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寒光射入屋內的一瞬間,燕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直接越到了地上,而且,在這不到一秒中的時間裡,燕伯還把那把一直壓在他床下的斷劍抽了出來,拿在手中。
燕伯剛要再次行動,可這時窗外卻傳來一陣拍手聲,並且夾雜著笑聲的蒼老聲音:「燕老鬼,你這老不死的,身手可是不如從前了啊,哈哈哈。」
燕伯好似對那個聲音很熟悉,他在沒有進行反擊的律動。
「哼!我是不如從前了,那殺你,還是易如反掌!你來這裡幹什麼?是來送死的?我不介意送你去西天!」
燕伯的聲音,很冷漠,他的話語,殺氣縱橫,但是,此時的燕伯,卻已經將那把助他成名的斷劍,收了起來。
雖然燕伯說的很冰冷,可是窗外的聲音,卻語氣不變,依舊笑著回答道:「哈哈,燕老鬼,就算我要送死你也應該讓我進去吧?難不成你就打算讓我一直站在窗外嗎?」
「那你就進來吧,我的劍,正等著你!」說著,燕伯便已經來到大門口處。
當他打開大門,一個穿著戴帽子披風的,高大卻消瘦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燕伯一個側身,將這人讓了進來,之後便朝門外張望了一下,之後將門再次鎖好。
而這穿著斗篷的人,一進屋,也不見外,逕直的,就朝著燕伯的臥室走了過去。而燕伯也沒有阻攔,只是跟在那人的身後。
待二人在燕伯的臥室坐定後,那個將自己藏在斗篷的裡的人率先開口道:「燕老鬼,你還住在這裡啊,屋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啊。」
「有話說,有屁放,我沒有時間和你扯淡,你要是沒什麼說的,我就要送你上路了!」煙波的語氣,很暴虐,很冰冷。
而那個穿著斗篷的人,卻好似沒有在意,而是自顧自的發問道:「你要對,他們動手了?」
燕伯在聽到這話之後,不由得警覺起來,他聲音不善的斥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要對我說的是什麼?!」
「哈哈哈,燕老鬼,你也會緊張啊,哈哈哈,我想對你說什麼,這個等下說,我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吧……」
還沒等這人說完,燕伯卻直接打斷他道:「是他吧?」
「是他;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你別忘了,還有那兩個老東西,你要是出手了,你覺得他們兩個會不對你出手嗎?你覺得,你血燕子,現在能夠和他們抗橫?」
對於這人的一系列的問題,燕伯顯得有些語茁。
那人也沒有急於燕伯的回答,他,靜靜的,在那裡等著。
大約過了三五分鐘,燕伯拿出煙斗填滿,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用一種很平淡,很穩健的聲音開口:「我做事,你覺得,會沒有把握就出手嗎?你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是就是要和我說這些廢話吧!」
那人發聲的笑著,而且邊笑邊搖頭說到:「老鬼啊,你是真的不想和我好好的說話啊;我來,是為了給你幫幫忙!」
「哦?你幫我?怎麼幫?」燕伯的語氣,變得有些洋溢,他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更為尖銳。
「怎麼幫?你聽我說下去」
「等等!」
燕伯打斷了這人的話。
「嗯?」
很顯然,這披著斗篷的人也是被燕伯突如其來的制止弄得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就打算一直穿著你租來的這身皮和我說話嗎?」燕伯的話語,充滿了貶低與不屑。
這人聽到燕伯的話之後,只是搖著頭,脫下了那把他隱藏包裹的披風。
藉著微弱的月光,我們看清了這人的面目。
這是一個與燕伯年紀差不多的老者,銀髮,國字臉上已經滿佈皺紋,他大大的眼睛,有些渾濁,寬厚的嘴唇,讓這個老者看起來,很慈祥,很和藹,沒有燕伯身上的那種殺氣與孤傲。
「現在我能說了吧?」這名老者笑著「詢問」道。
「有屁放。」
「哈哈,好,你要對他們出手,你應該先把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除掉,之後的事,我不用說,你也知道吧?我能幫你的,就是去幫你做掉其中一個!」說話間,這老者不知從哪裡也拿出一個煙斗,抽了起來,並且他的這個煙斗,與燕伯的,一模一樣。
燕伯在看到他手裡的煙斗後,眼中不由得殺機閃現!但是,他卻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只是嘴裡的聲音冷了很多。
「做點一個?哼!說得輕巧,他們要是能隨便做掉的,那我,還至於等到今天?再說,你幫我做掉一個?你連我都打不過,何況是他們,再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
燕伯斥問的過程中,他的鷹目,猛地盯住了那老者的臉!他的目光,像刀一樣,彷彿要刺穿那老人的心!
「為什麼?哼,因為我也要殺了他們!你們之間的事,我知道,但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卻不清楚吧?」這老者說著,他原本溫和的語氣變得殺機肆虐,他渾濁的雙眼中,流露出凶光。
燕伯看著這老人的而變化,他的眼神,緩和了,他的語氣也平靜了。
「你要他們死?老烏龜,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被燕伯稱為「老烏龜」的老人,狠狠的把煙斗磕了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方婧婭,就是死在他們的手裡!」
「什麼!」
燕伯在這老者說過之後,大驚暴怒!他猛地站起身,一個健步衝到老者身邊,一把就抓住了老者的衣領!
一雙鷹目變得血紅!他惡狠狠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那被抓住的老者,也沒有反抗,只是輕聲的說到:「燕老鬼,婧婭,死了,而且就是他們,派人殺死的。」
看著老者肯定的目光,燕伯,漸漸的鬆開了手,他倒退幾步,一下子近似癱軟的坐到了椅子上。大口的喘息著,彷彿他根本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而那個老者,也沉默了。
許久,燕伯才穩住心神,他緩緩的開口,厲聲的質問著老者:「婧兒,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當初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的時候,是因為你對我許下了諾言,我才會放過你,可是!為什麼你沒有兌現你的諾言,為什麼!你這老烏龜!你對的起我,對的起靜兒嗎!你為什麼不陪著她一起去死!我要殺了你!」
燕伯越說越激動,最後他已是撕聲的咆哮!
這老者,看著意思癲狂的燕伯,無奈的,又充滿悔恨的搖了搖頭,他的眼裡,留下了淚水。
「燕老鬼,不是我不想保護她,只是,哎這件事,還要從你剛剛進入江湖開始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