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夜深人靜時。
雲裳從床上快速的翻身而起,動作輕盈的從一扇窗口跳出,貓著身子,朝四周看了一眼。
然後再悄悄地朝著雲府的藏寶閣而去。
藏寶閣裡除了各種寶貝,主要的還有一些珍貴的藥材。
這些藥材都是雲將軍從邊關送回來的,想要試試能不能治好兒子的病。
為了兒子的病,他幾乎每年都要送很多回來,請風家少爺配藥,剩餘的就放在藏寶閣裡。
今晚的守衛比平時要多出三倍,一來是因為六皇子在府中,二來是怕土家利用晚上來偷襲鬧事。
守衛再多,雲裳也有自己的辦法,很快就悄然無聲的進了藏寶閣。
在藏寶閣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能解毒的藥材,卻順手拿了幾個珍貴的藥材。
看著手中的藥材,雲裳嘟嘟了一句,「你們啊,就給我用來養我的寶貝吧,我明天還得想辦法去風家一趟,看看風簫那裡有沒有我要的藥材。」
打定主意她把這些藥材收進寶貝的空間,然後又照著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
天還沒有亮透,人們都還在沉睡中,雲裳在床上突然翻滾起來,「哎喲……好痛……哎喲……好痛……」
詩畫聽見聲音,從門外推門進來,看見雲裳在床上打滾,連忙跑到床邊,焦急的問,「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我……我,我肚子疼……哎喲……痛死了!」雲裳喊著滾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詩畫急得不行,「小姐,你先忍忍,我去叫德叔。」
不一會,德叔就趕過來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個護衛。
他伸手給雲裳把脈,感覺雲裳的脈搏非常不對勁,便對身邊的護衛說,「去把桂琴叫來。」
桂琴是雲府的廚娘,今年三十多歲,長得人高馬大,是雲府的女下人中,力氣最大的一個。
桂琴聽到管家找,立刻就趕了過來,在德叔的指示下背起了雲裳,就朝著門外跑,詩畫連忙跟了上去。
德叔怕她們幾個出事,就對另外兩個護衛說,「你們也跟上去,好好的保護小姐。」
「是。」兩個護衛領命,跟了上去。
一行人跑到風家,風家還沒有開門,詩畫衝到門口,用力的拍打大門,並且高喊,「風少爺,開門,我家小姐出事了!」
清晨的寧靜,被這突悠的打門聲給打破了,風家的下人連忙跑過來開門。
見到門外是雲家的人,雲家小姐看起來病得不輕,連忙叫人去給少爺通報。
還在睡夢中的風簫被下人喊醒,聽到是雲家小姐得了疾病,連忙爬起,急匆匆的朝著大門口跑了過來。
看到臉色蒼白的雲裳,風簫眉頭緊鎖連忙說,「快,跟我去藥房。」
到了藥房,桂琴把雲裳放在病榻之上,風簫立即為雲裳把脈,雲裳使用靈力控制了脈搏,使脈搏產生異象。
半響,風簫倒吸一口涼氣,自言自語,「這脈搏,好生奇怪?」
他放開脈搏,看了看雲裳的臉色,又摸了摸雲裳的額頭,隨後又翻看了雲裳的眼瞼,最後又讓雲裳把舌頭伸出來看看。
雲裳很配合的伸出舌頭,風簫看著眉頭鎖得更緊,半響,他才開口,「裳兒是否有吃過什麼有毒的食物?」
雲裳心中暗暗一驚,看來這個風簫還有兩把刷子,她中了這麼奇怪的毒都能被他給查出來。
不過,現在不是她攤牌的時候,所以雲裳傻乎乎的說,「我吃了好多東西,都好好吃哦。」
風簫歎息一聲,輕輕地揉了揉雲裳的頭髮,「不知道就不要想了,我會為你解毒的。」
隨後他對雲府來的人說,「詩畫留下來,其餘的人都先回去吧,等我幫雲裳解毒之後,親自送回去。」
雲家的人走後,風簫開始配藥,配好之後,就放在爐子上煮,煮藥需要時間,風簫便坐過來陪雲裳聊天。
聊著聊著,雲裳突然說,「風簫哥哥,我想吃糖水。」
風簫聽到雲裳要吃糖水,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雲裳的頭,「你每次來都要吃我煮的糖水,好,我去廚房給你煮,但是你也要聽話,不可以亂動我這裡的東西哦。」
「嗯,我知道。」雲裳乖巧的點點頭。
風簫一走,雲裳又對詩畫說,「我想吃糖葫蘆。」
「小姐……」詩畫責備的看著雲裳,「你現在不能亂吃東西了。」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雲裳耍賴起來,眼看就要哭出來了,詩畫無奈的歎息一聲,「好吧,你別哭,我這就去買。」
等詩畫一走,雲裳立刻翻身下了病榻,一邊尋找解毒藥草一邊嘟嘟,「還以為你很厲害呢,結果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藥房裡的藥草就是多,不管是苦的,甜的,奇異的,還是有毒的,應有盡有。
但雲裳拉開其中一個內有劇毒的藥草抽屜時,她笑了,「就是你了,有了你,再加上風簫哥哥的藥,我就不信不能除根。」
她把含有劇毒的藥草抓了一點點,放進爐子上的藥罐裡,一起煮。
她知道,她走的是險棋,以毒攻毒,這恐怕是風簫不敢用的,所以他才用了保守的方式,只能解毒,卻無法除根。
但是,加上她放進去的有毒藥草之後,不但可以解毒,還可以完全除根,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復發了。
正在她準備返回病榻上的時候,發現角落裡一道靈光,一閃一閃。
雲裳頓時被這道靈光吸引,不覺的朝著靈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