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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鳳凰劫 4 華夏絕對小公主 文 / 風中的陽光

    4華夏絕對小公主」小昭,等會,千萬別衝動!「看到有直升飛機來到市局後,薛皓月就知道省廳的人來了。雖說她拿著省廳的人也不怎麼當盤菜看,但在看到那個大校和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後,卻不得不囑咐展昭別衝動了。

    如果對方來的只是警察,薛皓月根本不會鳥他們,但對方有軍方的人出面,而且還有四個只知道服從上級命令的軍人。如果這時候再敢用槍對著他們要求他們讓路,士兵們為了那個大校的安全,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對她開槍!她不怕,可卻怕展昭和迎夏會有什麼閃失。所以,儘管此時迎夏的臉色看起來很嚇人,但她不得不的囑咐展昭一定要冷靜,等看看情況再說。

    展昭也不是傻瓜,輕輕的點了點頭後,停住了腳步。心裡卻在想:如果這些軍人敢強行帶走迎夏,那這條命,就拼了吧……

    「省廳的周廳長,這是周廳長來了!」真不明白,林秘書在被薛皓月一腳踹飛並被恐嚇了一下後,究竟是什麼力量支持他馬上就跟了出來。看到那個從飛機上走下的高級警官後,他馬上就喜形於色的喊道:「周廳長,你快來,展局長要強行帶走大遼9.24的最大嫌疑人!」

    這兒有我,什麼時候輪到你出頭了?張世宗很不滿意的瞥了林秘書一眼,臉色有些陰沉了。

    喧賓奪主這本是為官者的大忌,按說林秘書這樣久侵官場的人最該明白。可他好像是被皓月姐嚇壞腦子了,見張世宗不敢招惹她,此時省廳來人後,就把希望寄托在周廳長身上了,要知道周廳長可是張家老爺子的座上賓,他們有過幾次在一起吃飯的經歷,算是熟人,所以腦袋在暈乎乎中,就做出了這個讓張世宗非常非常不滿的事兒,從此為自己創造了仕途終止的機會……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哪個是展昭?誰是最大嫌疑人?」周廳長緊隨著那個相貌堂堂的軍官走過來後,掃了一眼都站在門口的眾人,看到張世宗後,根本沒有理會林秘書的,向市長點點頭,公事公辦的樣子:「張市長你好,接到你們電話時,我恰好在東海艦隊參加一個軍警會議。我馬上就向上面做了匯報,上級很重視,為了盡快的破獲9.24大案,派我用最快的速度,和宋大校一起趕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周廳長的最後這句話,卻是對懷裡抱著迎夏、手裡拿著槍的薛皓月說的。

    「呵呵,周廳長,這事好像有些誤會啊。」張世宗苦笑一聲,剛想簡單的說一下,卻看到那個相貌堂堂的大校,此時正一臉緊張的望著展昭懷裡的宋迎夏,心裡先是一動,接著就想起一個人來,馬上就大吃一驚,突然之間就明白了什麼,額頭上剛剛干了的冷汗再次冒出,一時間望著那個軍官竟然呆了:完了完了,這次是惹大事了!

    「張市長?有什麼誤會?哦,這位是……」周廳長見張世宗呆呆的望著那個大校軍官,剛想說什麼時卻被後者用眼神制止,於是話鋒一轉:「能不能詳細的解釋一下?」

    「林秘書,你簡單的和周廳長匯報一下。」那個大校剛才對周廳長的眼神,張世宗看在眼裡,更確定他就是那個人了,心思電轉之間,馬上就推出了林秘書:你不是總要搶著出頭嗎?那這次我就把『機會』讓給你。至於這是不是個機會,那就得看你的運氣了。

    其實,這時候林秘書已經清醒了過來,知道剛才自己的言行犯了為官者的大忌,就在心裡琢磨著怎麼彌補這個錯誤時,卻又聽到張世宗讓他來解釋。他先是一愣,但看到大家都將目光對準了自己,根本來不及考慮什麼,只得硬著頭皮的站出來,走到展昭身前不遠處,指著她懷裡的迎夏,苦笑一聲的:「呵呵,周廳長,我們懷疑這個姑娘和大遼9.24疑案有著直接的關係,弄不好她就是疑案兇手中的人,可……」

    林秘書剛說到這兒,就見那個大校向前跨了一步,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你、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你剛才的話。」

    這個人是誰?你就算是大校,但這是在地方上啊,你這麼狠狠的盯著我幹嘛?不管以後怎麼樣,可我現在還是市長秘書啊。林秘書看到這個大校眼裡忽然有一種叫憤怒的東西後,先是一呆,接著就聲音有些不自然的:「我們懷疑這個姑娘和大遼9.24疑案有著直接的關係,弄不好她就是疑案兇手中……」

    光!

    根本沒等林秘書把話說完,這個大校就動手了,一個漂亮的左勾拳,重重的打在他的下顎上。

    「啊!」林秘書痛呼一聲的,啪嗒一下摔了出去。

    嚇!他怎麼敢動手打人了?大校這突然的舉止,讓除了張世宗之外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愣了,有幾個刑警在看到市長秘書被打後,竟然有些慌亂的掏出了槍。

    其實,這些警察掏槍,只是一種見『自己人』挨揍後的條件反射,確實沒有要把槍口對準大校的意思。不過,他們沒有將槍對準大校的意思,但那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卻馬上做出了反應!前面兩個侉的一下單膝跪地,後面那兩個後退一步,四把微沖的槍口對準了他們,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嘎然響起:「都把槍放下,要不然殺無赦!」

    「大家千萬不要衝動!都把槍放下,扔掉!」老展是個當過兵的人,知道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如果自己手下的警員做出哪怕是一個猶豫的動作,這些士兵也會悍然開槍的。這些人,開槍是不需要理由的,有人威脅到他們首長安全,這就是他們開槍的最大理由!

    所以,熟悉這套規則的老展馬上就上前一步,雙臂展開,嚴令自己手下警員把槍扔掉。見到士兵們這樣架勢後,那些拔槍的警察也毛了。雖說大家手裡都有槍,但五六式手槍能和突擊微沖相比嗎?而且,展副市長此時又喝令放下槍,幾乎是下意識的,幾個警察馬上就將槍扔了。

    「咳咳,你、你為什麼打人?我、我是市長秘書!你雖然是大校,但軍方的人私自插手地方政務……」這時候,林秘書嘴角冒著血沫的,從地上抬起頭,憤怒的瞪著那個打人的大校:「我、我會去你們部隊告你們的。」

    「把他給我抓起來!」大校冷冷的看了林秘書一眼,忽然喝令手下士兵,將他抓起來。

    聽到首長命令後,最前面那倆士兵,當即站起來,疾步走到林秘書跟前,根本不客氣的伸出兩隻腳就踏在他身上,手裡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面門,嚇得林秘書慘白的臉,愈加的嚇人:「你、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放開我,憑什麼……」

    「憑什麼?」大校冷笑一聲,走到展昭面前,伸出雙臂,深吸了一口氣:「展昭,把迎夏交給我。」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又是怎麼認識迎夏的?」展昭雖然也吃驚於這個大校的強勢,但她還是後退了一步,將迎夏抱的更緊,眼裡全是警惕。

    「我是玉關的二表哥,宋烈勇,呵呵,」這個自稱是某人二表哥的宋烈勇客氣的笑笑:「你說我認識不認識你們?」

    「啊!」展昭的嘴巴猛地張大:「你、你是總書記家的宋烈勇?」

    秦玉關曾經把自己那些社會關係說給過展昭聽,所以她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當今總書記的二公子宋烈勇了。總書記的親生兒子,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太子了!

    「是我,」宋烈勇慢慢的將迎夏抱在懷裡,看了發呆的林秘書一眼,隨即緩緩的掃過眾人,語氣陰森的說:「我告訴大家,我,就是宋蘭疆的兒子,名字叫宋烈勇!我懷裡的這個女孩子,就是我親三叔、解放軍總參謀長的女兒宋迎夏!呵呵,你們竟然敢說我妹妹是9.24大案的嫌疑人,了不起啊了不起,膽子還真肥了!」

    他是總書記的兒子?華夏絕對的太子?她是總書記的親侄女、解放軍總參謀長的女兒?華夏絕對的小公主?

    市局那些人,懵了,全懵了。

    就連知道宋烈勇身份的周廳長,在得知9.24大案的嫌疑人是宋家唯一的小公主後,都有了腿肚子發軟的跡象。

    周廳長知道,京華宋家,那可是華夏頂兒尖兒的世家。他還知道,宋家老兄弟三人膝下有好幾個男孩子,卻唯獨老三宋蘭岳有個女兒,而且還是宋家第二代年齡最小的那個,自然會被老兄弟三人當作掌上明珠來看待了。他更聽說過,宋家老兄弟三人,對第二代的男孩子家教一貫嚴厲。宋家所有的男人,卻獨獨溺愛、絕對是溺愛那個絕對有資格稱為『公主』的女孩子,所以,說她是全華夏最牛氣的女孩子,也不為過。

    可眼下,慶島這幫人,竟然把這個宋家所有人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小公主,當作9.24大案嫌疑人給拘了起來,這不但是對小公主本人的一種污蔑,更是對整個宋家的一種莫大的侮辱啊!

    這個女孩子,原來就是那個為了要嫁給秦玉關,甚至連老爸都不認的迎夏?

    展三思曾經聽女兒偷偷的告訴過他一些關於迎夏的『勇敢事跡。』也正因為這樣,他才逐漸接受了女兒當某人姨太的現實:連宋家的小公主都心甘情願的做見不得光的小三了,何況是自己女兒啊……嚇!我的張副局啊,你今天這是做了些什麼啊?試想,如果傳出一國總書記的家人和9.24大案有牽扯,那將是一場什麼樣的震動?而且,貌似小公主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宋烈勇要是不發脾氣才怪,沒有當場讓人把這個倒霉的林秘書給斃了,就算是極力忍讓了。

    在知道了宋迎夏的身份後,周廳長也是頭疼萬分的看著傻了的林秘書:打你?打你算什麼,就是一槍崩了你,恐怕也是白崩了啊!到時候,就算你是為了工作而死,恐怕也沒有人敢出來給你喊冤啊,因為你動了整個宋家的逆鱗啊!這個女孩子,絕對是宋家所有人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我現在就要帶我妹妹走,請問大家還有什麼異議嗎?」宋烈明發過脾氣後,扔下了一句面子話,轉身就走。

    有異議?開玩笑,誰敢在知道了你們是誰後有異議啊?我又不是這個林秘書那樣沒腦子的主。

    「好了,誤會解除,小昭姐,咱們走。」薛皓月將槍向後一拋,拉著展昭就向宋烈勇追了過去。

    「宋、表哥,坐我的車子!」展昭這時候也醒過神來了,緊走了幾步向宋烈勇提議。

    「好吧,先去慶島醫院看看……迎夏,你醒了?」宋烈勇打算先去慶島醫院安置下妹妹,然後再給京華打電話的。話剛說到這兒,卻見懷裡的宋迎夏睜開了眼睛,當即大喜過望的:「我是哥哥,你不要緊吧?」

    「哥,」宋迎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委屈的模樣,低聲叫道:「哥,我不是9.24大案的參與者!我真的不是!」

    「哥知道,哥知道。」宋烈勇一個勁的說知道,然後猛地回頭:「黃中尉,如果誰敢再懷疑我妹妹和9.24大案有牽扯,直接給我斃了!有什麼事我擔著,你和小孟留下處理此事。如果再讓我聽到什麼流言蜚語的,那你也別來見我了!哼哼,今天我還真要扛出我宋家的大旗來了,我倒要看看,誰敢不服氣。」

    「是!」那個黃中尉啪的一個立定:「保證完成任務!」

    「哥,這事也不怪他們,」看到宋烈勇這樣袒護自己,宋迎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儘管她此時醒了過來,但還是體力不濟,說幾句話就得歇息一下:「哥,我麻煩你個事。」

    「說,哥我馬上去辦,我辦不到的,我會上京華找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宋迎夏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的:「你和小昭姐她們說,千萬不要告訴、告訴他,我不想讓他操心了。」

    「他是誰?」宋烈勇一愣,剛想再問時,迎夏已經又閉上了眼。

    「表哥,我知道是誰的,你不用管了,這事交給我就行,咱們先把迎夏送醫院去吧。」展昭湊過來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即小跑的鑽進她開來的車子上,啟動後把車子倒向這邊,薛皓月打開車門先上車,隨即伸出手示意宋烈勇將迎夏抱給她。

    「小馮,你去和市局的領導借輛車子,快點跟上。」宋迎夏是宋家的寶貝疙瘩,現在她這個模樣,宋烈勇可不放心,吩咐手下士兵一句後,就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不等他的車門完全關上,展昭已經啟動了車子,拉開警笛,嗚啦嗚啦的駛出了市局……

    等迎夏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展昭幾個人一直都守在病床前,宋烈勇已經弄明白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了。雖說妹妹受傷和展昭有著直接的關係,可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她已經向道了好幾次歉了。

    「迎夏,你醒了。」先看到迎夏甦醒的是薛皓月,臉上滿是開心的:「怎麼樣,感覺好多了沒有?哎哎,你別亂動,先躺一會兒,京華來的專家說了,你只是暫時的氣血翻湧受了點內傷,其實沒大礙的。」

    「嗯,皓月姐,我也覺得好多了。」迎夏醒來後雖然臉色還有些發白,但眼裡卻有了精神,對著走過來彎腰看著她的宋烈勇說:「哥,今天可真讓你擔心了。」

    「傻丫頭,說什麼呢這是?本來我今天在東海艦隊參加會議的,可上面知道9.24大案有了線索後,就讓我先帶人過來瞧瞧,如果證據確鑿的話,準備把人帶回京華呢,可誰想到這個嫌疑人竟然是我妹妹。」宋烈勇見迎夏氣色好多了,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在你昏迷的這七八個小時裡,可把三叔他們急死了,如果不是知道我在這兒,恐怕早跟著專家乘坐專機來了。」

    「是我不好,讓他們為我操心了。」迎夏眨了下眼睛:「哥,你別怪那些警察,他們也是為了工作的。甚至也別怪那幾個慶島大少,他們又不知道我是你妹妹。」

    「切,什麼大少?」本來想把王青幾個人好好收拾一頓的宋烈勇,聽迎夏替那些人求情,不由得撇了撇嘴。但轉念一想,覺得妹妹的話也沒有錯,依自己的身份再和那些人一般見識,還真是掉價了:「好吧,這次算他們命好,我就不找他們麻煩了。張世宗和市局的人還守在外面,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我不想見外人,你去告訴他們我沒事就行了。」宋迎夏微微的搖了搖頭。

    「還是我去說吧,我和他們熟,你好好休息就成,千萬不要多想。」展昭接過話來。

    「嗯,小昭姐,你沒有告訴他吧?」

    「放心吧,我沒有,你在白天說了不讓的,為此我連暮雪等人也沒通知呢。等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再告訴他們。」展昭搖搖頭,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前的走廊中,市政府、市局,包括周廳長和醫院的院長等人都在。

    雖然宋烈勇一再說他們不用在這兒等了,可誰敢走啊?假如宋家的小公主在慶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哭也找不到調的。

    尤其是把迎夏銬去市局的張學漢,此時後怕的腸子都青了,躲在人群後面,低著個頭的就像是文革時期挨批的地主老財。至於那位腦子進水的林秘書,根本就沒有敢跟著來,一個人跑去別家醫院看傷病去了。

    「展局,宋姑娘怎麼樣了?」看到展昭走出來後,李明書記趕忙的從簡易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要緊的,大家放心吧。」展昭頓了頓說:「李書記,宋大校說大家不用在這兒等著了,病人現在需要清淨,大家就回去吧。」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你和宋大校和宋姑娘說一句,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事,儘管說。」李明向病房門口看了一眼。雖然他很想進去慰問人家小公主一番,但展昭既然把話帶出來了,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說這些了。

    「嗯,」展昭點點頭:「迎夏住院的事,大家先不要向外透漏,連風波集團的人也不要說。」

    「好好好,我們明白的,那我們回去了。」和風波集團的人說?讓秦玉關再來找我們麻煩?傻瓜才那樣做呢!眾人心裡這樣想著,嘴上答應著紛紛轉身向樓梯扣走去。

    「爸,張副局,你們兩個先等一下,我有話要說。」展昭喊住展三思和張學漢。

    完了完了,不會那小公主要和我算後帳了吧?張學漢聽展昭喊住自己,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可又不敢不聽話,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張世宗。

    張世宗微微的搖了搖頭,嘴角抽x搐了一下,可腳步都沒停下的跟著李明等人就走了。在白天的時候,他還挺有市長架子的,此時哪兒敢再擺這譜啊?他後台硬,硬起宋蘭疆嗎?此時想撇清得罪小公主的事實還來不及呢,怎麼敢再顧張學漢?唉,你好自為之吧,這事我幫不了你。非常時期,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啊。我也得趕緊的回家和老爺子商量對策去啊。

    「張副局,別多想,讓你留下,只是為了我們研究一下9.24大案的線索。」看出張學漢心裡的懼意,展昭走過來安慰他:「我現在差不多已經知道,9.24大案中的那些人真實死因了。」

    哦,原來是為了工作上的事啊。聽展昭這樣說後,張學漢才長舒了一口氣,客氣的語氣:「展局,你說說呢。」

    從聽到迎夏沒事後,展三思就不再擔心了,畢竟女兒和迎夏之間還有那層那個啥的關係,就算是迎夏對他再不滿,可也得看女兒的面子不是?所以女兒一提起9.24大案,他眼睛一亮:「走,我們找間僻靜的屋子。」

    「好吧。」展昭點點頭,率先走進了一間沒有人的病房,等張學漢把門關好後,這才說:「兩年前的9.24大案中,死的那些人的確是被嚇死的,因為他們都中了蠱毒。

    一想起宋迎夏,秦玉關心裡就會有些愧疚。

    誠然,自從把她送去蜀中後,他老人家的麻煩就接連不斷,每天都在忙,忙的連想他那個嬌滴滴小表妹的時間都沒有。其實,有句俗話說得好,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就算是麻煩再多,工作再忙,如果老秦要想去探望迎夏妹妹的話,也還是很容易做到的,何況他本來也沒有那麼忙。

    之所以在大半年來一直沒有提起過宋迎夏,實在是因為秦大少一想起她,心裡就怪怪的。就像是現在,他嘴角叼著煙的,站在船頭上遙望著大海的遠方,心裡在想:既然薛皓月已經來了,迎夏也肯定會來的。半年時間已經過去了,她的病差不多也該好了……但,接下來我該怎麼對她?就算她已經是和我走進教堂的妻子,可我真的會把她當作別的女人那樣嗎?

    從一周前接到展昭的電話後,秦玉關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宋迎夏有病時,他可以和她步入結婚的教堂,宋迎夏的病好了呢?他還再敢心安理得的喊她一聲老婆?每當想起這些,他心裡就亂,有些抓瞎的感覺,所以只能挺狗熊的選擇了躲避,躲的一天是一天,至於最終會怎麼樣,以後再說吧。

    「老大,這艘炮艇被我們一改裝,完全就是一艘漁船了,只要不開炮,別人肯定看不出什麼的。」弗朗西斯走到秦玉關身邊,對著大海伸了個懶腰,實話說:「老大,你是我見過的最能吃苦的老大了,這麼多天了,一直枯守在這兒。」

    你以為老大願意每天老在大海上晃悠啊,我只是不知道回去後該咋辦。聽到海盜弗朗西斯的奉承後,秦玉關笑笑:「老弗,你要多領著兄弟們熟悉一下船的性能,等那邊的工程一完畢,恐怕就會有麻煩來臨,到時候你們再想和現在似的清閒,恐怕不怎麼可能了。」

    「嗨,」弗朗西斯嗨了一聲,把肩膀上的ak47嘩啦一聲推倒胸前,拍拍槍柄:「不瞞你說,我這人是天生的勞碌命,這樣清閒的日子根本做不來,巴不得有點事做呢。老大,咱們的炮艇現在基本上已經改裝完畢,但每天在海上漂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怎麼著也該有個補給的基地才行。」

    「嗯,你說的不錯。」秦玉關將煙頭彈進大海,望著海的東方:「我早就想好了,等過幾天和軍方說一句,到時候把船隻掛靠在東海艦隊的海外基地就可以了。」

    「嚇,老大你真有本事,可以把自己的船停在軍方基地。」

    「呵呵,這算什麼?到時候我還準備在那兒停靠直升機呢。」秦玉關謙虛的笑笑:「這根本不是什麼麻煩事。」

    「這還不算麻煩事,那什麼才是讓老大頭疼的事?」

    「女人。」

    「女人?」弗朗西斯一愣:「女人很麻煩嗎?」

    「嗯,在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事,幾乎都和女人有關。」秦玉關鄭重的點了點頭,剛想對弗朗西斯來一番言傳身教時,口袋裡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一看,是葉暮雪的。

    弗朗西斯見老大要打電話,很知趣的就走到一邊去了。

    「喂,暮雪,昨夜你又闖入我的春夢中了,」眼見身邊沒有別人,秦玉關自然要對正牌嬌妻口花花幾句了,不過在聽到電話那邊還有女人的聲音在一旁笑之後,他才知道葉暮雪身邊還有別人。不過,既然嬌妻打電話不用避諱的人,肯定也不是外人,所以他也沒感覺多不好意思,只是笑笑後調侃著轉移話題:「葉董事長,有什麼事情呼喚小的?」

    「今天回來吧。」

    「嗯,好的,不過我這邊還沒有忙完。」是不是迎夏讓我回去的?秦玉關頓了頓:「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我想等段時間在回家。」

    「明天天河煉油廠就要破土動工了,你這大老闆不在,好像不像話吧?再說了,成立保安公司的一切手續,寧姐也已經申請下來了。」

    「哦,這樣的話,我還真得回去。好吧,我盡快安排一下這邊,下午回去。」秦玉關又和葉暮雪隨便聊了幾句,就對著話筒啵了一個,聽著那邊的吃吃嬌笑聲就扣掉了電話。

    葉暮雪這次打電話來,並沒有聽她說起迎夏的消息,秦玉關心裡稍微有些奇怪,但他也不願意問。將電話放進口袋後,忽然覺得臉上一涼,抬頭一看,天上又下起了雨。抬頭怔怔的望著天空,過了一會兒才低下頭,自言自語:「這場雨,恐怕是今年的最後一場秋雨了……」

    「這場雨,恐怕是今年的最後一場秋雨了。」日本自民黨總裁小泉春一郎站在窗口,望著外面的櫻花樹自言自語的說。

    現在已經是秋末初冬的季節了,天氣已經變涼,櫻花樹的葉子正在慢慢的凋零,給人一種淡淡惆悵的蕭索感。

    小泉春一郎的身後,紫川組的組長龍泰,眼簾低垂著,正跪坐在榻榻米上。

    「龍泰君,」對著窗外出了會神,小泉春一郎轉身走到榻榻米上坐下,替龍泰滿了一杯茶:「這次的消息準確嗎?」

    「這個消息,是芹澤多摩雄費了很大周折才得到的,應該很準確。」

    「嗯,」小泉春一郎點了點頭,就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龍泰知道總裁這是讓自己匯報,於是就拿出一份資料:「兩年前,發生在華夏大遼9.24大案,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現在華夏方面基本可以斷定,當年死在長白山上的那19個地質勘測隊隊員,都是中了蠱毒,和蜀中薛家的『蝗蟲人頭蠱』很相似。」

    「嗯,」小泉春一郎再次嗯了一聲,抬起眼皮:「華夏是怎麼查出來的。」

    「薛家有一個傳人,叫蘇迎夏,一周前在慶島對一個紈褲子弟施展過這種蠱術,所以才引起了華夏軍警雙方的關注,進而推斷出了當年那些人的死因。」龍泰放下手裡的資料:「根據小泉家族族譜上的記載,在一千二百年前,安老祖(安祿山)在大勢已去前,曾經命三夫人薛波在賴以亂唐的鳳凰傳奇中,下了這種蠱毒。族譜上記載,無論是誰,如果想重新啟用鳳凰傳奇中的神秘力量,首要條件就要解開上面的蠱毒。所以,這種蠱毒也叫護寶蠱。」

    「是的,這是護寶蠱。」小泉春一郎緩緩的歎了口氣:「唉,一千多年了,我們始終都沒有放棄尋找鳳凰傳奇的下落,現在,終於有了線索了。」

    龍泰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呵呵,千百年來,我們總以為鳳凰傳奇是藏在興安嶺。六十年前,關東軍在興安嶺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卻沒有一絲進展。可誰能想到,它的下落卻是在大遼長白山!」小泉春一郎苦笑一聲:「這次,如果華夏方面沒有推斷出大遼9.24大案的人是死在人頭蝗蟲蠱下,我們還會以為鳳凰傳奇在興安嶺的。」

    「是的,應該是在長白山上。族譜上還說,護寶蠱每逢月圓之夜,都會異常的活躍,由此可以推斷,」龍泰接著說:「兩年前的9.24號那天,恰好是月圓之夜,也是人頭蝗蟲蠱最活躍的日子,而那些地質勘測隊人員,很可能是在那晚接近了鳳凰傳奇,這才致使護寶蠱對他們反擊,從而造成了他們的離奇死亡。」

    小泉春一郎站起身,在榻榻米上來回的走了幾步:「龍泰,這事絕對要保密,以免華夏方面得知後,會提前將鳳凰傳奇取出。畢竟,那個地方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再想為所欲為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哈衣!這事我懂得。」龍泰一頓首:「小泉君,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當然要把那個會下蠱的人控制住。」小泉春一郎說:「如果沒有人解開那些護寶蠱,就算我們知道鳳凰傳奇在哪兒,可不還是干看著?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族譜上之所以記載要想亂天下、得天下,就必須得娶蜀中薛家的女人為妻。當時我就很納悶,原來,要想解開鳳凰傳奇上的蠱,還是得需要薛家的女人幫忙才行。所以,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先確定慶島那個紈褲子弟,是不是的確中了蝗蟲人頭蠱,然後再研究下一步計劃。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是,我們已經等了一千多年,自然不會在乎多等些天。」龍泰說:「我這就是去安排。」小泉春一郎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本來龍泰還想和總裁匯報華夏東海油田的事,但看總裁不想再說話了,所以只好頓首行禮,慢慢的倒退著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的龍泰,抬頭看了看天,天上的細雨,還在唰唰的下著……

    天上的細雨,還在唰唰的下著,下午五點多才從海上回到慶島的秦玉關,收回看向車窗外的目光,等何曉達把車子在停車場停好後,就打開車門跳下車,用手抱著腦袋,剛想小跑上總部大樓前的台階上,卻猛地一下子愣住。

    他看到,在風波集團總部大樓的台階上,站著一個身穿淡藍色束腰長裙的女孩子,黑色的秀髮披散在肩頭,白淨的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那笑容,是那麼的乾淨,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霏霏細雨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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