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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 生氣 文 / 半縷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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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眼看東關彘的時候,東關彘也正在看她,隨後將目光閃躲開。

    經魚煙這樣一問,管家也覺得不對勁的道:「是呀,你去外面買糖汁兒怎麼會經過王爺的處所門口?」

    青紅緊張的抿了抿唇:「奴婢當時一時貪玩,所以轉了個圈兒繞路了。」

    「這麼多路你不繞,卻偏偏就要從王爺的門口繞路,還那麼巧合的撞了小翠引起了事端這合理嗎?」魚煙看向小翠:「小翠,你們誰先動手的?」

    「是她,我本想就這樣算了的,畢竟這裡離王爺處所很近,萬一被發現就完了,可她卻不依不饒,一直逼得我沒有辦法只能跟她打了起來。」小翠也瞪向那青紅,原來她不安好心啊燔。

    魚煙抿唇一笑彎身在青紅面前的卞:「誰讓你這麼做的?」

    青紅搖頭:「沒有人讓奴婢這樣做。窠」

    「哦,這麼說是你自己一手完成的這出大戲?如果你沒有同夥的話,那蠍子是怎麼放進九爺房間的。」魚煙口氣極輕,可話中的份量卻是足足的。

    「奴婢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什麼蠍子…」青紅莫名其妙的抬眼。

    魚煙可惜的搖頭:「裝傻的本事倒是不小,你難道不知道謀害皇子的罪名有多大嗎?你現在若是不把你的同夥招出來,那麼你的家人可就要跟著你遭殃了。」

    青紅嚇壞了,連連磕頭:「王爺饒命啊,青紅真的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

    東關彘沉默了半響後終於開了腔:「管家,你去準備好刑房,本王要親自審問。」

    他說著看了魚煙一眼:「為了以防萬一,這房間今晚就先不睡了,回你房間去睡去。」

    想到剛才滿床爬的蠍子,她也沒有在上面睡覺的***,她點了點頭。

    「你先回去休息,我親自去審問這個丫頭。」

    「嗯,」魚煙點頭,素娘扶著她離開,不過魚煙心裡始終覺得剛剛的東關彘有些不對勁。

    夜已經很深了,魚煙都已經睡了一覺了卻還不見東關彘來她房裡休息。

    她下床穿上衣服,將油燈挑亮出門。

    他房間裡沒有光亮,倒是書房的燭火還燃著。

    她緩步走到書房門口,輕輕推了推書房的門,透過縫隙就看到東關彘正坐在書桌前發呆。

    他的身前還擺著一幅畫像,而之前放著茹汐畫像的箱子就放在說卓的右側。

    魚煙心裡一慌,接著滿心的怒火都被點燃了。

    他當自己說過的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的話是放屁嗎?

    表面上應承著她,背地裡卻偷偷緬懷思念那個女人。

    東關彘原來也不過如此呀。

    她負氣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坐在床上,她原本百地不得其解的事情終於豁然開朗了。

    茹汐死了,他卻將一個跟茹汐長的很像的女人漫兒領進了府裡藏了起來。

    他不娶她,只是這樣將她養在了後院裡,大概也是為了透過漫兒懷念茹汐吧。

    如今漫兒的丫頭犯了事兒,這其中與漫兒有多少關係她說不清楚,但她絕對相信東關彘心中是喜歡那個女人的。

    「白眼兒狼。」魚煙嘟囔一句翻身躺下,摸著肚子氣憤難當。

    這一整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煎熬過來的。

    直到天亮了東關彘也不曾踏足這個房間,她心中無數遍冷笑,負心漢。

    穿好衣服素娘給她端了吃的過來,她不能虧待這自己和孩子,大吃特吃一通後離開了房間。

    她前腳剛走,東關彘後腳就來到她房間。

    見沒有人,他問素娘:「姑娘呢?」

    素娘為難的道:「姑娘今早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一直不說話,吃過飯後就走了,奴婢說要跟著,可她不讓。」

    「她沒說去哪裡了?」東關彘不悅。

    「沒有,只吩咐不許奴婢跟著。」

    東關彘轉身離開。

    他出去忙碌了一天晚上回來,魚煙仍未回來。

    他心下覺得不對勁,連忙去哲居找久將,久將已經滅了燭火歇下了。

    見東關彘來,他只得又爬了起來為他開門。

    「久將,魚煙今天來過你這裡嗎?」

    「上午的時候來過,花栩說要她一起玩兒撲克,她說不玩兒,走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你休息吧。」東關彘離開又去了妍依軒。

    妍兒那裡她今天也沒去過,東關彘心想不好,這丫頭不會出什麼事吧,忙派人去找她。

    他帶著人才剛到王府門口,魚煙就悠哉的自己回來了。

    見到她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東關彘上前:「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啊,就隨便逛街去了。」

    「以後出去的時候打聲招呼,再者以後早些回來,一

    個女人還懷

    著孕就別到處亂跑了。」魚煙目光沒有看他,直接往王府裡進。

    東關彘也微微感覺到了魚煙今天的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他拉著魚煙回房間休息,可魚煙卻很堅持的說:「我不去你房裡,有陰影。」

    「那我跟你去你房裡。」

    魚煙笑著搖頭:「別了,我那地方小,放不下你這尊大佛。」

    「看你說的,現在你可比我大多了。」東關彘呵呵一笑握住她的手。

    「對了,你昨天審問那個青紅審問的結果怎麼樣?」

    「她認罪了,她說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她只是痛恨當初犯了錯我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所以想要報復我。」

    魚煙直勾勾的看著他,真是笑話,一個在犯罪時間裡正跟別人吵架將管家引開到她面前勸架的女人難不成是有分身術嗎?

    她自己做的,好笑,三歲孩子都不會相信的話他卻用來騙她。

    東關彘真是夠可以的。

    「這樣啊,那就算了,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吧。」魚煙笑了笑:「哎呀,今天逛的太累了,我要早些休息了,九爺,你也早點睡吧。」她說著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掙脫回了房間,將門從裡面插上。

    東關彘來到她門口推了推門,推不動,只得站在寒風中問道:「你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呀?」

    「我沒事啊,就是出去逛街吃的太撐了,我要先休息了,九爺你也早點休息吧。」

    「那,如果你哪裡不舒服記得告訴我。」聽魚煙這樣說,東關彘只能略帶幾分不放心的回房睡覺。

    魚煙坐在床邊後背倚在床框上沉著臉。

    心裡不舒服,巨不爽。

    第二天一早,他起來去上早朝,來到魚煙門口推門的時候,門還是從裡面反鎖著的。

    想著天兒還太早,他就沒有打擾她,獨自上朝去了。

    中午他推了飯局著急忙慌的回來,卻發現魚煙又不在。

    東關彘找來素娘,臉色不怎麼好看:「魚煙呢?」

    素娘見他臉色難看,有些害怕的道:「姑娘今早起來吃過飯後收拾了行李說要去宮裡住幾天。」

    「進宮了?」東關彘凝眉:「你怎麼不拉著她些。」

    「奴婢想留來著,可姑娘說這事兒您知道,不用擔心,所以…」

    「素娘,」東關彘拍桌:「本王一直覺得你挺機靈的,現在看來真是看錯你了。」

    素娘嚇的撲騰一下跪下:「奴婢知錯。」

    「知錯有什麼用?本王問你,有沒有覺得魚煙這兩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素娘想了想:「姑娘這兩天不太愛說話,吃的比往常多,她一個人的時候臉上總是愁眉不展的,奴婢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只說如果不舒服的話她自己會去找久將公子。」

    東關彘握了握拳,起身離去。

    才剛從宮裡回來,他又快馬加鞭的重新回宮。

    皇上不在御書房,當值太監道:「魚煙姑娘進宮了,皇上批了一會兒奏折後說去看看姑娘。」

    東關彘點頭忙往後宮偏院皇子公主們的處所跑去。

    進了之前魚煙住過的寢殿,才剛一進門裡面就傳來了哈哈的爽朗笑聲。

    除了父皇外似乎還有別人。

    東關彘進去的時候魚煙正跟皇上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前,而五王爺和夜楚則是分坐在旁側的椅子上。

    魚煙正在講著什麼,大家都在哈哈笑著。

    見東關彘進來,魚煙笑嘻嘻的起身行禮:「九爺你來啦。」

    東關彘看著她臉一黑,轉而給皇上行了禮:「父皇。」

    「老九啊,這丫頭可真是活寶,還會將笑話。」皇帝擺了擺手:「你也坐下聽聽吧。」

    東關彘尷尬的笑了笑,目光落在魚煙臉上,她沒有看自己,還在繼續跟父皇講著。

    東關瀚笑道:「魚煙,你這樣可愛,若是能回我五王府住幾天,那真是令人笑逐顏開的事情呀。」

    魚煙呲牙看向東關瀚:「行啊,等有時間我去小住幾天,讓我的老主子多笑笑。」

    東關彘不能安生了,坐在那裡臉都黑了,魚煙這是怎麼了?

    「真的?」東關瀚先是看了東關彘一眼,這才驚喜的問真假。

    看樣子,這兩人之間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對他來說,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當然是真的,我騙五爺做什麼。有地方讓我白吃白喝的,不去白不去啊。」

    幾人又坐了一會兒,皇上帶頭道:「行了行了,笑話也聽的差不多了,朕心情也好了,這就回去啦。」

    「皇上你不再玩兒會兒啦?」

    「行了,朕還有一堆折子要看呢。」皇帝擺了擺手,門口的老太監忙上前扶著他離開。

    老九老五起身相送。

    皇帝想到什麼似的道:「老五,你跟夜楚隨我

    來一下御書房。」

    「是父皇。」

    「臣遵旨。」

    五王爺和夜楚看了魚煙一眼,這才一起離開。

    東關彘將幾人送走回身黑著臉進了廳裡:「你要進宮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這有什麼好打招呼的,反正你每天來上朝都會進宮嗎。」魚煙說著拿起一個橘子剝皮,掰開口遞給他一半:「九爺你吃嗎?」

    東關彘擺手:「你進宮這種事兒以後要先跟我商量,咱們前天才回了府,你今天就自己跑回來了,這會讓皇上多想的。」

    魚煙嘻嘻一笑:「幹嘛這麼嚴肅啊,我不過是覺得碧雲軒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總會想起那些蠍子,所以我就出來散散心呀。」

    見她笑的與往常無疑,東關彘心裡越加覺得不對勁,因為她的笑容雖然看起來沒差,可是卻很不走心。

    「剛剛你為什麼答應要去五哥府裡住的事兒?」

    「他說著,我應著,做不做的就另當別論了,反正當時大家都很開心,不用撕破臉的吵架不是挺好的嗎。」魚煙吃完橘子站起身打個懶仗:「哎喲,懷孕的女人覺多,還真是呢,我這就想睡了,九爺你快回去忙你的吧,我要睡會兒去了。」

    「你真的沒事吧?」東關彘再次擔心的問著。

    「真的沒事啊。」魚煙攤開雙手旋轉一圈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哎呀,你就先走吧,我真的沒事。」魚煙說著笑道:「府裡有久將哥哥,宮裡有太醫,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快走吧,困死我了。」

    不等東關彘離開,魚煙已經起身往後廳走去。

    東關彘無奈,只得先行離開。

    他離開後,魚煙從後廳出來,遠遠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努嘴。

    哼,老娘也是有脾氣的,別太小看人了。

    一連三天,東關彘每天下了早朝來找魚煙,她不是跟十一公主出去玩兒了,就是去御花園了。

    他按照宮女兒說的地方去找,卻每次都是找不到她。

    東關彘即使再遲鈍也該知道魚煙的確是不對勁了。

    她在躲著他。

    可想想卻又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了傷他心的事情。

    到了第四日,東關彘決心已定要找到她,他沒有直接去寢宮,而是先去了御花園的石林區。

    她不在。

    找了許多地方都沒能找到她,他決定去她寢宮守株待兔。

    可才剛進大門,就聽到裡面有說笑聲。

    走進廳裡,就看到魚煙在跟夜楚下棋。

    遠遠看去,那夜楚的眼神其實就是大灰狼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小白兔的模樣。

    東關彘悄無聲息的走上前,頭頂一片陰影灑下,魚煙仰頭:「九爺?你來啦,前幾天他們總跟我說你找我,可每次我在御花園都沒等到你,今天我索性在屋裡乖乖呆著了,別說,還真是碰到你了呢。」

    東關彘臉一黑,怎麼有種惡人先告狀的意味呢。

    夜楚起身:「臣給王爺問安。」

    東關彘不悅:「你怎麼會在這裡。」

    夜楚眉心一揚:「昨日在石林碰到姑娘,約好了今天一起下棋,所以我就過來了。」

    東關彘握拳:「這是後宮。」

    「臣知道,臣已經向皇上稟告過了。」夜楚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東關彘忍住怒火:「魚煙,到後院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哎呀九爺,棋局正熱鬧著呢,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吧。」魚煙臉上仍是笑嘻嘻的,心裡卻覺得很痛快。

    因為東關彘那張冷臉實在是太有看頭了。

    東關彘無法再忍,拉起她的手就往後院行去。

    夜楚坐在那裡嘴角帶著抹飽含深意的笑:「王爺,既然你們有事,那臣就先告辭了。」

    東關彘沒有搭理她,只聽到魚煙嬌道:「九爺你力氣太大了,你抓疼我了。」

    夜楚看著對面已經空無一人的座位,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難得的,今天在花園遇到她,她居然邀請自己下棋。

    從前她總是對他避而遠之的。

    既然她邀請,他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坐下後,魚煙執白子,他執黑子。

    下了幾步後,魚煙竟忽然叫道:「夜楚這個名字比白默生這個名字聽起來更有將軍風範。」

    他唇角帶著抹笑意:「猜到了,不錯。」

    「又不是笨蛋,能有多難猜。」魚煙看著他翻白眼:「你果然是皇上安排進北涼的嗎?」

    「是。」

    「那麼詐死的計謀是你的還是皇上的?」

    夜楚揚唇一笑:「為什麼覺得我那是詐死?」

    「你明明活的好好的,邊疆卻

    傳來消息說你因為茹汐和東關彘的事情而分神,戰死沙場,這難道不是

    詐死嗎?」

    夜楚冷笑:「那我這個詐死的過程可謂心酸。」

    「詐死就詐死,說什麼心不心酸的。」魚煙落子,撇嘴。

    「我是沒死,可我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勉強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北涼皇帝對我也算不錯,隱瞞了我還活著的消息。

    我暗中托人送信給皇上,告訴他我還活著的事情,皇上也是在斟酌之後才做出決定,讓我潛伏在北涼。」

    「原來是這樣,不過倒是可惜了那茹汐姑娘了。」魚煙覺得茹汐是這故事中最大的受害者了。

    「她有何好可憐的,我因他而站前失力失了那麼多的兄弟的命,她死有餘辜。」夜楚眼神中帶著一抹幽冷。

    魚煙打個冷戰:「你能別這樣說嗎,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呵,說起來你也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當年的阻止,你跟東關彘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

    「當年我答應在北涼當細作只有一個條件,讓茹汐按照約定嫁進白府,承受我全家人的羞辱,這是她該受的。」夜楚揚眉看她:「如果不是她受不了自殺了,我想…她一定會想辦法跟東關彘成親,那麼,你會如何呢?」

    魚煙的心顫了一下,是啊,那樣的話結局會不同的。

    「我會如何?了不起就是不遇見東關彘,那樣說不定我會愛上別的男人,過上與現在不一樣的生活。」

    夜楚點頭笑了笑:「是,說不定那時候你會遇上我,會跟了我也不一定。」

    魚煙只是笑了笑,卻並沒有說什麼。

    「你就因此而恨東關彘不覺得太幼稚嗎?因為一個女人…虧你這大將軍說的出口。」

    「那時我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完膚,就是憑著心中的這股恨勁兒活下來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這樣恨東關彘?

    其實我恨的不是他搶走我的女人,而是恨他讓我害死了那麼多兄弟的生命。」

    魚煙會想起自己受傷在五爹爹的世外桃源裡養傷的情形,那時候她心裡也只是恨著,恨玉夫人,只想回來報仇。

    想來她跟夜楚也算是有幾分同病相憐的嫌疑。

    魚煙落子:「所以說啊,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必然。」

    夜楚回想著兩人剛剛的對話,對魚煙的好感又漲了一分。

    她的確是個不一樣的女人。

    東關彘拉著魚煙來到後廳的房間裡,魚煙不停嘟囔:「胳膊疼啊。」

    他鬆開手看她:「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反常。」

    「我哪有啊,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啊。」魚煙揉搓著自己的手腕:「是你心裡有鬼才會這麼覺得吧。」

    東關彘皺眉:「魚煙,我瞭解你的為人,你心中一定有事兒,你說出來,咱們共同解決,你這樣我真的很惱火。」

    「哎呀,我好好的你惱火什麼嗎。」

    魚煙退到一旁坐下。

    東關彘拉著凳子在她面前也坐下道:「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跟夜楚下棋。」

    「我不是想幫你打聽點事情嗎。」

    「幫我打聽什麼?」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因為一個女人討厭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恨你了,人家不都說了嗎,多個朋友路好走,你沒看到這幾天五爺天天跟夜楚來往密切啊。」魚煙說著努了努嘴。

    東關彘直覺的搖了搖頭:「不對,你還有別的事情,之前明明是你想回府去住的,可不過一天你就回來了,之後就一直都很不對勁。

    魚煙,你還信不過我嗎?」

    魚煙心中嘟囔了一句,是信不過。

    不過不是她信不過他,而是他信不過她魚煙。

    「九爺,你想太多了,你有時間圍著我轉,還不如早點回去忙你的事情呢。」魚煙臉色也冷了幾分,低頭摳著手指頭。

    「你不想見到我。」這不是疑問,東關彘很肯定他的感覺。

    魚煙抬頭看他:「我沒有。」

    「那你今天跟我回王府,我去找父皇說。」東關彘起身。

    魚煙不冷不熱的道:「你不用白費心了,我還不想回去。」

    她走到門邊將門拉開:「你先回去吧,這幾天你若忙就不要來看我了,我一個人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我還答應十一公主要陪她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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