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好像是給了司空曦發怒的原因，這些日子來，他不挑明，她也便繼續裝傻充愣下去是不是？
是不是，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如果沒有了，便一腳踹開，遠遠的，和慕之軒在一起。
「說，是、不、是？」他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力氣便加大幾分。
尹姒晨不斷地向後退，眸子裡儘是害怕，抬起眼睛來看他：「沒有，真的沒有……」
「那剛才一副委屈的樣子是給誰看的，可惜了他不在旁邊，永遠都不會看到，只是一個電話，就難受了，委屈了？還是覺得我司空曦勉強了你？」
尹姒晨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不甘地道：「他為了我去了d市，躺了這麼長時間，我理應關心的。」
司空曦撐著桌子的一隻手轉過來，無限溫柔地捏起她的下顎，眸子裡冷若冰霜，卻始終無言。
「再說我剛才已經拒絕了，司空曦，為了你，我的朋友，現在都一個個的失去了，我每天告訴自己要等你，只要你愛我，一切就都是心甘情願的，可是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若是不喜歡，大可說出來！」
他的沉默似乎是給了她一個爆發點，這些天來一直鬱結在心裡的問題，統統地冒出來。
「很委屈？他為了你去d市，這樣就放不下了，還是本身，就從來沒有放下過？」
他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彷彿在審訊犯人一樣的寒氣逼人，「可是把你救回來的是誰，他為了你去d市，就讓你情難自禁了，我呢？」
他停頓了片刻，聲音沙沙啞啞的，像是掩藏了許多情緒：「我這兩年來一直等著一個像木頭一樣的女人，你不知道麼，他可以為了你去死，難道你就沒有看到我麼？還是從來就沒用心看過？。」
尹姒晨來不及說話，溫暖的午後，本來應該是無限溫情的，可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卻突然爆發。
「慕之軒讓你心疼了？那我呢？」他重複著這一句話，深邃的眼睛像是注了一潭白月光似的憂傷。
「…………」她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讓她很心疼，因為他心疼，彷彿是上了癮。
「如果你尹小姐要是覺得我司空曦讓你委屈了，大可離去，用不著躺在我的床。上卻想著別的男人。」他的眼神漸漸變得炙熱，「如果要找靠山達到你的目的，對不起，我不做，你不是還有一個軍政要員的父親麼，若是回到他的身邊，就用你這兩年來對待我的手段一點點地把他麻醉，然後來個致命的一擊，這樣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她睜大眼睛，全身僵掉，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我的父親？」
她低低的呢喃，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呆滯掉，愣了半晌，才呆呆地對司空曦道：「我的爸爸是個商人，不是什麼軍政要員。」
「姒晨，你知道麼？」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柔和，一隻手細細地摩挲著她的眉頭，「什麼都可以是假的，但是兩年來的一切，如果也是假的，我最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