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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五三 神秘符菉 文 / 姬神霄

    鈞原要飛遁離尖,卻忽地貨著僧尼身爭裝著眼謀四四打量一陣,他耳根一跳,心道:「是大空寺禿子與慈航院的尼姑!」

    當初在希夷洞天之中,他以神魂出竅法窺探哈哈兒等人行事,見過妙相尼姑袖口繡著金蓮渡海的圖形。而無相和尚的袈裟領口繪有水中泡影圖案。

    分出一縷神魂,附在法力上遙遙送出,他稍作感應,察覺那夥人中有五個修成的元嬰的;當先御劍的那女仙算一個,大空寺與慈航院各有兩個。

    「這幫人跑來海外要謀甚麼?」仙流大劫將由天道宗、大空寺、慈航院挑起,鄧鈞亦是身在劫中躲避不開,這時見了他們跑來海外行事,當下生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邸鈞把遁光降入海中,將身藏好。只待那夥人先過了去,他網要繾上去,卻見一個相熟的一其人身著面龐乾瘦,留著三綹髯鬚,身著暗黃道袍,正是被他奪了化身之後放了一條生路的元妙真人林靈素。

    那林靈素足踏一道昏黃遁光。正鬼鬼祟祟地循著高天雲層躲藏,竟也在縫著先前過路的一夥人。

    「他怎麼也來了海外?竟還當踩著大空寺那夥人的尾巴鄧鈞心中疑惑,當下縱起血影飛遁之術,一閃到了高天之上,的手掐住了林靈素的後脖頸。

    「呃!」

    正自做賊,林靈素這時心虛得厲害。忽覺被一隻冰冷大手鉗住了脖子,不由駭得心神大亂,週身法力猛地一震,也來不及施展甚麼奇術。腿一擺便朝後蹬去。

    可他這番掙扎卻是白做了,只覺那大手一抖,不單自家調動的法力被震散了去,便連一身筋骨也脫向了大半。

    林靈素雖成就不高,卻也算是見慣了風浪的,這時知是遇了了不得的高人,便不再枉費力氣,只告饒道:「前輩高人收下留情呀!」

    聞聽此言,邸鈞笑道:「你還真沒見長進,甫一重逢便開口求饒。」

    「可是神秀真人?」林靈素在那鈞手中吃過大虧,自是將記得他的。

    「不是你家真人我,又是誰來!」

    見得並非是跟蹤的那夥人現了自家形跡,他倒放心了不少,這時苦笑道:「神秀真人,貧道生怕惱了你,連中原都不敢呆了,哪知躲到這北極苦寒之地藏神。卻仍是遇了你。」

    那鈞復又將手一搖,接上了這人脫向骨節,而後撒開手來,問道:「你健著和尚尼姑作甚?」林靈素目光躲閃,稍作思量,終矣未敢捏謊,如實言道:「真人有所不知,我繾的並非是大空寺、慈航院那兩家門人,而是當先御劍而去的女仙。」

    「休要賣關子,說不清楚,我便使個搜魂法摘你腦子來讀。」鄧鈞心猜這道人是撞到了甚麼秘事。無心同他囉嗦。當下唬了一句。

    林靈素打了個哆嗦,忙道:「那女仙喚作葉繽,乃是小小南極金鐘島島主,擅使一柄冰魄神光劍,內蘊兩極元碰之力,能消人法力、傷人神魂。」頓了頓,他苦著臉道:「先前有所隱瞞,真人勿怪;其實我是去了南極落腳的,此番是一路繾著葉繽趕來這北極地界。」

    眼見穿紅袍的面色漸沉,他便知是這為劍宗掌教嫌自家囉嗦了,又趕忙撿緊要的說道:「南北兩極有地軸相連,趕上每月十五,只要站在中心施法,便能往來交通,賽過元神飛遁。那金鐘島乃是福地,正落於南極地軸正中。本月十五那天。北極之地有只精怪借地軸接引去了南極,卻趁葉繽不在,將金鐘島上三株寒髓草給摘了去,更出手害了島上幾人性命。今日那葉繽打探出那精怪乃是北極光明境的寒蚜,便會同大空寺、慈航院的僧尼趕來尋仇了。」

    「三株寒髓草,少邸鈞心中一動,想到了自家在寒蚜老窩掠來的事物,當下問道:「寒髓草很稀罕麼?你且說說那事物有甚麼用處。

    「寒髓草乃是一等一的靈物,每株過上千年便會結就十三顆寒髓果,練就至寒法力之人服食下,可助法力精純;便的練的別樣法力,服食之後也有助增修為之功,一顆能抵一甲子煉氣吐納。」說到此物。他一副心動模樣,又道:「我也是抱著萬一的念頭才暗中跟來的,只盼葉繽與那寒眩鬥個兩敗俱傷,看能否撿些便宜,僥倖得上一枚果子。」

    聞聽此物如此珍貴,邸鈞心道:「方纔走得急,倒忘了向寒眩問話。非是聽這道人言明,我還不知那三株結了果子的靈草有這般大用。」微微搖頭,他復又問道:「寒髓草既然有這般好處,想那葉繽也不過就是元嬰境界的,天下高人多了去,她又如

    林靈素這時把眼往遠處一眺。見的自家一路跟著的那夥人俱都不見了蹤影,心中已把穿紅袍的恨死了。只是他也不敢作,當下耐著性子解道:「那金鐘島乃是福地,有天成大陣守擴;且島分陰陽兩半,陰的一邊便是金鐘島,陽的一側乃是一位喚作錢萊的元神散仙的府邸。如此一來外人誰敢輕易相犯?十五那天。南極一位喚作烏魚老祖的元神高人擺壽宴,葉繽與錢萊俱都去了,島上沒有高人坐鎮,這才叫那寒蛙的了手。若非出了此事,外人還不知島上有寒髓草這等靈藥。」

    講到這裡,他已是心急得不得了,忙地出言挑唆道:「真人,你不跟去看看?一會葉繽等人真走得遠了,尋都尋不到啊!」

    紅袍才不管這道人心焦與否,只道:「我服食那草藥,還能踏破元嬰成就元神不成?費力尋它作甚!你且說說,那大空寺與慈航院的人。怎地和南極地界的煉氣士搭個上了?」

    「你自是不急,道爺卻急殺了!可恨奈何不得」心中罵了一句。林靈素認命,兩手一攤,道:「我也才搬去南極不久,兩隻交到三兩個修為與我相若的散修為友,又如何能知曉那些高人之事?總之」大空寺和慈航院的人是與葉繽一同趕來的。」

    林靈素所言也是事情,鄧鈞見得問不出甚麼有用的,便開聲逐道:「此間多有愛吃血食的精怪,你回南極去吧,勿作逗留。」

    聞聽這話,林靈素面皮一抽,苦著臉告退而去,心中邊罵道:「怎地就遇上了這麼個要命的?一路擔驚受怕跟到北極,卻是來回看個風景?天殺的!」

    鄧鈞這時復又潛入海中,招來舉水精華將身子一囊便往光明境的方向摸了過去。

    過得片刻,他遙遙地聽到法力激撞之聲,待得浮出水面,躲在一塊浮冰之後縱目望去。卻見是那南極金鐘島女仙葉繽正與大空寺、慈航院的僧尼聯光明境之上虹橋。

    但見眾人各把法器放出,有劍。有鐘,有缽盂、禪杖、木魚、金鼎。各自都精光熠熠,無一件是凡物。

    「咦!好造化

    忽地見得寒蚜竟帶著幾個俊美男女在施法為大陣加持法力,使虹橋將外來攻勢盡數抵擋了住,鄧鈞不禁歎了聲。他走時卻未解開留在那精怪身上的禁制,原想那寒蛇總過吃上一兩個時辰的苦頭才能將身子解凍,誰知這才過了不久,便見她渾如無事一般出來禦敵了。

    紅袍在一邊瞧熱鬧,寒蚜卻在島上叫苦。挨了一陣圍打,漸感到氣力不濟,她揚聲罵道:「我又沒動佛門的寶貝,你們這幫賊禿賊尼怎地下手恁狠?」轉又望向其實冰魄神光劍不停斬絞虹橋的葉柄言道:「早便說你那三株靈草不在我這!寒髓果我還一粒都未服食。便被猿神通那水猴子盡數掠走了!」

    葉柄捏了個劍訣,使得一柄飛劍高高昇起,旋即化作一道流光刺破天地元氣,帶著刺耳尖鳴扎向虹橋。邊道:「是你闖了我金鐘幕,又害了我兩個師妹性命,只等斬了你這精怪,再去尋那甚麼猿神通的晦氣!」

    那鈞遠遠聽了,把一撇,自道:「忒也狂些!」

    便在琢磨著要不要變了猿身出來去幫自家便宜娘子一把時,他一雙神目卻照見一個慈航院的女尼偷偷自袖中抖出一件小巧事物到了海中。

    未過多時,又有大空寺似的一個和尚也學著樣子暗中擲下一件事物去。一夥僧尼,修的有高有低,總共十八人,卻都先後於暗中動了手腳。

    「這群賊禿是在作甚?,小鄧鈞心有疑惑,便將身子埋入了水中,潛了百丈深,朝那邊摸了過去。

    水猿之身委實不凡,分波避水行到光明境島嶼之下,爭鬥雙方管事修為高低,未有一人能夠察覺。

    那鈞自顧把神目運動,不多時便尋道了一件被僧尼們拋下的事物。他也不去碰觸,只在一旁打量,卻見那東西形如棋子,色澤黝黑,其上繪製著一枚繁複符篆。

    再往一旁尋去,不多時又見了一枚,其上符篆卻有了變化。

    「怪哉細細打量許久,他訝然心道,「這是陣子?看似一枚符篆,實則是千萬細小符紋拼湊一起組成,這卻要比法器中的重重符篆禁制更繁複上百倍!」

    他運轉神魂念力,御使一道細微水流去臨摹當中一道符篆,可才繪出小半,忽覺自家法力不由自主地灌注了進去,而後轟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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