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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煙小跑著跑進糧倉,見士兵們以接力的方式在從河邊取水滅火。
她找到了東關彘和十四的身影跑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呀。」
東關彘眼神犀利,十四氣的跺腳:「奶奶的,這北涼國是想做最後的掙扎呀,老子滅了他們。」
東關彘輕聲對魚煙道:「看來我們要盡快將奸細找到才行了。」
「你覺得這是奸細做的?」
東關彘點了點頭:「我自認為我軍在嚴守軍營這一點上做的是很到位的,若是北涼軍能夠在五步一人把手的軍營外偷偷溜進來,那除非他是會鑽地術。窠」
「什麼奸細。」十四湊近聲音輕淺警惕。
魚煙悄聲道:「咱們軍營裡有北涼國的奸細。」
「你確定嗎?」十四氣憤的目光四下裡掃去。
魚煙點頭,東關彘也道:「十四,跟我回營帳。」
十四環視一圈轉身跟東關彘離開,魚煙也小跑著跟上,她回頭不停的看著糧倉的火勢,看來這火是難以滅掉了,可惜了這些糧食了。
三人回到帳篷,東關彘神色嚴肅,好一會兒道:「十四,這次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
「九哥你說。」
「這樣魚煙,你不是有幾個相處的關係很好的小兄弟們嗎,你去放消息,就說糧食短缺,我們只能先撤掉大部分的兵力,最好能夠引起軍中的恐慌最為好。
另外十四,你偷偷找幾個親信離開營帳到花栩那兒借調糧食。你讓花栩額外準備好帳篷,兩天後,你帶著我撤掉的大部分兵力在三里外紮營,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能行嗎,萬一那奸細就分在跟十四離開的那個隊伍裡呢?」魚煙有些不放心。
「這一點不可能,奸細往往都會存在於最危險的地方,他必然還是要留在前線的。」
十四點頭:「那九哥你就多加小心了。」
「魚煙,散佈完消息後,你跟著十四離開。」
「我不,我不幹,我要跟你一起。」
東關彘笑了笑:「你放心,我既然答應回去要好好跟你過日子,就絕對不會讓自己死在戰場上,你留在我身邊反倒是最危險的。」
十四也道:「是呀自控困難戶,你這樣會分了九哥的心的,咱們一起離開。」
魚煙想了想只得點頭。
事情一直向著東關彘預想的方向發展,撤兵後,北涼國果然發起了小規模的進攻,幸得東關彘早有準備,在十四隨後帶兵增援後很痛快的將對方一次性的擊垮。
而當他成功的帶著俘虜來的北涼將軍回到新駐地的時候,整個軍營都沸騰了,高喊著:「九爺威武,九爺威武。」
魚煙老遠的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夜楚被用繩子緊緊束縛住,身上的優和狡詐的笑容都被高傲取而代之。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原來一個男人做俘虜也可以做的這樣清高。
他也隔著人群看到了站在那裡的魚煙,眼角傳遞來似有若無的冰涼的笑意。
魚煙渾身顫了顫連忙別開視線,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覺得害怕跟某個人對視呢,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拽拽的。
冬日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毫無逾期的降臨了整個邊疆大地。
清晨撩開帳篷出來,發現滿地白雪皚皚,山也白成了最潔白的畫,遠處看去美極了。
正看的入神,身上突的有了一絲重量,東關彘從她身後為她披上他的大氅,一瞬間就覺得暖和極了。
魚煙回頭看著東關彘笑了笑。
「怎麼這麼不知道愛護自己,出來也不加件衣裳。」他順勢將她摟進了懷裡。
「你看呀,多美。」魚煙伸手指著遠處的山頂:「像是玉皇大帝住的天宮似的,煙雪繚繞,精緻逼人。」
「說的你好像知道玉皇大帝住的天宮什麼樣兒似的,這邊疆常年多戰事,對於許多人來說,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吃人的惡魔。」
「哎喲,這山水土地要冤死了,明明就是你們要選在這裡打仗的,它怎麼還背上黑鍋了。」
東關彘摸了摸她的頭:「好了,你回帳裡去吧,我這就命人為你點上爐火。」
「那你要去哪裡呀?」
「現在我們大獲全勝,咱們也該載著這份榮譽回京城了,我跟十四去跟常年駐守邊疆的戰士告別一下,這也算我們這次的任務圓滿落下了帷幕。」
魚煙很乖的縮回了帳篷,想來邊疆生活的兩個月對她來說也還真是份不容小覷的回憶呢。
起碼她是真真正正的收穫了愛情。
回京的時候部隊比來的時候形成要慢許多,這一路上,夜楚始終被關在四面蒙著黑綢的囚車裡,安安靜靜不發一語,那樣子就好像他坐的根本不是囚車而是皇輦似的。
這日到了北陡鎮,魚煙心血來潮的非要東關彘稍作停留,東關彘不明所以,可對於魚煙的要求,他總是
難以拒絕。
部隊在驛館落腳,魚煙換了身很合適
適的男裝在東關彘面前晃了晃:「怎麼樣,公子我看起來是不是還不錯?」
「怎麼,今天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玩兒公子配公子的遊戲了?」東關彘打量著她,一雙眼眸中飽含色彩。
魚煙瞪眼:「哎呀,你怎麼這樣兒呀,我才不是要跟你玩遊戲呢,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我去找十四爺。」
東關彘拉住他:「你找他幹什麼?」
魚煙噗嗤一笑:「玩公子和公子的遊戲呀。」
東關彘不悅的將她一把壓制到床頭:「再說一遍。」
「哎哎哎,我開玩笑的啦,你別衝動啊,衝動是魔鬼。」
魚煙用力的伸手抵住他的雙肩:「我要找十四爺陪我出去找個人報仇。」
「找人報仇?你在這裡還有仇家?」東關彘站起身將她拉起。
「不是我的,是久將哥哥,當年我久將哥哥就是在這北陡鎮被人打斷了雙腿。
久將哥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仇我一直都牢牢的記在心裡呢。」
「你確定不是他的人被你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魚煙嘟嘴:「就是呀,如何呢?」
東關彘點了點她的額頭:「再調皮,你今天可就只能陪我玩遊戲了。」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禁不起開玩笑啊。」魚煙拍了拍他肩頭:「我不理你了,我要走了啦。」
「我陪你一起去。」東關彘拉住她:「這種事兒為什麼非要找十四。」
「因為十四爺的臉看起來更適合做小受啊。」魚煙抿唇一笑。
「你…這話可千萬不要被你十四爺聽見,不然他鐵定…」
「什麼話不要被我聽見呀?」正說著十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們倆沒在房裡做運動吧,我可以進來嗎?」
這次十四可是學乖了。
魚煙臉一紅連忙上前開門:「十四爺,你思想也太齷齪了呀。」
「怪我思想齷齪嗎?你們說我什麼壞話呢?快招。」
魚煙抬手討好的挽住十四的胳膊:「才不是壞話呢,我跟九爺說要找你幫我個小忙,九爺問我為什麼他不行,我說因為他長的不若你帥啊。」
十四挑了挑眉,這馬屁拍的很受用。
「吭,這是實話。」十四得瑟的拍了拍自己的下擺,理了理頭髮:「我可是京城公認的美男子。」
「你看你,驕傲上了吧,所以說啊,剛剛九爺囑咐我千萬不要跟你說這件事兒,就是怕你太驕傲唄。」
東關彘抿唇忍笑,剛剛還說十四像小受的丫頭,怎麼可以轉變態度轉變的這麼快呢。
「原來如此啊,你要找我幫什麼忙,說來聽聽。」十四這會兒的姿態已經被捧到雲端了。
「我要幫我一個救命恩人報仇,那個傢伙是個十足十的斷袖,我穿成這樣去引他上鉤,到時候十四爺跟我一起吧。」
「我不去。」
「不行。」
十四與東關彘異口同聲。
「為什麼呀?」
十四噁心巴拉的道:「你讓我去勾(我是可愛的分隔符)引男人?這成何體統,我想想都覺得,那不是我的喜好。」
東關彘則道:「這麼危險的事兒不許做,萬一他撲倒了你佔了你的便宜,那還了得。」
「我是為了收拾他的,又不是為了給他便宜占的,再說…我已經想好對策了。」魚煙對兩個男人擠了擠眼。
十四努了努嘴:「九哥,我怎麼覺得這丫頭這回玩兒的會很有意思呢,要不我就陪她去看看吧。」
東關彘看著兩人無語:「算了算了,估計也攔不住你們,一起去吧。」
「那到時候你就遠遠的保護我吧,今天我就賦予你守護神的名號,專門守護我。」魚煙擠眼。
三人一路打聽之下找到了北陡鎮上最出名的紅樓,魚煙一副公子哥的模樣進了紅樓,沒人搭理她。
可身後的東關彘和東關皓一出現,兩人就像是屎粑粑被蒼蠅圍住一樣圈了個水洩不通。
魚煙站在人群外招手:「喂,我也是來逛紅樓的,這裡,嗨嘍,這裡有人管嗎?」
好吧,難不成又被看出來了?
還是那兩人天生身上寫著我有錢,快來陪我?
見一個女人的鹹豬手很不客氣的抹上了一臉冰霜的東關彘的臉,魚煙不依了,她站在人群外大喝一聲:「住手,放開那個男人,讓我來。」
這嗓音之大,足可以掀翻屋頂了。
週遭安靜了片刻,魚煙趁機連忙擠進了人群護在東關彘身前:「這個男人是我的,不能碰,要碰就碰他吧。」
魚煙指了指十四。
一瞬間所有女人都圍向了十四,十四被幾個女人軟拉硬拖的拽上了樓,只聽他不停的喊著:「魚煙,你等
著,啊…放開我。」
東關彘與魚煙對望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魚煙推了推東關彘捂嘴哈哈笑道:
「快謝謝我救了你。」
東關彘摟著她的肩膀:「我真的該謝謝你嗎?」
魚煙回頭瞪眼看向他:「幹嘛,你也想上去不成?」
東關彘連忙擺手:「還是算了,我的口味只有你能滿足。」
她得意的笑了笑:「走啦,去找他們的老媽媽。」
經過一番商議,魚煙將剛才幾個熱情的姑娘全都包了下來,當然,付錢的人必須是東關彘。
東關彘極不解:「你要去對付斷袖,找這麼多女人做什麼?斷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魚煙吐舌在東關彘耳邊耳語幾句,東關彘驚訝的看著她:「你夠狠的。」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這話沒聽過?」
「從你這兒是頭一次聽到。」
待樓上的人盡了興,十四腿兒軟的扶著梯子邊是手扶晃蕩了下來。
「喲,十四爺,氣色不錯呀。」魚煙笑嘻嘻的看著十四。
「魚煙我掐死你。」十四抬手就衝著魚煙跑去。
她躲到東關彘身後,一臉的委屈:「十四爺,哪有這樣的道理啊。我出錢讓你那麼痛快的玩兒了一次,你怎麼還要掐死我,以後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哈哈哈哈。」
終於,魚煙還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九…九哥,你快讓開,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處理了這個禍害。」
東關彘擋住十四:「算了,她也是好心。」
「哦喲,你們現在可是夫妻同心了哈,我說呢,你們兩人今天怎麼就對我這麼好,感情是為了算計我來著。」
「十四爺,天地良心,我錯了,你別生氣了行嗎?」魚煙從東關彘身後走出,手裡端著一杯茶:「這樣吧,你要麼喝了這杯茶原諒我,要麼,喏,這裡有棍子,你打我好了,我保證不哭出聲來還不行嗎。」
十四捂著自己的後腦勺,天天天,啥時候遇見過這種女人。
「原諒我啦十四爺。」魚煙硬逼著將茶杯送到他唇:「像十四爺這麼聰明的人,也就只會吃著一次虧的不是,下次我再算計你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不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嗎。」
十四壓下怒火將茶水接過喝下:「再讓你耍了我就不姓東關。」
魚煙連連點頭:「總也不能讓你行魚,魚皓叫起來也不打起的不是。」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可怎麼報仇呀。」
十四咬牙:「既然知道要報仇,你跑這兒來幹嘛呀?」
魚煙頭別到十四耳邊:「租女人,剛剛伺候十四爺的幾個都被我租了。」
十四吃驚,可卻莫名其妙的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這樣暈倒了過去。
東關彘抬手接住了十四,他目光落到魚煙身上:「你十四爺要是醒了,估計會宰了你。」
魚煙雙掌粘到一起:「九爺,到時候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那你今晚會好好表現嗎?」東關彘挑眉。
魚煙湊近:「我陪九爺玩兒遊戲,玩兒…尼姑跟土匪吧。」
東關彘嘴角一抽,這個丫頭…哎。
「怎麼了,你不喜歡?那要不換換?」
「不用了,就尼姑和土匪吧。」東關彘簡直是哭笑不得,拖拉著十四就出了紅樓。
剛剛兩人已經跟這裡的老媽子打聽過了,原來當初禍害久將哥哥的那個地主現在已經做了官,他的兒子是這裡的一大惡霸,府裡養著十幾個小受,現下還在不斷的擴充當中。
來到知府衙門外,魚煙自告奮勇的上前狗腿的跟看門狗道:「大爺,小的是來給公子送『美食』的,不知道大爺可否通融一下。」
那看門夠上下打量了魚煙一眼:「你確定你想要見我們公子?我們公子可最討厭女人。」
魚煙嘴角一抽,奶奶的,她到底是哪裡失敗了,為啥總是變裝不成功呢?
魚煙很懂事的將一錠銀子放進了看門狗的手中:「是這樣,我有個堂哥是個千年受,我們想把他獻給咱家大公子。
我也是怕公子不喜歡女人,所以我才換成了男裝,勞煩幾位大哥賞個臉,幫我們通傳一下,把公子請到北陡鎮的慶盛酒樓,我們在那裡等他。
這事兒若是事成,我必定不會虧待了幾位爺。」
那看門狗看了看手裡足量的銀子,「行了行了,你們回去等著吧,這事兒我一定幫你們帶到,公子最喜歡新鮮了,他無論如何都會去的,放心吧。」
這樣魚煙跟東關彘跑到慶盛酒樓安排好一切隨時等待。
不過個把時辰,那付公子還真就如約而至。
第一見到那付公子,魚煙腦海中只反映出了三個字『癩蛤
蟆』。
若是非要讓她詳細形容,那她就只能用『吃了肥肉不消化的超級胖仔癩蛤蟆』來形容。
待對方靠近後,魚煙忍不住想要掩住鼻子,這可真是『萬年狐狸臭型的吃了肥肉不消化的超級胖仔癩蛤蟆』呀。
nbsp;可那癩蛤蟆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見到魚煙就給了她很嫌惡的一記,而當他看東關彘的時候,那神情倒像是看見了寶貝。
魚煙心裡打了個冷顫,一下子就想到了情敵是異性的這句話。
她上前一步站到東關彘身前,雖然她足夠的矮,根本不可能擋住東關彘高大的身形,可她卻很用心的護住自己的男人:「付公子,你可來了,小的等你很久了。」
「別廢話,這就是你要給本公子的人?」癩蛤蟆的手指向了東關彘。
東關彘眉心一凝,有種想殺人的衝動,而癩蛤蟆看到他的眼神也是嚇的瑟縮了一下。
魚煙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這是我男人,我要獻給癩…付公子的可是個萬年受,比我家相公美多了,不信你來看。」
魚煙說著後退兩步將綁在柱子上的東關皓頭上蓋的頭巾取下。
東關皓嘴裡被堵上了毛巾,可他還是用恨不得殺人的眼神瞪向魚煙。
魚煙裝作沒看到般對癩蛤蟆道:「公子,這貨色不錯吧。」
接著東關皓就差點吐掉的看向了一臉色兮兮的看著自己的那死胖子。
癩蛤蟆挑眉:「貨色是不錯,不過我看他好像不是自願的。」
「這年頭兒哪有那麼多自願的,再說了,公子不是應該最喜歡挑戰才對嗎?」魚煙對癩蛤蟆擠了擠眼。
癩蛤蟆抱懷:「開個價兒吧。」
魚煙呲牙一笑:「就這些如何?」
她說著伸出一巴掌。
「五十兩?」
魚煙搖頭:「太少了。」
「五百兩?」
魚煙繼續搖頭。
「什麼?你要五千兩不成?」
「哎呀,公子,你可是你們當地的首富,怎麼開口這麼不大氣,五萬兩,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把他送到別處去了,像公子這種嗜好的男人京城也是有的,上次人家給我六萬兩我都沒賣,主要是考慮到京城離家太近,怕他會跑回去。」魚煙挑了挑眉,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他憑什麼值這麼多銀子?」
「就憑…」魚煙說著湊到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那死胖子連連點頭,在魚煙說完後就連忙嫌惡的將她推開。
東關彘伸手扶住魚煙,恨不得想跟這個小子兩耳瓜。
「如何?」
那胖子也不再考慮,直接點頭:「行了成交,你們走吧。」
東關皓被蒙著頭巾有力的搖頭,魚煙預感到他現在若能喊出來,一定會說,魚煙,我要殺了你全家。
只可惜呀,他喊不出來。
「哎,公子別急呀,我們那裡有規矩,賣出去的男人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今日就算是咱們的交接儀式,你取來銀票,我敬公子一杯,咱們兩清。」
那癩蛤蟆神色一橫:「死女人,別得寸進尺,老子就是強搶了這個男人又能如何?」
魚煙挑眉:「老娘也不是一點身份地位都沒有的人,你要不要試試?」
魚煙說著亮出了提前搶來的十四爺的腰牌:「我的後台可不是你爹隨便就能動的。」
癩蛤蟆本還氣鼓鼓的,可是看到專屬於王爺才能用的令牌,他終於啥也不說命人回去取銀票了。
好半響下人才帶著銀票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癩蛤蟆將銀票地上,魚煙給癩蛤蟆倒了一杯酒:「來吧付公子,咱們這就交接了,銀貨兩清。」
癩蛤蟆色笑著看了蓋頭下的十四一眼,隨即跟她碰杯,一飲而盡。
「那付公子你就慢慢享用吧,我們夫妻這就告辭了。」魚煙拉著東關彘出去。
那癩蛤蟆緩步走到十四面前,迫不及待的掀開了他的蓋頭:「美人兒,大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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