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雲湧》]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只要育王爺在一天,本侯絕無改旗易幟的可能——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只要育王爺在一天,本侯絕無改旗易幟的可能
大世子圖仂對萬家莊來說意味著什麼?那就是一個造反的決意。不然沒有大世子出現,萬大戶說不定還會為要不要造反而躊躇再三。
但隨著育王圖濠正式進軍申州,乃至隨著三萬芫州軍落入萬大戶手中,大世子圖仂的作用也越來越小。不說是否成為一個透明人,再將其留下已經毫無意義。
故而隨著諸崠急切間出去通知龔轂,萬大戶並沒有任何阻撓,反而在諸崠離開後繼續向趙僳說道:「趙侯爺,剛才汝說什麼誓死不回,還真是讓老夫難辦啊!說不得為了趙侯爺,老夫難免會將大世子留在萬家莊一輩子。」
留在萬家莊一輩子?
別說趙僳不相信,萬大戶同樣不相信,畢竟大世子圖仂剩下的時間已經僅僅兩、三年了。
但面對萬大戶試探,沒有諸崠在場,趙僳應付起來也格外輕鬆道:「萬老爺說笑了,以萬老爺的志向如果也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別說本侯改旗易幟毫無意義,恐怕萬家莊中的其他人也沒有信心追隨萬老爺了。」
「哦!趙侯爺要怎樣才捨得改旗易職?」
「只要育王爺在一天,本侯就絕無改旗易幟的可能。」
「那就這簡單了。」
雖然並沒有急於插嘴萬大戶對趙僳的拉攏,但聽到趙僳這似乎不是條件的條件,古老卻以一種放心心態說了一句。
而望向古老,趙僳卻也想瞭解一下萬家莊的人員構成道:「這位是……」
「這位暫時是犬子的老師古老,還有這是犬子,及……」
一路介紹下來,萬大戶並沒向趙僳掩藏自己一方的人員組成。畢竟雙方分出勝負的主要方式乃是在戰場上。而一旦育王圖濠敢將戰場延伸到戰場外,恐怕有包三娘、邱真人這樣江湖高手的萬家莊還更佔上風。
只是聽完萬大戶介紹,趙僳就望向古老說道:「古老先前說的簡單是什麼意思。」
「這很難理解嗎?育王爺此次前來申州的目的不外是抓捕太慈夫人,可太慈夫人身邊卻有天英門弟子保護。不說育王爺能否在天英門弟子的威脅下存活,若是論起將來登基的機會,育王爺肯定要落到我們萬老爺身後。」
天英門弟子?落到萬老爺身後?
聽到古老話語,趙僳的心中就猛跳了跳。
因為育王圖濠雖然至今還沒抓到太子母親,但在斥候努力下,卻是多多少都探聽到了一些有關太子母親在盂州的生活狀況。
知道太子母親身邊有天英門弟子保護,趙僳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只是說以育王圖濠一方官員的看法,卻也是絕對不可能拿這事來公開商討。但不管這該不該說是育王圖濠在自欺欺人,實際趙僳也知道育王圖濠要抓住太子母親很困難。
而不抓住太子母親就無法要挾太子圖煬讓位登基,這就是育王圖濠必將面臨的死循環。
只是趙僳不承認卻也不會否認道:「哼,這事總有辦法解決的。」
「但這至少不是趙侯爺所能解決的,所以侯爺還是不妨多想想自己的將來,好像曹統領,等到萬老爺正式出兵,那肯定就會實授一個正印一品將軍。」
正印一品將軍?
雖然趙僳聽到這話是沒什麼反應,曹勘還是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因為在萬家莊這段日子,最讓曹勘印象深刻的就是古老。
畢竟換成其他人造反,那肯定都是一個家天下的局面,也就是說最後掌權的肯定都是些同姓宗親,卻不像萬家莊中,權力最大的卻是與萬家乃至北越國都全無關係的古老。
古老能在萬家莊做到這樣的地位,曹勘當然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而趙僳卻依舊是臉色未變道:「一品將軍?古老認為那還可能成為本侯的追求嗎?」
「老夫可沒說那就是趙侯爺的追求,但以曹統領能得到老爺的重視,趙侯爺似乎也該想想自己的將來吧!不然趙侯爺或許可跟隨育王爺一直無所收穫,但總不會到了最後還得隨育王爺一同埋葬自己吧!」
「古老說的對,老夫不求趙侯爺現在就給老夫機會,但在育王爺確定覆水難收後,還望趙侯爺不要忘了老夫對趙侯爺的渴望。」
只說渴望卻不說其他,這也是古老教導萬大戶用來拉攏趙僳的方法。
畢竟以趙僳現在育王圖濠身邊的地位,不說萬大戶根本就沒有爭取他的機會,便是將趙僳扣在萬府,那最多不過就是給萬家莊增添一張吃飯的嘴,並沒有實在意義。
趙僳卻也不會說太多道:「萬老爺客氣了,不知本侯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大世子殿下。」
「再過兩日吧!畢竟大世子身上還有許多需要收拾的地方,老夫也不至於讓外人看大世子的笑話。」
「哼!萬老爺當初這樣做真是受易少師授意嗎?」
「老夫是真想這樣說,但可惜這樣老夫就不配做易少師的對手了。不過對於易少師給老夫創造的條件,老夫自然是感佩莫名。」
到了現在,萬大戶怎會還不知道大世子圖仂乃是當初易嬴送給自己禮物的傳言,所以在大世子圖仂確實已起到一個禮物的效果後,萬大戶卻也不想再隱瞞了。
畢竟隨著易嬴現在北越國的風聲越來越盛,能與易嬴為伍只可能是萬大戶的榮耀,絕對不會成為萬大戶的恥辱。
只是本用來轉移話題,卻聽到萬大戶對易嬴的讚譽,趙僳卻也皺皺眉頭道:「萬老爺就這麼讚譽易少師嗎?要知道易少師可是育王府的死敵。」
「死敵?那可能只是大世子一脈的死敵吧!不然育王爺真有機會回到京城,老夫肯定他不會對易少師怎樣。畢竟易少師忠心的可是北越國朝廷,至於誰坐在北越國皇位上,那可沒什麼關係。」
「甚或者說,易少師忠心的也不是北越國朝廷,而是誰能讓他實現自己的才幹。」
說到易嬴,古老卻又有一些自己的感慨。
因為古老即使並沒有對趙僳細說的必要,但從包三娘帶回的各種有關資本.主.義的資料中,古老卻知道易嬴是個在思想上乃至對社會發展的見解上與自己最接近,甚至更走在自己前面的人。
這樣的人又怎可能受一國一朝的限制,不過就是易嬴的歲數已經導致他沒有太多選擇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