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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相逢路 誰雌誰雄 文 / 龍奕

    南宮拓與許夢菲繞過竹林,前方就是太極院了。

    許夢菲邊走邊道:「本門收納的弟子分兩等,年歲過了十五的便由清風院安排,這些人年齡太大,過了築基的最佳時期,因此只能先做記名弟子,五年後通過法術測試方可正式入門。年歲小的自有五閣閣主接引後加以教導,卻一直是入室弟子。」

    南宮拓點了點頭,須臾才問道:「若是五閣閣主都不相中的弟子怎麼處置?」

    許夢菲笑了笑:「這倒不會,這些弟子入門修行十年,就會參加初試演武,前十名便可進七星塔修練高階道術,被師門當作精英弟子培養。倘若哪一閣少了人,那入七星塔的幾率便要小一成,算來也是吃虧的。再說,測試通過嚴格把關,進太極院的弟子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二人走近太極院些,忽聽裡面熱鬧非常,數十個孩子團團圍成一圈吶喊「打他呀沒吃飯麼」「還手啊掏他要害笨啊」「咬他哎喲咬衣服做甚直接咬耳朵啊」這些孩子牟足了勁兒,顯得十分激動。

    許夢菲一臉疑惑,匆匆走了過去,心中卻暗道:這太極院本該有弟子照看,可惜今日後山出事,主事弟子分派不過來,才會讓這群孩子在此胡鬧也不知哪裡的孩子,當真膽大包天了,還沒拜師入門便敢在此打架。

    許夢菲拉開人群,看著地上兩個報成一團的孩子,一下子眼都直了。

    凌雲咬住一個白衣道童的耳朵,雙手抓在頭髮上面,看樣子也是下了狠力。白衣道童雙拳亂打,下下招呼在凌雲兩肋。

    「住手」許夢菲大叫一聲,周圍的孩子頓時跑開,凌雲二人就是充耳不聞,只顧跟對手死磕。

    許夢菲大怒,上前扯開兩個孩子,白衣道童被打得鼻青臉腫,耳朵掛了鮮血,定是被凌雲咬破了。凌雲本是光著身子開戰的,兩肋間淤青大片,滿身都是抓痕。兩人被許夢菲分開,兀自狠狠瞪著對方,眼看又要再來上一回合。

    南宮拓一把拉住凌云:「小憊懶,你怎麼與他打架?」

    凌雲還沒回答,雨欣淚眼汪汪插嘴道:「雲哥哥,他他把你打傷了很疼麼?」

    凌云「呵呵」一聲抹了抹口裡的血水:「老子沒吃虧,還差一點就弄掉他耳朵啦!」

    那邊的白衣道童「哈哈」一笑:「娘,我也沒吃虧,幾乎就要把他揍扁了呢!」

    「住口」徐夢菲與南宮拓同時大喝,嚇得兩個孩子一陣哆嗦。

    徐夢菲揪住白衣道童完好的那只耳朵:「說,為什麼與他打架?」

    白衣道童扭著頭,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那小子不認我做老大」剛要說下去,敢情徐夢菲用力扭了幾下耳朵,痛得他將話語嚥回肚子裡去。

    南宮拓知道這兩個孩子性子剛硬,恐怕沒那麼好說話,蹲在一個年紀最小的孩子身邊道:「你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麼打架麼?」

    小孩點頭道:「白衣服哥哥對我們說『這裡我的資質最高,你們都得認我做老大』不穿衣服的哥哥就跳了上來『烏龜才認你做老大』白衣服哥哥又叫道『不服的就跟我單挑』不穿衣服的哥哥一拳就打在白衣哥哥臉上」邊說還邊比劃二人的動作,顯得十分滑稽。

    南宮拓聽到這也明白了,心中暗笑:這猢猻連毒蛇都不怕,更別說是年歲與自己相仿的孩子,那李鏡圓的孩子也是好強的主,偏偏碰上了猢猻。

    那邊許夢菲罵道:「李沐風,你又欺負人了,這回吃了虧,看你下次還敢。」

    李沐風不服氣:「娘,那些比我大的師兄都肯認我做老大,憑什麼那個不穿衣服的就不肯,我定要揍得他心服口服。」

    「你還說」許夢菲將李沐風的耳朵提起,痛得李沐風「哎喲哎喲」直叫。許夢菲心裡暗暗後悔:從風兒出生就未見過父親,我對他看來太過溺愛,再說天霞閣大小事務繁忙,更加少了時間管教這孩子,想來也是讓他驕縱慣了,以往他的師兄和他一起胡鬧,本也沒惹下什麼大禍,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的事倒是提醒了我。

    凌雲這邊「哈哈哈」拍手笑道:「短命鬼,白又嫩。刮毛手,粗又長。揪你一下動不動,揪你兩下憨不憨,揪你三下死翹翹」這段歌謠是從屠夫嘴裡學來的,凌家村每逢殺豬刮毛就要念上一段,據說這樣吼上幾吼,便能將「豬鬼」嚇跑,那樣刮起毛來就格外乾淨了。

    李沐風聽了凌雲念叨,氣得大嚷:「娘,那小子在侮辱我,我要揍他」

    許夢菲氣不過,乾脆祭出仙繩將兒子綁了個嚴實,邊又道:「你給我安分些,什麼時候乖了娘就放開你。」

    凌雲依舊幸災樂禍:「哈哈,被綁成大粽子了好極。」

    許夢菲瞪了凌雲一眼:兔崽子,在我面前還這般囂張,等你入了門再好好收拾你。

    南宮拓暗自好笑:小憊懶還沒入門就得罪了師兄師娘,以後的日子定有他受的。這時,卻也覺得這件事情該完成了,自己還有更多重要的事。先要送雨欣回咸陽,然後便得趕去南疆查探,一來是幫許夢菲弄清李鏡圓下落,二來就是自己的老友古清淵還躺在俠王墓,現在王素心已死,但卻從他口中知曉,毒害古清淵的是荼毒,荼毒一向在南疆活動,若能找到他,古清淵便還有救。最後一點,陷害莫長風的這場陰謀,或許也能從其中找到線索。

    南宮拓念及此便對許夢菲道:「這孩子叫凌雲,就把他交給你,我還有些事情,即刻就走。」

    許夢菲點了點頭:「那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雨欣聽說要走,忙道:「那個」本該是喊一聲爹爹的,可自己的奶奶說了爹爹早就死去,倒也不敢隨便喊出口,這事還得回去與那奶奶問個明白「我想與雲哥哥說話」說著看似想要下去。

    南宮拓輕輕將雨欣放下,雨欣虛弱地走到凌雲身前:「雲哥哥,我就要回家了。」

    凌云「哦」了一聲,顯得滿不在乎,但心裡到底有些捨不得。周圍的人看一百個不順眼,可雨欣是與自己一起患過難的,而且,對付蛇王爺時也只有雨欣幫他,自家早就把雨欣看作朋友了,只是那倔強的性子就是不肯承認。

    「你你會來咸陽看我麼?」雨欣通紅了眼睛。

    「我看你做甚?」凌雲有些不耐煩,心裡不自在:要走就走,死丫頭哪來那麼多廢話。

    南宮拓看雨欣難過,忙一個爆粟子敲到凌雲頭上:「放心,他會來看你的,別忘了,他的劍還在你這呢。」

    雨欣露了些欣喜:「是了,雲哥哥到時來看我,我就帶他去獵場玩兒,那裡有好多好多野味。」

    「有野豬麼?」凌雲激動地叫道。在他心裡,母親最後做的一頓飯是最香的,可惜那時只能聞了個肉味兒就讓三生觀的老道士攪亂了。

    雨欣笑道:「有呢!有呢!還有兔子、野雞、小鹿都是有的,雲哥哥你到時來,我們就一起騎馬打獵。」

    「等等我也想去,你怎麼不約我?」李沐風一跳一跳地過來。

    徐夢菲拍了李沐風一把笑道:「有你什麼事?」

    雨欣笑道:「嗯,白衣哥哥要來就與雲哥哥一起來。」

    「死丫頭,不許讓他去,他去了我定是不去的」凌雲瞪著李沐風叫嚷。

    雨欣只能喏喏對李沐風道:「白衣哥哥,那你還是不要去罷!」這句話只把李沐風氣得坐到在地。

    南宮拓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口中輕輕念起咒語,不多時,空中飛來一道金光,一隻手掌大小的鳳凰飛落下來停在他肩頭。

    南宮拓將小鳳凰遞向凌云:「好了,我說話算數,這阿阮,你就暫時帶著。」

    凌雲雙手捧緊火鳳,眉開眼笑:「放心罷,老白臉!我定不讓火雞餓肚子的。」

    南宮拓又威脅道:「我可警告你,不許欺負阿阮,否則被啄破了腦袋我可不管。」

    「不欺負,不欺負」凌雲口裡應承但心底卻想:等我找個籠子把火雞關進去,看它怎麼啄我。

    許夢菲驚訝道:「苑主,你竟將金翎火鳳給他,這孩子怎麼受得起」這時也將凌雲當作自己的弟子了,也無怪,這個盲脈還不是靠了其中關係,否則五閣中定然沒人肯要。

    南宮拓笑道:「不打緊,只是讓他帶些時候,屆時我還是來取的。」

    「那我叫弟子送你一程,咸陽離此有數千里,沒了坐騎,馭風飛行怎成。」許夢菲這般說,因皇家獵苑以馴獸為名,訓練出來的靈獸多是坐騎,這就相當於逍遙門的御劍飛行。南宮拓將火鳳給了凌雲,只靠馭風術是不行的,馭風術比起御劍飛行一則太低,二則太慢,南宮拓恐怕飛個半年也到不了咸陽。

    南宮拓笑道:「沒事的,我有老友在山下,到時他送我回去。」這當口想到的當然是那老奸商錢八爺。

    眾人各自絮叨幾句,南宮拓抱住雨欣沖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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