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把程千尋氣得蹊蹺冒煙了,這次天界也太不夠意思了,場景換了又換,真的是九死一生。前三場的磨難加起來也沒這次折騰得多,臨了還給她安排了這麼一次「艷遇」。
她冷笑了一聲:「反正又不是這輩子只有一個男人,有本事你能比死人強。」
活人永遠都比不過死人,死去的人在記憶裡只會留下越來越好的回憶。艾伯特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微微一笑:「你嘴再硬吧,就和你身體一樣硬。」
此時她才發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因為緊張,肌肉都僵硬著,確實硬邦邦的。
「還是男人太少點吧,真是讓人頭疼,我要接替你未婚夫的職責,負責讓你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情是可以更加美妙的。」艾伯特一副任重道遠的樣子,真是讓人又氣又好笑。有時帥哥說出來的話很是中聽,同樣的話如果是面目歪瓜裂棗的人說出來,這人就是流氓。
好似正為她的幸福努力,感化她這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多麼崇高和偉大呀。
不能再往這上面繞,她輕蔑地道:「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的能力也許對付他們一二個還行,四個絕對是比不上的。等到明天他們脫身了,我就等著你被好好的教訓一頓吧。」
艾伯特反而更加的摟緊了她:「那要看他們捨不捨得對付你的新任未婚夫了。」
皮可真夠厚的,什麼時候他成了新任的未婚夫?她也用很是隨意的微笑相對:「你雖然不差,但不到最後關頭,我絕對不會改變原有的關係模式。否則不光是你要死,我也要陪著一起送命。光要讓這些傢伙不揍女人,就是件非常難的事,我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不會讓你毀了的。」
隊友個個殺人眼皮都不眨。想要收服這些人,確實已經不是一般人能為的,更何況還如此的融洽。
艾伯特果然聽明白其中的道理,想要強了她,沒問題,但到時她不會為了一時之歡而護著。隊友到時要殺要剮隨便,她只會保全自身再說,根本就不會求隊友饒了他。為了證明她是受害者,說不定還會深惡痛絕地一起幫忙在身上割上幾塊肉。
艾伯特笑得有點勉強了,試探地問了聲:「你有那麼狠心嗎?」
她依舊微笑著。輕柔地反問:「你說呢?」
還用問嗎,她並不是一個見色就忘了一切的女人,這一層,就沒有接受過除了斯內德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想要用這招逼迫隊友接受,真是太小看她了。
看著艾伯特坐在那裡出神的樣子,就知道在考慮。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何收拾都不行。
她輕聲地道:「放過我過去,把我的隊友放了。對他們說是開玩笑的。畢竟他們也有得罪你的地方,除非你決定為了我一個,放棄了以後能成為最好的同伴……趁著現在還來得及。」
艾伯特又一次的默不作聲。平時他決斷都是非常快的,這次也應該如此,有時真恨這些腦子速度驚人的傢伙,否則還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這次事情比較大,一步走錯可能滿盤皆輸,命都指不准難保。
她堅信。艾伯特一定會有正確的選擇,以她這種姿色的女人。到處都有。而隊友一個個都是萬中挑一的人才,哪個都能發大財類型。艾伯特是誰。船上那時有很多社會名流,也有很多名模社交名媛,那可是個個身高一米八以上、金髮碧眼的大美人呀。他照樣綁票,一點都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
艾伯特想了十幾秒後,將摟著她的胳膊漸漸鬆開了。
這樣才是聰明的選擇,她略微鬆了口氣,慢慢地往旁邊翻身,躺在了床上。還未等下床,艾伯特卻一下撲了上來。
「你幹嘛?」她趴在床上,冷靜地問。難道這個傢伙改變主意了嗎?
「難道你真的不想要我嗎?」艾伯特原本就嗓音不錯,這個時候越發的磁性,那低沉的誘惑,簡直能讓女人心都隨之晃動起來:「就試一下……」
「放開我。」這個時候應該還是服軟一點好,她呵呵一笑:「你以為我的隊友都是傻子嗎?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就親熱一下,你說什麼時候結束就什麼時候結束,他們是看不出來的。哪怕你未婚夫驗你的身……」艾伯特簡直就像是個惡魔一般,蠱惑著,是不是他在阿斯蒙蒂斯那裡接受過培訓?
她直接了當:「好,結束!」
「不要這樣,來試試,我能保證比你那個未婚夫做得更好。」艾伯特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滿臉帶著笑容的臉,就湊近了她的脖勁處,親舔了起來。
那種麻麻的、癢癢的感覺,簡直讓人渾身都能發熱。
雖然努力保持著冷靜,可依舊克制不住的心臟跳動速度加快,呼吸變快,果然是高手。也許其他女人早就投降了,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下去,否則就會做出對不起斯內德的事情來。
也不能讓這個傢伙一點甜頭都沒有,努力地忍了十來秒後,她聲音都有點顫抖地問:「可以結束了嗎?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樣認錯能得到原諒吧。」
但這話好似沒有絲毫作用,艾伯特照舊,濕潤的雙唇還一路往上,將她耳垂抿住。
越發難忍了,而此時艾伯特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速度極慢地從她的肩膀上慢慢地往下摸去。
尼瑪的,難道非要這樣做嗎?也只有這樣了,否則哪怕活著回去,心中永遠存在著那麼一絲陰影,已經有一個尤利安深深刻在腦海裡,不能再加上一個了……她的手搭上了艾伯特肌肉緊繃的偉岸身軀,慢慢地往下挪,到了大腿部分時,像是要去碰他,實際是要去拔刀,在大腿外側正綁著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當小刀抽出後,她猛地往艾伯特的手臂上刺去。可還沒觸及,就被艾伯特一把捏住手腕,壓在了床上。
「噢,輕點,我的手腕細,別捏斷了。」她疼得緊皺眉頭,急叫了出來,手腕被捏的部分待會兒一定又是有烏青的手指印。但肯定的是,艾伯特並不是想真正想傷害她,否則以他手指的力氣,足夠捏碎厚皮的核桃。
艾伯特抬起上半身來,好似壓制著慍怒,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關裡吐出:「你就那麼討厭我?」
看在救了一命的份上,果然手腕上的疼痛稍微減弱了點。她微微喘著氣,很是無奈地道:「我哪敢討厭你,你也不想想,你是讓女人討厭的人嗎?我是想幫你,否則早就對著你後背心臟部位捅了。」這點從刺入的角度上,對方也應該看得出來,就因為她想刺入的是肩膀,就必須動作幅度大點,如果直接捅左邊後背,速度會更快。
「沒錯,但我也不想我漂亮的二頭肌多出一塊疤來。」又是拍馬屁,又是表明態度,艾伯特應該氣消了點。好似戲謔的話,彷彿有婉轉的餘地,可她知道,這種人哪怕叫對手上絞架,也會彬彬有禮、用請的。
此時只有又哄又勸了,她強笑著:「你也只是為了試探我而已,否則我身上的刀全部都卸下了。哎,我們好歹也算是生死與共過,不要再開玩笑了,我這樣子一看就知道,連你小指頭都玩不過。」
艾伯特也笑了:「說得沒錯,所以我好奇,你是怎麼樣拉攏了他們,其中一個還成了你未婚夫。」
不要說艾伯特了,她都不知道為什麼。以她那麼弱的實力,如果不是這些隊友的幫忙,早就死了。
她想了想後,收起了笑容,很嚴肅地看著艾伯特道:「因為我救過他們的命。」
就看到艾伯特眼核猛然一緊,是的,她也救過他的命,也許靠這個還能打動一下這個厲害傢伙的心,否則一點勝算都沒有。
「他們都很強,非常的強。」她帶著煽情地說著實話:「但再強的人,有時也會碰到危險。在機遇巧合的情況下,他們帶著我,我又救了他們其中一個。然後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很幫我,我也在關鍵的時候豁出命的去救他們。因為沒有他們,我根本活不了。艾伯特,你是一個很強的人,和我隊友一樣,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他們以前的模樣。所以我不想讓你死,僅此而已。」
感情都是慢慢積累起來的,如果艾伯特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善念,哪怕是對他自己的自私,也會稍微感動一下吧?畢竟她沒有任何殺傷力,還在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試問有幾個女人、也不說女人了,哪怕是男人、巴倫,也沒有跳進大得離譜的漩渦去撈他。
她語重心長地道:「現在放開我,一起去找我的隊友。他們將來也是你的隊友,人不可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單干,時間久了總會寂寞。相信我,只要時間長了,你會為擁有了這些能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而感到慶幸。你也需要他們!」
艾伯特依舊鉗制著她,但目光變得更加深沉了。深深地看著她許久後,低下了頭,雙唇直接蓋在了她的嘴唇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