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姒晨頓時就有些無語了，光是看著就覺得頭暈眼花了。
她從來就不大愛這些，衣服裝扮向來都是簡單就好。
「……都不錯。」她看了半晌，說了一句「中肯」的話。
司空曦睨了她一眼，眉眼間的神色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來，只是眨眨眼，定定地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再說什麼。
導購小姐趕緊上來介紹了好幾款時下流行的服飾，眉眼間儘是討好。
尹姒晨雖然覺得那樣的笑容刺眼，卻也只是笑了笑，神色間有些尷尬，佯裝著在那些衣服之間穿梭。
正發呆的時候，司空曦卻終於說了話，他指了指花花綠綠中純白的那件禮服，「這件罷。」
導購小姐自然是大喜，拉著尹姒晨去換衣服了。
尹姒晨在換衣間拿著那件有些裸露的禮服愣了好半晌。
她從來便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此刻甚至都有一種逃走的衝動。
墨跡了十幾分鐘，她終於出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穿上是怎樣的效果，卻聽到了人群中的驚呼聲。
「小姐，這件禮服簡直就是為您量身打造的！」一個女熱驚呼一聲。
雖然沒有抬頭，她便已經感覺到了那道特殊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周圍的熱都在驚呼，她卻半點都開心不起來。
這樣的自己，彷彿是一件在拍賣的貨物，任由那些人在打量議論，議論著直多少錢，用什麼裝飾會更值錢一些。
她斂了眉，剛抬頭，便看到了那人的目光。
那一刻尹姒晨覺得的，這大概是她這一生中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
最美的一個男子。
換做誰，都會在這樣的目光下沉淪的。
她一手攥緊裙擺，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卻看到他已經邁開步伐向她走過來。
尹姒晨下意識地後退，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他淡笑著走近她，淡淡的陽光下她只看到他如玉的手伸出來，放在她的臉頰上，很是溫情的動作：「害羞了？」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按著胸口。
他卻似乎是不高興了，一手去拉她抱著胸口的那隻手。
「二少……」她軟軟的喊了一句，愈發的緊張了，他的手在他的胸前若有無無的碰觸更是讓她緊張。
他的神情卻瞬間冷下來，眸子裡的流光也瞬間跟著褪去，似乎是真的不高興了。
她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他卻也不再動作，不緊不慢地坐在一邊，繼續拿起手機把玩。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木頭一樣的任由那些人裝扮，那人的眉目就在鏡子裡，她卻不敢抬頭去看。
直到一切結束，她才終於趕緊起身跟著他出去。
她只是一直低著頭走著，也不看腳下，猛地便撞上了他的背。
正想著他是不是生氣的時候卻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子，見他停下來，也只好不做聲地停下。
司空曦的目光卻意外的柔和了不少，白玉一樣的手指伸出來，冰冰涼涼的滑到她的臉上，竟然連聲音都是分外的溫和，「怎麼了？不舒服？」
尹姒晨又是後退一步，防備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些面紅耳赤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