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對藍雨軒那麼感興趣?莫非你們之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慕容謹瞇了瞇眸子,用著危險的口吻詢問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隨便懷疑人。我好奇也是因為我是大夫,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都會好奇的。既然你都告訴我碧水藍星在慕容謹的重要性,我怎麼可能不好奇,為何會有藍雨軒今日的求取之舉。再說了,管家都告訴我,他根本碰不得女人,否則只會自尋死路。你覺得我與他還能整出什麼ど蛾子的事情來?」舞悠然怒氣沖沖的瞪著慕容謹,真討厭他總是這般無事生非,挑她毛病。
慕容謹臉上神色微微一僵,撇開了視線,眉頭也慢慢緊蹙了起來,好似在想什麼。
一副挺糾結的樣子,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對心脈虛弱者有很大的幫助。」
「什麼?」慕容謹突然的一句話讓舞悠然措手不及。
只見他站起身來,把眼一瞪舞悠然,又生氣了。
「你不是想知道外面怎麼說碧水藍星的嗎?這就是答案。」說著起身上了樓,不想跟舞悠然多說話。
不過聽了慕容謹的話之後,舞悠然忽而覺得,若真的是因為心臟的問題前來求慕容謹的碧水藍星,或許她可以用護心丹代替碧水藍星,交給藍雨軒拿去救人。
可若不是這回事,那烏龍可就鬧大了。
思來想去,舞悠然覺得有必要跟藍雨軒見一面。
在莊子裡見面,慕容謹知道了肯定不樂意,可若是溜出去,一旦被逮住,也絕對沒她好果子吃。
真是左右為難呀。
就在舞悠然不知如何決定的時候。一個莊子裡的僕人跑了過來,在紀大夫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後,立刻引得季宵神色大變。
「管家。發生什麼事情了?」舞悠然問道。
「夫人,沒什麼。」季宵應道。
「你還想騙我。我剛才就看到你慌亂的神色,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失了分寸?莫非是喬尚二位姑娘出了什麼狀況?」
「不是,是,是藍公子下山的時候出事了。傷得很重。」
「今日劉大夫並不在莊子裡,需要黃昏才會回來,此去蘇城請大夫來不及,我也算是大夫,救人如救火。我隨你過去。」舞悠然一聽季宵的稟報,腦子裡立刻變得清明,話就這般說出口,也做好了決定。
「我隨你一起去。」慕容謹不知何時從樓上下來,走到了舞悠然身旁。
「你不是不喜歡他留在莊子嗎?」
「傻瓜,即便不喜歡,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藍家的大少爺死在莊子裡。走路太慢,我抱你過去,速度快點。」慕容謹說著一把將舞悠然打橫抱起,太突然。讓舞悠然不禁驚呼出聲,一把勾住了慕容謹的脖子。
只見慕容謹施展輕功直接抄近路,身後的季宵淡定相隨。武功亦是不弱。
看著慕容謹的側臉,舞悠然只覺得這個人還真是心思叵測,複雜的令人搞不懂。
一會冷若冰霜,一會暴跳如雷,一會又好似現在這般獨斷獨行,卻又不至於冷血到見死不救的程度,哪怕他只是顧慮藍家會因此記恨慕容家,方纔如此做。
可至少,他肯做。
很快的。舞悠然被帶著回到了最初會客的中門客廳,小牧的聲音大老遠就聽見了。那哭聲中滿是無措,待得人落地之後。方才發現,站在藍雨軒身旁的小牧渾身是血,狼狽不堪。
再看地上被擔架抬進來的慕容謹,還有門前一身狼狽的藍家商隊的鏢師們,幾乎都是帶傷的,儼然是遭遇太過突然的埋伏,方才落得這般下場。
「小牧,你讓開,我給你家少爺看看先,救人要緊。」舞悠然從慕容謹懷中跳下來,忙開口說道。
小牧在看到舞悠然時,先是高興,隨後卻又立刻把手一伸,將她攔住。
「不行,舞大夫你不能碰公子,否則公子只會死得更快。我知道你們莊裡有坐鎮的大夫,會讓他來救救我家公子,小牧做牛做馬報答舞大夫您的恩情。」小牧一下子就給舞悠然跪下了。
甚至於連外面的鏢師也跪下懇求,不過求的卻不是舞悠然,而是慕容謹。
「請莊主救救公子。」
「劉大夫有事一大早就回了蘇城,想要黃昏才能歸來,看藍雨軒的狀況,實在沒法子堅持到那個時候。不是我不救,而是沒法子救。如今整個莊子裡唯一懂得醫術的便是內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慕容謹淡淡的話語如同冷水兜頭而下,澆熄了小牧等人那最後一絲希望,只覺得天瞬間就塌了。
「我知道藍雨軒的狀況,我不會碰他,不過,我需要有人幫我,最好對穴道方面較為熟練的人幫忙,按著我的指示來做,你們中誰人自認認穴奇準,並且可以在我說可以的時候停手?」舞悠然把目光一掃那些鏢師,各個皆是慚愧之色,竟是不敢保證舞悠然的要求。
「夫人,奴才的認穴水準還行,不知可能幫得上忙?」季宵忽而開口道。
「管家?」舞悠然一愣,不過想到他實力不俗,會寫認穴的功夫也沒什麼奇怪,便直接從懷裡摸出一直隨身攜帶的銀針拋給了季宵。
「我先試試你的水準,與我是否合拍。畢竟不是我自己親自來,你的水準越高,救他的希望越大。」
「是,夫人。」季宵接過舞悠然的銀針,詢問了要用的銀針大小,捻在指尖。
「第一針,手厥陰心包經,天沖……」
季宵單手執起藍雨軒的手,將中指彎曲些許,用手中的銀針對著天衝穴緩緩次日,隨著舞悠然一字停,立馬鬆開了施加的力道。
看著眼前已然開啟針灸功能的舞悠然來說,季宵的針落得非常到位,喊停之時,也停的及時,在她眼中所需施展的穴位亮起了綠燈,再接著落下第二針、第三針、足足施了三十六針,隨著每一個穴位的到位後,舞悠然隔著銀針的距離,開始彈動被一根銀針,以獨特的韻律彈動著,順帶將藥醫系統專屬的一種治療能量輸送到藍雨軒的體內。
三十六針,一針十下,一下三秒,共計三百六十下,一千零八十秒,掐著時間算的,收手時,正好是這個秒數。
弄完這些後,舞悠然早已經滿頭大汗,若非藥醫系統在升級之後,可以在一定的有效距離,毋須接觸病人,便可作出診斷,舞悠然估摸著也要束手無策。
雖然距離只有半米,卻也完全足夠用了。
「你沒事吧。」慕容謹遞給舞悠然一塊手帕。
「沒事,就是耗損了一些精神力,並無大礙。」
「那他呢?」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給他止了血,並且刺激了一下他的身體與意識,相信很快就能夠醒來。只是他胸口處的弩箭傷勢比較棘手,加之流血過多,若我所猜沒錯。那弩箭的箭矢還是倒鉤的設計,刺入肉中,倒鉤便陷入肉裡,拔不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箭矢透體而出,我休息下,這兩粒藥先給他服下,另外讓人按著我開給尚姑娘的那個方子抓藥十貼,讓他們帶著離開。」
「為什麼要把藥給他們帶走離開?你是擔心我不會答應收留他們不成?雖說藍雨軒之前求的東西讓我生氣,我倒是不至於冷血到將一個病人往外趕。直接安排去銀之院住幾日也無所謂,只要他不再提那件事。」慕容謹的讓步令小牧頗是意外,能夠不走,自然是好的。
受那麼重的傷,即便治了,若是還要奔波勞累,小牧也擔心藍雨軒的身子吃不消。
「他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我的小靈山附近殺人,真是不知死活。」慕容謹把臉一沉,恢復了他那冷若冰霜的神態,眼神中跳躍著的火焰冰寒刺骨,比怒火更炙。
儼然是真的動了肝火,或不得要大動干戈了。
舞悠然沒法阻止,也不想阻止,更別提這傷勢一看就是被人陰了的結果。
箭矢從後背穿入,還在那麼多人護衛中傷了,若非有內奸打著掩護,以藍雨軒這位大少爺怎麼可能就這般栽了,實在太沒道理。
當主子的居然傷得比奴才還重,連反應的機會都沒。說沒內奸,舞悠然自己都不信。
命人將藍雨軒抬去劉大夫住的銀之院,另外安排了那些受傷的鏢師,先去上藥,至於住所,相信季宵這位管家會妥善安排。
服下了舞悠然給的止血丹後,藍雨軒的狀況好了很多,箭矢已經被慕容謹一掌打出,直接釘在了中門會客廳的柱子上,那猙獰的倒鉤伸縮自如,令人不寒而慄。
不過,得了救治的藍雨軒卻是得救了,甚至人都還沒到銀之院,就已經悠悠醒來。
「我這是在哪?」藍雨軒望著不停移動的景物,不禁這般問道,竟是想要起身。
「公子,不能動呀,您的傷勢還未治好,可萬萬動彈不得。會扯裂傷口的。」小牧忙出手制止藍雨軒想要起來的身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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