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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一樣都是偷 文 / 堅強的小貓兒

    起身,冷小熹從房裡走了出來。

    春花娘看到一臉倦意,迷糊走出來的冷小熹。

    跳起腳來,指著冷小熹道:「醜八怪,你還真敢出來啊?一定是你這狐媚子,勾了田慶富,不然田慶富怎會來你家這破窩棚?」

    冷小熹還在迷糊當中,一時轉不過彎來。

    「田家大嫂,你家田大哥,吃準了是在這兒弄傷了腳?」季博明經過春花娘這一番的謾罵,心中已然有了底。

    田慶富慣於偷雞摸狗的勾當,田慶富見這窩棚裡沒人,更是聞到了肉串的香氣,不甘心,便來此,趁火打劫的佔點宜。

    而後,他看到了那掛在樹上的籃子,想趁沒人,偷了籃子裡的肉。

    可誰知,小熹啊樹下埋了削尖的竹樁,田慶富被竹樁傷了腳。

    難怪,他回來看的那血跡是順著房後,往前面去的。

    敢情那血是田慶富的啊!

    窩棚裡村裡不過千米的距離,春花娘的嗓音足夠的大,足夠的尖,村裡早有人聽到,互相轉告了,奔了過來瞧熱鬧。

    人們陸陸續續的趕來。

    冷小熹看到這樣的場景,心知這件事情是怎樣也躲不過去。

    季博明對於春花娘針對冷小熹的謾罵,心中火大,對於田慶富的偷雞摸狗行徑,早就看不慣,可他極力的忍忍著往前跨了一步。

    「田家大嫂,恁沒問恁家田大哥的腳傷究竟是怎麼弄的?」

    「那還能是咋著回事,俺當家的說是,在恁家的後院望景,傷到了腳。」

    「望景?我家這裡偏僻的厲害,哪兒有什麼景致,再說,這田大哥打小生活在這裡,他會有這閒情逸致?」季博明譏諷著笑了。

    春花娘說到了這裡,也感覺哪兒有點不對,她話鋒一轉。

    「反正是不管怎樣,田慶富明白的說了,就是你們兩個害了他,你們說,這件事情咋著辦吧?」

    冷小熹聽到了這裡,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看了一眼季博明,彎起唇來,往前走了一步。

    「春花嫂子,你方才說的話,我是徹底的聽明白了,敢情你家田慶富跟那頭野豬一樣啊!」

    「野豬?什麼野豬?」春花娘聽的是一頭的霧水。

    她明明是來說她當家的事來的,怎就又扯上了一頭野豬。

    那野豬跟他當家的又有什麼關係。

    「你別岔開話題,我說的是田慶富的腳傷,跟野豬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我說有關係,便有關係。」冷小熹淡然一笑,轉身回到了廚房,從裡面端來了一大盆子的野豬肉,放到了春花娘的腳邊。

    「你看看,這野豬肉好嗎?肉鮮吧?」

    春花娘跟她的那一大幫子娘家兄弟跟侄兒們,直愣愣的看著地上那一大盆子誘人的野豬肉,都墜進了雲霧裡,不明所以然。

    「看吧!這頭野豬也是想頭吃我買的牛羊肉,不過,這頭野豬的運氣可沒你家田大哥的運氣這般的好。」

    冷小熹一字一板地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季博明。

    「沒錯,這頭野豬也是跟你家田大哥一樣,都是來偷我吊在樹上的牛羊肉。」季博明說完,明亮的眸子,看著春花娘。

    田慶富晚上幾乎是爬著,回到了家裡,哀嚎著對春花娘說,他是在季博明醜媳婦的窩棚那受了傷,都是那壞小子季博明跟那醜媳婦使的壞,他的兩隻腳恐怕是要廢了,不能在下地走路了。

    春花娘聽了大驚,撲過去捧起田慶富那滿是血的雙腳,大哭了起來。

    「若你這腳真的廢了,那今後咱們娘幾個的日子今後可咋著過吶……」嚎叫聲震天響。

    田慶富的娘親,春花娘的婆婆,桃花娘聞聲從房裡走了出來。

    見兩隻腳血葫蘆似的田慶富,驚慌的撲了上來,心疼的一口一個『兒』啊的叫著。

    「兒啊!這是咋著了?好端端的出去,怎就弄成了這樣?」

    婆媳兩人哭嚎了半天,田慶富火了。

    「我還沒死,你們也要把我給壓死了,還不快點抬我進屋?」

    婆媳倆,加上田慶富的四個閨女,合起火來總算是吧田慶富弄到了屋裡的床上。

    田慶富閃爍其詞的說了,是季博明跟冷小熹合起火來,騙了他,害他的腳受傷。

    這春花娘本就是火爆的脾氣,當她聽說,當家的受傷跟那醜媳婦兒有關時,便氣不打一處來。

    幾次,她在醜媳婦兒面前都沒得了便宜,沒親耳聽到醜媳婦兒恭敬她的話兒,這下,田慶富受傷可捅了馬蜂窩了。

    「娘,你在家做飯給這四個丫頭吃。」春花娘說著,解下身上繫著的圍裙,摔到桃花娘的懷裡,氣霍霍的出了門。

    「媳婦兒,天這麼晚了,慶富的腳傷還不知怎樣,你不去請大夫,這是要去哪兒?」桃花娘衝著已經沒影了的春花娘的後影喊。

    「沒事,他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再說,我們請大夫回家,那銀子你掏啊?」春花娘那搶白的聲音飄了過來。

    桃花娘聽了只得吶吶的拎著圍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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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這請大夫來家,銀子一定少花不了,這家裡窮的叮噹兒亂響,那還有閒錢看大夫。

    田慶富的大女兒春花今年十三歲,看著爹疼的要死,打來一盆子熱水,拿了塊布,蘸著水給田慶富擦拭腳上的血跡。

    春花娘的娘家住在離杏山村十幾里外的李家窪,那李家窪地勢要比這杏山村要低窪很多,也是處在大山的腹地。

    每次大雨過後,山洪暴發,那最遭殃的便是這李家窪了。

    所以,這李家窪的十幾戶百姓是窮的叮噹亂響,哪一年到頭要收的糧食,幾乎都會被這天災所吞沒。

    春花娘原名叫李艷霞,名字好聽,人的心氣也高,春花娘的上面有七個哥哥,七個哥哥又生了十幾個侄兒。

    李家的日子很苦,春花娘每到年節,娘家遭難的時候,都免不了要伸手幫襯一把。

    故此,春花娘最在意的便是要在婆家強勢,掌控家裡。

    也是春花娘有福,春花娘嫁的這漢子田慶富,整日的游手好閒,是一個吃涼不管酸的主,家裡的大事小情都靠春花娘做主,這婆婆桃花娘的性子又及懦弱,沒有公公的春花娘自打嫁進田家便隻手遮天,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性格。

    現在,這田慶富腳受了傷,春花娘便想著回娘家找來哥哥侄子們,這次可要好好的教訓醜媳婦。

    而現在,醜媳婦避重就輕的,竟然拿野豬肉來說事。

    春花娘盯著拿盆子野豬肉,有點蒙圈。

    「春花嫂子,你看到了吧!這就是野豬來偷吃牛羊肉的下場。」冷小熹笑著道。

    「別說廢話,你這話我們也聽不懂,你們說吧!是想拿銀子消災?還是讓我們這些的人沒人胖揍一頓?」

    春花娘的大侄,泉子粗聲大氣的道。

    「胖揍?就你?」季博明的眼神犀利,話語間他唇瓣間的譏諷顯而易見。

    「慢著,就算是打架,是不是也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打。」冷小熹笑著,來到了春花娘的面前。

    「我剛才拿了野豬肉給你看,其實你想告訴你,你今天是佔便宜了,佔了大大的便宜了。」

    「佔便宜,我家田慶富還在炕上躺著,今後能不能站起來還不知道,你怎就紅口白牙的說甚麼子佔便宜?」

    春花娘的臉色,清白交錯,憤恨交加。

    「當然,我說的你佔了便宜,是你家的田慶富還活著,好端端的躺在了家裡,而你,沒有成為寡-婦你看看這頭野豬,這野豬跟你家的田慶富一樣,也想著偷吃我家的肉,所以,野豬被我埋下的竹籤劃破了肚子,死了。」

    冷小熹說野豬死了的時候,那語氣,輕飄飄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春花娘大概明白了冷小熹話語中的意思。

    「沒錯,你是聰明人,這下知道了你家田慶富的腳傷是怎麼回事了?」

    杏山村前來看熱鬧的村民知道了怎麼回事,而跟著春花一起來的娘家人到此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臉上自然是不自在了起來。

    可是,就算田慶富的目的不純,可那也不能就這樣的息事寧人,嚥下這口氣啊!

    「我不管,今兒你們若不拿了銀子,若是不請大夫給我家田慶富治好腳傷,我春花可不是好惹的主,我明兒自會去縣裡,擊鼓鳴冤,叫那青天大老爺好好的整治整治你們?」

    春花娘跳著腳的叫囂著……

    本來,冷小熹想著表達完意思,自然會拿出銀子來為田慶富治病,其實,不必出去請大夫,她自己不就是極好的外科大夫嗎?

    冷小熹心中有數,那地上的竹樁子是怎麼也不至於讓田慶富的骨頭斷了,大不了只是那皮肉傷害,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傷了筋而已。

    這樣的小傷,只要躺在床上休養些時日,加上她的治療,是不會留下殘疾。

    而現在,春花娘的那一番話語,叫她生氣。

    「春花嫂子,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當真要去報官?」

    「幹嘛不是報官,我就看不得你這張醜臉,我明日定要去那縣裡,不治你個死罪,也要讓你蹲在大牢裡一輩子出不來。」

    春花娘慣於用大話壓人,她說這話的時候,只想嚇唬住這倆孩子,沒想到!

    冷小熹聽完這話,噗呲一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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