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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欲靜不止波濤生(中原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困局 文 / 花落重來

    第一百六十八章困局

    「憐花,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我依著王憐花的要求直呼他的名字,眼波流轉著欣賞著這滿目的流翠渾碧,看似欣賞,實則卻不露聲色的將地形都收入眼底。

    「去我們的別院,你到了那裡一定會喜歡的。」王憐花微笑道,「累了嗎?再過一會就到了。」

    「不累。」我溫順地道,也含笑回望了他一下。

    這幾日以來,高傲自負的王雲夢自以為我已中了如夢散,又見我處處都十分乖巧地聽王憐花的話時,身上又無內力,反而對我失去了戒心,再加上事務顯然很繁忙,倒沒有時間將注意時時放在我身上。

    只可惜王憐花卻盯的很緊,一路上他處處顯示著對我的溫柔體貼和關懷,但實則也是暗含監督之意,我想要找機會逃走,實在不易,但我也絕不會因此而放棄逃跑的念頭。

    又向上蜿蜒著行了一段,峰勢漸險,山路狹窄,馬車再不能通行,此時旁邊茂林中突然奔出幾個抬著兩頂竹轎的大漢,恭敬地停著兩輛馬車前,齊聲道:「恭迎夫人少爺。」

    我注意到他們的聲音雖然整齊卻不夠洪亮,反而有一種刻意壓抑的感覺,難道此處已到了離快活林不遠的所在?這幾個大漢的太陽穴都微微地隆起,方才奔出來時腳步健勁有力,顯然武功都不弱,王雲夢手下果無弱兵,只這兩個轎夫就抵的上兩三個普通的武林高手。

    「小心點。」王憐花親自扶我下馬車,又扶我上竹轎,就在我跨過竹竿準備坐下來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心中一動,腳步不由地一滯。

    「怎麼了?」王憐花馬上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馬車坐的太久,腳有些軟了。」心裡那奇異的感覺一閃即逝,我溫和地對王憐花笑了笑。坐穩了身子,雙手搭在兩邊,目不斜視。

    剛才是我的錯覺麼?我不動聲色地疑惑著,只是這種感覺好像去年中秋參加完書兒和長風地婚禮,回身上馬車時的感覺一樣,而事後證明那會沈浪確實曾伏在暗處,難道——

    正狐疑著,兩個大漢已抬著我跟在王雲夢那頂竹轎後面。

    健步如飛地跑了起來,原來的僕從們則駕著馬車往回走,王憐花則如同在閒庭散步一般始終不急不徐地跟著我身側,身邊頓時只剩下王憐花母子和四個抬轎的大漢。

    我表面上看似放鬆地和王憐花說笑,暗裡卻一直凝神注意著,可直到轉一段山路,又越過一道坡,再鑽入一座樹林。方纔的那種感覺卻一直沒有再出現。

    我暗歎了口氣,也許真是我的錯覺吧!

    待穿過林中小道再度看到林外的光亮後,視線頓時拔高,眼前很快就如夢幻般地出現了一座隱在雲霧中的山峰,與山峰相連地是一條窄的不能再窄。

    只能容許一人經過、長約五六丈的天然石橋,而石橋這端,則是後面是密林前方是獨橋,兩側卻是懸崖。這一方位置頂多也就方圓三丈左右的空間。

    從看到這片蒼翠的群山到此刻,我都沒有想出一個可以脫身的方法,而就在抬著王雲夢的兩個大漢溫溫地立在石橋前,正準備調整一下內息後就抬著王雲夢過橋時,我的心頭再度閃過一陣熟悉悸動,心頓時漏了一拍,目光幾乎忍不住想往後轉去。

    可我不能轉,如果沈浪此刻真地就在此處。我更加不能流露出半分異色,但我的心卻已因這個可能而開始興奮地跳躍起來,沈浪,你真的來了嗎?

    兩名抬轎的大漢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飛縱而起,腳尖微微點地,王雲夢的竹轎已如凌空般躍上了石橋,瞬息之間已飛出三丈。抬著我地兩名大漢也舉步走了兩步。

    正要吸氣。一道疾快如虛影的身影已越過王憐花從背後向我撲來。我只覺身子一輕,一隻手已環過我的後背探入我的左腋將我自竹椅上拉起。

    我心才一喜。可還沒離開竹椅,兩道凌厲地掌風已一前一後夾攻了過來。

    已行至橋中央的王雲夢幾乎在同一刻突然起身回轉,羅袖一擺,身在半空掌已先至,匯合著後面的王憐花,登將我們都籠罩在似乎可以粉碎一切的掌風之下。

    一瞬間,我彷彿覺得陷入大海的狂濤駭浪之中一般跌宕無依,唯一的生機就是堅定地環抱著我的那只結實而有力的手臂,以及右肩所緊抵著地半個溫暖的胸膛,還有,那似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氣息——是他,是沈浪,他還是來了!

    「嘎吱——嘎——吱——」

    方纔還製作的極精巧、坐起來也很舒適的竹椅頓時被掌風壓擠地幾近支離破碎,兩名抬轎的大漢也未能倖免,竟同時發出兩聲慘叫,蹌然跪支在地。

    而我,卻奇異地不知道以什麼身法,竟被帶著從如海上風暴般的掌風中安然地閃了出來,雙腳踩到了結實的土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環抱著我地那隻手就已反轉著一把就把推到背後。

    我被他這急速地一反推,身子微一蹌踉才站穩,雙手本能地捉住了他背後地衣服,眼睛還有些迷惑地眨了眨,這才發現自己的鼻尖已幾乎觸到眼前那片淡藍地布衫之上,這——是一種保護的姿態麼?

    我的神情不由地有些恍惚:沈浪他不但來了,而且此刻他還正保護著我?心突然不顧一切的安了下來,雖然理智告訴我,危險的警報還沒有解除,兩大生平未見的勁敵正一左一右地隨時準備進攻,而我們的身後——

    我微微側了一下眼,是深不可測的懸崖,陡峭的巖壁直跌入茫茫的雲氣之中。

    「沈公子好身手呀!」王雲夢一擊不中便不再出手,反笑吟吟飄飄然地站在石橋之上,山風吹拂著她的衣袂,拂動著兩縷刻意未梳上去的頭髮,竟似乘風而來的仙子一般風采四射。

    絲毫不見方才突現地殺氣。

    「夫人和憐花兄的身手也不弱,在下差一點點只怕就無法和夫人說話了。」

    從背後聽來,沈浪的聲音有一種奇異的味道,我瞧不見他的表情,但想必他的臉上一定掛著仍噙著微笑,三分懶散三分淡漠三分安然的微笑,彷彿只要想著著微笑、見著這微笑,就覺得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切都有著希望。

    察覺到自己和他的距離過於接近,氣息相聞,好似太曖昧了些,我忙稍稍退開了兩寸,臉上卻已微紅起來,忙暗啐自己: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些亂七八糟地東西!還是想想眼下該怎麼應付好吧?沈浪的武功固然好,可如今面對的是同樣出色的王憐花和已成名二十多年。

    一身武學修為已深不可測的第一魔女,我又失去了內力,不僅幫不了他,反而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方纔的微微的羞澀頓時變成薄薄地冷汗,如果今天來的只有沈浪一人。事情就險了。

    「區區小掌風又怎麼難得倒沈公子你呢?而且說來這還要怪沈公子你自己啊!」

    我心思變化不定間,王雲夢已蓮步輕移、風情萬種地一步步走了回來:「本來妾身正打算明日便帶著朱姑娘去找你的,誰知道沈公子竟如此沒有耐心,好在沈公子敏捷輕奇。

    否則若不小心傷了朱姑娘,那可就麻煩了。」

    沈浪笑道:「夫人說的是,在下行事確實過於鹵莽,險些害了朱姑娘。」

    他回答的似乎甚是輕巧,可被他護在身後地我卻敏感地發現他的背脊已挺立起來。

    「朱姑娘?呵呵,沈公子怎麼突然又和朱姑娘這麼疏遠起來了,在平涼客棧時,你不還是口口聲聲地叫她七七麼?沈公子還是叫七七吧。

    這樣我們聽來也覺著親切些呢?」王雲夢嬌笑著走下石橋,離我們七八步時方才站定。

    方才抬她的兩個大漢也頓時折了回來,放下竹椅,走到密林那邊,封住去路,逼人的氣勢顯露無遺。

    「在下自當從善如流。」沈浪卻彷彿未見一般,微微側了一下頭,以眼角地餘光看著我。柔和地道。「七七,你還好麼?」

    我點了點頭。想起他看不見,忙道:「我還好。」

    「沈公子可真是關心朱姑娘呢?不過,沈公子你的擔心只怕是多餘的了,這幾日來朱姑娘的一切飲食起居,都是由憐花親自照顧,只有惟恐照顧不周處,如何敢怠慢朱姑娘一分呢!」王雲夢咯咯地舉袖,笑的極為嫵媚,但在說到「一切」和「親自」兩字時,語氣卻明顯的加重了一分。

    我眉頭頓時暗皺,什麼意思?她是想讓沈浪誤會我和王憐花已經有什麼關係了麼?我不禁往王憐花那邊往去,卻見他的目光似乎一直牢牢地鎖住我,此刻見我望他,反而閃了過去,目光沉銳地移向沈浪,竟一言不發。

    「這幾日來,他們二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郎情妾意地親密的很呢!我想,朱姑娘也是十分享受憐花地照顧呢?朱姑娘,你說——可是如此啊?」王雲夢恣意地笑著接下去,口中發出一串又一串的銀鈴聲,目光卻大有深意的盯著沈浪,顯然以為我真的已對王憐花俯首帖耳了。

    呵呵,她真以為這個時候,只要王憐花向我招招手,我就會順從地走過去嗎?

    「王公子和王夫人您確實對我照顧地很周到,尤其是王夫人您對我的關愛,七七更會銘記在心,不敢忘懷。」我微微側出頭,嫣然地笑著正面與她相對,滿意地看著她的完美的笑容突然一滯。

    王雲夢是何等的女人,自然立刻就聽出我言語中地意味,明白我根本就未如她所想地中了如夢散,絕艷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被愚弄地寒意,但只是一瞬間而已,快的讓人以為只是錯覺,春風又回到她的面頰上,只見她媚笑不已道:「朱姑娘可真真是個冰雪人兒呢,原來這幾日被蒙住的卻是妾身哪?看來不是妾身小瞧了朱姑娘,而是高估了自己了呢?」

    「夫人抬愛了,」我笑的更加謙和淡然,「夫人的如夢散千金難求,用在七七的身上豈不是太過浪費了些?」

    「很好很好——說真的,原來我還以為,被武林傳的沸沸揚揚的朱姑娘也不過徒有容貌而已,此刻看來,朱姑娘確實足以配的上我家的憐花。」王雲夢咯咯地笑著,居然拍起手來,清清脆脆地掌聲迴盪在山谷之中,回音重重,聽來竟似有一番特別的攝人的味兒,我不禁恍惚地搖晃了一下。

    彷彿知道我的異樣似的,一隻手迅速地伸了過來,準備地反握住我的右臂,同時響起一個朗朗的笑聲:「憐花兄的文采風流,心機慎密,普天之下確實無人能及,在下確實端的佩服。」

    他的笑聲頓時如清雷般,將我心中的恍惚盡數震散。我不由地一凜,王雲夢的攝魂之術竟已練到擊掌就能動人心魄的地步,那她的武功——我忽然有些不敢想像——

    王雲夢見自己的迷魂法被破,絲毫不惱,反笑的更加甜蜜,眼波流轉地道:「沈公子如此誇獎憐花,我這當母親的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哼,我忍不住嗤鼻,真是不要臉的女人,竟故意裝作聽不出沈浪話語中的諷刺意味,還想媚惑沈浪。

    反觀王憐花卻是一反常態,面色冰冷地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些什麼,沉默地幾乎讓人以為他是另一個人。

    王雲夢卻彷彿對我的冷笑絲毫不聞,反伸出纖纖玉手來:「沈公子?」

    沈浪問道:「什麼?」

    王雲夢咯咯笑道:「當然是地圖了。」

    沈浪道:「地圖?」

    王雲夢媚笑道:「沈公子想和妾身裝不知道麼?」

    「哦,夫人莫非說的是這興隆山的藏寶地圖麼?」沈浪彷彿是恍然般懊悔地道,「哎呀,早知道夫人想要這地圖,我就不該把地圖交給熊貓兒保管了,夫人想要地圖,何不不早說啊?」

    「地圖在熊貓兒手上?」王雲夢的明眸微瞇了一下,笑容裡閃過一道銳利的寒光。

    「是啊,如果你們想要,只怕只能去找貓兒拿了。」我也甜甜地笑道,雖然身處逆境,可就是忍不住要刺激她一下,為自己這幾日的窩囊挽回一局。

    看她的樣子,熊貓兒應該未曾落到他們的手中。

    你們沒料到的事情多著呢!沒想到我們竟會把地圖交給看來最為粗心大意的熊貓兒吧?而且就算你們拿到了地圖也沒用,因為那地圖是假的,你想找到寶藏,沒那麼容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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