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的時候意濃還在想白天落珍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楚徹白給她夾了菜放到了眼前她都沒有發現。
用完了膳本來是應該瑞瑞跟著楚徹白一塊兒去書房讀書的,可是意濃卻是叫了映雲進來說道:「帶著小世子先去書房看書去。」
映雲點點頭,瑞瑞看了看意濃頗為嚴肅的面色也乖巧的跟著映雲出去了。
「怎麼了夫人?」楚徹白看著意濃一臉的嚴肅笑著問道。
「母親要想要給落珍定親,今天落珍和母親鬧了彆扭然後哭著跑了過來。「意濃說道。
聽到是這件事情楚徹白也收了笑,問道:」是哪戶人家?」
「說是李家,母親今天下午本來是要帶著落珍去李府和李夫人喝茶的。」
楚徹白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母親給意濃訂這門親事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的,那李府富貴人丁簡單,只有一個兒子性格又是極為敦厚,日後定然沒有妯娌之間的麻煩和財產的爭鬥,至於那李夫人不僅是性格溫和還是母親多年的好友,落珍若是嫁過去李家定然是不會虧待她的。」
聽著楚徹白的話,意濃也不由的點頭,李家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能嫁進這樣的人家也確實是福氣。
不過楚徹白卻是頓了頓話鋒一轉,說道:「當然這最後還是要看落珍喜歡不喜歡,咱們這些旁人覺得好也是無用的。」
「落珍定然是不願意的。」意濃也正是在為了這個有些發愁。
「落珍的脾氣倔強,不撞南牆絕對是不會回頭。」楚徹白說道。
「所以我明天想要去一趟程家,看看表嫂,也順便和二表哥好好的談談,無論如何都要給落珍一個交代!」意濃說道。
看著意濃這樣傷心落珍的事情,楚徹白也覺得開心,因為意濃把他的家人也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已經是真正的一家人。
楚徹白一笑,隨口說道:「可要我陪你一起去?」
意濃看著楚徹白猜著他的想法,她告訴他自己要去程家,就是擔心他介意自己和程慕之見面,而現在他又這樣問。
楚徹白看著意濃的表情變化,不由得抬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意濃的額頭,意濃縮了一下脖子,抬頭看著楚徹白試探著說道:「我見二表哥只是為了落珍的事情。」
看著意濃那一臉的小心翼翼,楚徹白不由得大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我不會介意的。」
看著楚徹白那個笑個不停的模樣,意濃輕聲的說道:「還說不介意,也不知道是誰連一隻貓的醋都吃。」
意濃朝著蹲在椅子上的棉花拍了拍手,棉花一躍就跳進了意濃的懷裡,意濃一邊撫摸著棉花的毛,一邊挑著眉看著楚徹白。
不過既然是提起了昨天的事情,楚徹白也不笑了,而是看著意濃問道:「昨天夫人說的獎勵可是能今天兌現了?」
說著話楚徹白就起身朝著意濃走去了,意濃也抱著棉花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緊張的說道:「你,你不是還要去教瑞瑞讀書嗎?」
「今天瑞瑞自己看看書也是可以的。」楚徹白隨意的說道。
「你這個做先生的在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意濃努力的拿出了氣勢,可是腿卻是不停的往後退著。
楚徹白挑了挑眉,說道:「我不是先生,我是瑞瑞的爹爹,我有責任給瑞瑞再添弟弟妹妹。」
隨著楚徹白的不斷靠近,意濃越來越感受到來自楚徹白的壓力和氣息,而就連懷裡的棉花也十分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然後叫了一聲,掙脫了意濃的懷抱,從窗戶跳了出去。
連綿花也棄意濃而去了,意濃更感無措,就在意濃準備做最後掙扎的時候,整個人都突然地被楚徹白打了橫抱。
意濃驚了一下,就急忙的打算掙扎和叫喊,可是楚徹白卻十分邪惡的開口說道:「現在丫頭們應當還在門外守著,夫人若是想叫就叫吧。」
果然意濃的面色紅紅白白的變了變,最終還是閉了嘴,只能哀怨的看著楚徹白,然後衣帶就被解了開來。
第二日意濃楚徹白已經出去了許久,意濃才醒過來,輕輕的一動便覺得身下有穢物流出,昨天意濃也不知道是折騰了多久,只覺得覺得自己的身子繃得如同一根弦可是偏偏的感覺卻似乎是雲端一般,知道力氣耗盡了自己昏睡了過去,可是身上的人卻還是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這倒真是獎勵了他,「懲罰」了自己。
意濃喊了阿月進來伺候,又讓映雲去準備熱水洗澡。洗了澡意濃才覺得好受了一點,梳妝完畢之後就往程家去了。
見到意濃,姜氏自然是又驚又喜,意濃成了親之後就比不得做姑娘的時候了,從前倒是經常和自己親近,而現在卻是見面的機會都少了。
丫頭領著意濃往院子裡走去,姜氏則是連忙的從屋裡面迎了出去,驚喜的拉著意濃的手說道:「你怎麼得了空過來了?」
又看了看意濃的身後問道:「世子爺可也來了?我到還是一點都沒有準備呢,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姜氏嗔了意濃一眼,語氣又是又些焦急的說的極快。
意濃只能無奈的笑著安撫了姜氏的情緒說道:「世子爺沒有來,只有我自己,有些想嫂子就過來看看。」
說著話意濃就上下的打量起了姜氏,姜氏本來就是那種珠圓玉潤的豐腴美人兒。現
在又有了身孕更是顯出了富態的美感,那肚子雖然月份不多但是也開始有些顯懷了。
意濃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姜氏的小腹,輕聲輕語的說道:「我是意濃小姑姑哦。」
意濃聲音軟軟又學著小孩子的音調,逗著的姜氏笑了起來,一邊拉著意濃往屋子走去,一邊說道:「要是這麼喜歡就趕快的自己也生一個。」
「我只喜歡嫂子的,嫂子和大哥的孩子必定是最好的。」意濃說著俏皮的話逗得姜氏又是笑。
進了屋子坐下了,意濃和陪著姜氏說著閒話,可是和姜氏說了一會兒的話,意濃的眼神就開始有些飄忽了,姜氏自然是察覺了但是也沒有開口。
終於說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意濃猶豫著開了口說道:「怎麼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二表哥?」
聽到意濃找程慕之,姜氏倒是訝異了一下,說道:「他應當是在後院練劍,一會兒大概要出去取那把給你大哥訂的劍,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府裡了。」
姜氏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疑惑的看著意濃,自從意濃成親之後,意濃便有意的和程慕之保持距離,更是避免單獨的見面,人言可畏,姜氏也是理解的,只是意濃這樣的突然自己來找程慕之,姜氏卻是有些驚訝和不解。
意濃看出了姜氏的疑惑,但是也只能說到:「我有些事情要和二表哥說。」意濃說的模糊,姜氏也不好再問,只說到:「他應當還在後院,我讓丫頭帶你過去。」
意濃點頭,姜氏就起了身,叫來了自己身邊的丫頭,帶著意濃去後院。
意濃到了後院,程慕之應當是已經練完了劍了,額上有些汗,衣擺捲起別在腰間,正拿著布在擦劍,一旁的一個丫頭都是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圍在程慕之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程慕之也不介意,甚至還是不是的回上幾句,從前意濃覺得這樣的程慕之最灑脫,而現在見了卻是為落珍頭疼和揪心不已。
「見過二表哥。」意濃慢慢的走到了程慕之的跟前行禮說道。
見到時意濃,程慕之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過,擦劍的手也是一頓,反手就把手裡的劍給插回了劍鞘裡,然後連劍帶布的朝著一旁的丫頭扔了過去,丫頭們不由得驚叫了一聲,當還是接住了。
程慕之放下了腰間別的衣擺,又整了整衣衫,看著意濃。
意濃抿了抿嘴,說道:「有些事情想要和二表哥說。」
程慕之眉頭動了動,又眼睛的餘光瞥了一圈這周圍的丫頭和下人,笑著說道:「我要出去給大哥取劍,意濃表妹一起?」
意濃點頭,程慕之就轉身讓人備馬車。
馬車轆轆的走了,意濃坐在裡面有些不安,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開口。
程慕之看了一眼沉默的意濃,掏了了一包酸梅朝著意濃扔了過去,意濃抬手正好接住。
意濃看著酸梅心情複雜,抬手捏了一顆含進了嘴裡,意濃受不了馬車的顛簸,每次乘馬車都是備著這酸梅。
酸梅的味道在嘴裡瀰漫開來,意濃卻是更加的開不了口了,上次意濃追問程慕之落珍事情,他態度模糊,意濃當時氣他不負責任。可是意濃現在一想又覺得自己這樣拉著程慕之似乎對他而言也是十分的過分。
馬車路上駛著,平穩卻飛快,意濃不說話,程慕之也不說話,許久之後,程慕之挑開了簾子看了一眼外面,回頭對著意濃說道:「可要我下去取劍,你可要先在馬車上想想要說的話。」
程慕之話音剛落,馬車就停了下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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