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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故人重逢 文 / 龍奕

    幽冥鬼怨連問幾聲,凌雲面無表情,並無一句作答言語——只聽遠處黑白無常婢女竭力喊道:「他要抓主人走,快快攔下。」

    幽冥鬼怨雖渾,倒也看得出凌雲受了覃長老控制。四件法寶呼呼喝喝招呼上去。覃長老變換法指,模糊不清的邪王黑影脫離本體,斧頭連晃烏光,頓將這一片弄得黑氣裊裊。鬼靈槍一招靈蛇鑽洞,穿過邪王身影。這一下始料未及,長槍招式用老。那邪王當頭一斧,曲鬼只能舍了法寶滾到一旁閃避。其他三人圍著邪王一陣砍殺,誰知邪王虛無,法寶無法傷它,偏偏它力量驚人,打到別人非死即傷。

    恰在此時,聽周邊人聲嘈雜,想是打鬥動靜驚動他們,都欲過來看個仔細。覃長老微微皺眉,不願再做糾纏,三式法決連換。邪王暴怒一聲,曲家兄弟法寶盡被吸附於邪王之身。驚得一旁的曲鬼急吼:「放手放手,厲害厲害。」那三兄弟兀自撇開法寶,紛紛後退。邪王斧拳齊開,週身兩丈距離儘是電光火石,轟鳴不絕。

    覃長老唬退幽冥鬼怨,反身將凌雲扛在肩膀,運起身形飛速掠出洞口。幽冥鬼怨不罷休,撿起法寶緊追上去。

    卻說那群看熱鬧的閒人擠進來,奈何這洞口狹窄,「嗚嗚哇哇」堵在一起,連個身法都不能運。頓時叫罵聲傳遍石洞,又聽「辟辟啪啪」之聲響落,卻是他們怨憤之時打了起來。也無怪他們,蚩尤洞近乎與世隔絕,眾人長年在此難免寂寞,難得聽到這般大動靜,倒也樂得來看看熱鬧。

    幾大堂主站在人群後方,個個皺眉,肖雲天怒哼一聲:「這群白癡在做甚麼?」

    慘白臉色的男子上前,表情冷漠,懷中抱著一把帶鞘的血光長劍,赫然就是血劍。冷冷道:「我血劍與這班草包共事,真乃奇恥大辱。」

    蒙面的白淨塵「嘿嘿」一笑:「血劍堂的草包不也推擠得正歡嗎?上樑不正下樑歪,你也莫說別人。」

    魔刀搖了搖頭,回過身,卻是風雨樓凌雲已然在他身後。魔刀對這那凌雲露了一個難得的笑容:「小雲,且莫理他們,我們回去繼續修行。」風雨樓凌雲卻不看魔刀一眼,走到白淨塵身後:「魔刀堂主自便,我要跟著師傅。」原是白淨塵給這凌雲下了毒藥,本要以此挾制魔刀,日久後又發現凌雲資質極高,當即決定傳他些本事為己所用。魔刀聽了這話,心下淒苦,緩緩離開此地。

    那肖雲天再次望向遠處,只見個嬌俏的身影擠到了最前方,赫然正是自己的女兒肖燕燕。不由得又驚又急:「燕燕,你給我出來」大喝一聲,運起靈罡往人群擠進去。這邊白淨塵冷冷一笑,望著肖雲天:「真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卻說肖燕燕自與凌雲一別,思念不減,苦在肖雲天看得甚緊,寸步也不能離開蚩尤洞。好在不久幽冥鬼怨回來,幾人倒也算熟識朋友,無聊之時便時常往來耍子。剛剛肖燕燕追尋這幽冥鬼怨來到此處,卻見他們驚惶地撿起法寶就跑,口中兀自喊著「小師傅」的稱呼。那肖燕燕自知他們口中的「小師傅」除了凌雲還能有誰?心中又驚又喜,卻還是滿腹狐疑,難以置信。欲要追上去問個究竟,誰料四面洞口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人來。

    肖燕燕好容易擠到前,對著推擠自己的人就吼:「狗奴才,再碰我便卸下你那弧拐。」周邊的人一臉哭喪:「小聖女饒命,我我等也是身不由己。」肖燕燕不由分說,巴掌「辟辟啪啪」向周邊拍下。慌得那些人極力躲閃,紛紛向八方十足了氣力推去。

    肖燕燕身子一輕,運起法決撞開人群追了上去。幾個道者虧得肖燕燕突圍,頓也要追去,誰知後背一緊,早也被人拉住。回頭怒道:「孫子,放手。」後方回道:「我們瞧不成,前面的也不要想瞧。」想來前方之人自是容易脫身,可偏偏後面的眼紅,索性拽住他不容鬆手。

    肖燕燕飛轉七八個彎,只見幽冥鬼怨愣愣地站在不遠。上前問道:「在哪在哪?小賊在哪兒?」

    曲幽望著周邊數個洞口,一臉茫然:「不知曉,那老不死抬著小師傅進了哪個洞口。」

    肖燕燕眼圈微紅,急切道:「你們當真看得真切,確是小賊無疑?」

    曲鬼道:「真切真切,小師傅眉心有那紅印記,別人是模仿不來的。」

    肖燕燕望了望密密麻麻的分洞,皺眉:「怎麼才好?怎麼才好?」

    「哈哈」曲怨叫道:「小師娘,老子有主意。」

    肖燕燕小臉一紅,焦急道:「你說。」

    曲怨搖頭晃腦:「我們就將洞口一個個找遍,不出三年五載,就找到小師傅啦!」

    肖燕燕由喜轉怒,一腳踢了過去,罵道:「這也叫主意,你是豬生的麼?」

    曲幽「哈哈」大笑:「小師娘說的對,曲老怨是豬,天下最蠢最笨的豬。」曲怨不服:「我們是四胞胎,我是豬生的,你們都是豬生的。」曲鬼聽不過,怒道:「放屁,我不是豬生的。」

    肖燕燕摀住耳朵,心煩意亂,不想再聽幾人刮臊。須臾,後方人群也擠了過來。帶頭的一臉興奮道:「是誰?是誰在鬥法?」

    曲冥叫道:「我兒,是你家老子在鬥法。」

    帶頭的道者大怒,捏起法決想攻擊曲冥,誰料背後一緊,硬是讓人拽倒,在地上撲了個狗搶屎,趴著「哇哇」怒叫:「媽啦巴子,哪個雜毛拉我。」忽覺一股巨力從身上踏過,憤怒抬頭,卻見肖雲天靈光閃閃站在前方。肖雲天修為不凡,藉著靈力開路,半餉才出人了群。他所過之處,無形靈罡將近身者推離週身,毫髮無損。那道者驚慌惶急,忙求道:「不知殿主駕到,失言失言」

    肖雲天只顧肖燕燕,也不將這道者放在心上,怒瞪一眼上前。望著肖燕燕道:「燕燕,你一個姑娘家的湊什麼熱鬧?成何體統」

    肖燕燕氣道:「小賊被人捉了,我一定要救他。」

    肖雲天兩腮一鼓:「胡說,那小子如何能混進九幽神教?」

    肖燕燕叫道:「我才不胡說,不信,你問問幽冥鬼怨。」

    肖雲天怒道:「傻子,幽冥鬼怨連頭跟屁股也分不清的人,如何認得姓凌的小子。」

    肖燕燕未說話,幽冥鬼怨卻跳了起來,一個個怒氣沖沖。曲幽叫道:「肖大爺,老子敬你年紀大,不與你計較,但老子分得清屁股與頭。」曲冥附和:「是的,我看見肖大爺用嘴說話,卻是沒看錯的。」曲鬼不解:「這有甚麼干係?」曲怨「哈哈」一笑解釋:「肖大眼的臉長在頭上,嘴長在臉上,若是屁股在頭上,那就不能與我們說話了。」曲鬼恍然大悟,拍手笑道:「是極,是極,我們分得清肖大爺的頭與屁股。」

    肖雲天本意是勸回女兒,無意間說出傷幽冥鬼怨的話,沒想反被四個渾人譏笑。這股氣直到了嗓子,大喝:「幽冥鬼怨,再要大吹法螺,我割了你們舌頭。」唬得幽冥鬼怨一愣,怒瞪著眼睛不再吭聲。

    肖燕燕流淚道:「爹爹,求你救救小賊罷!」

    肖雲天本要一口回絕,看到女兒憂傷的臉,不由得心中一痛。悠悠歎了口氣,回頭對後方眾人道:「你們,每人尋一個石洞。」

    肖燕燕掛滿淚水的臉忽然笑開,「嘻嘻」道:「爹爹最好了。」

    蚩尤殿的弟子本是肖雲天手下,自然不敢忤逆他。其他分堂的弟子卻一動不動,只見一個八字須的矮道者憤憤不平道:「我是幽靈堂的人,不聽蚩尤殿主號令。」肖雲天一聲冷笑,手影一晃,抓住那矮個子膻中天靈兩處要穴,緩緩將他提在空中。矮個子靈膻已然被肖雲天鎖住,驚慌地在空中亂叫。肖雲天道:「怎樣?服是不服?」那道者膽戰心驚,顫巍巍道:「服了,爺爺,真的服了,快放我下來。」

    眾人呆愣片刻,急忙向前方石洞進去。

    待得片刻,石洞中鑽出幾個頭「殿主,這裡沒有」「這裡也不曾見」肖雲天道:「尋不到就換一個洞找。」那些道者應了聲轉入下一個洞口。

    「在那邊」只見後面五個身影過來,原是閻羅四婢女,還有一個卻是假扮郎中的南宮雨欣。那日,南宮雨欣憂傷之餘走回阿武山。只看眼前形成一片湖水,阿武山昔時容貌不復存在。慌得南宮雨欣站在高處哭喊:「雲哥哥,雲哥哥,你在哪兒?」許久沒有回應,累了便枕著石板休憩。也是他近日太過勞苦,身子又弱,這一躺就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後飢渴,循著湖水喝了些涼水,繼續在周圍尋找凌雲的影子。心中計較:「若是雲哥哥沒死,定然要找到他。若是死了,我也要尋到屍體,好為他立個長生碑。」尋著尋著,忽見對面過來兩個戴面具的婢女,上前躬身問道:「兩位姐姐,可曾見到一個眉心有紅印記的男子?」來人正是牛頭馬面婢女,二人下山來尋凌雲之友,因思念鬼姬,便到此拜祭一回,沒想與南宮雨欣撞個正著。聽雨欣言語,心中疑她所言之人就是凌雲,開口問:「你要尋的人叫甚名字?」南宮雨欣回道:「性凌單名一個雲字。」二婢一驚,忙追問:「你是他什麼人?」南宮雨欣老實回答:「我是他兒時夥伴,今時友人。」二婢女一喜:「還是個發小,有他相勸,想必主人容易聽得進耳。」當即將實情講出,聽得南宮雨欣喜極而泣,隨二婢女趕上北冥山來。

    肖雲天望著南宮雨欣,只看那眉宇間與自己老友南宮拓有幾分相似。不覺驚疑:「這孩子難道與穿心羽人有甚親?」開口問:「小郎中,你叫什麼名字?可認得穿心羽人?」

    南宮雨欣一愣,心中打鼓:「這人怎認得爹爹?爹爹處處為人迫害,想是以往的仇家也不定。」諾諾回道:「我叫小雨點,只是個江湖郎中,認不得什麼穿心羽人。」肖雲天暗道一聲:「罷了,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找到了,找到了」忽聽頂上石洞一陣高呼,先時被肖雲天擒拿的矮個子道者狂呼。肖燕燕驚喜,率先飛上去,側旁人影一閃,肖雲天卻比她還快。牛頭馬面侍婢,幽冥鬼怨緊接上去。下方,黑白無常先時被覃長老打傷,南宮雨欣又不懂法術,只能等在原地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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