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一本我追看的小說都市小說《忘情都市》11263,沒異能,寫實風格,ms是作者自傳.——
正文開始——
「快給老子大聲叫,只要幫助我軍過河,所有漁家都重重有賞,重重有賞。」剛才他還叫著要對漁民又打又殺,現在看到他們過來,居然要看賞了,這到底是不是真心話那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用不著兵丁們大聲叫喊招呼,近二百艘船隻橫跨大河,一字排開向南岸駛來。這麼多的船隻開過來,趙浩風原先的滿心的惱怒和不快立即拋到九宵雲外,轉而高興起來:「這些漁民還算有眼光,見到朝庭大軍要渡河,就乖乖的過來擺渡了。」他是咧開大嘴在傻笑,二個副統制卻在他身後鄙視他。
來船慢慢地接近南岸,船上那些人都是一身的漁民裝束,面目都可以看看清清楚楚。趙浩風還在計算這些船隻需要幾趟才能把二萬人都運過去,副統制秦抗和劉知遠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但到底哪裡不對勁卻一時間說不出來。
近百條船在終於駛到離岸十丈的地方,卻全部停了下來。把趙浩風急得直叫:「他們會為什麼不過來,快,都叫他們過來擺渡,只要把本部人馬運過大河,本統制重重有賞。」
秦抗這時已看出哪裡不對勁了,就是那此漁民和船隻上,雖然這些人都是漁民裝束,但身上卻露出一股彪悍之氣,跟本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這些船隻也跟漁船大不一樣,船身兩側有厚厚的擋板和垛孔,這分明就是戰船。
一想到這裡,秦抗急忙道:「統制大人,來船不是漁民,是水兵,水兵,雍平府可能已落入西北軍之手。」
趙浩風皺眉道:「為什麼說他們不是漁民?」
秦抗暗罵趙浩風是豬腦子,但也只能解釋:「他們雖然著漁民裝束,但看上去個個都身強力壯,並且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老人在船在上,這明顯不合理,再看這些船隻,兩側都有蒙有厚板,漁船要這厚板幹什麼,這分明就是用來抵擋弓疾所用。」
這時其中一條船上站的一個大漢高聲問道:「敢問各位軍爺,欲往何處?」
在岸邊的一個兵丁回答道:「我們是朝庭禁軍,打算過河,你們的船隻都過來,只要擺渡大軍過河,我們的統制大人重重有賞。」
那大漢問道:「過河之後又去哪裡?」
那兵丁喝道:「這是朝庭軍機大事,你一個漁夫打聽這個做甚麼?」
那大漢哈哈笑道:「你不肯說,我也知道你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想去攻打天梁城?」
兵丁驚訝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既然知道了,那還不過來送朝庭大軍過河,莫非你想從逆,誅連九族嗎?」
那大漢大笑道:「誅連九族?虧你想得出來,告訴你們,想打天梁城,就先想辦法過河吧!兄弟,弓箭準備!」話音一落,近百條船隻的擋板後面伸出了一排排的弓箭,並且箭已上弦,全部指向岸上的北方軍。
趙浩風這時才清醒過來,氣急敗壞的叫道:「快,後撤,後撤!」撥轉馬頭,往後便跑。
兩個副統制更加鄙視了,有這樣的統制做上司,真是倒了血霉了,其實也怪不得趙浩風,實在是這岸上離河五十米內全是弓箭的有效打擊範圍。
眼看著統制大人率先逃跑,士兵們也跟著一起後撤,二個副統制只好嚥下一口氣,一邊命令持盾手上前掩護,一面也徐徐後撤。
河上的漁船正是西北軍的水兵旅,自從雍平府的漁民開始運輸物資後,水兵旅就卸下了運輸的任務,全面接防兩條河防任務,管制河道上的船隻來往,封鎖與東南方向的一切聯繫,專等著北方軍的先鋒部隊來臨,乘他們還不知情時,來個突然襲擊,狠狠地打他們一下。
果然,先鋒部隊並不清楚雍平府早已易手,粗心大意的揮軍來到河邊,想徵用民船擺渡過河。那出來問話的正是水兵旅長劉其,立即發現這正是個好機會,北方軍現在都在射程之內,人又那麼密集,只要發起三輪弓箭襲擊,再怎麼的也可以消滅千數敵人。這次出來的只有近二百條船,其它的船只有一部隊在別處巡邏,另一部份還有其他用處。
二百隻船,每船搭戴十名水兵,那就是二千人,二千人每人射出三隻箭,那就是六千支,六千支箭無論如何都可以放到二千敵人吧?
劉其計算著,看著敵軍想要後撤,大喝一聲:「開始射擊!」
在劉其的一聲令下,數千支箭猶如飛天蝗蟲般從天而降,落入趙浩風的先鋒部隊中,密集的隊形,正是最適合弓箭和火槍密集型攻擊的,北方軍只顧跟著趙浩風逃跑,還沒有時間來得及舉起盾牌遮擋一下,三尺長的箭枝就已經透過他們身上的護甲,鑽進了他們的身軀,第一輪箭雨之後,北方軍如割草般倒下了一片,慘叫聲此起彼落……
有幾個有錢的下級軍官虞候、都頭、指揮使和提轄身上穿的是自購的鳳林護甲,他們就比較的幸運,被箭射中後,優質的護甲立即起到了保護作用,雖然箭射破了護甲,但也把箭頭緊緊的卡住,再不能進入半寸,受到的只是輕傷。
趙浩風面對這鋪天蓋地的羽箭,一時間手足無措,雖然騎著馬,但身後的都是士兵,擋住了他後撤的道路,眼見危險,他的親兵這時顯出了作用,紛紛用自己的盾牌為他抵擋羽箭,「突」「突」之聲不斷,趙浩風臉色煞白,這個時候是進不得,退又不得,只能忍受著頭頂羽箭的侵奪他的心神,四周為他護衛的親兵暴露在羽箭的打擊面下,當一個親衛被箭射中後慘叫著倒下時,趙浩風心頭便是一陣驚顫。
擠在一起的二萬人在受到第一輪的打擊後終於開始後撤,後撤的時候已沒有了隊形,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倒下了一地的屍體,從屍體內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河岸邊的枯黃的雜草。
但從天上飛來的羽箭卻絲毫沒有停息,無時不刻的奪取著北方軍的人命,箭程範圍內的人體和土地都斜飛著落下的羽箭插滿了,這種密集的打擊方式,不要說人,就是地上的一隻老鼠都會釘死當地。
二萬人都擠在了一起,後撤起來是那麼的困難,趙浩風、秦抗和劉知遠這三個先鋒軍的最高領導要不是有親兵們拚死護衛,也早就被射成了刺蝟。
等到逃離出弓箭的打擊範圍之後,西北水兵部隊已經過了五輪打擊,上萬支羽箭插滿了這方圓百米,讓北方先鋒部隊丟下了數千具屍體,趙浩風這個一直順風順水靠關係爬上高位的軍隊大員,這一路而來,本想朝中有大哥把持,自己打頭陣再建功立業,憑著朝庭這些跟南方軍打過硬仗而節節勝利如狼似虎的禁軍,還不把西北的那此未見過戰爭的農民軍給打趴下了,更何況現在還在朝庭的管轄範圍之內,離天梁城還十來天的時間,所以斥候都懶得派了,對兩個副統制的要小心在意的意見嗤之以鼻,命令部隊一路高歌猛進,直奔雍平府,然後徵用雍平府的所有民船渡河,再殺奔天梁府城下。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他跟本就沒有想雍平府已經易手,還未明白過來就受到了襲擊,這次算是受到了切膚之痛的打擊,已經讓他哭都來不及了。
在慌張撤離了河岸後,士兵們都逃附近的一個小山坡下開始集合統計人數。
西北軍的騎兵旅長賀崇正領著他的騎兵旅,馬銜枚、人噤聲,安靜地潛伏在小山坡後,等著在山頂觀察的哨兵傳來可以出擊的消息。
北方軍正在集合統計損失人數時,每個人都聽到了從山側傳來如雷鳴般的轟隆聲,剛剛受到了致命打擊的北方軍為之聲色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