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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鳳凰劫 6 凌晨兩點 文 / 風中的陽光

    6凌晨兩點

    世上有兩種情況,可以讓男人在挨揍的情況下,不但不會去仇恨揍他的那個人,反而會沾沾自喜。

    一種情況是被個漂亮的一塌糊塗的美女劫x色,另外一種情況卻是心甘情願的贖罪。而此時的方家昭,就是存著這種想法,在挨了秦玉關一下子後,明裡他的疼的冷汗直流,但一顆吊著的心卻終於款款的落在了肚子裡。

    秦玉關肯揍他,這就說明已經不再和他計較了。

    「玉關,」聽秦玉關讓他過去說說那天的情況後,方家昭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抱著肚子走到床前坐下:「我可實話實說了,你聽了別生氣。其實那天的事也不完全怪王青幾個……你別這樣看我,我決沒有替他們開脫的意思。那天吧,我們一進了快餐店,王青說話的聲音高了些……」

    秦玉關吸著煙,聽方家昭把那天在快餐店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後,他就知道這事還不能真怪王青幾個紈褲子弟。雖說人家說話的聲音大點狂點,可沒有誰規定誰不能那種口氣說話啊,再說這些大少平時可都是囂張慣了的,去那種小地方當然要有優越感了。

    這事,總的來講,就是薛皓月惹起來的,至於推波助瀾的那個卻是小昭這個傻丫頭。

    「玉關,現在王青還在醫院中渾渾噩噩的,每晚都會神經病樣的大叫黑色的蟲子,」雖說早就知道秦玉關和王青不合,但看在他受罪的確夠大的份上,方家昭也不忍老秦去找他了,所以才大著膽子的給他求情:「這次以後,恐怕他……」

    「算了,你不要再說了,」秦玉關有些煩躁的擺擺手:「我還沒有小氣到和這種人鬥氣的份上,」他剛說到這兒,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卻是迎夏的。

    方家昭見秦玉關來電話了,當即閉嘴不語。

    秦玉關並沒有接起電話,任由手機響了一會兒後,直接扣掉然後關機:「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這兒睡覺。」

    「好啊好啊,這麼多年了,咱們很久沒有聊過了。你等會,我再去和我媽要床被窩。」一聽秦玉關要『下榻』在自己家,方家昭大喜,當即快步開門走了出去。

    「家昭。」看到兒子一個人出來後,一直守在客廳的老方兩口子,馬上就從沙發上站起,小心翼翼的望著兒子臥室方向。

    「爸,媽,沒事的,你們也都去休息吧。」方家昭說:「玉關說了,今晚不走了,就住在咱家。媽,你去給我再那床被窩。」

    「那敢情好!」雖然不知道秦玉關幹嘛要在自己家住下,但老方還是驚喜萬分的,連聲催促方母去拿被子……

    「幾點了?」秦玉關打了個哈欠,把煙頭隨手扔在了地板上,問談興甚濃的方家昭。

    「凌晨兩點多了。」

    「嗯,不早了,不聊了,得睡覺了,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老子去做呢。」秦玉關拽過被子就蓋在了自己身上。

    窗外,下了一天的小雨,終於停了,天,黑的有些讓人壓抑……

    就在這個天黑的讓人有些壓抑的凌晨,慶島第二人民醫院部的後牆,兩個比夜色還要更黑的人影,順著牆體上的漏水管,狸貓也似的攀上大樓。

    醫院住院部在晚上是封閉式的,除了偶爾有幾聲患者的呻x吟外,就再也沒有什麼聲音了,連值班護士這時候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啊!」住院部大樓五樓的某個病房中,王青再一次被那些黑色的蟲子嚇得尖叫著醒來,冷汗打透了枕頭。

    一周前還玉樹臨風的王大少,現在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對於王青半夜總是時不時的大叫著醒來,五樓值班的護士們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正值妙齡的護士們,對自己負責的樓層住了這麼個神經錯亂者,感到很是深惡痛絕,不止一次的提議王青家人們把王少轉到精神病院,可都遭到了王家的拒絕。沒辦法,王家的人才不相信白天清醒的兒子會是個神經病呢,再說了,如果把他弄進那種醫院,王少這輩子都毀了。

    王太太在陪了兒子六晚後,今天再也吃不消了,所以,就給這些值班護士都塞了紅包,拜託她們晚上多多照顧兒子,自己回家睡個好覺先。

    護士妹妹們收紅包的速度不慢,可卻把王太太的話直接拋到腦後去了。這不,王青又被嚇醒後,她們卻沒一個人肯過來伺候一下。收人錢卻不辦事,簡直是沒有醫德。

    一身冷汗過後,王青感覺身子很乏,可他還是勉強大瞪著眼睛不肯睡覺。因為睡不了多久,那些可惡的可怕的黑色蟲子,就會烏壓壓的向他包圍過來,只有睜著眼睛望著燈光,他才感覺心安些。

    但,長夜漫漫無人陪伴,王青在看了老大一會兒燈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要閉眼睡過去。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窗口發出一聲輕微的啪嗒聲。

    輕微的啪嗒聲,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可聞,王青怵然抬頭,就看到一條黑影煙一樣的從窗口飄了進來……

    慶島天河煉油廠的奠基儀式,選擇在十月二十八號早上八點五十八分,據慶島某位研究易經的高深人士說,今天絕對是個動土的黃道吉日。

    也許易經大師的確有一套,因為斷斷續續下了七八天的小雨,在這天凌晨竟然停止了,久違了的太陽把柔柔的光灑在人們臉上,增加了很多喜慶氣氛。

    太陽公公雖然很給面子,但秦家的這幫女人們臉上卻沒有笑容,一個個總是向不遠處的公路上翹首以望,好像在等什麼重要人士。

    「小張姐,市政府各部門的主要領導人都來了,眼看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可葉董她們還在等誰呀?」一溜穿著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站在上百個參加天河煉油廠奠基儀式的人群前,一個圓臉的小姑娘,低聲問同伴。

    「嗨,小柳,你不知道哇?」小張姐兩旁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她們,這才小聲說:「這還用問嗎,葉董她們當然是在等秦秘書啦。」

    「哦,」小柳點點頭:「按說秦秘書家的煉油廠動工,這可是頭等大事啊,他這個當老闆的怎麼會這麼晚了還不來?」

    「我給你說,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呀。」小張姐神秘兮兮的說:「據昨晚在鳳求凰值夜班的文子說,秦秘書昨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離家出走了,一晚上的都沒有見到人呢。」

    「啊,秦秘書也是,他一個大男人家的,怎麼這樣小氣?就算是葉董她們哪兒做的不夠好,可也不能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啊。唉,還真是慶島一等一的大少呢,脾氣那麼……」小柳剛剛說到這兒,就被小張姐打斷:「嗨嗨,別說了,秦秘書來了。」

    小柳馬上閉嘴,扭頭看去,就見全集團女性的夢中情人秦大少,正施施然的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下來。

    而那些昔日眼高於頂的公司高層們,還有那些昔日見人就板著臉的市政府各部門大佬們,就像是一大群見了花兒的蜜蜂那樣,衣袂飄飄的迎了上去。

    「玉關,你昨晚去哪兒了?為什麼一直不肯接電話?」蘇寧第一個快步走到他跟前,低低的話語裡帶著責怪:「你知道大家多擔心你嗎?就算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可你總是這樣發脾氣的亂來,好像不怎麼好吧?」

    喲呵?不但不來安慰我,反而見面就凶上我了,一夜不見你膽子長了不少啊。秦玉關啪嗒了一下嘴巴,也沒說話。

    後面跟過來的那些人,見他們竊竊私語的,都知趣的停下了腳步,但葉暮雪等人臉上的表情明白的放鬆了許多。

    秦玉關不說話,並不代表蘇寧會放過他:「迎夏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我就是不願意接,咋了?」秦玉關一翻雙眼。

    「你,」蘇寧被噎的頓了頓,語氣放緩的:「迎夏擔心你,一夜沒睡,總是在那兒自責,今天早上出房門的時候,都暈倒了,可她還是惦記著你。」

    「她不要緊吧?」聽說宋迎夏暈倒後,秦玉關這才大吃一驚,再也顧不得他什麼男人尊嚴了,一把拉住蘇寧的手:「她呢?」

    「我讓岳月在鳳求凰陪著她,打算這兒完事後就帶她去醫院複查。」蘇寧縮回手,向後看了一眼,繼續苦口婆心的:「唉,展昭都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少惹事,可你就是不聽。」

    「我惹什麼事了?」秦玉關有些納悶:「我不就是徹夜不歸嘛,又沒有去殺人放火。」

    「你沒有去殺人?」蘇寧一愣,聲音壓的更低,但語氣卻透著緊張。

    「我有病啊,沒事去殺人幹嘛?昨夜,是誰出事了?」蘇寧這樣的表情,讓秦玉關心裡一跳。

    「今天凌晨兩點多的時候,住在第二人民醫院的王青,死了,是被刀子割斷喉嚨死的。」蘇寧望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但所有的疑點……」

    「王青死了?」秦玉關一愣,接著說:「你們都以為是我殺的?」

    「難道不是?」秦玉關根本不是在作假的表情,一下子讓蘇寧愣了,又低聲追問了一句:「不是你殺的王青?」

    「呵呵,是,」秦玉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後擦著她的身子向葉暮雪等人走去:「吉時快到了吧,準備開工吧。」

    「玉關,你告訴我,是不是本你殺的王青?」蘇寧頭也不回的望著秦玉關來的方向,反手抓住他的衣襟:「告訴我,說不是你殺的!」

    「他冒犯了我的女人,死有餘辜。」秦玉關同樣頭也沒回,肩膀一歪,掙開蘇寧的手,走到市政府各部門領導面前打了個哈哈:「呵呵,李書記張市長,歡迎各位領導在百忙中參加天河煉油廠的奠基儀式,秦某人真是感激不盡啊。」

    「呵呵,秦秘書,你真是太客氣了。恭喜啊恭喜,祝願天河煉油廠早日竣工,為祖國的經濟建設增磚添瓦,更為慶島早日成為國際化都市貢獻力量……」李明先走過來和秦玉關握了握手,就笑瞇瞇的說了一大套的官話,一旁的各媒體記者開始辟里啪啦的拍照。

    和各部門領導紛紛寒暄了一遍後,秦玉關就退到了葉暮雪後面。

    今天天河煉油廠的奠基儀式,葉暮雪才是風波集團的主要負責人。

    就像是平常的那些奠基儀式那樣,先是主要領導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隨後就是主辦方開始表決心,等到了預定的時間後,李書記和張市長拿著兩把鐵掀,在一塊披著紅綢的石碑面前做挖土狀,隨後鞭炮聲、掌聲響起。再隨後,各部門領導就坐上自己的車子,由公司高層領著去酒店慶祝奠基儀式的順利進行。

    等車子都駛上公路了,可秦玉關還站在原地,他身後就是那些身穿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葉暮雪在上車前,喊他一起走,但被他拒絕了,笑著搖搖手後,轉身就走向了那片馬上就要有建築物落成的空地走去,一個人走。

    「哎,小張姐,我看著秦秘書的背影,怎麼覺得他其實挺孤單的?」那個叫小柳的女孩子,在登上風波集團的大巴車時,扭頭看了一眼走遠的秦玉關。

    是的,小柳沒有感覺錯,秦玉關現在真的感覺到了孤單,更多的卻是茫然,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拚命的幹,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時候幻想長大後有一身好本事,除惡揚善殺富濟貧,那是理想。長大成人後,如果再有這種信仰,那就是傻逼了。現在秦玉關覺得,自己就是個有信仰的傻逼,他忽然很羨慕謝情傷,可以輕輕鬆鬆的放下一切,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可他卻不能放下,有著一大堆的女人,還有兒子和女兒,這一切都得需要他來照顧。他是一家之主,要為這個大家庭裡所有人的幸福生活負責,就算是受到了誤解,也得受著,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難,也得咬牙挺住!他已經有過一次的離家出走,但今生絕對不能有第二次,絕不能有,那樣他會看不起自己的!

    「玉關,你怎麼了?」就在秦玉關吸著煙看著遠方時,展昭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秦玉關回頭,就看到展昭和蘇寧並肩站在那兒望著他,笑笑:「沒什麼,就是想單獨待一會兒。蘇寧,我忽然很想孩子了,等過段時間,能不能把他接慶島來?我估計那小子差不多不認識我了。」

    「好的,」蘇寧眼睛亮了一下,柔聲道:「等忙完眼前的事,我就把他接慶島來。」

    「嗯,把小夢兒也帶來,到時候我要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秦玉關把煙頭扔掉:「走吧,我們回去吧。」

    「嗯,」蘇寧嗯了一聲,低聲道:「關於王青是不是你殺的,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准信?」

    「他不是我殺的。」

    「呼,這就好。」展昭長舒了一口氣:「我就說嘛,你現在已經是大有身份的人了,怎麼還會和那種小紈褲一般見識……那,你昨晚在哪兒了?」

    「本來昨晚我的確是想找他的,但出來鳳求凰後被小雨一淋就清醒了,覺得再去找他麻煩,就變成他那種垃圾了。於是我就去了方家昭家呆了一宿,方區長可以為我作證。」秦玉關停住腳步:「那個傢伙是怎麼死的?」

    「死的很慘,影響很惡劣。」展昭說:「他的雙眼被人挖去了,腦袋上也多了一個洞,看樣子是被抽走了一些腦漿……如果不是這樣,我爸爸也不會讓我偷著問你了。」

    「雙眼被人挖去,還被人抽腦漿?」秦玉關皺起眉頭,眼睛一瞇:「他這樣死法,很可能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但抽他的腦漿做什麼用?難道可以從那裡面提煉出他的記憶?」

    「不知道。」展昭搖搖頭:「但我有種預感,覺得王青的死,和大遼9.24大案有關。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得抓緊回局裡了,只要他不是你殺的,我總有一天會查出兇手的。」

    「你來參加這個奠基儀式,就是為了問問我有沒有殺他吧?」

    「是的。」展昭直言不諱的點點頭。

    「如果他真是我殺的呢?」

    「殺了就殺了,展昭男人殺的人,都是些該死的,」展昭說到這兒,忽然很忘情的撲到秦玉關身上,臉頰緊緊的貼著他臉頰,帶著哭腔的聲音:「玉關,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像昨晚那樣的消失,我很害怕的……剛才你說你想孩子了,那我就給你生個小孩,只要我們能夠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我做什麼都可以。」

    拍了拍她的肩頭,秦玉關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張開右臂,蘇寧就很主動的靠了過來。

    「草,那小子真他媽的有福,一個人摟著倆漂亮娘們,假如我是他的話,我明天肯定會起不了床。」不遠處的工地上,一個帶著安全帽的民工,看到這一切後,雙眼有些充血的嘟囔……

    日本,東京、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龍泰從化驗室裡走了出來。摘下嘴上的口罩後,他拿出電話摁了個號碼,等接通後,本來就不算高大的身子微微彎下:「小泉君,現在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正如我們所料,死者生前的確受到人頭蝗蟲蠱的侵害。那個叫蘇迎夏的女孩子,百分百是華夏蜀中薛家的傳人。」

    龍泰說到這兒,就仔細的聽著電話裡面的指示,偶爾的會猛地一彎腰說聲哈衣,當聽小泉要求他把蘇迎夏控制起來時,他苦笑著說:「小泉君,這事恐怕很難做到,因為她可能是華夏總書記的親人,而且還是秦玉關的妻子之一,要想把她劫持,很難。」

    可能知道龍泰的難處,電話那邊的聲音沉默了很久,才問他有什麼辦法可以接近蘇迎夏。

    龍泰想了想說:「據芹澤多摩雄說,因為風波集團現在的規模越來越大,最近幾天有打算向社會公開招聘人才的想法,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嗯,我會做出詳細安排的,力爭把我們的人混進去……」

    「這次的人才招聘會,是公司提供崗位最多,也最複雜的一次招聘會,我們要在搜羅各方面人才的同時,還要預防有不良用心的人藉機混進來,」葉暮雪拿著一份文件,掃了一眼公司眾高層:「現在我們風波正處在一個高速發展的緊要關頭,人力資源部的同事一定要嚴格把關,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葉董,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為公司把好關的!」人力資源部的楊部長胸膛一挺,鬥志昂揚信心百倍的樣子。

    「嗯,很好。這次的人才招聘會,將在十一月二號開始,為了保險起見,」對楊處長的表態,葉暮雪很滿意,頓了頓,眼睛飄向坐在會議桌最末尾的秦玉關,見他在那兒閉目養神的,就把聲音略微提高了一點:「公司決定,秦秘書也將暫時加入人力資源部,暫定為本次人才招聘會的招聘官。秦秘書,你是不是和大家說幾句?來,大家歡迎。」

    啪啪啪,掌聲響起來,一下子把正和周公談理想的秦某人給驚醒。他有些納悶的四下望了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呆了一呆後,也笑容滿面的跟著大家鼓起掌來。

    「秦秘書,你和大家說兩句吧?」現在的葉暮雪,對秦玉關的態度相比起一年前時,簡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明明看到他剛才在睡覺,可不但沒有指責他,反而很溫柔很和氣的說:「秦秘書,剛才公司決定,請你協助人力資源部的楊部長一起,為公司篩選人才,大家現在鼓掌,就是想你和大家說兩句的。」

    「讓我替公司招聘人才?」現在才知道大家鼓掌是請他說兩句的秦玉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老婆:「葉董,我是什麼水平你還不清楚嗎?這種關係到公司發展的大事,怎麼可以讓我來參與呢?不行不行,我可不當這個招聘官。」

    「你行的,我信你,」葉暮雪甜甜的一笑,然後把目光轉向眾高層:「大家說,秦秘書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曾經有那麼一個夜晚,飄零的細雨澆滅了某人的年少輕狂,使他意識到,以他現在的身份,不能再去和那幫紈褲大少打打殺殺。曾經有那麼一個女孩子,用她柔弱的體質告訴他:你的責任任重而道遠,你需懂得王八之氣要內斂,虛懷若谷才是成功者必要的條件。

    從此,某人很是老實了好把幾天。最起碼是那些女人睡著時,他是老實的。至於為什麼白天他還犯困,實在是因為這兩天的凌晨三四點鐘,他都要潛入一個冷藏死人的地方,仔細研究某個曾經生龍活虎大少的屍體。

    結合展昭和薛皓月的那些話,秦玉關漸漸的明白了:這個紈褲大少之所以死的這樣慘,是因為有人要借他的眼睛和腦漿,研究那種神秘的人頭蝗蟲蠱,進而確定大遼長白山9.24大案中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但這些人絕不是為了解開9.24大案之謎,而是對長白山下面的某些東西感興趣。比方,怎麼才能在取出某些東西時避開那種蠱毒。

    所以,宋迎夏和薛母,就成了秦玉關加倍小心保護的對象。薛母這麼多年來都相安無事,自然有她讓那些人不敢動她的理由,可迎夏呢?又該怎麼長時間的保護她?

    為此,秦玉關就算是在和周公談理想的時候,腦袋裡都想著這個問題。可就在他想著第三十四種方案是不是可行的時候,他可愛的老婆葉暮雪同志,竟然給他安排了一個招聘官的職務,還讓他和在坐的公司眾高層講兩句。

    讓我和那些當官的一樣廢那些沒用的面子話,讓我去當個那什麼招聘官,這,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秦玉關有些無奈的用手揉了揉雙眼,露出一個堪稱純潔而謙虛的笑臉:「葉董,這項光榮而偉大的工作,您還是交給人力資源部的同事去做的好,我只希望做好您的貼身秘書工作就可以了。」

    聽到某人故意把『貼身秘書』這四個字說的有些重後,葉暮雪的俏臉一紅,但眼睛卻很亮,間接證明了某人這個『貼身』秘書很稱職,最起碼最近幾天很稱職。再次用含著柔情無限的眼神看了看他,說:「秦秘書,公司本次招聘各方面人才的工作,非常重要,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有你把關,我才放心。你、你就答應了吧。」

    你、你就答應了吧。

    葉暮雪最後的這句話,讓秦玉關渾身起了些小雞皮疙瘩,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他聯想到了一句經典的台詞:小娘子,你就從了哥哥吧。

    見秦玉關還在猶豫,燕如玉這時候跳了出來:「讓秦秘書親自把關,我非常贊同葉董的這個提議。以你的閱歷和眼光,肯定會為公司網羅到可用的人才。大家說,是不是呀?」

    秦玉關是公司幕後大老闆的事,眾高層早就心知肚明了,再加上葉董和燕副董大力舉薦他為招聘官,眾高層要是再提出什麼不同異議的話,那可真是個棒槌了。所以,燕如玉的話音未落,眾高層就啪啪的鼓起掌來,尤其是李丹趙敏兩人,拍的巴掌尤為的響亮,弄得秦某人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當招聘官的天賦。

    唉,趕鴨子上架也好,別有用心也罷,看來讓我當這個招聘官,是這幫女人早就商量好的事,如果我再推諉,反而會撥了她們的面子,罷罷罷,我就從了她們吧。等掌聲漸漸停住後,秦玉關站起來,搜盡腦汁的學著那些講話不帶草稿的領導,慷慨激昂的講了一番大道理,最後表達了他對公司,對公司葉董的一片赤誠之心:「我一定會努力做好這個招聘官,決不讓領導們失望,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雖然秦秘書這番決心大有狗屁不通的嫌疑,可還是賺到了掌聲無數,無他,只因以他現在的身份,就算是放個屁,恐怕都會有人說好悅耳的……

    十一月二號,這是一個初冬的季節,卻不是招聘人才的最佳時機。因為早在幾個月前,各大院校的優秀畢業生,早已花落他家了。

    但,凡事要反常的話,很可能都由這個『但』來作為轉折點的。

    但,慶島風波集團,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稱為國際化的大公司,公司實力毋庸置疑,公司前景一片光明,能夠效勞於風波集團,是無數個商業精英的最終理想。

    況且,為了增大本次招聘會的影響力,秦玉關又狠下了一番功夫。也不知道他在那天會後是怎麼活動的,反正是到十一月二號這一天,招聘會上絕不是風波集團一家,還囊括了明珠的滔天集團、鋼鐵、電子科技三大集團,以及國內的南方虎林藥業、京華天龍集團、大遼春雨實業、西北彩雲集團四大巨頭。

    這八大對華夏有著絕對影響力的大集團,竟然為了某一個人的面子,齊聚慶島面向全國招聘達4000個崗位,不得不說,最高興的莫過於慶島市政府的一二把手了。就連齊魯省的一二把手,在確定這個消息後,都親自給李明書記以及張世宗市長打來賀電。當然了,他們肯定也會給提高慶島知名度的那個人表示祝賀的,談話內容卻不得而知。

    所以,當風波集團將在十一月二號這天,偕同七大集團,面向全社會招聘四千個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的消息,經過電視媒體的宣傳後,來自全國,甚至世界各地的精英人士,紛紛接踵而來,盛況空前,大有古時候秀才上京趕考的味道,讓金城區的那幫子旅館老闆們狠是發了一筆橫財。

    十一月二號這天,風和日麗,還沒有等風波集團的一眾工作人員進入人才市場,人才市場內外就已經人滿為患了。

    從車上望著這一切,秦秘書對坐在他身邊的羅思大發感慨:「羅總,還記得去年我來參加招聘會的事吧。」

    雖然秦玉關態度異常堅決、信心百倍的接受了主招聘官這個職務,可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點名和葉暮雪要了幾個得力助手,而羅思就是其中的一個。

    聽秦玉關說起去年的那些事後,羅思掩嘴一笑:「當然會記得呢,想當初我和小慧還笑話你呢,嘻嘻,那時候你也真夠猛的,以一個大男人身份,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和我們這些小姑娘們競爭推銷絲襪的工作,並創出男人穿著女人絲襪亮相的絕佳推銷手段。哈,現在想起來還感覺很好笑呢,可當時誰又知道,秦秘書才是風波集團的真正老闆?唉,今天和你坐在一起,我怎麼總感覺好像是在做夢啊?」

    「咳,好漢不提當年勇哈。」想起自己為推銷女人絲襪,被迫穿著女人絲襪推銷並引來民警的笑話,秦玉關臉皮下的那層臉皮就有些發紅。咳嗽了一聲後,斜眼望著笑得很是有些花枝招展味道的羅思,心中一蕩的說:「行了啊,你就別再笑話我了。唉,看來當這個招聘官也不錯,最起碼和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心情開朗了很多呢。」

    「我們這些年輕人?」羅思一楞,嘴角再次翹起:「秦秘書,你今年貴庚呀?」

    「我26了吧。」秦玉關說:「你問這個做什麼,現在我可是名草有主了。」

    「切,」羅思嬌嗔著切了一聲,臉兒有些紅撲撲,眼裡浮上一絲惆悵的扭頭望向車窗外面:「都說而立之年是三十,你今年才26歲,也好意思的說別人是年輕人。」

    「我的心,已經很滄桑了。」秦玉關正待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羅思打斷:「秦秘書,其實大家都知道,如果沒有你,就沒有風波這麼強大的今天,是你和葉董,為大家提供了一個大展手腳的平台……風波集團上下,心裡都感激你和葉董的。」

    「算了算了,不要講這些讓我感動的話了。你們能夠有今天的地位,都是用自己的心血換來的。」秦玉關擺擺手,看著車窗外,笑著說:「看,咱們集團維護秩序的保安來了,小思思,他們的精神面貌,絕對得震住一批人吧?」

    羅思回頭看去,就見上百個身穿迷彩服,腳蹬陸戰靴,嘴邊掛著空氣耳麥的外國人,從十輛中巴車上侉侉的跳下,一個個精神百倍如狼似虎的,展開雙臂,將數以萬計的就職者擋在身後,開出了一條通往人才市場的道路。

    用清一色的外國人做保安,這又是秦玉關向世人展示風波集團強大的一個方案。從3k黨中挑選出一百人,身穿胸口、左臂印有『黑影』字樣的統一服裝,經過為期幾天的系統訓練,今天一露面,就博得了一片讚歎聲。因為他們都是清一色的外國人,卻給華夏人來當維持秩序的保安,很是讓國民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由此更加證實了風波集團的實力。

    「何止是震住一批人啊,就連我們都震住了啊。」羅思的小嘴張得老大,回頭看向秦玉關的眼裡,滿是崇拜的小星星:「秦秘書,你是從哪兒弄來這麼多外國人撐場面的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到過這麼多人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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