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順著一閃一閃的靈光,慢慢地走過去,越靠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只見藥櫃與藥櫃之間的縫隙裡,靜靜地躺著一塊沾滿灰塵的石頭。
這石頭在旁人的眼中也許就是一塊石頭,可在雲裳的眼中,卻是萬年難得一件的寶貝。
風簫竟然把這麼寶貝的東西丟在這個縫隙裡,真是暴殄天物!
她趴下小身子,伸出細小的胳膊,努力的想要從縫隙裡拿出那個寶貝——天晶靈石!
就在這時,風簫端著糖水進來了,看到病榻上沒有雲裳的身影一驚,連忙把糖水放下。
抬眼四處看了看,沒有看上雲裳也沒有看上詩畫,他便喊了一聲,「裳兒,詩畫……你們在哪?」
雲裳沒有想到自己為了這一顆靈石,把時間給忘記了,現如今,她發現了一件更糟糕的事,她的手被卡主了。
抓住靈石手就拿不出來,如果想要把手拿出來就必須放下靈石,這靈石對她來說就是第二條生命,她怎麼捨得放開。
這時,詩畫也進來了,沒有看到雲裳便問風簫,「風少爺,我家小姐呢?」
「我在這。」無奈之下,雲裳決定找這兩個人幫忙,無論如何她也捨不得放棄這顆靈石。
兩個人聽到聲音,跑了過去,只見雲裳趴在地上,手伸進藥櫃的縫隙中,怎麼都拿不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風簫心急的跑了上去,抱住雲裳就要往外拖。
雲裳大叫起來,「哎呀……我的手被卡住了,你這樣我好痛。」
風簫嚇得連忙住了手,放下雲裳,「你別動,我想辦法把藥櫃移開。」
隨後又對詩畫說,「你來幫我。」
在兩個人的同心協力之下,藥櫃終於被抬起來了。
雲裳趁著他們抬藥櫃的時候,拿出靈石,放進胸前寶貝掛件的無限空間裡,這才爬起來。
看見雲裳沒事,風簫和詩畫同時鬆了一口氣,放下藥櫃。
風簫快步走到雲裳身邊,蹲下身子,拿起雲裳的手看了看。
見雲裳的手有點發紅,他連忙把雲裳抱在懷裡,拿起雲裳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吹。
雲裳突然心中一動,這個風簫對這個雲裳的感情真的好特別,不是兄妹勝似兄妹,好像又超出了兄妹之情。
「疼嗎?」吹完之後,風簫抬眼擔心的問。
雲裳傻傻的搖搖頭,「不疼。」
聽到雲裳說不疼,風簫放心了,拉著雲裳的手,「來,我們吃糖水。」
「哦。」雲裳看著風簫,傻傻的回應,此刻她是真的傻了。
這個風簫對這個雲裳也太好了,明明是她做錯了事,他卻一句責備都沒有,還如此的心疼她。
怎麼會這樣呢?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
她努力的尋找那個雲裳的記憶,可怎麼也找不出來。
原來那個雲裳對人的感覺不太靈敏,有時候好人壞人都分不清,當誰都是好人。
吃了糖水,又吃了藥,再吃下糖葫蘆,雲裳打了一個哈欠,「我想睡覺了,風簫哥哥,你送我回家睡覺好不好?」
風簫揉了揉雲裳的頭髮,寵溺的說,「好,你先睡,我確定你沒事就送你回家。」
「嗯。」雲裳乖巧的點點頭,閉上的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這次是真的睡著了,她昨夜折騰了一夜,此刻吃了藥頓時就感覺到睡意襲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風簫的懷裡,而風簫正坐在轎子上,一搖一晃的倒也是很舒服。
「你醒了?」風簫發現雲裳醒來,把雲裳扶了起來,讓她坐直身子,靠在他的懷裡。
雲裳有點不習慣這樣坐在一個男子的懷裡,便說,「風簫哥哥,我想去看看窗外,聽起來窗外好熱鬧的樣子。」
風簫捋了捋雲裳的頭髮,輕柔的說,「好,你要是喜歡,我就帶你去玩。」
他對雲裳有求必應,叫雲裳非常的尷尬,能給他的也只有傻傻的一笑。
「停轎!」風簫對外喊了一聲,轎子停了下來。
風簫抱著雲裳輕輕地鑽出轎外,把雲裳放在地上,然後對轎夫說,「你們先回府吧,不用跟著了。」
「是。」四名轎夫抬著空轎子轉回風府。
風簫牽著雲裳的手,走在熱鬧的街頭,詩畫不遠不近跟隨其後。
幾個人從街頭逛到結尾,直到太陽西沉才到雲府。
到了雲府門外,風簫拉著雲裳的手,從手袖裡拿出一根銀針,遞給雲裳,「裳兒,記住,以後吃東西之前用這根針戳一下,如果這根針還是這個顏色,你就可以吃了,如果變成了黑色你就丟掉,絕對不能吃知道嗎?」
「嗯,知道了。」雲裳乖巧的點頭,從風簫手中接過銀針,也學著風簫的樣子,別在手袖上。
風簫回頭對詩畫說,「詩畫,保護好你家小姐,不要再讓其他人傷害她。」
詩畫微微低頭,「是,風少爺,以後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小姐的。」
風簫又摸了摸雲裳的頭,輕柔的說,「裳兒,進去吧,我就不陪你了,以後有事記得第一時間來找我。」
「嗯。」雲裳再次乖巧的點頭,然後跟隨詩畫一起走進雲府。
一進府就看到了雲天,他正跟書棋在在亭子裡下棋,見雲裳回來便站了起來,「裳兒,你終於回來了。」
書棋也跟了過來說,「小姐,你回來了就好,少爺不等到你回來都不肯進房間,一直拉著我在這裡下棋,我頭都給下暈了。」
雲裳對著書棋笑笑,沒有表示。
詩畫說,「小姐吃了風少爺的藥之後就睡著了,風少爺在確認小姐毒解了之後才送小姐回來的,所以晚了些。」
雲裳對這個小丫鬟的回答表示滿意,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鬟很聰明很機靈,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哦,原來是這樣,毒解了就好。」雲天拉著雲裳的手,關心的問,「裳兒,你餓了吧,我這就叫廚房準備吃的去。」
「我不餓,我好睏。」雲裳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雲天微微蹙眉,擔心的問,「裳兒,你最近怎麼老是喊困,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風簫有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