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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五四 捉拿問話 文 / 姬神霄

    億「好邪門的道符。只慕繪了小半便放出如此厲害的特摜不來!」

    那鈞全未想到會出這般變故,那道以神魂念力描摹的符篆,竟自行將他的法力調運了過去,猛然炸裂,聲勢比他之全力一擊也不弱。

    料想海上定會掀起不下百丈的大浪。那鈞已知再難藏住身形,當下遠轉法力在海潮中穩住身形,全力遠轉念力一掃,將下方十八枚符篆一絲不落地盡數收入了袖裡。而後把腦後黑神王所幻化的寶光重又收入自身竅穴中的血海,變化了水猿形貌往上竄去。

    卻說光明境裡,寒蚜正自苦苦主持虹橋大陣阻擋要命的仇家,氣力漸不濟時,忽聞一聲悶響自海底傳來,緊接著一道潑天巨浪忽地高高衝起,將葉繽及一眾僧尼姑俱都逼散了開。

    她還道是往日裡為自家所魅惑的水族精怪趕來助陣,正心喜不已地去猜來人是誰,卻見一隻身穿紅袍的白毛暴猿分波而出,不是那搶了她寶貝、錄了他衣裳的猿神通又是誰來!

    可這時寒蚜也顧不得生恨。佯做喜色,叫道:「猿郎,這一干賊僧賊尼來謀咱倆家業,你快把他們統統打殺!」

    那鈞先前在海下見符策神奇,收了十八枚到袖裡,卻還怕自家琢磨不透,不由起了捉個活口問話的心思,這才現出身形來。

    如今聽得寒蚜呼喚,他就勢應道:「娘子勿憂,且看我手段!」說著,他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大空寺的和尚望去。

    那葉繽聽得寒蛀喚聲猿郎,再見鄧鈞一副猴頭模樣,哪還不知自家三株仙草就在這水猿身上!手上法訣一變,那冰魄神光劍當下激射而去。

    那鈞一心要捉拿和尚,這時見得飛劍襲來,也不去閃避,只把中指一屈,猛又彈出,正打在劍脊之上,使其偏了方向。

    神通境界的肉身巨力,元嬰境界的精純法力,再加上化身境界的神魂念力一精氣神三寶合一,威能不可思議,繞是那冰魄神光劍已屬法寶之列,御使之人又是元嬰高人。卻也被彈飛出百丈之外去!

    見此,眾人俱都震驚。

    寒眩心道:「原還以為是被這水猴子突然出了個沒防備,這才遭他擒了;可如今看來,這猿神通的修為竟真精進到了駭人的地步!那金鐘島島主的修為與我彷彿,手中一柄神劍更是異寶一樁,卻不想竟吃不住他一根手指

    葉柄更是驚駭不已,邸鈞方纔那一下卻將他留在神劍中的法力烙印都真得鬆動了!

    「你瞎了眼,竟然啪打我家娘子的門戶。」鄧鈞這時已湊到了選定之人身前,邊高聲怪叫著,邊地一拳搗出。

    「這猴精能彈指撞飛神劍,顯是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吃它一拳可怎麼得了!」那和尚先前已見了鄧鈞手段,這時實不敢放出法力硬擋,只連忙擲出一隻缽盂,身形藉著法寶掩護邊往一旁飛遁。

    見得和尚賣出後背來,那鈞咧嘴一笑,一手於那迎面而來的缽盂對撞了一記,另一手卻拋出了捆仙繩。道聲:「哪跑!」

    以他如今法力,加持在捆仙繩上,饒是那和尚已然有了元嬰境界的修為,卻無法立時掙開。

    只耽得那麼一下,邸鈞便已靠了上去,張口便朝光頭下的脖頸吹出一口散著至寒氣息的血光。

    大空寺、慈航院一眾和尚尼姑尚不及援手,己方人中修為最高的便告被擒!

    那和尚受制情形,與寒蛀當初一般無二。乃是被冰封了肉身、竅穴。他法力遠轉不起來,缽盂頓時失了主持,頓時落去了海中。

    那鈞也不貪圖那件佛門寶貝,只展臂一撈,使胳膊將他夾了住。寒眩這時喜聲叫道:「我家猿郎出手,你們這群打上門的賊子俱都討不得好去。」這一聲雖惹得眾人俱都怒目來往,她卻不甚在意,又道:「當我光明境是好欺的?」

    可剛講完這話,她一臉得色卻僵了住。

    只見那穿紅袍的大猴子竟縱起一道紅光遠遠飛遁了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猿神通!」寒蚜氣的朱唇轉青,遠轉中的法力險些出了岔子,虹橋大陣都晃了起來。

    葉繽這時指去嘲道:「你那「白臉,郎君靠不住,看你還能多活幾刻!」

    可她話網說完,大空寺的和尚齊齊朝水猿遁走的方向追了去;慈航院的一干尼姑見狀,互相換了個眼色,也都紛紛跟上。

    最後只留個一個女尼,先施法撈回了那被之人遺落海中的缽盂,轉朝葉繽言道:「那水猿厲害,無垢師兄遭它所擒,我等還需合力搶回。葉島主,光明境中這寒蚜精怪且先放一放?」言罷,也不等答話,轉身便去。

    兩家幫手俱都靠不住!

    寒眩這時佔了地利,吩咐身邊幾個俊美男女:「操持好大陣。」旋即遁出虹橋之外,週身放出濛濛寒霧。徑朝金鐘島島主撲去,邊叫道:「待我擒你日日把玩,采干元陰再拋去餵魚!」

    葉柄也不與她鬥嘴,當下將一腔怒火寄托在冰魄神光劍上,手上印訣一變,驅劍朝藏形寒霧中的寒眩射去。

    卻說另一邊,邸鈞先是假作遠遁。待飛百里遠去,便按著擒拿到手的和尚潛入了海中。

    尋得一處經海底溝谷落了腳。他施法將水避開,把和尚隨手扔去一叢珊瑚上,跟著問道:「和尚,你等方才往海裡扔的是甚麼東西?」

    說著,他把手一翻,顯出一枚繪有符篆的棋子來。

    那和尚一路也未曾言語,這時見的那鈞手中事物,眉頭一皺。叫道:「你竟動了陣子!」

    「料想也是佈陣之用?」那鈞將那陣子遞去和尚眼前,追問:「這上面所繪都是甚麼符策?從哪裡的來?這陣子能動甚麼陣法?你若不說個分明,便要被我廢去法力。神魂也會被煉入魔器之中受鬼火煎熬。落個生死兩難的結局。

    那和尚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水猿道友,你把那寒蚜拋下,看來也並未把她當做一家人。我等此番來攻光明境,當不致被你記仇在心吧?兩兩相安可好?只當今日事未曾生過。要知有些事聽了,大禍就要臨頭。」

    那鈞把嘴一撇,冷笑一聲,道:「當我不知天道宗、大空寺、慈航院三家算計?」他把銀龍燈祭了出來。拿在手裡一晃,「問你甚麼答來。我耐性不甚好。」

    「銀龍燈!你,」和尚瞪大了眼睛望向鄧鈞,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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