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怎麼了?」廖清大急,一把抓住了張雨的手。
張雨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陣巨痛,骨頭都在『格格』作響,想開口說話,卻痛地說不出來。
「廖清,你野蠻人啊!」許慧見張雨臉色痛楚,頭上冒出細汗,急忙上前推了廖清一把。
廖清回過神來,急忙放開張雨的手。許慧卻被推他的反作用力彈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廖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是有心的?貌似有點牽強。
看著眼前一臉堅定的廖清,張雨知道就算勸也沒有用。手腕上還在隱隱作痛,低頭一看,手腕上腫起了一圈,顏色也變的烏黑。
好厲害的手勁!張雨一邊把靈氣運到手腕烏青腫起的部位,一邊在心裡暗歎。靈氣過處,手腕的青腫肉眼可見地消了下去。
張雨知道廖清是上京城世家廖家子弟,不過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聽說廖家有出過修士,不知道這個廖清到底師從何派?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許慧也委屈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摔痛的屁股,沒敢說什麼。許慧暗中撇了撇嘴,幾年前她就知道趙芝芝就是廖清的逆鱗,誰碰誰倒霉!
「張雨,你能不能說說芝芝到底怎麼了?」廖清心急如焚,耐著性子問。
「聽門中弟子傳訊,一個多月前天一門發下盟主令,要抓捕天一門中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叫金才。過了幾天後才撤銷門主令,說是已經抓到人了。」張雨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在上京駐紮的幾個修士都知道培根隊長和金才的關係,順便也知道金才的俗家名字叫吳進財。是趙芝芝的外公。
「什麼??」廖清大驚失色,他也知道趙芝芝的外公就是天一門的金才,也是天一門掌門源一真人的親傳弟子。
「源一真人呢?」廖清想了想,問道。
「源一真人?」張雨莫名其妙地看了廖清一眼說:「沒聽說源一真人有什麼事啊!他應該好好的在天一門當掌門,怎麼了?」
一旁的許慧雙眼閃爍,她已經猜出了廖清這樣問的意思。如果源一真人出事了,天一門抓捕金才。說不定是因為門內的勢力傾軋。如果源一真人好好的。天一門卻下令抓捕金才,說明金才犯了什麼事。假如說一個多月前金才犯事被抓,趙芝芝還被天一門中請去做客。不得不讓人想其中是不是有什麼
廖清沉默了一會,說:「張雨,謝謝你帶我進山,我現在要去天一門找芝芝。我們就此別過。」廖清的想法和許慧差不多,只不過他可以肯定。芝芝一定碰上了什麼意外,要不然,她留在仙台山這麼久,不會連個訊息都不捎回去的。要知道他一回到地球。除了打了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外,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大王莊去了。結果,王大嬌告訴他。趙芝芝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回了上京。
王大嬌的精神並不好,當時他並不知道什麼事。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為家人憂心。
廖清可以很確定趙芝芝並不在上京。憑他現在的能耐,趙芝芝要是在上京,肯定躲不過他的刻意搜尋。
企鵝是廖清在大王莊撿回來的。趙芝芝跟著培根去仙台山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企鵝給落下了。當時趙芝芝剛剛知道企鵝背著自己弄走了廖清,心裡很不高興,隨手在自己身上丟了個法訣,企鵝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已經不能自如地鑽進她體內。
被拋下的企鵝幾個小時後才發現這個情況,當時,趙芝芝和培根已經遠在千里之外。等到趙芝芝跟著培根進入仙台山後,企鵝已經完全搜索不到趙芝芝的方位,只好先回大王莊再做打算。
企鵝的運氣還算不錯,不久就碰上了到大王莊找趙芝芝的廖清。在廖清身上,企鵝發現了非常舒服的氣息,知道廖清的基因改造應該獲得了成功。企鵝和廖清說自己是芝芝的寵物智腦,讓他出手相助。廖清不是很相信企鵝,但是為了能盡快找到芝芝,廖清還是把它帶上了。
「清子,如果你一定要去天一門,我陪你去。」張雨打定了主意,說。廖清是他帶到仙台山來的,要是一個人跑到天一門去出了什麼事,他都脫不了干係,乾脆還不如陪廖清一起去,就算有什麼事也好相互照應。
「我也去。」許慧在旁邊說。她想好了,在仙台山,除了張雨,她誰也不認識。要是不跟著張雨他們,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許慧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經過萬有道的事後,許慧已經知道了修真界的殘酷,也知道修真界有很多殘酷的事,例如:殺人奪寶,拿女修做爐鼎之類的。
萬有道在落霞谷外等仙宗現世,為了不讓別的修士發現他拿許慧的血液神魂供養萬無疆的殘魂,把辟邪珠給了許慧使用。辟邪珠不愧是修真界至寶,一段時間後許慧身上的陰氣已經驅除地差不多了。
萬有道在仙宗入口被天罰降雷劈死後,辟邪珠就一直留在了許慧身邊。寶物雖好,也要有命才能享用。許慧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有很多修士看到萬有道拿了辟邪珠給她用,這麼多雙眼睛,保不定會有那麼一兩個不懷好意的。她的修為這麼低,要是珠子被別的修士搶了或者萬蝶谷掌門什麼時候想起這顆珠子向她討要,她豈不是要拿命來賠?
知道辟邪珠是萬蝶谷的寶物,許慧就不願意留著這個招人垂涎的東西在身邊。萬有道收她為親傳弟子的事,萬蝶谷中的其他人未必知曉。許慧這次跟張雨進仙台山,一方面她想親手交回辟邪珠給萬蝶谷的現任掌門。另一方面,許慧想確定自己在萬蝶谷的身份。畢竟,每個門派的親傳弟子,門派都會供應修煉資源。要是萬蝶谷不肯承認她,她也好另作打算。
剛進仙台山的三人一智腦各有目的,在廖清的堅持下決定一起去天一門。正準備繼續出發的時候,廖清問:「張雨,你有沒有飛行法器?我們要是靠著雙腿走,走到天一門要多久?」
「啊?大概要走上兩天一夜。」張雨老實地說:「我帶的神行符已經用完了,我還不會畫這種三級符菉。」
「兩天一夜?」廖清和許慧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許慧想:要是再走上兩天一夜,不把我累死才怪。廖清想:兩天一夜那麼久,不知道芝芝會不會多受點苦?
「對了,我有這個桶狀法寶,可以飛行,可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靈石,法寶用不了。」張雨掏了半天才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個法寶,不好意思地說。這個桶狀法寶還是張一符見他去世俗界做任務,給他防身用的。
「靈石?是不是這個?」廖清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多了兩塊硬硬的石頭,知道是企鵝塞過來的,攤開手掌給張雨看。
兩顆淡黃色的靈石躺在廖清的手心裡,發出璀璨的光。
張雨眼睛都亮了起來,急忙從廖清手裡拿過一塊靈石,說:「不用這麼多,只要一塊就夠了。」
張雨小心翼翼地把靈石鑲嵌在桶狀法寶的一個凹槽裡,法寶馬上就有了變化。
小小的木桶籠罩著白色的光,不到十秒鐘,木桶從張雨手心般大小變成了可以容納下三人那麼大。
張雨高興地先跳了進去,接著招呼道:「清子,許慧,快點上來,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到天一門了。」這個木桶的飛行和防禦的性能都不錯,就是激發的時候需要築基期的靈力才可以,要不然就需要用靈石來激發,一塊下品靈石只能支撐木桶使用一個時辰。
張雨不過是煉氣期的弟子,自身的實力不足以激發法寶。而他的儲物袋裡只有可憐的兩塊下品靈石,那是他爹給他留著保命用的,不到性命交關的時候絕不能動用。
廖清和許慧先後上了木桶,張雨一念法訣,木桶就往前激射而去。
「這裡飛高一點,這裡飛低一點,這裡繞一個圈」廖清按照企鵝的感知,指揮著張雨把木桶飛的忽高忽低的,讓張雨忙得滿頭大汗。
半個時辰後,張雨終於把木桶按著廖清的指揮,停在了一座山峰的半山腰。
許慧臉色青白,忍不住抱著一棵樹狂吐起來。太可惡了!這個廖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她,讓張雨把木桶飛的比過山車還過山車。
張雨哀怨地看了老神在在的廖清一眼,擦了擦臉上的汗,把木桶收了起來。這個廖清,光知道動嘴皮子,要知道,把木桶飛的轉來轉去,累的人可是他哎!
廖清看起來像是在左顧右盼地看風景,其實是和企鵝在交流。
「企鵝,趕快掃瞄一下,芝芝往哪個方向去了?」廖清問。
「這裡的磁場不知什麼原因被破壞過,企鵝現在找不出主人的蹤影了。」企鵝都快哭了,它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沒用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