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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十一 過條河都成了大問題 文 / 明心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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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開始——

    水兵旅在運送二次物資後,就接管了雍平府段的天馬河和雍河的巡防任務,也運輸任務完全交給了僱用的漁船來負責。現在有三百條漁船運輸物資,天梁城和雍平府城這中間的路程往返時間比較短,完全能滿足部隊的需求,這些漁船一個月的加起來的費用只需萬把兩銀子,而且還不用趙岳掏腰包,全都是從雍平府的府庫中收繳得來的銀子裡支付的。

    野戰炮兵部隊的兩百門火炮全都部署到了河邊,用雜草和樹枝掩蔽,為了不至於向外透露這種新式武器的消息,沿河一線被軍隊封鎖,閒雜人員一律不得進入。

    前方的消息傳來得越來越頻繁,北方軍的先鋒部隊越來越接近雍平府,而且主力十八萬大軍與先鋒部隊只相隔二天時間,雍平府壓抑和緊張的氣氛更加濃厚了。

    趙岳這幾天和洪天笑孫元化等人一直在研究作戰計劃,既然現在沒有參謀部為他出謀劃策,他只好自己來制訂合適的計劃了,只可惜這幾位指揮打仗是可以,但要他們來出謀劃策就差得遠了,趙岳只好唉歎自己命苦,沒有長遠的眼光,雖然在現代軍隊當了這麼多年的兵,還只是學了點皮毛,很多軍隊建設的環節當時都沒有仔細的考慮進去,必竟他當年也只是個當兵的,並沒有學習過系統的軍隊管理。

    隔著這兩條河流,雍平府跟東南方向的聯繫都要通過渡船來完成,現在所有的漁船渡船都被西北軍徵用,與東南方向的聯繫完全被切斷了,西北軍佔領雍平府的消息也傳不出去,就算河對岸的百姓發現這裡有異常,也不會想到雍平府已經易手了,更何況這種事跟百姓又沒多大干係。

    第十天,北方軍二萬先鋒部隊開到了河南岸,面對這寬達三十丈的河道,領軍統制趙浩風只好一邊命令部隊暫時安營紮寨,一邊派出部隊四下尋找漁船打算徵用來渡河。

    樞密院使趙浩雲、領軍統制趙浩風和都統制趙浩如三人,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並且還是大宋皇族的旁支,與皇帝還未出五服,稱得上是皇親國戚。

    趙氏經過上千的傳承,子孫已遍及全國,可以說大宋國內凡是姓趙的人家,都是從同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子孫,只是年代久遠,這些皇族偏支現在都沒落了,變成了平民。像趙豐豈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他家從曾祖父時代就開始變成了平民,他要不是當年文才出氣,科舉中甲,也不會當上朝中的二品大臣,雖然後來被貶斥,但也是一個相當於現代的省長級幹部,並且還手握地方軍權。

    趙浩雲作為長子,襲了父親武安候的爵位,又靠著當年父親朝中的關係和自己當年站對了位置,趙康終於給他樞密院使的軍權大位,一人得道,自然是雞犬升天,原本在軍營混飯吃的兩個親弟弟當然得優先照顧,再說兩個弟弟在平南逆時也打了幾小勝仗,積了點功勞,也算是知兵了,就順理成章的都升了官,一個成了都統制(大將),一個成了統制(將軍)。

    河對面雍平府碼頭上,停靠的船隻數量足有幾百條,這二萬人的部隊,只要有二百條渡船,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全軍過河了。只可惜喊破了喉嚨,對岸碼頭邊漁家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來個不理不睬。

    天馬河原本有三十丈的寬度,但這裡正好天馬河和雍河的交匯處,雍河水注入了天馬河後,天馬河道的水位一下子漲高不少,也使得交匯處的河道變得更寬,達到了五十丈左右。

    碼頭就建在兩河的交匯處,雖然有五十丈也就是一百五十米距離,但碼頭漁船上人影晃動看得清清楚楚,也聽到了南岸的叫喊,卻就是沒人肯過來,趙浩風十分的惱怒,卻只能乾瞪眼沒辦法,只能恨恨地大罵:「這些刁民,竟然敢無視朝庭大軍的徵召,待本統制過河,都砍了丟下河裡餵魚鱉去。秦副統制,派些人沿河搜索,無論如何要找來船隻。」

    他轄下兩個副統制,一個秦抗,一個叫劉知遠,這兩人倒是貨真價實積戰功升爬上這個副統制的官位的,十分的看不起趙浩風這種自己沒多大本事,全靠親屬關係得到提升的上司,只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抗聽到趙浩向自己下命令,只好派出的大隊人馬沿河找渡船,找翻了天只找到十來條破舊不堪已經廢棄的漁船,勉強能擺渡二三個人,但能不能到對岸就要看運氣了。

    看來還得要對岸的船來擺渡,趙浩風下令道:「去,派幾個人過去,把對面的漁船都徵用過來,有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在命令下,幾個兵丁搖著條破船向河對岸駛去,這幾個兵丁也實在倒霉,不知是駕船的技術差,還是這破船真的該退休了,剛把船搖到河中間水流最急處時,只見船身一歪,變成船底朝天,這四個兵丁一齊落水,立即就被這奔騰不息的天馬河水給帶走,任他們再怎麼撲騰,還是給水流捲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浩風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吼道:「這幾個笨豬,連條船都會弄翻,死了活該。再派人過去,老子不信過不了這河。」

    又是四個兵丁上了第二條船,都小心翼翼的駕著,只可惜他們不是水兵,沒操過船隻,這技術實在是差,好不容易離開了岸邊,面對這急湍流動的河水,都傻眼了,不知怎麼才能橫過這條大河,四個人左支右拙,搞得狼狽不堪,根本把不住船隻,被流水沖得直向下游而去,看來他們想過河,那是千難萬難了,也許被水帶到數十里外的下游才能到達河對岸了,只可惜去下游上岸,再回來還有條雍河擋著路呢。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真的都是笨豬嗎?連條船都把握不住?」趙浩風氣得快吐血了。

    「統制大人,這些兵丁都沒操過船隻,不懂水性,再加上河水急湍,所以才會出現這般情況。大人只要從軍中找出會操船的兵丁就可過河徵用民船。」這是隨軍的文案孔目連忙拿出了點建設性的言論。

    「快,快,把懂得駕船的士兵找出來,過河征回民船,每人賞銀五兩。」

    只可惜他叫喊了半天,這二萬人的部隊就是沒一個會駕船的,原因在於北方軍與南方軍在飲馬河上對戰,水兵戰死無數,水師缺兵少將,臨時訓練那是不可能的,只好想辦法從馬步兵裡抽調,只要是懂得點駕船技術的都充實進了水師中,所以馬步兵裡再沒有一個人懂得操舟弄船了。

    趙浩風發愁了,沒有人會駛船,就征不到對面的民船,那只能在這裡安營紮寨,後面的主力部隊二天後也要到達這裡,那他這個先鋒官就是失了職了,雖然領軍的一個都統制是他的二哥,可是另一位都統制趙文勝卻不是跟他們一路的人,非常有可能參他一本貽誤軍機的罪名。

    這時,眼尖的士兵叫喊了起來:「大人,你看,對岸的漁船動了,向南岸來了。」

    趙浩風定睛一看,果然停在碼頭的那些漁船近半開始離開碼頭,向南岸駛來:「快,都給老子大聲叫,把他們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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