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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十三 慘敗 文 / 明心居士

    探險之旅《神鬼奇航》書號:12433——

    正文開始——

    小山頂上觀察敵人動靜的哨兵搖動了手中的旗幟,賀崇大手一揮,喝道:「全體上馬,準備武器,出擊!」

    這是西北軍中唯一的一支重裝騎兵旅,將士們身著厚重的特製鋼甲,連胯下的戰馬也一樣蒙著一身鋼甲,有效的保護著將士和戰馬的全身各個部位,每人攜帶一根長長的槍刺和兩把馬刀。

    將士們在賀崇旅長的一聲令下,全都翻身上馬,排開陣列,平端著長長的槍刺,先開始慢跑,然後速度越來越快,等轉出山彎時,這三千匹戰馬鐵蹄的踏地聲已如雷鳴般地轟隆隆作響,馬蹄踏斷了一路的枯草,掀起了乾澀的泥土並四散飛舞,揚起漫天的灰塵。

    「騎兵襲擊!」正在山腳下開始集合的北方軍,都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在輕微的震顫,那雷鳴般的馬蹄聲聽在耳朵裡猶如催命符一般。

    他們雖然是訓練有素的朝庭禁軍,但剛才在毫無心理準備下就被襲擊,丟失了數千精兵,連受傷倒地的戰友都顧不上救回,還在岸邊慘嚎,心神還沒有完全的鎮靜下來。

    趙浩風面對又突然來襲的騎兵,整個人像患了癡呆症一樣,呆呆地看著西北軍的騎兵衝過來。

    面對生死關頭,秦抗心中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趙浩風,也顧不得再請示這個名義上的頂頭上司,拔出了腰中的馬刀,大吼道:「你們幾個保護統制大人後撤,騎兵們上前,跟我一起迎敵!」

    趙浩風也醒悟過來,大吼道:「騎兵上前,上前!」

    帶來的四千騎兵剛才在岸邊損失了近千,還有數百個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可以說是損失慘重,誰叫他們四腿條的比二條腿的快,跟著統制大人一下子全都擁到岸邊。

    聽到統制大人的命令,步兵們都讓開了通道,並向後撤退,對付騎兵,步兵們還是不要摻合了,遠遠的一邊看熱鬧去,情形不對,也好立即逃跑。騎兵不敢貽慢,立即打馬集合,在秦抗的帶領下,上前迎戰。

    「殺!」「殺!」這是西北軍重騎兵的吼聲。

    還未等北方軍的騎兵結好陣列,西北軍的重裝騎兵如一陣旋風般的突入了敵陣之中,急速狂奔地鋼甲馬把敵人的沒有盔甲保護的戰馬撞得東倒西歪,手中平端著的近三丈長的槍刺轉瞬間就穿過了十幾個敵人身軀,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由堅木製作的槍身紛紛斷裂,隨著騎兵的一聲沉呼,這一串掛在槍刺上的屍體連槍丟棄,隨即身上的那雪亮的馬刀出鞘,開始收割起敵人的頭顱。

    「殺!」

    密集的敵兵陣裡,鋒利的馬刀,每砍一刀下去,必定能砍下一個頭顱,從敵人顱腔中噴出的鮮血濺得連人帶馬一片血紅,無數顆砍落在地的頭顱被馬蹄殘踏或踢飛。

    北方軍的騎兵還未結陣就被衝散,已不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抗,更讓他們可怕的是自己的馬刀只能在對方的盔甲上砍著刀痕,根本傷不到對方分毫,連匹馬都是重甲保護,無處下手;而自己被對方砍上一刀,那就是砍手掉手,砍腿掉腿,砍頭那就是掉命,面對這樣殺不死的對手,北方軍的騎兵已沒勇氣再戰下去了。

    再倒霉的還是那些步兵,面對這如山倒海般而來的重裝騎兵,他們只有逃跑的命,可是二條腿的怎麼逃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重騎兵的刀光從他們的頸間掠過,帶走了一顆顆頭顱;戰馬從他們的身上馳過,被撲倒在地踏個稀巴爛。

    這一片土地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空氣中飄蕩的是濃濃的血腥味,那高呼的喊殺聲、尖厲的慘叫聲、鐵器交擊的叮噹聲、低沉長嘶的馬鳴聲,這是一片殺戮的戰場,這裡沒有親情,沒有友情,雙方間只有你死我活。

    趙浩風絕望了,在親衛們的護衛下,他只能急速的向後撤退,只希望能逃得越遠越好,完全忘了他本應承擔的責職。

    秦抗和劉知遠失望了,己方士氣低沉,只想著逃跑,這一戰已經敗了,再打下去只能白送士兵們的性命,徒增對方的功勞。這是他們從軍來最為失敗的一次戰鬥。

    在亂軍之中,兩人都有自己的親兵結陣保護,有好幾次重騎兵衝到面前,都被親兵們拚死擋住,雖然損失了幾名親兵,但也把重騎兵擊退,但遺憾的是沒能殺死一個重騎兵,在親兵們的努力下,兩個副統制靠在了一起,合力抵擋著重騎兵的衝擊。

    「劉副統,我軍敗了,撤退吧……」西北軍的重騎兵在戰場上衝突斬殺著毫無抵抗力的遊兵散勇,秦抗的心都在發痛,不得已對劉知遠說出了這話。

    劉知遠無語的點點頭,兩人在親兵的擁衛下,開始向後方撤退,代表著趙浩風的將旗已脫離了戰場,正在向東南方向狂奔,在身後有一支西北軍的重騎兵一路斬殺跟著將旗後撤的亂軍,緊追不放。

    「秦副統,我們攤上這種自大狂妄又膽小怕死的傢伙,真是倒霉到家了。」劉知遠恨恨地道。

    「走吧,現在再說這些都沒用了,先把命保住了,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秦抗無比灰心地道。

    「兩位副統大人,快走吧,敵人要衝過來了。」不遠處一隊重騎兵正向他們銜尾追來,他們這一身高級將官的服飾,引起了重騎兵們的注意,斬殺上百個小兵的功勞,怎麼也比不了斬殺一個敵軍高級將官的功勞。

    「撤!」面對士氣高漲的敵軍的,秦抗只能忍痛地向後方撤離。

    面對生死時刻,又負有保護副統大人的責任,四周護衛的親兵現在也顧不得敵人還是自己人,只要在前面擋住他們去路的,隨手就是一刀。

    這兵敗正的如山倒了一般,望風而逃的北方軍在慌亂中丟棄了手中的刀槍,跑失了鞋子,有不少的人鑽進了附近的山林之中,以躲避重騎兵的追殺,趙浩風這一逃就向東南退了五十里,收集完殘兵敗將後,二萬人馬只剩下三千人,這讓他欲哭無淚。

    重騎兵追擊了十餘里,這才鳴金收隊,戰馬駝並人還有兩幅沉重的鋼甲重量太大,馬力已經消褐,這些騎兵還會繼續追殺下去,這北方軍簡直就是待宰的雞鴨一般,未碰到絲毫的抵抗。

    直到傍晚,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兵送來了統計戰表,敵軍死一萬四千多人,重傷二千多人;己方有十幾名重裝兵在衝擊時因槍刺力量巨大把握不住不慎墜馬而死,另外有八十多名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但沒有性命之憂。

    大勝而歸的水兵旅和重裝騎兵,按照所獲得的功勞,進得論功行賞,分別賜以下幾種:升身份等級、升職位、賞銀子等。

    雖然沒能斬殺到敵軍的更高官階的將官,但也是一場完勝,這支先鋒軍已經被沏底的打殘了,這場勝利的好處是巨大的,極大的鼓舞了西北將士們的士氣,原本面臨大軍壓境氣氛沉悶的雍平府,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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