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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有壞人 文 / 半縷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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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煙看著他:「你明白什麼了?」

    「魚煙,他根本就不叫夜楚,他是白默生。」東關彘激動的握住魚煙的雙臂:「他是茹汐的未婚夫白默生。」

    魚煙眨眼:「你…你沒開玩笑吧,我膽子小。」

    她打了個冷顫,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的涼颼颼的了。

    白默生不是死了嗎窠。

    「絕對是他,只有他才會因為女人對我有這樣大的敵意。」

    「你的意思是…現在跟你作對的是個鬼?」怪不得她總覺得夜楚這個人陰森森的,原來這世上真有鬼啊燔。

    「不,他是人,活生生的人。」東關彘篤定的一笑揉了揉他的頭:「世上哪兒來的鬼,是白默生壓根就沒有死。」

    「呼,你嚇死我了。」魚煙這才鬆了口氣,感覺脖子都能挺直了。

    兩人來到皇上的書房,皇上正在批閱奏折,倒也忙中偷閒的抽出時間來見了他們。

    「老九,下了早朝也不出宮,怎麼又帶著魚煙丫頭過來了?」

    「父皇,兒臣想帶魚煙回九王府。」

    「怎麼了魚煙丫頭,在宮中住夠了?」

    「沒有,在宮中這麼好玩兒,魚煙怎麼會住夠呢,這不是想念九爺了嗎。」魚煙嘟嘴:「皇上最近這麼忙,魚煙又沒辦法陪皇上,所以就先回九爺府算了。」

    「哈哈哈哈,本以為過年了,朕也能忙裡偷閒的閒散幾天,現下卻被這一堆堆的奏折給忙的暈頭轉向,也罷你就先隨老九回去,有時間了再來宮裡小住。」

    「是,」魚煙笑嘻嘻的福身。

    「對了,走之前再幫朕幹點活兒。」皇帝將手中的奏折遞給東關彘:「你們看看這奏折上的內容,給朕出出主意。」

    魚煙與東關彘一起低頭看著奏折上的內容,這是某個匿名的官員舉報的一起貪污大案。

    肅山州的知府以權謀私,私自佔有了百姓的良田,並默許當地的財主和商人欺壓百姓,強搶民女…

    「你們怎麼看?」皇帝約莫兩人已經看完。

    東關彘搖頭:「父皇,我們首先要確定一下這奏折上的內容是否屬實放可動作。

    如今百官之間的內鬥很嚴重,萬一這是誣陷呢?」

    皇帝點了點頭:「連上你們手中的這本,這已經是朕第四次收到這份內容幾乎大同小異的奏折了。朕年前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此事的確屬實,但朕卻並沒有動作,老九,你應該知道朕為什麼不做出反應吧。」

    東關彘點了點頭:「父皇許是考慮到母后了吧。」

    魚煙傻乎乎的問道:「這事情與皇后有什麼關係?」

    「母后是肅山州人,這肅山州的知府正是母后的親外甥。若貿然動了他,恐會引起母后身後的肅氏家族***亂。」東關彘解說著。

    魚煙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東關彘道:「父皇,不然,我們就以陞官的方式將肅山州知府調離肅山州,讓他到京城來仁個閒職吧。」

    皇上想了想:「也好,但就怕這火種未熄,他依然會對肅山州為虎作倀。」

    魚煙嘟了嘟嘴:「既然皇上覺得這樣為難,那就將此事交給皇后娘娘處理好了呀。」

    「交給皇后?」皇上看了東關彘一眼,又對魚煙笑道:「皇后怎可能真的處罰自己的親外甥,這種事情交給皇后只會越辦越遭。」

    魚煙努嘴:「不會呀,皇上你就演演戲嗎,你拿著這幾份奏折很生氣的去找皇后,你讓她自己看看,然後告訴她你已派人查明,此事句句屬實。

    你需得告訴皇后,這肅山州知府是打著皇后的名號在為虎作倀,肅山州百姓對此怨聲載道,都希望皇后能為他們肅清貪污不治之風。

    你就說你的本意是徹查他的賬款收入,然後處死他。

    作為姑母,皇后必然會為他求情,到那時候你再裝裝好人,就說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饒他一命,但必須要撤掉他的職務。

    到那時,皇后娘娘若是個聰明人必然會順水推舟的感謝皇上皇恩浩蕩。

    皇上也就送個順水人情給皇后娘娘,讓她去頒奉旨處理此事就可以了啊。」

    皇上聽了魚煙的話倒是搖頭笑了起來,伸手指隔空點了點魚煙:「老九啊,你這是娶了個什麼媳婦啊,這麼鬼機靈。」

    東關彘笑道:「父皇,魚煙的主意雖然有些餿,但是卻是用到點子上了。

    讓母后去親自處理她的外甥,總比讓父皇動手要來的好的多。而且此時也不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倒是極為妥當的。」

    皇帝點了點頭:「好,行了,魚煙丫頭的主意朕採納了,丫頭,你想要什麼獎賞呀?」

    魚煙吐舌指了指皇帝手邊的那根毛筆:「皇上,你那支毛筆送我唄。」

    「魚煙。」東關彘扯了扯她:「休得胡鬧。」

    魚煙嘟嘴:「人家是看皇上用那根毛筆

    寫出了大家風範的字,人家想沾沾光嗎。」

    事實上

    呢,她是看上了那根筆桿,筆桿的上端可是用金子打造的呢。

    「哈哈哈哈,好好好,來,拿去。」皇帝將毛筆拿起遞給魚煙。

    魚煙興奮的上前,可手還沒伸出去她又縮了回來:「皇上,魚煙改變主意了,可以換一個獎賞嗎?」

    「哦?說吧,想要什麼。」

    「魚煙想問一個問題,如果是不該問的,皇上可以不回答,直接將毛筆給魚煙。」

    「你這丫頭,行啊,問吧。」

    東關彘猜到了她要問什麼,卻也並沒有阻止。

    魚煙鬼鬼的趴在龍案上,神秘兮兮的問道:「皇上,那夜楚將軍應該就是外界謠傳英年早逝的將軍白默生吧?」

    皇上神情愣了一下,這才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是如何猜到的?」

    「看來是真的咯。」魚煙興奮。

    東關彘抿唇,心中也算是有了定數。

    魚煙神秘兮兮的舉起右手食指:「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來來來,你給朕好好說說。」

    魚煙閉眼搖了搖頭:「嗯嗯,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她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那只毛筆:「既然是這樣,那魚煙就先行告退了。」

    「嗯,走吧。」皇帝點頭,看著她的模樣笑。

    魚煙邊後退邊看毛筆,摸著肚子道:「哎呀,寶貝呀,娘知道你喜歡那只毛筆,可是皇爺爺也得用它寫字啊。」

    東關彘臉一紅連忙上前拉著她走,魚煙依依不捨的跟著,走到門口,皇帝幽幽道:「丫頭,把毛筆拿走吧,這是給朕的小孫兒的。記住了啊,以後要好好的為朕籌謀劃策。」

    「啊?真的啊?魚煙遵命,魚煙一定會好好效忠皇上的。」魚煙只有在拿錢的時候,那雙腿才能像只小兔子那麼輕鬆有力,奔跑有速。

    東關彘無奈的笑了笑,帶著她離開。

    馬車上,魚煙邊摸著筆把邊問道:「你說這是純金的嗎?」

    東關彘嘴角一陣抽搐,就知道她是衝著那根毛筆去的。

    「是嗎是嗎?」魚煙推了推他。

    「是,父皇用的誰敢給摻假。」東關彘將她手中的毛筆搶過:「你不用打算將這毛筆分屍取下金子,皇上賜的東西若是損毀了,那可是死罪。」

    「啊?真的假的?」魚煙摸了摸小心臟:「好在你提前告訴我了,不然我可就…吭,等等,誰說我打算要把它分屍的,我才不會這麼做呢。」

    「好了,你的眼神已經將你完全出賣了。」

    魚煙摀住自己的眼睛:「貪婪是大忌呀。」

    「知道就好,既然這毛筆是父皇賞給咱們的孩子的,那我就幫他暫為保管。」

    「啊…不要啊,我自己也能保管的。」

    東關彘點了點她鼻尖:「你不行,真讓你保管,以後你會告訴我這上面的金子被小偷偷走了。」

    魚煙眨巴眨巴眼睛,從以前她就覺得這東關彘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這下子…鑒定完畢,的確是啊。

    「好吧,我跟你說點正事,你打算怎麼對付夜楚啊。」

    東關彘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沒對策。」

    「啊?那你這樣是要吃大虧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出什麼招,我就拆什麼招,區區一個夜楚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魚煙點了點頭:「倒也是,不過這樣想來,那茹汐死的可真是冤枉哦。明明也沒有害死白默生,卻硬生生的背了黑鍋。」

    提到茹汐,東關彘臉上現出一抹不自然的弧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提了。」

    「可是過去的人回來了。」

    東關彘側眼看向窗外,是啊,過去的愛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仇人卻是回來復仇了。

    因為那場所謂的愛情,他得要付出多少代價呢。

    魚煙回到王府,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般,別提多開心了。

    一連兩天,她醒了就去跟那群人打牌,無拘無束的日子過的真是好不開心。

    魚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妍兒性格如此的開朗,笑的時候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大聲露齒。

    妍兒開始明裡暗裡的向久將發射愛的信號,幾個常在一起玩兒的人明明都看出了妍兒的心意,可久將卻始終都是視而不見。

    這天,幾個人玩兒完撲克又一起吃完晚飯後,魚煙頂著大風回到了碧雲軒。

    她回到東關彘的臥室換完衣服洗漱完畢,正準備要躺到床上,就只聽掛在窗口處的鸚鵡啞著嗓子吼:「有壞人,有壞人。」

    魚煙起先被鸚鵡開口說話給驚喜了一下子,「小情人兒你說什麼?」

    「有壞人,有壞人,有壞人。」

    待挺清楚鸚鵡的

    話,魚煙整個後背脊樑一陣發涼,有壞人。

    她嚥了嚥口水,慢慢的將腳步挪到門邊,快速的轉身背抵著

    門,將視線在房間中環視一圈。

    目光所及之處的犄角旮旯她全都看過,沒有任何人影。

    想到之前東關彘說過,小偷來了往往都會上房頂,她連忙抬眼看向房樑上。

    什麼都沒有。

    她這才鬆了口氣,後背離開門板走到鸚鵡那裡:「我說你怎麼竟會胡說啊,哪有壞人,嚇死我了你。」

    「有壞人,有壞人,有壞人。」

    魚煙又是一陣打冷顫,鸚鵡的嗓音高昂著,就好像真有什麼聲音似的。

    此時,窗戶忽的被大風吹開,魚煙驚嚇的尖叫著連連後退。

    才剛到門邊準備逃跑,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一個人影立在那裡。

    「啊…」魚煙捂著耳朵蹲下。

    門口的人走進來扶起她:「魚煙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魚煙猛的抬頭站起來抱住東關彘:「你嚇死我了。」

    「怕什麼呀。」

    「窗戶忽然開了。」魚煙握緊他懷裡,終於找到了安全感。

    「外面風很大,風把窗戶打開了,別怕呀。」東關彘鬆開她來到窗邊將窗戶關上。

    魚煙這下子可囂張了,重新來到鸚鵡身邊掐腰:「九爺,你這是養的什麼鸚鵡呀,要麼不說話,要麼就嚇唬人。」

    東關彘關完窗戶回身看她:「怎麼了,它說話了?」

    「嗯,它說,有壞人,有壞人。」魚煙掐著鼻子學鸚鵡叫。

    她一叫,鸚鵡立刻跟著附和:「有壞人…」

    魚煙跳到東關彘身邊:「我怎麼覺得陰森森的。」

    東關彘環視房間一圈兒,目光落到了被子平展鋪開的床上。

    平日裡被子都是疊的整整齊齊的鋪在床裡側,可今天怎麼展開了?

    他上前一把將被子掀開,頓時就聽到魚煙一聲尖叫。

    東關彘眉心緊緊的蹙起,盯著被窩裡亂竄的蠍子,是誰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他的房間裡動手腳。

    魚煙轉身一陣乾嘔,她有密集恐懼症。

    好在剛剛她走到床邊的時候鸚鵡及時告訴了她,不然她現在應該已經被哲成蜂窩眼兒了。

    東關彘眼神犀利,他回身將魚煙扶起,怒喊了一聲:「管家。」

    林管家和素娘從大門口跑進來:「九爺有什麼吩咐。」

    「你給本王滾進來。」

    這口氣…林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忙推門進去。

    當他看得到滿床亂爬的蠍子時,不禁身上打了個冷顫:「哎喲我的老天爺呀,九爺,這這這…」

    「這是什麼意思?」東關彘臉色陰沉:「什麼時候本王的房間裡倒是成了菜鋪子,誰都可以進來了。」

    「這…奴才該死,」林伯連忙跪下:「奴才今天沒看到有人進來呀。」

    魚煙推了推東關彘:「你別這樣板著臉,這又不是管家做的。」

    東關彘拍了拍魚煙的手示意她不要管:「本王養了滿府的下人就是為了讓你們殘害本王的嗎?若沒有人進來過,那這蠍子就是你放的。」

    「九爺奴才冤枉呀,奴才怎麼敢這麼做,奴才今天確實沒有看見人進來過,這院落裡一整天都只有奴才跟素娘兩人,沒有理由會被人放上蠍子呀。」

    素娘也連忙跪下:「奴婢也沒有看到外人進來呀。」

    東關彘冷笑一聲:「聽聽,本王養了你們就是為了到關鍵的時候互相推卸責任的是不是?

    好,既然你們都沒看到,那你們兩人就去把罪責領了吧,要圖謀害死本王的罪責,你們擔。」

    「王爺饒命啊,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兒啊。」管家擦著汗:「魚煙姑娘,奴才平日裡的為人您是知道的,求您幫奴才說句話吧。」

    「是啊姑娘,素娘一心一意只想伺候好魚煙姑娘,斷沒有半分想要謀害姑娘的心思。」素娘說著就給魚煙磕起了頭。

    魚煙轉頭看向東關彘,她很少看到東關彘發這樣大的火。

    「九爺,我看…」

    東關彘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管。

    魚煙半蹲看著管家問道:「林伯,今天你們兩人都沒有離開過碧雲軒嗎?會不會是被什麼人鑽了空子?」

    林伯正在想著,忽然聽素娘道:「有的,林伯,中午。」

    「對呀,」林伯恍然的拍了拍大腿:「可…不對呀,那是咱們府上的兩個小丫頭打了起來,我是去解決問題的,素娘是去伺候魚煙姑娘了。」

    魚煙看了東關彘一眼:「估計是那兩個丫頭故意將林伯支開的。」

    「去將那二人找來,本王要當面對峙。」東關彘甩袖指了指床上:「先找人把這裡收拾乾淨,魚煙現在有身孕,她若

    是有半分閃失,看我不打斷你們的雙腿。」

    「是,是,奴才這就去。」

    素娘一直跪在那裡,管家連忙跑出去一邊找人去帶那兩個被他關禁閉的丫頭,一邊帶

    著幾個小伙子進屋把床上的鋪蓋整個捲起來,周圍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漏網的蠍子之後,這才重新鋪上了新的被褥。

    待那兩個小丫頭被帶進來的時候,一切也都收拾妥當了。

    東關彘沒有作聲,只是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剛剛才重新跪回去,趕忙又起身一本正經的喝道:「你們兩個老實交代,今天到底做了什麼。」

    兩個丫鬟都穿著丫鬟服,身上髒兮兮的,左邊的小翠道:「管家,奴婢知錯,不該跟青紅打架,請管家饒過奴婢這一次吧。」

    青紅也磕頭道:「九爺饒命,下次青紅再也不敢了。」

    「小翠,你說說今天事情的全部經過給九爺聽,一個字也不許落下了。」管家在訓人的時候那模樣也很是嚴謹。

    小翠吸吸鼻子給東關彘磕頭:「九爺,奴婢今天本端著洗過的衣服挨個院裡送,正快要到碧雲軒的時候,就被端著一盆棗蜜糖汁的青紅迎面撞上。

    她將一盆的糖汁全都潑到了洗乾淨的衣服上,奴婢委屈極了,只是跟她理論了幾句她就打了奴婢一巴掌。

    奴婢心想奴婢也沒有犯錯,所以就跟她打了起來。

    之後管家來將我們拉開後訓斥了一通送進了柴房關了起來。

    青紅不依:「你怎麼說的好像全是我的錯似的,我明明說過讓你讓開了,是你沒有讓開硬撞到我身上的。」

    「別說我沒聽到你的話,就是我聽到了,我抱著一堆衣服根本就看不到路,怎麼給你讓?別人看到我都能躲開,唯獨你躲不開嗎?那麼寬的路呢,不夠你走嗎?」小翠委屈極了,今天這是飛來橫禍啊。

    青紅歪頭:「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任務,憑什麼讓我給你讓啊…」

    聽著兩人又吵了起來,魚煙耳朵都疼了,她偷偷看了一眼東關彘的臉色,這兩個小丫頭還真是找死呢。

    大冷天兒的,管家頭上不停的冒著虛汗,看到東關彘的表情,他連忙喝道:「你們兩個都不許吵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也敢吵吵嚷嚷。」

    東關彘眼神犀利的冷笑一聲:「管家,什麼時候開始這王府裡招工居然這麼散漫了?這種不懂事兒的貨色你也敢往本王的府上選?」

    林管家自認倒霉的只得又跪下:「這些丫頭都是通過了考試的,這…這…奴才失職。」

    「你失職的次數已經太多了,本王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東關彘啪的一聲拍了桌子一記,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被他嚇的顫了一下,包括沒做好心理準備的魚煙。

    「本王讓你把她們找來是要做什麼的?」

    管家戰戰兢兢:「問事。」

    「是,問事,你倒好,帶著她們來本王面前吵架,你們一個個都活膩了不成,真當本王有耐性聽你們講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是不是?」

    四人同時垂頭,東關彘伸手指著小翠高喝一聲:「你,是在哪個處所做工的?」

    「奴婢…奴婢在洗衣房洗衣服。」小翠兒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東關彘又只想青紅:「你呢。」

    「奴婢是在後院伺候漫兒姑娘的。」

    漫兒姑娘?魚煙眉心微擰,她抬眼看向東關彘,只見他神情有幾分詭異。

    「你既然是伺候漫兒姑娘的,為什麼會跑到前院王爺處所的門口。」這時候魚煙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

    「奴婢出去買做棗蜜糖的糖汁兒了。」

    「哦,是嗎?什麼時候從外面買糖汁回來,這碧雲軒竟成了必經之路了?」

    魚煙口氣輕佻,她認準了這個丫頭有問題。

    是啊,一個端著盆子的人怎麼可能會躲不開看不見路的小翠,這分明就是為了故意製造事端引管家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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