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完蛋了,怎麼說都沒用,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色迷心竅了。看來只有拚命了,可拚命值嗎?從一下,熬過最後的三個多小時,一切都結束了。否則惹惱了這個傢伙,想想那麼多厲害的人物留著,又控制不了,索性就全部宰了,那就事情鬧大了。
程千尋忍受著,可時間卻過得如此的慢,實在是忍無可忍,真是多親有什麼好親的。雖然斯內德的吻也非常悠長,可他是未婚夫,而這個男人算什麼關係?
拼了算了,就不信這個傢伙真敢把她的隊友全部都宰了,而且他也有防備的,這回舌頭沒有探進去,應該是被咬乖了。可又該怎麼做?
此時艾伯特意外地終結了,他抬起頭,離得不能再近地問:「待會兒的快樂你一定不會忘記的,以後一定會還想要……」
以後,沒有以後了。哪怕再開心又如何,一切終將結束,早就過了做夢的時候了。她猛地側頭,帶著幾分欣喜地喊道:「斯內德!」
斯內德的拳腳功夫可是四個人中最好的,趁著艾伯特一個猶豫,她抬起一條腿來,對準了對方的中間位置就狠狠地撞了過去。要麼不撞,撞就用足了力氣,這是魯道夫教的。
「嗯~」一記得手,艾伯特悶哼了一聲,捂著重要部位癱在了床上。
抄起旁邊的一個煙灰缸,但沒有立即砸上去……培訓時雷格爾提醒道:「你的力氣哪怕使足力氣,也只能拍死一隻蒼蠅,而以後面對的男人往往是很彪悍的,除非你能肯定能把他一下揍暈個幾分鐘,做不到。就要服軟。」
煙灰缸扔在了床上,以示她並不想動手。對著微微弓著身體,趴在床上的艾伯特,裝出無奈地道:「對不起,你真的很好,只可惜,你來晚了。」說完奪路而逃。
跑出客房。左右一看。直接往通道最短的地方跑。如果是其他地方,她會選擇通道較長的方向,因為通道短的話。只要轉彎後,後面的岔路會更多。但這裡是游輪,她逃跑的腳步聲,一定會被艾伯特聽到。沒時間像他們一樣找布條將腳包上了。所以剛才他們沒有腳步聲,讓魯道夫都吃了一次虧。
「你這女人~」背後傳來艾伯特微帶嘶啞的聲音。
回頭一看。頓時魂都快嚇沒了,那麼重的一下,普通男人都要躺上了好幾分鐘才緩過神,而艾伯特已經是雙手扶著門。瞪著充血的雙眼,站在門口恨恨地看著她。
怎麼辦,逃唄!於是她故意尖叫一聲。弄出慌裡慌張地樣子,繼續逃命。
算好了速度。以她的能力,跑出二十米就會被追上,但剛才一腳有夠重了,艾伯特完全是靠毅力支撐起來的。同樣的道理,雷格爾可能要花上五分鐘,而魯道夫有可能和艾伯特一樣,很快的就能起身。所以,應該可以逃上一百多米的路。
培訓時戈登道:「如果後面有追兵,你跑不過他的話,盡量繞著路跑。路上看到有什麼東西,就往他身上招呼。」
用手推翻了走廊上的垃圾桶、猛地打開一扇沿路上的門……反正盡量的設置障礙。果然就聽到身後時不時響起推關上門,瓶子罐子被踢飛的聲音。
艾伯特在後面罵:「你這個死女人,看我抓住了不好好收拾你。」
「她這樣子,可能逃得掉嗎?」魯道夫連連搖頭:「這些招數對我們有效,因為我們還有能力反擊,而她……算了,還不如不要逃,求一個痛快吧。」
那時簡直把她氣個半死,斯內德也和其他隊友一樣上下打量了她,他捂著嘴唇的手指放了下來:「逃還是要逃的,既然逃不掉,索性就讓對方放慢腳步。」
「放慢腳步?」這下其他三個隊友愣住了。對方追趕當然是速度越快越好,哪裡有辦法讓別人慢下來的?
「這倒稀罕,你說說。」魯道夫都好奇了。
斯內德慢慢解釋道:「夜店裡會有各種各樣的客人,往往姑娘們會一邊跑一邊笑,弄得男人反而笑出來,放慢了腳步想多玩一會兒。」
魯道夫恍然大悟地點頭:「這辦法有意思,也許程能用得上。」
她扭頭氣喘吁吁地罵:「你這個男人什麼意思,為什麼老是追我,難道女人都死光了嗎?」
就看到在後面急追的艾伯特暫時停下腳步,原本有點羞惱的臉猛地一愣。
她停下一手扶著腰,裝出一副快跑不動的樣子,弄出妥協的樣子:「我的肺昨天還嗆過水,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呀?能不能不要再追了,我快跑斷氣了。」
艾伯特一下笑了出來,確實是逃不出手掌心的,他忍住笑,扳下臉來:「沒錯,人都快死光了,女人也只剩下你一個了。我不追你追誰?」
「你~」她弄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加上喘氣弄得是上氣不接下氣:「你無聊!等到了岸上,要多少女人有多少,非要死皮賴臉的追我幹什麼?我沒胸,又沒臀,為什麼要追我?」不但說,還用手擺出姿勢,雙手在飛機場上拍了拍,側身在臀上氣惱地再拍拍。
真的逼急了,什麼話都說了,但這樣更有意思!艾伯特是一個很會控制情緒的人,此時他想裝出兇惡冷靜的樣子,可也被她逗得兩邊嘴角微微揚起。
「不要追了好嗎?」她雙手插著微微有點疼的腰子,苦瓜著臉哀求著:「我真的跑不動了,哎哎,還追,不要賴皮,讓我先跑……」
艾伯特當然追,但是笑著追了過來了,她趕緊地扭頭繼續逃。
明顯的比剛才放慢了腳步,對艾伯特而言,有足夠的時間。就讓她慢慢跑吧,船就那麼大,她能逃到哪裡去,難道還能插著翅膀飛了不成。
尼瑪的離天亮還有三個多小時,夠跑半程馬拉鬆了。她的身體原本就不怎麼樣,昨天再淹了淹水,還跑得動嗎?
一邊逃,一邊詛咒著天界那個拉貴爾,實在是太不是個玩意了。不時還要回頭:「兄弟,大哥,祖宗,你就別再追了,算我求你了。」要哄身後的大灰狼開心點。
終於實在跑不動了,這該死的天還一片黑,東方連一點亮光都沒有。跑了多久?不知道,應該有半小時吧,從船中央一路跑到了船尾,又一路跑到了船頭,這樣來回有二次了,應該有二千米的。
「我,我不行了……」她累得扶著牆壁一路往下滑,氣喘如牛。
艾伯特還是依舊輕輕鬆鬆的,這些男人平時在健身房,在跑步機上,一按設定就是五公里起板。她怎麼可能跑得過他們?
他慢下來後閒庭漫步一般地走過來,站在跟前低著頭:「哎,跑呀,繼續跑呀!」
她容易嗎?累得是癱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幾乎疼得炸開的腰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心臟跳得都快跳出胸膛了。另一隻手,無力地半空搖了搖:「我……」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艾伯特蹲了下來,笑呵呵地看著她,好似欣賞著她這幅窘樣:「不要緊,繼續跑,我陪你。」
喘了好一會兒,要說點什麼了,總不能讓別人老是看她喘氣吧。帶著幾分恨意地看著對方:「就,就知道玩。我真懷孕的話,孩子還能保得住嗎?」
這下把艾伯特給笑噴了,騙他懷孕了,別人避之不及,生怕他記起新仇舊賬一起算。這女人好,現在都冒出來這樣一句,哪壺不開提哪壺。
艾伯特伸出手,猛地摟住了她的頭,往懷中拽:「哈哈哈,你實在太有意思了。」
「哎呀呀,我的頭,放開,放開我。」她大呼小叫著,反而弄得對方越發笑聲爽朗。
並排坐在地上,艾伯特摟著她,比起剛才的床上親密之舉,這算什麼。而且夜已深,吹過來的風有點涼。
「我一直不相信什麼愛情,只要有一個男人長得像我這樣的,有我這樣的腦子,那麼女人都會愛上。」艾伯特還真是大言不慚,但說的也是事實,就算明知可能是敵人,從一開始,她就害怕哪天會親自動手宰了這個超級壞蛋。
「你可真是皮厚,是不是想說自己又帥又聰明?」她也不客氣地道:「按照生物種群進化,女人自然喜歡更高更帥更聰明和富有的男人。自然界,獅子老虎不夠強壯,就會失去底地盤和雌性。哪怕是沙灘上的螃蟹,如果鰲不夠大,力氣不夠足,也就吸引不到雌性。」
「但你沒有。」下顎被捏住,強迫她側頭看著對方。艾伯特眼中帶著異樣的光彩:「哪點我不如你的未婚夫?」
她沒有任性地掙脫,猛然一笑,反而看著對方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我是人。人和動物不同的地方有很多,雖然現實很殘酷,但人往往會做傻事,放棄了更好的選擇,來堅守心中的那一份不想改變的地方。你女友不是也這樣做了?」
如艾伯特的女友真曾經救過他,那麼當時最好的選擇應該是保全自己,隨後把肚子裡的孩子拿掉。
艾伯特捏著她下顎的手指慢慢地鬆開了,又靠回了牆壁,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樣子顯得很惆悵,看來這個前女友是存在過的,感謝這個女人,讓這個男人的心中還有柔軟的地方。
他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問:「那你為什麼要救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