡王爺嗎,流於公主?」
白蘇皺了皺眉,她真的是當年的易歎宛嗎?
「聽說你還是影樓的左使,要不我們出去比劃一下?」易歎宛又道。
白蘇忽然狡黠地笑了起來,「我都還不知道你是誰,我憑什麼和你比劃?」
「哼!你聽好了,本小姐叫易歎宛。」
白蘇眼神一暗,如果她真的是易歎宛,那麼那個長的像荀淺釋的男子就是轅天玉了。她有些難以接受。
「喂,你發什麼呆呢?」易歎宛不滿道。
白蘇回過神來,把頭一偏,使腦袋脫出了易歎宛的控制。她好看地笑了起來:「你可別後悔。」
「哼!」易歎宛甩袖出去了。
白蘇笑了笑,下了床,跟了出去。
現在她們在轅天玉在西越的山莊裡,山莊叫落眉,莊內中了許多的荷花。白蘇不想和易歎宛打,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她,因為她只會一點輕功。當易歎宛的長鞭揮過來時,她只能用輕功到處躲。
易歎宛譏笑起來,「影樓的左使難道只有這點本事嗎?」
白蘇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說著,朝易歎宛射去十幾枚毒針,可都被易歎宛躲了過去。毒針打在易歎宛身後的樹上,那棵樹立即從頭枯到尾。
易歎宛回身看了一眼那棵樹,有些後怕,還好她躲得快,否則她就變成那棵樹了。正當她慶幸的時候,臉莫名的開始癢起來,她拿手一摸,摸了一手的細小的黑蟲。她慌了起來,對著白蘇大怒:「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蘇無所謂地笑了,「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小東西養得有些多,就送你幾隻咯!」
「你……解藥!」易歎宛知道白蘇善於用毒,現在害怕起來。
白蘇抱起胳膊,把下巴一抬,看向了別處,「你們主子不是很厲害嗎?叫你們主子救你咯!」
「你!」易歎宛氣極,正要揮鞭,卻看到轅天玉帶著念一來了,她驚喜道:「主子!」
白蘇聽聞,立即回身,雖然已經做好了看那張臉的準備,可白蘇還是感到有些心疼。那是一張多麼冷酷的臉,與荀淺釋相差甚遠,荀淺釋的臉上永遠都有溫柔的笑容。她沖轅天玉狡黠地笑了起來,「七殿下,好久不見!」
轅天玉一看到白蘇那狡黠的笑容,腦裡的那幅杏花漫天的情景立即無比清晰起來。他淡淡地看著她,「影樓左使白蘇。」
「呵呵。」白蘇笑得越發燦爛,「我就知道七殿下不會忘記的。」
易歎宛在一旁既看不慣白蘇,有擔心自己被毀容,眼睛狠狠地瞪著她,「主子!」
「左使,解藥。」轅天玉皺起了眉。
白蘇略微看了一下易歎宛,笑道:「七殿下可要管好你的手下,不要隨便亂咬人。要是咬到了帶毒的,那可就不好了。其實,那個誰的臉沒什麼事,用水一洗就掉了,何必那麼大驚小怪的!」
「你!」易歎宛氣得臉色發紫,氣呼呼地去洗臉了。
白蘇得意地看著被氣走的易歎宛,回頭有對轅天玉笑道:「對了,七殿下,我還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可是現在我有點急事,恐怕不能在這裡就留,你能不能讓你的人帶我出去?」
「不急,左使住一段時日再走也不遲!」轅天玉根本不買她的帳。
這下白蘇急了,「七殿下,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這關乎我的終身大事,我要是不去,我一生的幸福可就毀了!你還是讓你的人帶我出去吧!」
「終身大事?」轅天玉皺了皺眉。
「算了,懶得和你講,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這一生的幸福可算毀在你七殿下的手裡了!虧我在四年前還救了你的人呢,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白蘇沒好氣地說。
轅天玉直直地看了她一會,沉眸道:「你要去哪?」
「皇宮。」
「過幾日本尊也要去,你隨本尊一起去。」
「喂!那就晚了!」白蘇急得大叫。
轅天玉不理她,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白蘇轉身,氣憤地大罵:「轅天玉,你個混蛋!」
轅天玉腳下一頓,在那裡停了一下,然後還是走了。
白蘇氣得一口氣把這院子裡的花草全毒死了,整個院子一下子就變得被閃電劈過的一樣。
洗完臉回來的易歎宛笑了起來,「除了渡王爺,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這樣大聲說出他名字的人,本小姐喜歡!」
「那謝謝你的喜歡了,可我還是出不了這裡。」白蘇沒好氣道。
紫河車憂心忡忡地從泰西殿前的台階上走下來,滿心都是苦悶。
一個太監從後面追了上來,「侯爺,侯爺!」
他聞聲,回頭問:「什麼事?」
「侯爺,皇上讓奴才告訴您,這事得要公主同意,皇上他是做不了主的。」
紫河車點了點頭,笑了起來:「你回去告訴師兄,我會讓小蘇同意的。」
太監點頭笑了,轉身回去了。
紫河車心情忽然好了起來,他望著天空好看地笑了。一個時辰後,他來到了美人樓。詢問了一下才知道白蘇回宮了,可是他並沒有在宮裡見到白蘇。他急了,「她真的回宮了?什麼時候的事?」
和宮擔心道:「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
「可是我在宮裡沒有見到她。」
「糟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和宮越發擔憂起來。
紫河車眉心不禁緊鎖,一下子就翻過欄杆,從二樓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