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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墨者 文 / 趙墨軒

    燕伯一開口,全場上下,不由得都是一愣,之後開始交頭接耳,相互議論,他們都沒有明白燕伯的意思,其實不光是他們,就連吳雨辰本人,也是一頭霧水。

    吳雨辰在來參加這次峰會前夕從未收到過風聲,也沒有接到過燕伯的通知。他現在也是根本不知道燕伯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議論,只是自顧自的低著頭沉思,像是在尋找著燕伯這話的真意。

    而坐在龍首主座的燕伯則是對與眾人及吳雨辰的表現,都是在意料之中。

    燕伯的鷹目中,透露出點點的凶狠與戲謔。他的眼神,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就像一把把刀子,從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刻過。

    只要是被燕伯眼神劃過的人,都不自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待全場安靜之後,燕伯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用他似鷹隼的聲音將讓在場眾人都為之動容的一絕話,傳遞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的意思是,我們決定,讓吳雨辰,得到一個墨者的身份。」

    哄!!!

    會場的眾人,包括吳雨辰在內,都是鎮驚不已。

    前文說過,圖市黑道祭祀的祖先,是墨翟,也就是墨子,所以圖市黑道的盟會,都是按照墨家體系決定的,首領號稱「鉅子」,旗下的竭稱為「墨者」。

    燕伯,顯而易見就是這一任的「鉅子」,而墨者,卻不是在場的所有人,能被稱為「墨者」的只有與燕伯一同進入會場的陶不言,黑旗等五人。

    得到「墨者」這一稱號的,都是在圖市江湖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且,是意味著得到了圖市江湖中人的認可,被承認為圖市的江湖正宗。有權利,也有責任參加下一任的「鉅子」的競爭。

    同時,還會得道一個之有所謂「墨者」才能行使得權利,那就是——止戰。

    所謂止戰,意思就是停止戰爭。在於別人發生爭鬥時,如果「墨者」不敵對方,或是被打的無力還擊損失殆盡,那麼,只要他向「鉅子」提出要行使止戰這一權利,那麼不論事出何因,不論孰是孰非,雙方都必須要馬上終止相互的爭鬥,且永遠不可再為此事發生拚殺。若有違背著,則遭到圖市所有黑道的聯合屠殺!

    當然了,這一權利,每一位「墨者」都只有一次行使的機會。用了,也就沒了。

    可是,就算是只有一次機會,那麼,對於這些黑道中人來說,無疑也是最夢寐以求的想要得到的。

    如果吳雨辰得到「墨者」的身份,那麼他就無疑成為了圖市黑道,青年一輩裡的龍頭,且他的輩分,也會和陶不言,黑旗等人,相同。

    燕伯知道,他這一句話說出,肯定就會是這麼一個反應,恰恰,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反應。

    燕伯依舊是冷眼的瞧著會場裡驚異的眾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股的殺氣,而坐在他身邊的陶不言的眼中,則是有意無意的,透露出點點的不甘,不過這不甘,卻都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別人不曾發現。

    相對於他們二人的表現,吳雨辰則是表現的有些奇怪,他先是同眾人一樣,驚異十分,不過,轉瞬,他卻又是一副釋然的表情。

    他的嘴裡,嘀咕著,「終於出手了……」

    另一邊,坐在龍首的燕伯,覺得眾人議論的差不多了,他便站起身清清嗓子,鷹隼之音再出「行了,不要議論了。你們對我們眾人的決定,有異議嗎?」

    燕伯這一聲,似雷霆,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閉嘴了,再無聲響。

    燕伯看著這一切,眼中具是滿意之色。正待他準備坐下繼續宣佈的時候,卻有一個懶散卻極其令人討厭的聲音從會場最後面的角落傳了出來。

    「燕伯~!~!我有話要說啊。」

    燕伯肅然冷目,他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皮衣,光頭的青年,正站在哪裡,嘴裡還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

    這個人,就是皮條子。

    燕伯冷著眼,坐回了龍首的位置,之後用一種刻人心骨的語氣,冷似冰霜的聲音對他問道:「小輩,這裡有你和我說話的位置嗎?」

    燕伯的話語中,很顯然的,包含了怒意與藐視。要是換了別人,或者說要是換成一個識時務看的清事故的人,此時一定會拱手致歉,之後坐回原位。

    可是皮條子卻正是個不是時務的人,他不但沒有坐下,反而還和燕伯理論了起來。

    「燕伯啊,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雖然是小輩,可是我也是咱這一員是不?既然您剛才問了,說誰有異議,那我有異議你還不讓我這個做小輩的說啊?您老不會是想用輩分壓人吧?|」

    燕伯聽著皮條子的話,眼中不由得出現一股子狠辣的意味,他鷹隼之音,不動聲色的回答道: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異議?!」

    「燕伯啊,我們大家都知道,『墨者』這個稱號代表著什麼,我們每個人也都是非常希望的道這個稱號,可是,燕伯,在場的這麼多人,您為啥就選吳雨辰啊?他有什麼地方比我們強啊?您說一說,我們也好知道知道,要是您說不出來的話,那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怎麼能信服那?你們說對不對啊?」皮條子說著,竟然開始對他身邊的眾人發問了。

    雖然他問的聲音很大,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也可以說,是因為,沒有人敢回答他。

    對於皮條子這不外乎作死的行為,坐在主桌上的吳雨辰只是默默的含笑而已。

    燕伯在皮條子發問之後,輕聲冷哼,嘴裡愴然,一字一頓的道:「你?在、質問、我?」

    「我可不敢,您是誰我是誰啊,我這不就是替大伙問問嘛?燕伯,您不會是因為和吳雨辰老爹的交情,才」

    燕伯在聽到這裡之後,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左手一支正要呵斥,可是在他身邊的陶不言卻是先他一步開口道:「皮條子,你放肆!還不向燕老認錯!」

    皮條子被這呵斥,弄得一愣,之後就趕緊按照陶不言的意思,恭敬的向燕伯賠禮,而燕伯身邊的陶不言也是對著燕伯賠笑著說道:「燕老,您別生氣,他這也是第一次參加會議,壞了規矩,您不要放在心上,一個小輩而已,不值得您動肝火啊。」

    燕伯凝著眼睛盯著皮條子看了一會,之後又看了看在他身邊賠笑的陶不言,燕伯搖了搖頭,冷冷的笑了一下,之後便坐回原位,不在說什麼了。

    而在燕伯坐定之後,陶不言則是整了整衣著,然後對眾人道:「對於吳雨辰得到『墨者』身份這件事,大家都不要在議論了,這是我們五人與燕伯共同商議決定的;吳雨辰!」

    坐在位置上把玩手珠的吳雨辰,應聲起身,之後陶不言從示意使者將一塊可這墨字的木牌,交到吳雨辰手中,待他接過後,陶不言再次開口道:「現在,吳雨辰已是『墨者』了,自此之後,他與我們五人輩分相同;雨辰啊,恭喜你了,你要好好的幹啊,不要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期望。」陶不言坐回原位。

    而此時,會場中的眾人,不論真心假意,都是向吳雨辰道賀。吳雨辰只是輕輕地點頭示意之後,也回到了原位。

    而黑旗此時朗聲說到:「三件大事已矣!本次峰會,到此結束,請諸位道宴會廳,共進酒宴。」說罷之後,黑旗與燕伯眾人,率先離場。

    而後,在場的眾人才紛紛離開,向宴會廳而去。

    吳雨辰此時卻沒有動,只是坐在原位上,拉著蘇羽曦的手,在與黑子和陳梓然聊天,而在皮條子經過他的座位時。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皮條子一眼,而皮條子卻是在經過他位置之後,向地上啐了一口,不過,吳雨辰缺沒有看見。

    當眾人都已離去,會場中除了工作人員,就只剩下吳雨辰四人的時候,這時,他才起身,拉著蘇羽曦帶著陳梓然和黑子向宴會廳走去。

    而在他們剛要行進時,吳雨辰的嘴裡卻說了三個字「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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