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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欲靜不止波濤生(中原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興隆山 文 / 花落重來

    第一百六十七章興隆山

    只見王憐花微微垂首,果然低低地叫了一聲:「母親。」

    他的聲音恭敬地全然聽不出任何怨意,彷彿適才在言辭中流露出極其的怨恨的對象,和眼前這個女子全然不是同一個人般。

    「憐花,」那酥骨的聲音又叫了一邊,「是竟能誰惹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沒有腳步聲,只有鼻端更深的香味,只在半個呼吸間,一隻白嫩細緻、比例絕對完美、如最好的美玉一般晶瑩的手,輕輕地撩起了帷幔,緩緩地將一個艷光十射的麗人呈現在我的面前。

    我頓時窒住了呼息。

    這一刻,我忽然懷疑起多年來對自己容貌的那份自信,我實在無法形容她的外表,只知我的目光在眩,瞳孔裡只有那如同不住地被閃電急速照耀的人影,瞧不出五官長的如何,年歲又是何等?令人只覺得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散發著驚人的魅力和光芒。

    這就是雲夢仙子!王憐花的母親,快樂王的妻子,天下第一女魔頭,外面雨下的這麼大,她身上卻竟無一絲的水滴和濕氣,彷彿不是走在暴雨的夜裡,反似迎著朝陽而來。

    如此之氣質,果然是人間少見。

    「是孩兒不對,孩兒只是在鬧著玩。」王憐花溫順地彷彿是最怪乖的學生,甚至連頭也沒抬。

    「哦,」王雲夢隨意地應了聲,沒有再追究,微微俯身向我望來,眼波似煙,又似霧,虛無。飄渺,卻又能把人緊緊地裹在裡面,「朱家千金朱七七?」

    「王夫人!」我淡然地回道。

    我以為我說話多少都會震顫,沒想到吐出來的字卻清晰無比,想來我的眼神必定也同話語一般鎮定。朱七七,表現的很好,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讚揚了一下自己以滋鼓勵。

    「王夫人?」王雲夢重複了一下這三個字,頓時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

    笑的那柔若無骨的腰肢一陣誘人地波動,「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呢!難怪我家憐花要對你念念不忘了,果然天底下也只有你朱姑娘才配的起憐花。」

    「母親,孩兒只是請朱姑娘來做客而已。」王憐花接口道,聲音平靜地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哦,做客?」王雲夢嬌艷的笑容忽然一變,神情端莊地不能再端莊,如同一位好客的女主人。

    大方得體地笑道,「既然是做客,那就應該好好招待人家,怎麼能讓朱姑娘住這麼破爛的房子呢!憐花,還不趕緊去準備為朱姑娘換個房間?」

    「謝謝夫人。不過我覺得這間屋子就很好,還是不用換了。」我平靜地道,心裡卻不適時地開始幻想她和沈浪見面時的情景。

    王雲夢果然是那種連女子見了都移不開眼睛地女人,沈浪——他可有被她誘惑?可有和她——他們又都聊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朱姑娘若是喜歡這間屋子。那就這間吧!」王雲夢表現地彷彿是個極為大方得體的女主人,輕輕地拍了一下手,道,「主隨客便,限你們一刻鐘內把房間重新佈置好。」

    門外立時想起一聲脆響:「是,夫人。」

    不過數秒中,立時奔進幾個大漢,身手快捷地收拾屋子。

    將狼籍之物全部移走,竟然幾乎未曾發出什麼聲音,而後隨著進來兩名拿著掃帚的丫鬟,將灰塵輕巧地掃起,幾乎連一絲灰塵都未揚起。

    再後又是兩名丫鬟,接而快速地將地用布抹乾淨。然後,先前那幾名大漢,捧著兩大塊波斯地毯細細鋪開。才又相繼抬了許多傢俱進來。

    我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就已知這些傢俱俱都不是凡品。而後再拿進來裝飾的古董花瓶字畫等等,無一不是極其精緻或價值連城之物。

    一刻鐘內,房間果然重新變了個樣。

    被木屑刺破的牆壁一時無法修補,就掛了些山水字畫上去,竟絲毫都瞧不出任何異樣,而且一桌一椅,一瓶一物都佈置地很是妥帖,彷彿天生就該呆在那個位置似的。

    而後,才有一名清秀的丫鬟端了香茗進來,無聲地放在床前新添置的、鋪著精美檯布地圓桌上,方輕盈地退去。

    我表面上默然看著,體現著我的大家風範,可心中卻已極度的震撼,雲夢仙子訓練手下之嚴密之紀律,絕非我所能想像,她故意答應遷就我,想來正是想趁此機會明裡向我展現一下她的實力,暗裡卻警告我,不要試圖做無謂的逃跑思想,人既已到了她地手中,就絕對沒有再逃走的機會。

    「憐花,貴客來臨,你竟連茶都沒有一杯,實在太過失禮,母親可有這麼教你待人接物的麼?」王雲夢就像位慈祥的母親責備嬌兒一樣,嗔怪道。

    「謝母親教誨,孩兒知錯了!」王憐花自她一進來,便是這份看似恭敬實則極其疏離地態度。

    「那還不快扶去朱姑娘起來喝茶?」王雲夢看似無意地隨手一拂,我頓時就覺得恢復了許多力氣,但也只是常人的力氣而已,而內力真氣卻如死水一般。

    「是。」

    「多謝王公子,我自己可以起來。」我仰坐起的姿勢頓了一頓,王憐花伸了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

    「看來我家的憐花對朱姑娘是又愛又敬呢!」王雲夢忽然如少女般抿嘴直笑,自她進屋,不過短短地一會,她面上的風情竟已變了數變,而且居然每次轉換的都極為自然,「只是不知道朱姑娘的心裡,是喜歡我家憐花多一些呢,還是喜歡那個善解人意地沈公子多一些?」

    善解人意?什麼意思?難道她是說沈浪和她聊的非常愉快嗎?我心中不由地一窒,下床的身形不禁顫了一下,忙扶住床頭,盡量讓自己穩穩地站起,走到桌旁坐下,口中清淡有禮地回道:「王夫人玩笑了,我和令公子和沈浪不過都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原來如此呀!不過和沈公子聊天真是痛快呢!這麼多年來。我還從未遇見過象沈公子這樣年紀輕輕,就如此博文強識又幽默風趣的雅人。」王雲夢纖手輕舉,檀口輕抿了口香茶,動作優雅之極,「未遇見沈公子之時,我還以為天下能及的上憐花的人已不多見。

    沒想除了姑娘地五哥之外,竟還有一人,而且論文才風流、巧心慧智。比憐花還勝上幾分,這樣一個人物,卻竟被姑娘兩救兩次,倒叫我實在好奇不已呢?

    「王夫人過謙了,那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我謙遜地道,目光平靜地環視著室內的佈置,這些如今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就連其中地詳細經過。

    說不定她都已查得知根知底兒了。

    「朱姑娘真是謙虛啊,不過,你真地比較投我的緣,憐花,看樣子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讓朱姑娘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王雲夢款款地起身,羅裙似水波般地蕩漾向門口。

    「是,母親。」王憐花溫順地低著眉跟著出去,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怔怔地坐著。

    聽著風頭地風雨聲,看著燭芯在透明的琉璃燈中炸開,發出一聲極輕的悶響,直到有個丫鬟端了一些食物進來,我才清醒,默然地看著五份精美地食物一一擺在桌上,筷是銀筷,顯然是告訴我食物沒毒。

    讓我盡可放心食用。

    「小姐,這是我家公子給你的,要小姐務必收好。」丫鬟擺好了菜,恭敬地說了聲請慢用之後,偷偷地塞了根木簽給我,我微微一怔,她已低腰退了下去,順手將門遮上。

    桃木簽?我抬起手一看。王憐花為何要拿這個給我?我猶豫了一下。用銀筷將菜都夾到小碗中,藉著雙袖的掩飾悄悄地問桃木簽試了試。果然在其中一碟中試出了異樣。

    我頓時變色,如夢散!王雲夢想控制我?可王憐花為何又要揭穿她?為何要幫我?他——他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麼?雖然就算他不拿桃木簽來我也能試的出菜裡的異樣,可他這樣反倒讓我不解了。

    聽覺並沒有因內力的消失而減退,我只放心地睡了幾個時辰,就暗暗地醒來,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呼吸,使之聽起來我依然在酣然入睡。

    天色將明之際,一陣香風拂過,王雲夢果然來了,她只是稍微地觀察了一下我,就篤定地將唇附到我耳邊,低低地呢喃了幾句,聽到我夢囈一般地「嗯」了一聲後,才滿意地離去。

    她走之後,我豁然地睜開了雙眼。

    「你是王憐花的女人,從今起你要聽從他地所有命令,要一切以他為天!」——這就是她的目的?

    伺候梳洗的丫鬟很快就來了,如果不是全無的內力提醒我地話,我幾乎真會以為自己是個被請到世家貴族府裡作客的嬌客,主人慇勤招待,僕從盡心盡力,王憐花更是每日一早必定拜訪,時刻相隨。

    在旁人的眼裡,我和王憐花忽然之間就默契了起來。

    王憐花說要陪我走走,我立即微笑相隨,他讓我乖乖地呆在馬車裡,我就絕不向外看一眼,當他和我輕言細語的時候,我地目光中也充滿了仰慕之色,我甚至,還會當著眾人的面任他挽住我的腰,還作出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

    我還是不明白王憐花為何要讓我演戲,但是,我除了配合他別無它路。

    如果一旦被雲夢仙子知道我並沒有服下如夢散,我相信她會毫不猶豫地把藥直接給我灌下去,我可不想冒著被變為傀儡的風險。

    所以,即便有時候我覺得王憐花是故意要和我作出一些頗為親暱的舉動,幸而他似乎也知道分寸,動作並不過頭,對於有前世經歷、曾生活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的我來說,他這些行為雖然有些曖昧,但考慮到這也是為了瞞住雲夢仙子,還是勉強忍受了下來。

    四天了,還是沒有打聽到任何有關熊貓兒的消息,也沒有傳來沈浪的任何動靜,馬車的隔音效果很好,似乎走的也不是尋常的道路,一路之上,似乎都安靜無比。

    摸了摸那馬車的四壁,竟似鋼鐵所鑄,想來就是原著中那輛特製的馬車了。

    我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被色使易容、再入王憐花手中,差點失卻了身子,而今又坐在這鋼鐵牢籠之中,莫非老天還要讓我再嘗一邊原著中七七所受地苦嗎?那以後呢,我會不會也會落到白飛飛地手裡,去那浩瀚無垠的沙漠,忽然間,我什麼也無法確定了!

    這一次落在王雲夢地手裡,可不比在色使手中,前番我尚且能自己想法子慢慢脫身,可如今的對象是王雲夢,縱然我的身子沒有被點穴道,行動自如,可沒有一身內力想要逃脫,似乎比登天還難。

    而且,她這一次抓住了我,會不會又重演以我來脅迫沈浪的歷史呢?

    我唯有苦笑,看來,她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沈浪之前和她去談判,原本已佔有優勢,可如今,她是存心要拖下沈浪幾天,好贏得更多的談判資本了。

    雲夢仙子的勢力,遠比我想像的還要深、要嚴。

    我們每夜停歇之處竟都是行館,而每處行館的佈置都是美輪美奐,僕從們也是衣著光鮮舉止有禮——這麼大的手筆,就連見慣富貴的我也不禁有些震撼,這需要多大的財力物力啊?

    王憐花並沒有隱瞞我們的目的地是興隆山。平涼離興隆山也不過是數百里路而已,如今已過了四天,想來也差不多快到興隆山了。

    我雖白日在馬車上,黃昏時在行館裡,但是依然從上下車的間隙中大致瞭解了一下周遍的環境。

    荒涼,光禿,荒山,窮谷,一路行來的景色竟真如原著所述般:雖是春天,也沒有一絲春色。

    馬車就在這荒嶺中寂靜地行進,到第四日中午,王憐花忽然催馬到馬車旁,吩咐打開車窗。

    「七七,我們就要到別莊了,你看看,這裡的景色是不是很美?」王憐花溫柔地在外面道。

    我撩開了車簾,望想窗外,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不同於這幾日路上的貧瘠,我們不知何時竟已轉入了一片林木蒼鬱中來,馬車正沿著蜿蜒的盤山小道向山駛去,此刻正行到半山,向上是奇峰疊翠,峭壁懍然,向下則是深谷溝壑,秀色滿眼,不論向上還是向下,都堪稱風光旖旎、美不勝收,而且林間還夾雜著各類動聽婉轉的鳥鳴聲——這方圓數百里的春色和靈秀果真全部都集中到了這一處,當之無愧為「隴右第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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