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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黃巾亂起發展勢力 第四章 與韓忠的私下交易 文 / 狂妄之龍

    或許暫時還沒有金戈鐵馬,但政治與計謀的險惡已經開始了。最後,還是求鮮花和票票,覺得本書不錯的,還請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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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兩頭,在劉宏為見一面張銘而煩惱的時候,張銘此刻已經帶著麾下眾人,從徐州出發,一路殺到了兗州地界。

    或許黃巾還沒有波及到這裡,所以一路過去雖然會有山賊出現,但走了良久都沒有發現黃巾的蹤跡。而且放出去的探馬,也隨時匯報周圍的情況,讓軍隊眾人,明確地知道確實沒有任何伏兵的存在。

    在軍隊中軍,張銘嘴角微微翹起,對身邊的長子張瓏說到:「瓏兒!上戰場怕不怕?!」

    張瓏舉了舉手中縮了水的大刀,吼道:「不怕!第一場仗,孩兒還要當先鋒,給爹爹斬了敵將的首級!」

    張銘將馬靠了過去,敲了張瓏腦袋一下,說道:「小子學壞了是吧?教過你多少次了?衝鋒陷陣雖然是將軍的責任,但不是統帥要做的。你要當一個統御千軍萬馬的大元帥,而不是一個衝鋒在最前面的莽夫!明白了嗎!?」

    張瓏知道,張銘這是在拿項羽來和他說教,畢竟前前後後說了多少次了,只是覺得學了一身的本事,不在戰場發揮出來,只能憋屈地窩在中軍多麼憋屈啊!?

    只是父親教導,做兒子的自然要虛心聽叫,於是恭敬地說道:「謹遵父親教誨!」

    張銘看著嘴上說遵命,表情卻依然一副不情願模樣的張瓏,心中暗道:讓這個傢伙學武,到底是不是做錯了?

    張瓏是嫡長子,將來必然會繼承自己的地位和家族。

    如果他是如項羽或呂布一般,只懂得戰場廝殺,不懂得經營家族,那麼家族敗落是遲早的事情。而到時候,只怕那些發現這一點的宵小,會用這個作為攻擊武器,讓自己廢長立賢,到時候只怕又是一場繼承權的糾紛。

    算了,自己還年輕,還能照看一二,一起還待以後再說吧……張銘只能自我安慰了一番,繼續行軍。

    臨近譙縣,探馬回報,前方發現大批黃巾圍在譙縣之外,更分出了多支軍隊,到處洗劫錢糧女子!

    張銘淡淡問了一句:「知道黃巾軍統帥是誰嗎?」

    探馬立馬回答:「黃巾統帥乃渠帥韓忠!」

    張銘將歪到一邊,對身邊的戲志才笑著說:「志才,還記得那個名單嗎?」

    志才頷首,剛要回話,身邊的程昱滿臉陰沉,淡淡說道:「袁術麾下將領韓忠,原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百人將,如今能當上一方渠帥,倒是能耐啊!」

    戲志才被搶白了,但對程昱他還是很尊敬的,也不埋怨,只是補充了一下:「什麼大將,不過是家丁將領而已。只是不得不感歎一下,袁家的家丁部隊,戰鬥力居然比大漢雄兵還厲害……」

    張銘點了點頭,總結了一下:「這些大漢最大的世家,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權勢已經到了巔峰,如今他們是想退都難了,只能想盡辦法不斷往上爬而已了!」

    程昱聽聞,苦笑著搖了搖頭,歎到:「這應該算是世家的悲劇?還是大漢的悲劇?」

    戲志才拿出腰間的酒葫蘆,打開之後喝了一口,笑道:「不如說是時代的悲劇如何?」

    並感歎了一句:「不管什麼時候,喝到張家獨門秘釀的五糧液酒,都覺得是一種幸福啊!」

    「咕咚……」一聲清脆的嚥唾液的聲音傳了出來,而聲源,不是解煩軍統帥典韋又是何人?這個同樣好酒的傢伙,此刻只怕肚裡的酒蟲已經開始抗議了吧?只可惜,作為近衛軍的解煩軍,他就算再想喝,也喝不了。

    而大家聽到了典韋嚥唾沫的聲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將韓忠真正主子的事情暫時忘記了。

    笑了一會,張銘淡淡問了問探馬:「我們這裡距離敵軍有多長的距離?」

    探馬估算了一下,說道:「騎馬半個時辰就能到達!」

    張銘點點頭,喝令:「就地紮營!」

    程昱在一旁問了一句:「不一鼓作氣,救援譙縣嗎?」

    張銘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們對手是正規的黃巾賊,那麼我們自然要一鼓作氣滅了他們。只是對方既然是後面有主子的,那麼只怕今晚我們營中,就會有客人來和我們談判了……」

    程昱一聽,淡淡說道:「主公要和韓忠做交易?」

    張銘攤了攤手,說道:「如果,韓忠是一個聰明人的話。當然,如果他不識趣,那麼我們的軍隊也可以從他們的屍體上經過,接收他們的收穫!」

    程昱此刻自然也不多說了,只是覺得對於這樣的亂臣賊子,不直接消滅簡直有點受不過去。可感於這場遊戲參與者來頭太大,張銘背後有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勢力或者靠山,所以妥協只怕也是情理之中了。

    微微歎了口氣,開始幫助士兵進行紮營。

    而張銘,找出一張絹布,心中暗暗思量是不是要將紙發明出來了?然後才在上面寫了些字,讓一個士兵帶上,交給譙縣外的黃巾賊,言明要交給渠帥韓忠的。

    夜半,兩個身影出現在軍營外,值夜的士兵自然喝問:「誰?!給我站住!」

    其中一個身影走了出來,說道:「請轉告主帥,他邀請的客人已到,希望這次招待的飯食足夠美味!」

    士兵一聽,朝著旁邊的同袍使了一下眼色,另外一個士兵識趣地跑進了帥帳之中,對還在進行教育孩子大業的張銘報告了這件事。

    張銘下首的張瓏,此刻總算是鬆了口氣,暗道:總算是來得及時,否則我就要困死了!

    看了看幸災樂禍的張瓏,張銘「哼!」了一聲,說道:「今晚教導的功課,要給我牢記在心中,他日再犯,家法處置!」

    張瓏自知張銘發火,拜謝一番,表示一定謹記於心,然後才匆匆忙忙退出了帥帳,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跑了回去。

    而張銘對士兵說道:「傳!另外叫何曼和典韋進來!」

    士兵得令,跑了出去,片刻,就帶了兩個漢子走進了帥帳。同時進來的,還有何曼和典韋。至於為什麼要叫這兩位,只能說張銘擔心這兩位談判的傢伙,直接挾持自己怎麼辦?

    雖說《神功》也有四層功力了,勉強可以和黃忠對拚力氣,但對方用毒藥或者什麼手段限制自己的力氣怎麼辦?所以,神勇保鏢還是必須的。

    兩人坐下,張銘淡淡說了句:「兩位不知道誰是韓渠帥?」

    一個精壯的漢子,仔細看了看張銘,帶著戒備的心思抱拳說道:「在下便是!」

    然後在腰間拿出了寫著他背後主子名字的絹布,放在張銘面前問到:「不知將軍此番要挾我等前來,有何指教?」

    我們?張銘有點好奇,遂問道:「不知道閣下旁邊這位……」

    韓忠看了看身邊的這位,不屑地說道:「袁家族人!袁一!」

    原來是監視韓忠不要出軌的存在啊!韓忠那麼一介紹,在場的張銘等三人立刻恍然。

    也是,就算韓忠是袁家家丁百人將,可畢竟不是袁姓族人,派其出來行事,自然是要委派一個族人,一是充作雙方聯絡人,使其擺脫官兵的圍剿。二來也可以監視一二,不讓韓忠做出計劃外的事情來。

    張銘往後靠了靠,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只是他忘記了身下坐的不是平時的椅子,而是一張馬扎來著,結果差點就翻倒在地,還好典韋將其扶住這才穩住了身子。

    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淡淡說道:「其實沒什麼,就是兩件事情想和韓渠帥,以及你身後的那位商量一下……」

    韓忠沒有多說,一句話:「忠乃粗人一個,有話直說便可!」

    反正,又輪不到他做主。

    張銘淡淡地說:「實話實說,第一個要求,就是我要佔據整個兗州;第二個,則是兗州範圍內的世家勢力,三天內撤出兗州!」

    韓忠沒有說話,一旁的袁一眼中寒光一閃,問道:「代價!只要代價相等,可以考慮!」

    三天時間,算是張銘的進軍所需花費,足夠將兗州洗刷一番了。到時候,就算張銘佔據了兗州,兗州里面的世家,也只是忠誠於袁氏的!

    眼前這個尚不知名諱的將軍,就算得到了兗州,也只能當一個傀儡!一個沒有權利可以行使的空頭刺史!

    張銘淡淡說道:「豫州,如何?」

    袁一目光一凜,卻是非常平靜地反問:「閣下此話怎講?」

    張銘在身後的地圖上,指了指南陽,說道:「張曼成!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袁一恍然,嘴角一翹,說道:「原以為不過是一個黃巾賊,原來也是有主的!閣下隱藏得挺深的啊!」

    張銘也沒有得意的意思,只是非常平靜地問了一句:「代價,夠了嗎?」

    袁一拱手,笑道:「足矣!但一乃一命旁系族人,重大的事情,還需要族長做決定!」

    張銘揮了揮手,說道:「五天時間!」

    袁一起身,行了一禮,說:「足矣!請閣下靜候佳音!」

    說完,帶著韓忠直接離開,至始至終,韓忠都沒有以談判人的身份,說過一句話。

    張銘看著韓忠的身影,說道:「應該說他忠誠呢?還是可悲呢?」

    待兩人走遠,帥帳一側的屏風之後,閃出三個影子,卻是張紘、程昱和戲志才三人。

    戲志才喝了一口酒,看著遠去的兩人,淡淡說了句:「那個韓忠還算有點本事,已經發現我們躲在屏風後面了!」

    程昱在一側補充:「不奇怪,沒點本事,單純是一個武夫的話,只怕也混不到渠帥的地位。想必韓忠是依附袁家的小世家裡面的族人才對吧!」

    張銘作為老大,總結:「不奇怪,韓忠並不是他真名。他的真名叫做韓猛,是穎川韓家的族人!御史中丞韓馥的弟弟!」

    心裡默默說了句:河北四庭柱一橫樑的那一根橫樑,一流猛將!

    程昱恍然,也不去計較那麼多,世家子弟多少有點文采和武藝,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主公,要知道那麼多天的時間,足夠袁氏將兗州洗刷一遍,我們佔有兗州,周圍豈非都是親近袁氏的世家?」

    張銘笑了笑,指了指九里山附近,說道:「在九里山,埋伏了一支黃巾軍,主帥名叫管亥,在那些參與遊戲的世家眼裡,他是一支黃巾賊部隊。但他真正的身份,是我麾下將領!」

    如此,在場的人立刻恍然大悟,只是幾個謀士的臉上掛滿了幽怨。戲志才更是帶著幾分幽怨地語氣對張銘說道:「主公,還望以後有暗棋的情況下,要多和我們說明一下,否則我等如何為主公出謀劃策?」

    張銘笑了笑,拱手賠罪:「各位大才,歸宗自然明白。只是這個棋子乃攪亂全局的關鍵,事關重大,還望諸位不要怪罪……」

    在場的三位文人,除了戲志才沒有背景,其他兩個都是家族出身。君子沒有害人之心,但要有防人之意。在這個家族遍佈的世界裡,謹慎一點,還是好的。

    戲志才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多疑誰都有點,傻瓜在這個年代活不了多久。只是趁機敲詐了一下張銘,於是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姿態,哭喊到:「主公,您這句話可傷透了志才的心啊!」

    說著,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葫蘆……

    張銘無語,淡淡說道:「五瓶……」

    戲志才立刻恢復了平靜,笑道:「成交!」

    張銘卻是有點後悔,暗道自己應該從一瓶開始殺價的。

    其餘幾人見戲志才敲詐得手,於是紛紛靠了過來,一副悲傷的模樣,然後悲憤地說:「主公……」

    就連年紀比較大的程昱,也是側著身子,微微咳了一下,眼神若有若無地看向了張銘。

    張銘可受不了他們的這番動作,於是立刻大叫:「好了好了!回去之後大家都有份!」

    於是眾人立刻拜謝,然後告辭返回了各自營帳之中。

    五天後,韓忠帶兵和張銘發起了攻擊,雙方激戰一番,韓忠不敵立馬撤退。張銘連續追殺韓忠三十餘里,繳獲大量糧食美女,以及俘虜了上十萬人的老弱婦孺,以及一些瘦弱的壯丁。

    韓忠自此遁走,再也沒有出現在歷史舞台上,他的歷史使命已經完畢。韓忠這個人,已經不需要再出現了。

    而且此番他們也不是沒有收穫,大量壯丁和錢財,這才是世家所需的,其他的不過是累贅,不要也罷。

    張銘進入譙縣補給,縣衙之中立刻出來幾個官員對張銘說:「太守已在之前攻城之時不幸犧牲,譙郡不可一日無主!還望將軍能暫時鎮守!」

    對於這個太守那麼快『犧牲』,張銘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然後和官員三次推讓之後,接過了譙郡太守的官印,然後丟給了身邊的張紘。

    對他說道:「在新太守來之前,幫忙處理一下譙郡的政務!」

    另外對武系弟子陳蓋和秦方兩人說道:「你二人各領兵一百,另外在譙郡招募九百壯丁,訓練之後作為守城之用!」

    三人紛紛出列,表示願效犬馬之勞。而張銘指示眾人在譙縣居住一天,然後風風火火朝著豫州進發。

    是時候,和南陽的張曼成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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