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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上天的饋贈 文 / 堅強的小貓兒

    季博明聞聲,來到冷小熹的身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躺著一頭很大,破了肚,腸子外流的野豬,那頭野豬還沒有斷氣,眼神昏暗,呼哧呼哧的躺在那喘氣。

    「這是怎麼回事?」季博明不明所以,轉臉看著她。

    而此時的冷小熹看著那頭奄奄一息的野豬,這是上天看她可憐,回贈她的禮物麼?

    定是這頭野豬聞到了羊肉的味道,循著這味道,來到這裡。

    可那裝了羊肉的筐子吊在溪水上,水流喘急,野豬夠不到,撲跳的用了力,撲到了帶有坡度的樹下,被伸出來的竹子刺傷了肚子,野豬的體重過大,為此肚子被劃開。

    斜坡邊緣的竹籤刺破了野豬的肚子,體重超大的野豬被竹籤生生扯開了肚腹,疼極了的野豬狂躁起來,腸子流了一地,血流過多,最後躺倒在溪水邊的大石上。

    冷小熹分析了緣由,小心的下到了坡底。

    「博明,我們把野豬抬上去。」

    「博明,還看什麼,還不快下來?把野豬弄回去?」

    季博明站在上面,思忖著,這麼大的一頭野豬,抬回去太沉不說,這清洗起來也是個麻煩事,不如就著這溪水,肢解、清洗起來會方便很多。

    冷小熹只顧著叫博明,沒有看到此刻那野豬灰暗的眼睛,逐漸的露出了凶光。

    忽然,那野豬拼盡了全力嚎叫著起來,站立了起來,衝著冷小熹張開了它那滿是獠牙的大嘴……

    淒厲的叫聲,本就刺激人的耳鼓,冷小熹沒有想到頻臨死亡的野豬會如此,霎時,她被嚇呆,手腳僵持,楞在了哪裡!

    季博明心驚,想也不想的從上面躍了下來,伸手一撈,冷小熹被他抱在了懷裡。

    斜轉身,冷小熹被他的身子擋住,野豬乍見過了個人,那野性越加的十足了起來,叫聲更大,目露凶殘的光芒,身子後坐了一下,忽地衝了上來。

    季博明不閃不避,毫不畏懼,鷹隼的眸子盯著野豬,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那柄他隨身攜帶這的短刀。

    他拿著短刀,直直的刺了出去,那刀順著野豬張開的大嘴,直接刺進了野豬的咽喉處,季博明的半條手臂也隨著那柄短刀,進到了野豬的咽喉當中。

    躲在季博明身後的冷小熹見此,驚愕的叫不出聲來,眼睛駭然的大睜,心臟隨著那刀進入到野豬的嘴裡,停跳。

    季博明一隻胳膊緊緊的摟緊冷小熹,這只伸進野豬嘴巴裡的手,猛地往野豬的咽喉裡,又探進去幾分,忽地手腕翻轉,那短刀上翹,極快的抽回了手。

    只見一條血帶,隨著他手的抽出,噴將了出來,季博明抱著冷小熹閃身避開那條血帶。

    野豬吃疼,更大聲的哀嚎了起來。

    叫聲之後,撲通一聲,野豬重重的摔在另一塊大石頭上。

    冷小熹緊閉著眼睛,意識真空,沒了思維,有的只是緊張,有是只是季博明那伸進野豬嘴巴裡的手臂。

    季博明眼看著野豬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吐出了那最後的一口氣,眼神像是被吹熄了的燈盞,黯淡無光。

    他轉頭,冷小熹伏在她的懷裡,臉色煞白,緊閉著眼睛。

    「沒事了。」他輕柔的拍了拍她。

    收了手中的短刀,靈巧的一躍,跳到了坡上,放下小熹,溫怒道:「怎就那麼大膽,恁個想死麼?」

    季博明說完,放下了她,轉身下了坡底,逐抽出了短刀,肢解那頭野豬。

    忽然的變故,魂飛天外,冷小熹坐在那兒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水邊的季博明,割斷了野豬的氣管,那鮮紅的豬血順著溪水往下游流去。

    冷小熹見此,起身回到廚房,拿了些盆子過來,季博明把那一塊塊的野豬肉,裝進了盆子裡。

    天快黑的時候,累及的兩個人終於把那頭野豬解決乾淨。

    「博明,我太累了。」廚房內的冷小熹,看著正準備切肉串的季博明有氣無力的說。

    「累了,你先去屋裡躺著,這些的東西我來弄。」季博明溫潤的看著臉色慘白的冷小熹說。

    「這麼多的活,你一個人怎麼幹的完,那竹籤還沒有削。」

    季博明聞聽,笑了。

    「怕啥,這天才剛剛轉黑,就這點活,我幹起來很快。」季博明說這話的時候,精神抖擻,一點都不像,忙過了一天,又跟野豬廝殺過的人。

    男人的體力到什麼時候,都比女人的強,而季博明還屬於那種超強的男人。

    冷小熹想到這裡,禁不住心頭浮上幸福感來,能有這樣一個不計勞苦,體貼人的老公,真不錯。

    「那我就小睡,一會會兒,你切好了肉,一定記得叫醒我,那肉必須得先入了味,肉串才好吃。」

    昨天幾乎是一夜未睡,今天又忙了整整的一天不說,方纔還受到了驚嚇,冷小熹實在是挺不住了。

    她說完這話,腳步踢踏著,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了房間。

    昨晚那被子還沒有縫上,雖然,被子經過了一天的風乾,潮濕已經沒有了,可被子的邊緣處,還是露出了殘舊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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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冷小熹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什麼都不管了,先睡上一覺再說。

    這樣想著,好像只是一瞬間,冷小熹就睡了過去。

    她太累了……

    季博明切好了那剩下的各不到五斤,十斤的牛羊肉。

    想到冷小熹說過,那肉得先餵上才能入味的話,便來到了房間。

    此刻,外面已經黑了天。

    冷小熹的睡房裡,靜謐昏黑,季博明只看到床上的黑影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那輕微的酣睡聲,預示著冷小熹睡得很沉,很香甜。

    季博明站在哪兒踟躕了會兒,終究沒能忍心叫醒她。

    回到廚房,季博明點亮了油燈,從房後拖來竹子,掏出了那柄短刀來,宛若是切豆腐般,幾下便把那棵本就不長了的竹子一一斷開,而後豎著一一的分開,在細細的削每一根竹籤。

    月朗星密,彎月掛在碧藍的深空,季博明的身邊已經削好了一大堆的竹籤子。

    他滿意的站起身來,正準備收拾利索地上的廢竹子,竹屑沫。

    「冷小熹,季博明你這對害人精,都別躲在房裡,都給我出來。」尖利刺耳,堪比野豬嚎叫著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季博明聞聽,心神一凜,暗自奇怪,這夜深人靜的又是那家的婆子發瘋。

    可聽這聲音,怎就不是尤氏他的養母聲音,這聲音要比尤氏的聲音要脆生不說,那底氣十足,聲音更亮。

    「瘸子季博明,醜八怪冷小熹別裝傻,裝熊,你們怎就那麼的狠心吶,把俺家田慶富的雙腳都刺得露了骨頭吶,今天如果你們不給俺個說法,我定然不會饒了你們,不行咱就去見官。」

    這是哪跟哪兒啊!什麼時候,他這麼的狠心了?什麼時候,他把田慶富的腳刺傷,還露出了骨頭了。

    季博明是越聽越糊塗,他起身來到了門口,往外看著。

    春花娘帶著一幫子眾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季博明的小窩棚面前,看到了季博明,那火氣更大,聲音更亮。

    「季博明,我問問你,我家田慶富是怎麼得罪了你們,叫你們那麼狠心的把他的兩隻腳都弄傷了。」

    「春花嫂子,你說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季博明望著春花娘身後那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不明所以的問道。

    「別裝傻了,俺家田慶富說,他的兩隻腳,就是被你們給弄傷的,季博明今日你不給俺有個交代,就別怪我娘家的這幫子兄弟,侄兒們對你們不客氣了。」

    春花娘叉著腰,言辭犀利的威脅道。

    冷小熹睡夢中回到了現代,回到了家裡,正抱著爸爸媽媽喜極而泣,跟他們講她在古代的離奇故事。

    爸爸正抱著她喜極而泣的大哭,「小熹啊!你可終於回來了!」

    「爸媽,小熹再也不走了,小熹還要孝順爸媽呢!小熹再也不回到那古代。」

    冷小熹信誓旦旦的正說著,耳邊傳來煩心的呱噪聲。

    「是誰這麼煩?擾了她跟爸媽說話。」冷小熹火大,氣急,轉身想要推門出來。

    「噗通。」冷小熹重重的從那破床上,摔倒了地上。

    睡意正濃的她醒了,入眼是一片的昏黑,伸手摸了摸屁股下面的地。

    坑坑窪窪不說,一摸,她就知道,自己方纔那是做了個夢。

    夢裡的事情是那般的真切,好似,現在她還能感受得到,父母身上的那氣味,身上還有父母的熱度。

    眼淚瞬間衝出了眼眶,心頭酸酸的,冷小熹好想大哭一場。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的對待她,她可真不想留在這,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沒有汽車的古代。

    「爸……媽……小熹不想留在這裡,爸媽快接小熹回去!」

    「冷小熹,你別在屋裡裝死,還不給我滾出來?」屋外春花娘跳著腳的叫著冷小熹。

    屋內的冷小熹這次聽得清楚,身子一震,驀然的睜大了眼睛。

    什麼情況,天都這麼晚了,是誰在外面謾罵自己,是尤氏又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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