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傳承,卻是令所有修真者感到羨慕的事。|經|典|xiao|說||這種擇徒的方式是一種極其另類的方式,比起所謂的靈寶擇主,有緣者得之更加的詭異與不可思議。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種傳承的選擇標準是一樣的。而且,各種各樣的道統,誰也不知道你做的什麼事情就觸動了福緣。
而對於擇徒要求卻不是太高,可能往往是一件誰都不注意的事情,一句話,一個念頭,一個動作,等等。這種辦法在於佛教運用的較為多,有時候稱為當頭棒喝,有時候稱為醍醐灌頂,有時候叫做覺醒慧根,不一而足。
但很明顯的,這個傳承卻是道門的。
因為沒有天花亂墜,沒有梵音彌天,沒有蓮花光華,有的卻只有淡淡的溫和的靈光,緩慢的灌入到李清照的天靈之中。
余容度自然明白,這也算是一種福緣,對於李清照來說,或許這種的機緣會是一種新的開始,脫離了世俗的約束之後,她能走到哪一步?
李清照不缺乏聰慧,不缺乏眼光,同樣的,有大局觀,有歷史觀,放在後世,三觀正之後只需要一個平台就可以一飛沖天。余容度相信,李清照亦會如此。
相比較李清照獲得某種傳承,她所能擺脫現在這種生活局面才是余容度所關心的。因為再大的傳承也大不過周天籐,再大的因果也大不過造人功德。而對於李清照的情感,卻是千百年來各代文人對其憐愛的集合。
時間不是很久,也就是余容度還在發呆的時候,那些拓片碑文中所散發出來的微微靈光卻已經被李清照吸納完畢。
余容度看著重新睜開眼睛的李清照,那眼中的慧光卻是不凡,似乎能看破人世間一切的至理。微微醉熏的臉色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白皙的皮膚恍如凝脂白玉一般,倒是那稍微有點高挺的鼻子,更加顯得某種氣質。而那眼中的眼白似乎有著另外一種眼睛,一眼捎過余容度,竟然讓余容度靈台腦海中有著微微的顫動。
這個時候的余容度卻發現,此時的李清照已經完全不是原本的樣子,原本那個已經三十多歲有著熟女般的御姐風情,但依舊還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即將凋落的女人花。
但現在,李清照已然算作修行者,還算不上修真,是因為她現在還沒有到達金丹期。但卻一下子跨越了築基,開光,融合三個等級,完成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完不成的煉精化氣階段,成功進入煉氣化神的心動期。
當然,比起余容度借助先天靈草化身草,渡過天劫成功進入金丹還是要弱一些,但是,李清照之前卻僅僅是一個紅顏馬上就要不在,韶華依然將近老去的弱女子。
此時的李清照,依然算作一個大修士了。
李清照經過短暫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之後,回過神來的她卻發現自己渾身油膩膩的,還帶有某種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油泥,瞬間臉色就紅了起來,沒有說話就一閃身向著側房走去,一邊一走,一邊叫道,「青梅,紫玉,快點給我打水,我要沐浴更衣……」
說完卻又發覺余容度還在,回過頭一看余容度,臉色愈加的羞紅,快步走了出去。
余容度看到這裡卻是搖了搖頭,笑了笑,伸手拿過旁邊溫著的酒,給自己到了一杯,輕飲了一小口,拿起另外一邊沒有人用過的筷子,稍微的吃了一點菜,那種淡然瀟灑的樣子,從容的似乎有點過分。
「你怎麼看?」余容度輕聲的問道,而問的自然是諸天玨。
「呵呵,挺好的,也幸虧她是石女,依舊是處子之身,所以這般慧光灌體之後能夠直接跨過煉精化氣的境界到達煉氣化神。不過,估計也只是慧光灌體的啟靈,至於最深的道統傳承應該還是沒有激活,所以,現在的她只能算是一個預備弟子吧。就是不知道這回是誰的道統,看著碑文拓片的反應,應該是文之一道的傳承,可只從文明出現,這類的傳承可是多的很,最明顯的就是孔子,孟子之類的儒家先賢傳承。只不過……」諸天玨卻是稍微一頓,沒有說話,沉思著。
余容度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諸天玨的下句,索性問道,「只不過什麼?」
諸天玨沉吟了一下,不解的說道,「儒家先賢的傳承因為你知道的某種原因,一般都是男的,而且一般都優先考慮有文位的,比如經過科舉考試拿到名次的人。更加疑惑的是,她竟然越過了煉精化氣這個境界,直接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心動期,儒家先賢估計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啊。」
聽完諸天玨的話之後,余容度也是陷入了某種思考,正如諸天玨所說的,文之一道的傳承太多,甚至是你想像不到的人都可能是文之一道的大能,比如李斯,就曾經憑借小篆一道位列仙班,劉向就曾白日飛昇等等。
憑藉著余容度現在的修為,旁邊側房中的沐浴,那嘩嘩的撩水之音,以及那麻布之類搓過身體的聲音,他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現在的余容度身體儘管只有十幾歲的樣子,但其心理卻是三十多的人,在這般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曖昧之中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些反應。
索性封了自己的修為之後,開始安心的品味起這桌子上的美酒。大冷的夜晚,一個紅泥小爐,微微溫著的美酒散發著一種酒香,縈繞在整個大堂內。
前世的余容度從不飲酒,只不過這一世以來,對於酒不大喜歡,但卻也不陌生,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這千多年前純自然糧食釀造的美酒,余容度卻發現,喝過猴格的美酒之後,其他酒真的沒有太多的可品之處。
當年的酒池肉林啊!
就在余容度不知不覺中喝完兩三杯美酒之後,一個聲音傳來,「怠慢弟弟了,竟然讓弟弟獨自一人飲酒,來,姐姐陪你。」沐浴更衣之後的李清照走了出來,並順手吩咐自己的兩個丫鬟青梅紫玉去撤下酒席,重新做一桌。
起身,轉過身子,看著已經煥然一新的李清照,余容度立馬就愣了,剛剛沐浴之後的李清照,似乎長髮還有這一些濕潤,臉色紅暈之中卻又因為剛剛沐浴完的緣故,顯得異常的粉嫩,而剛剛被慧光灌體洗滌過的身體更是掃清了時光留下的痕跡,使得這個時候的李清照即便說自己之後十幾二十歲,也會有大把人去相信。
看到余容度愣住的表情,李清照卻是笑了一下,這一笑的風情如同那漫天飛雪之下的梨花,風清雲淡卻又雋永異常,那種知性的美,讓余容度讚歎的無以加復。
看到李清照的笑容,余容度卻是癡癡的說道,「姐姐,真美!」
這一聲讚歎,卻如同驚鴻一瞥的天外飛仙一般準確的擊中了李清照的心房。這都有多久了,沒有人這麼對自己說過了,那個自己信賴一生的丈夫又對多少青樓女子說過這一句。眼前這個少年,一言一行中都有某種深意,張口而出的詩詞卻又使得他的形象豐滿多彩了許多,只不過,自己終究不過是別人的妻子,尤其在已經三十多的年級上。
剛才已經照過鏡子的李清照自然明白自己現在的艷麗,卻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看到眼前這個目睹整個過程依舊淡定如此的少年,忽然覺得余容度神秘起來,冥冥中,某種神秘的絲線在李清照對余容度產生好奇心的時候把兩人牽連起來。
李清照裝作沒有聽到的,鎮定的走到桌子旁邊,坐在錦凳之上,那柔軟的錦緞在接觸到自己的衣服,進而摩擦到自己的皮膚的時候,已經清冷了十幾年的李清照忽然有種**顫慄的感覺,剛剛沐浴完的皮膚敏感異常,再加上剛剛的慧光灌體洗滌過,使得現在她的身體異常的純粹。
那種摩擦,經過絲綢的傳遞就如那春風拂面,就如那春夢中的戴花少年的手撫過。
一瞬間,李清照的臉色愈加的紅潤。
只不過余容度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坐下之後,看著青梅和紫玉兩位小丫頭收拾著桌子上的酒菜,只是經過剛才的話之後,有點害羞的余容度低著頭,不敢去李清照,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那進一步嬌羞的美態。
這般,一個嬌羞,一個害羞,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廳內的氣氛一時間就靜了下來。
「姐姐……」
「弟弟……」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話,話頭卻又撞到了一塊,然後看了對方一眼,又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先……」
「呵呵,」兩人都笑了起來,神態中放鬆了許多,但感覺上關係倒是親近了幾分。余容度抬起頭來,看著李清照說道,「姐姐剛才想說什麼?」
李清照看著余容度那張少年的臉,有種如沐春風的親切,沒有什麼隔閡的,如同認識了很長時間的摯友,或者乾脆兩人就是姐弟一樣隨意的問道,「我想問問弟弟,可是知道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嗎?」
「姐姐說的是剛才變故,慧光灌體?」余容度因為剛才的害羞,以及對於此時艷光四射的李清照有些不敢直視,腦袋也受到傳染一般,不大靈活的問道。
「呵呵,弟弟,這是怎麼了?」李清照卻是乘機調笑道,「剛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余容度這個時候倒有點被人揭穿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豁出去的一般,看著李清照的絕世容顏,輕聲的說道,「還不是姐姐太過於美麗的緣故嘛。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吧。」
「你……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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