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中了極強的春藥。」殊庭平靜地說道。
對付春藥的方法有很多,如果連他這個召喚師都束手無策恐怕世人都拿它沒辦法了。所以,殊庭根本不把它當做一個難題。最不傷身的方法就是把體內的燥熱排出去,只需要用銀針引導再配以口訣,他的症狀就會慢慢減輕直到恢復正常。
師兄的本事,他這個師弟最是清楚,不過,他其實更想……
心中這麼想,待殊庭替他解除身上的束縛,也就這麼做了。
他全身無力,加之手腳筋盡數斷裂,他唯一可以依附暫時壓制住殊庭的就是一身的重量。
殊庭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蠻力。
「燕楚聲,不要壓著我,你這樣,讓我怎麼用銀針把你體內的熱量引導出來?」殊庭臉漲得通紅,這小子不知道安了什麼心,腿總是從敏感的地方擦過。
燕楚聲臉被內熱擠成豬肝色,但還是執拗地用力把殊庭按壓在身下。若不是他手腳無力,恐怕衝著這強大的藥力,早就把他給辦了。
「師兄,」他的眼睛和他的對視,盈盈淚光央求著,解脫的話只需要他稍微配合就好。「給我,好不好。」
殊庭身子一怔,他知道他已經不行了,再不釋放他也許就會筋脈爆炸而死。「快點移開,你想死嗎?」
這一刻,兩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互不相讓。殊庭可以狠心將他推開,但是他已經這樣,又讓他如何忍心下手。
「燕楚聲,我們不可以……」
……
當兩人彷彿是從水塘裡狼狽地爬出,臉上掛著不正常的紅暈,碎發黏在對方的身上,荼靡的陽剛之氣浸透了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
殊庭雖然窘迫,但心中卻是無悔。可還是忍不住斥責逃避:「藥性已解,我先走了。」
踏出兩步,貌似有什麼忘了。回頭一看,一身凌亂的燕楚聲軟趴趴的趴在地上,小模樣可憐兮兮,想起剛才激烈之中的亂抓亂扯,他自己貌似還一氣之下亂咬。殊庭再也挪不動步子,只能低頭看著鞋子靜默。
「庭,我全身的筋骨都斷了。」
他朝殊庭虛笑,眼前一黑,已人事不知。
……
瓦罐裡的熱氣呼呼向外冒,「咕嘟咕嘟」的聲音吵醒了沉睡的燕楚聲。
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守在他的床邊。
這個地方不陌生,正是之前他和殊庭住的院子,這個房間也是他自己的房間。
「我的師兄呢?」
「他在另一間房。」守著他的人,說話進退有度,安分守己的模樣,對很多事也不多問,更不多說。
「你是誰?」
「我是公子的助理,齊月公子現如今的一些事情都是我在做。」殊庭自從那次招魂成功就被大伙公認為「齊月公子」,這他是知道的。只是聽說他收了一個助理,而且從他這個角度近看,真的長得不錯。細皮嫩肉,與世無爭,看著和殊庭很像是一類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浮起,堵在他的喉嚨口,吞嚥不得。
難道這是吃醋?燕楚聲自問,眼神也同時向助理飄過去。
身體不結實,腳步虛浮。臉太白,白的不健康。氣質普通,沒特色。
這些都是燕楚聲在心中對助理的評價,小助理彷彿意識到什麼,又好像知道了些什麼,被他眼神看得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