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是他媳婦
雖說秦大少在半年前就已經和迎夏走進了教堂,但那時候之所以那樣做,除了可憐她的癡情和病情,心裡存著對她憐惜和被感動的成份居多,但要說起和普通夫妻那樣的過日子,他卻是連想也不曾想過的,畢竟,她是親表妹的這道門檻,秦大少還一直沒有跨過去的勇氣。
知道薛皓月來慶島的那一刻,秦玉關就知道她是送迎夏來的,該面對的,總得要面對了。
在從海上回來的這一路上,秦大少總是在想,見了她該說些什麼,迎夏不是蘇寧、展昭和李默羽那樣的妞,話說輕了說重了都不要緊,反正哈哈一笑就過去了。也不是和雙雪那樣,就算是當時惹她們生氣,但沒人的時候只要小小的調戲她們一下,她們的怒火就會煙消雲散。但迎夏呢?該和她說什麼、又是用什麼樣的口氣說,這些都讓老秦感到有些頭疼。
但這些頭疼,都在站在台階上的迎夏對他一笑後就消失了,一直有些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站在台階下面,和站在台階上面的迎夏互望著,笑。
笑,有時候就可以代表一切,包括語言和動作。
雨,還在唰唰的下著,兩個人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雨中,彷彿這雨根本不存在,就這麼看著對方笑。
啊,典型的帥哥美女雨中相會,這該是多有詩意多麼浪漫的一幕啊,可偏偏有人就不懂得欣賞。
「大少,這女孩子的是誰啊?這麼漂亮。」看到自己老大傻乎乎的站在雨裡,何曉達有些奇怪的走了過來,先瞅了瞅迎夏,擦了嘴角一下後,沒心沒肺的問。
「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的。她是我,我……」被何曉達這個沒眼色的貨出聲打破這愜意的感覺後,秦玉關有些尷尬的瞪了他一眼,剛想猶豫該怎麼和手下介紹迎夏的身份時,她卻笑瞇瞇的接過了話:「我是他媳婦。」
我是他媳婦,這句話雖然很土,就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耍流氓時,說『我想和你睡覺』那樣土,但卻是最能直接表達自己意思的一句話。
「他、他也是老大你的媳婦?」何曉達嘴巴大張著,眼裡冒著小星星的側過豬腦袋,看著秦玉關:「哇塞,大少,你可真夠牛的,我以為男人只要擁有葉董那樣的一個女人,就可以算是神仙了,可沒想到,你除了有展局她們外,還有……啊,我這張嘴欠抽,大少你別生氣,就當我的話是放屁好了。唉喲,這雨好涼啊,我得進去了……大少,要不要我給你們那把雨傘出來?」
「滾!」秦玉關又一瞪眼,做出伸手要扁人的架勢,嚇得何曉達捂著腦袋,兔子般的躥進了總部大廳。
看著豁子哥狼狽逃竄後,迎夏咯咯一笑,伸出潔白如玉的左手:「來,我拉你上台階。」
「這樣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拉拉扯扯的。」秦玉關嘴裡說著,卻向前走了幾步伸出了手。在攥住迎夏手的瞬間,他就很自然的將那隻小手緊緊的抓在手中,彷彿她是一個風箏,隨時都會飄遠。
「小表哥。」感受到秦玉關手上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後,迎夏眼裡閃過一絲喜悅的,低聲叫了一句,叫的老秦心裡怪癢癢的。
「嘿,你回來了。」秦玉關說了句廢話後,抬起左手,替她攏了一下濕漉漉的髮絲:「我們進去吧,這樣會著涼的。你的病,好了?」
「嗯,好了。我們進去。」迎夏乖乖的嗯了一聲,心裡無比甜蜜的任由秦玉關牽著著自己的手,並肩走進了大廳。
啪啪啪,兩個人剛走進大廳,以何曉達為首的風波集團一眾人,就鼓起了掌。
「迎夏,這次你可放心了吧,他心裡不是沒牽掛你,只是最近太忙了一些。如果不是聽到你來慶島了,恐怕他還得在海上主持那邊的工作呢。」等大家的掌聲將迎夏的小臉鼓的白裡透紅後,蘇寧這才雙手往下一壓的,替秦某人哄單純妹妹了。
真是狼狽為奸的兩口子!
「我知道的,他是男人,有許多大事要做的。」本來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鬆開迎夏手的秦玉關,在聽到她這樣說後,反而又緊了緊,無比感慨的說:「唉,還是迎夏知道體貼人啊。」
切,假惺惺。看到秦家這些人合起伙來欺騙宋迎夏,薛皓月就在一邊撇了撇嘴角,氣鼓鼓的轉過頭不再看他。
「喲,這不是薛家的二小姐嗎?你什麼時候來慶島的?看看看,你來慶島我都沒有第一時間去機場接你,真是失禮啊失禮。薛二小姐,這次迎夏的事,我真的很感謝你和薛伯母的。」薛皓月不理秦玉關,但不代表老秦也可以不理她。畢竟人家老媽看好了迎夏的病,人家又千里迢迢的把媳婦兒送上門來,這份感激還是要牢記於心的。
「呵,」既然秦大少守著這麼多人向自己道謝,薛皓月也不好意思再拿著架子了,笑了笑後,剛想客氣著說句『不用謝的,我和迎夏是好姐妹』的話,卻聽到他又說:「你什麼時候回蜀中?要是明天走的話,我今晚就去給你訂機票。」
「秦玉關,你也太小人吧!我剛把人給你送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攆我走啊?」被老拳的這句話搞得楞了一秒鐘後,薛皓月就像是只被踩著尾巴的兔子,原地蹦了一下,纖長的右手食指指著他的鼻子:「你想玩過河拆橋呀?哼,門都沒有!你家二小姐今天可就告訴你了,我打算在慶島好好玩個三年兩載的,暮雪姐她們可都答應了呢!」
「你看你想哪兒去了,我什麼時候想趕著你走了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薛二小姐可是有錢也請不到的貴客,別說是在我這兒待個三年兩年的了,就是待一輩子,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的。」故意惹漂亮的女孩子生氣,恐怕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惰性了,況且這個人是秦某人了,在和薛皓月狡辯時,都沒有忘記佔人家便宜,而且還故意又重複了一句:「秦大少說話向來是算話的,你就是在我這兒待一輩子,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的。」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就住一輩子了,每天啥活也不幹,吃窮你!」薛皓月見秦玉關服軟,下巴一仰,做得意洋洋狀。
「住一輩子啥活也不幹,這不是成了被保養的二奶了嗎?」何曉達這夯貨,又大煞風景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一下子就提醒了薛皓月,她這才發覺自己又被可惡的秦某人佔了便宜,當即臉蛋攸地通紅,惱羞成怒之下就要動粗,不過卻被蘇寧抱住:「呵呵,皓月,你別和這人一般見識,他就是愛占女人便宜。你去打他,他心裡說不定很高興呢。好了,大家不要鬧了,我們還是去鳳求凰吧,為你和迎夏接風。」
「我先提前去那邊給大家安排一下!」看到秦玉關大有對自己老拳相向趨勢的何曉達,知道這時候去鳳求凰安排酒宴是脫逃的絕好機會,不等蘇寧的話音落下,他已經急急的奔出了大廳……
今天,可能是宋迎夏活這麼大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天了,甚至比在英國和秦玉關走進教堂時還要開心。因為當秦玉關用力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再輕易捨棄自己了。所以,儘管內傷剛剛好些,她還是喝了兩杯紅酒,一張小臉在燈光下鮮艷欲滴的,再加上那雙光彩流動的黑眸,讓展昭見了都暗地裡咽吐沫。
雖說燕如玉也算是某人的女人了,但她自知和秦某人的感情,相比起葉暮雪蘇寧展昭等人,那可不是差的一點半點。所以,在酒宴臨近尾聲的時候,她就藉故多喝了幾杯,先讓楚香香給她找了一間客房休息去了。
「迎夏,你也喝酒了,也該累了。去,你和皓月一起,讓楚總給你們找間房子去休息,我還有工作要和暮雪她們商量。」
「嗯,那你們也早點休息。」迎夏雖然捨不得離開他,但她也知道秦玉關現在的確很忙,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就乖乖的站了起來。
「迎夏,你先自己去休息吧,我還有話要對他說。」薛皓月對向她看來的迎夏搖搖頭:「這件事可能你也要幫忙,但不是在今晚。」
「好的,那我去了。」迎夏答應了一聲,跟著楚香香走進出了屋子。
「玉關,這是昨天剛申請下來的保安公司批文。」等把侍應生也打發走後,蘇寧從包裡掏出一沓資料文件,遞給秦玉關。因為這屋子裡已經沒有了外人,所以她說話也沒有遮掩:「保安公司的名字叫黑影公司,這是我起的,就是躲在暗處做事的意思,雖然不怎麼好聽,可卻是挺形象的,本來那些人就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行,一個不錯的名字。」秦玉關接過來,隨便翻了翻就扔在桌子上,提議:「等保安公司正式成立後,我要抽x出一部分人來,專門成立一個特別小組。」
「成立一個特別小組?」蘇寧一愣:「起什麼作用?」
「暗殺。只要是見不得光的活,都交給他們。」
「暗殺?」作為一個主抓社會治安的分局局長來說,恐怕對這類字眼最敏感了。別的女人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展昭卻低聲驚呼:「玉關,你成立一個特別小組的目的,卻是為了暗殺?」
「是的,暗殺是這個小組的首要任務,當然也包括刺探情報跟蹤勒索等事。」對展昭的反應,秦玉關心裡早就有準備,仍舊有條不紊的說出了他成立這個小組的原因:「現在我的身份,已經頗受各方面的注意,有些事已經不方便我親自去做,所以得找些人來替我做,這些人對我必須得絕對忠誠。嗯,就先選拔出十二個人來吧,就像是龍騰十二月那樣,這個小組的名字……就叫黑夜吧。」
秦玉關殺人也不再少數了,但展昭等人都沒覺得他殺人有什麼不對,可當他提出要組建一個專門搞暗殺的小組後,卻有些讓她接受不了。
不但是展昭,甚至連薛皓月,都覺得秦大少有些太囂張了,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秦玉關,你這樣囂張的成立暗殺小組,是否太過了呢?你不會要用這個什麼『黑夜』來對付威脅到你利益的人吧?就像是明朝時期的錦衣衛,專門剪除異己。」
「你猜的真對,」秦玉關笑笑,盯著薛皓月脖子下面露出的那塊雪白:「有誰敢和我作對,男的直接砍了了事,如果像您這種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嘛,不妨……」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那樣,薛皓月見秦玉關眼睛盯著自己,明知道這傢伙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她還是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冷笑著脫口而出:「不妨怎樣?先姦後殺?」
「錯!」秦玉關一拍手,望著她咧開嘴角,做出流口水狀:「你這樣的極品美人兒,當然是先jian再jian再jian……」
「秦玉關,你這個流氓!」薛皓月再也受不了某人那赤x裸裸的挑釁了,當即尖叫一聲抓起面前的咖啡杯就扔了過去。
秦玉關手上的功夫那是沒說的,接住一個咖啡杯還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他卻沒有辦法接住杯子裡面的咖啡,一下子就被灑了一身,就連坐在他身邊的葉暮雪身上,都被濺了一臉。
「啊,暮雪對不起,他、他太氣人了。」薛皓月看到葉暮雪也被殃及後,當即就紅著臉的道歉,趕忙站起身,掏出了手帕要給她擦拭。
「不要緊的。」葉暮雪笑著擺擺手,用嗔怪的眼神瞪了秦玉關一眼:「玉關,你這樣說皓月也太過份了些了,在迎夏出事的前幾天,她可沒少……」
「什麼?」正想笑嘻嘻準備給薛皓月道歉的秦玉關,忽然聽到葉暮雪這樣說,當即一愣側臉:「迎夏這幾天出什麼事了?」
「呃,」葉暮雪沒想到自己一時間把迎夏的事說漏嘴了,待要想想個理由來搪塞過去,可她根本不是李默羽那種睜著眼睛說瞎話臉都不紅的人,在秦玉關的眼睛盯著下,葉妹妹只好訕訕的笑笑:「沒什麼啦,就是、是天氣轉涼感冒住院了。」
對自己『急中生智』找出來的這個理由,葉暮雪越說,越是底氣不足,最後就垂下了頭,索性專心致志的擦拭衣服上的咖啡了。
宋迎夏才來慶島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展昭和薛皓月的都有責任,兩個人在事後也真的有些後怕了,宋烈勇在市局發威的那一幕,的確是怪嚇人的。
假如迎夏真有個什麼不測的話,以宋蘭疆對迎夏的疼愛,別說慶島這夥人都跑不了責任了,恐怕就算是全華夏,都有可能為此掀起一場無法預測的大動盪。
本次換屆,宋系是很低調,可那是人家故意示弱的,宋家的小公主一旦有個什麼閃失,相信宋系會在全華夏打擊整個張系!
一家不保,何以保天下?這一向是熟悉宋蘭疆的人所知道的。
而且,以迎夏對秦玉關的癡情,恐怕他也會不計後果的做出什麼蠢事,這也是完全可能的。所以,在他沒回來之前,這幫子女人就串通所有的知情人,暫時先瞞著他。當然了,以後他肯定會知道的,但那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就算是生氣也應該問題不大了。
誰想到,當初首先提出要瞞著秦玉關的葉妹妹,竟然一下子說漏了嘴。
「小昭,」秦玉關看葉暮雪這樣,就知道再問她,她也會犯強不說的,所以馬上就將矛頭對準了快人快語的小昭姐:「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事,這事,」如果展昭不是迎夏受傷的直接人,這神經大條的妞肯定會百般抵賴的把問題向外推,但她恰恰是迎夏受傷的主要『促成者』,心裡一直對迎夏存著愧疚,所以在『這事這事』了兩句後,索性嗨的一聲:「嗨,這事其實都怪我,和別人沒關係的。迎夏在一周前來慶島後……」
聽著展昭的『娓娓道來』,秦玉關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麼異樣表情,就像是聽一個精彩的故事那樣,等展昭一口氣說完後,還淡淡的問了句:「說完了?」
「昂,說完了,」見秦玉關的臉色越鎮定,展昭的心裡越沒底,嚥了口吐沫硬著頭皮的看著他:「這事都怪我,和別人沒關係的。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就凶我自己吧。」
「呵,」秦玉關笑笑,伸出左手翹起大拇指:「小昭姐真是敢做敢當,巾幗英雄啊。」
「嘿嘿,」展昭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閃爍的訕笑道:「也不是什麼英雄……」
展昭剛說到這兒,秦玉關忽然舉起右手那個薛皓月砸過來的咖啡杯,對著茶几上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伴著幾個女人的尖聲低叫,咖啡杯啪的一聲,在玻璃鋼茶几上摔了個粉碎的同時,砸到了兩杯咖啡。
棕紅色的咖啡濺起,所有的女人身上、臉上都多多少少的掛了一些,但沒有人敢去擦拭,就任由咖啡從臉上淌在身上。
就連薛皓月,也沒敢動,大家都被秦某人這粗暴的動作嚇壞了。
秦玉關在沒回家之前,那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在坐的人都清楚,他的確該算是那種殺人絕不眨眼的冷血殺手。但他對身邊的這些女人,無論是誰,都一直小心翼翼呵護著。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老子雖然花了點,可我對我愛的女人都是真心的,誰敢不長眼的招呼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讓他這輩子再也看不到女人!
這話雖然有些兒誇大,但秦大少一直是這樣做的。但今天,他竟然給所有的女人一個大大的『驚喜』,臉沉如水,眼睛微微瞇起的盯著茶几,久久的不說話。
秦玉關生氣了,這次是真生氣了,是為了迎夏出了這麼大事,家裡這幫女人竟然聯起手來瞞著他而生氣,在這時候,誰要是還想憑借自己是他女人和他撒嬌,恐怕會被他刀子般的眼神盯的心裡很難受。
沉默,沉默,在秦大少沒有開口之前,所有人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你們真是我的好老婆啊,」過了很久很久,大家臉上的咖啡已淌完,衣服上的咖啡已被衣服吸乾,秦玉關這才緩緩的開口:「我不明白,迎夏出這麼大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那,你們又是把我放在什麼位置的?呵呵,我一直以為我秦玉關才是這個家的最終決策者,才是你們賴以依靠的人,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啊。」
用很失望很受傷的眼神,看著這幫子女人,秦玉關笑笑:「你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有驕人的成績,而我最多也就是個能打架的社會痞子。唉,也許我在你們心裡,只是一匹看起來長得還不錯的種x馬而已,一旦遇上什麼事,還得需要各位各行各業精英們的鼎力相助。唉,男人當到這份上,和那些供富婆開心的面x首,又有什麼區別呢?嗯,要說唯一的區別,那也只能說你們給的小費多了一些。」
所有的女人,都被秦大少的這番話弄傻了。當時大家只是怕他擔心迎夏,所以才合起伙來瞞著他。可誰都沒有想到,這種看起來的關心,卻恰恰傷害了秦玉關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
所以,沒有人敢說話,秦玉關的這番話,比剛才暴怒之下摔杯子更讓她們害怕。
沉默,沉默,在秦玉關說完這些話後,又是一陣讓人壓抑的沉默。
「咳,玉關,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作為秦玉關的正牌老婆,更是作為此事事件的『罪魁禍首』,葉暮雪都有理由,在這種情況下勇敢的站出來,替大家安撫一下秦某人那顆受傷的小心靈。雙手十指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她才小心翼翼的說:「這事發生後,是迎夏一再囑咐不要告訴你,她是怕你擔心……再說了,當時有二表哥在,就足矣震住那些人。假如你當時就知道這事的話,肯定不會放過那個始作俑者王青的,甚至會在一怒之下殺、殺了他,甚至會遷怒於市局的人。如果那樣,這事就惹大了。」
「所以,你們就瞞著我,怕我去惹禍。」秦玉關的嗓音有些沙啞。
「是、是這樣的。依你的脾氣,看到迎夏那樣後,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葉暮雪垂下了頭,不敢再看秦玉關的臉。「這事都怪我私自拿主意,根本和大家無關的,你要是生氣就對著我來好了。」
「暮雪,不用替我招攬責任的,」既然葉暮雪已經主動打破僵局,展昭這時候也敢說話了:「我才是責任最大的那個,如果不是因為我好奇,迎夏也不會受傷的。」
「玉關,」蘇寧擦了擦臉頰:「一直在迎夏康復前瞞著你的主意,是我和暮雪提出來的,你要是覺得剛才摔東西還不解氣,那你就打……你想怎麼著都可以,我不會怪你的。可你千萬不要誤以為我們把你當做種、來看,你是我們的男人,這段時間又一直不分晝夜的忙碌,你付出的,大家都看得到,我們都心疼,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這事,也該怪我的,我要是不在快餐店惹那幾個大少,就不會出現這麼多事了。」見秦玉關的臉上有緩和的現象,薛皓月也主動的把責任望自己身上攬,畢竟這事她的確是因她而起的。
「呵。」看到老婆們和薛皓月都爭先恐後的把責任向自己身上攬,秦玉關忽然覺得很好笑,她們根本不明白此時他心裡是什麼心情。搖搖頭後嗤笑一聲站起身,話也不說一句的,看了這些膽顫心驚的女人們一眼,隨即向門口走去。
「玉關,你這是要幹嘛去?」蘇寧見他冷笑連連的臉色不善,當即就猜出他要去做什麼了,連忙站起身:「事情已經過去了,王青也受了很大的罪還躺在醫院裡,林秘書張學漢他們也都做了檢討。他們只是一些小人物,不值當的你和他們鬥氣的。你剛才不是自己還說嗎,你現在的身份已經很受人關注了,就算是教訓一個人,可也得看看他有沒有被你親自教訓的資格啊。」
「我剛才那意思,只是真對想威脅到我利益的人,」秦玉關站住,手搭在門把上:「但這件事不一樣,因為我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在老婆受人調戲受人委屈的時候,如果再假手於別人去擺平這件事,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好了,你們誰都不用再勸我了,如果還當我是你們男人的話,那就都閉嘴。」
秦玉關既然把這話都說了出來,誰敢再阻攔他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了房間,那門板,被他光的一聲關上。
「不行,他這樣冒冒失失的出去,肯定會惹禍的。要是那個王青有什麼意外,別人一猜就會想到是他幹的。」展昭這時候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現在是風波集團發展的非常時期,如果再有什麼意外的話,一定會得不償失的。」
「小昭,別去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怎麼會聽你的呢?說不定你這一勸,他反而真的會發狠將那幾個大少給做了的。」蘇寧一把拉住想追出去的展昭:「要想勸他,咱們出面都不行的。」
「那誰去才合適?」
「迎夏,只有迎夏才能勸住他。」葉暮雪眼睛一亮:「迎夏剛康復,他不敢惹她生氣的。」
「是呀,看來這時候也只有迎夏出面了。那好,我這就去叫她,要是晚了就追不上他了。」展昭這時候也明白了過來。
「不用了,現在也追不上他了。」蘇寧搖搖頭。
「不那怎麼辦?」展昭急道。
「小昭姐,別慌,不是有手機嗎?你們坐著,我去叫迎夏。」薛皓月說完,起身就跑了出去……
自從一周前發生了那事後,方家昭就被他老爸狠狠的訓了一頓。雖說迎夏受傷和他真的沒多大的關係,但老方想起來就後怕:假如小公主真的香消玉損了,恐怕他這個區長因為兒子的事,絕對得在被打擊的對象中,而且他還百分百的沒轍。聽說那天在市局,張世宗那麼大有來頭的人,在宋家二太子面前都嚇得連個屁都不敢放,何況他一個小區長啊?
故而,老方在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訓了小方一頓後,嚴令他以後再也不能和王青那種人來往了,回國在家的這段日子裡,哪兒也別去了,就在家好好蹲著吧!
那天在市局,宋烈勇發威的事兒,方家昭也聽說了,他也真害怕了。平時還覺得自己這個區長公子和個人物似的,但在那種超級大鱷前,他連個屁都算不上的!更讓他感到慚愧的是,在得知那女孩子是發小秦玉關的那個啥後,他更感覺心裡不得勁了,總想給秦玉關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可又沒有勇氣。
無他,小方覺得,現在的秦玉關,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一起偷看女老師洗澡的秦玉關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根本沒法計算啊。
就這樣,從事發那天開始,小方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而老方呢?也是工作一忙完,就趕回家裡蹲著,以前那種晚上的應酬被他全部推掉了,生怕會在這時候被人抓住什麼把柄。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兒子打小和秦玉關的關係不錯,但願大少能夠看在這層薄面上,不要尋自己的晦氣。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老方心裡也慢慢的安穩下來,覺得人家就算是想找事的話,也未必把他這個小區長看在眼裡。今天,下了整整一天的小雨,他像往常那樣,一下班就趕回了家裡,和老婆孩子吃過晚飯後,就坐在客廳中看電視。
到了大約十點左右吧,老方感覺有些困了,站起來剛想去洗澡休息,客廳的門鈴就響了。
「咦,這麼晚了誰還來呀?」方母有些奇怪的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先別開門!」在門鈴響了後,心裡就忽然升起一種不好感覺的老方,低聲喝止住了妻子:「先看看是誰。」
這個還用你囑咐啊?我自然會先看看是誰再開門的……啊,我知道了,老頭子是怕別人來找家昭和他的麻煩。明白老方是什麼心思後,方母也開始緊張了,心裡一邊禱告著千萬不要是秦家那小子,如果真是那小子的話,但願他看在和家昭是好友的份上放過他。
正所謂怕什麼就來什麼,當方母從貓眼裡看到是誰站在門口後,差點一下子暈過去,因為外面那個人,正是兒子曾經的好朋友,秦玉關。
「老頭子啊,是秦家那小子,要不要給他開門啊?」方母臉色有些發白的向後退了幾步,小聲的向老方報告了這個消息。
「啊,真的是他?」完了完了,他肯定是來找家昭興師問罪的,這可怎麼辦啊?急得老方搓著手的在那兒開始轉圈。
「老頭子啊,到底給他開門還是不開門啊?」
「開,怎麼能不開呢?」老方一咬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去把兒子喊起來,我來開門。」
「哎。」方母趕緊的答應了一聲,快步向兒子臥室跑去。
唉!老方心裡重重的歎了口氣後,先來了幾下深呼吸,覺得自己臉色差不多平靜了,這才走過去打開了門。先是做出一臉意外的樣子,接著就熱情的說:「喲,這不是玉關嗎,今晚你怎麼有空來我家了?快快快,快進來,進來。」
「方叔叔,這麼晚來打攪你,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秦玉關客客氣氣的說:「我來是找家昭的,請問他還在家嗎?」
「啊,你找家昭啊,他在呢,在呢。」秦玉關的這聲方叔叔,一下子就讓老方好像吃了個定心丸,馬上熱情的把他讓進屋子後,扭頭向兒子臥室方向:「家昭,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方家昭早就聽老媽說的秦玉關來了,生怕他會對自己老爸直接開刀,所以趿拉著拖鞋穿著褲頭的就跑出了臥室:「玉關,你怎麼這麼晚來了?」
「方叔叔,你也上了一天的班了,早點去休息吧,我和家昭很久不見了,有些話想仔細聊聊。」從一進門,秦玉關就看出老方心裡在擔心什麼了,頓了頓,又說:「方叔叔,你放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家昭都是我的好朋友。」
秦玉關的這句話,更讓老方的心徹底的放下了,有些激動還有些感激的握住他的手,誠懇的說:「玉關,謝謝你。那你和家昭聊吧,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秦玉關笑笑,鬆開手走到方家昭面前,就像是以前那樣的摟住他的脖子,走進了臥室:「你小子什麼時候回家的,也不找我去玩。」
「呵呵,」方家昭苦笑著將門關上,回身說:「我倒是打你電話了,可你的號碼早換了。玉關,那天的事……」
方家昭剛說到這兒,秦玉關忽然一把抓住他胳膊,對著他的小肚子就是一拳。
「哼!」疼的方家昭悶哼一聲,雙手抱著肚子就蹲在了地上,雖然肚子疼的厲害,但他卻不敢大聲喊疼,只是冷汗直冒的抬頭看著他:「玉關。」
「都說朋友妻不可戲,可你小子竟然敢打哥們女人的主意,你說該不該欠揍?」秦玉關甩了一下手,一屁股坐在電腦椅子上,雙腳擱在電腦桌子上,點上一顆煙:「好了,別他媽的裝了,我又沒怎麼使勁,滾過來和我說說那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