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陶不言的身後,則是圖市黑道盟會的四位執事參議,這四人也都是與陶不言相同輩分的黑道大哥。
依次是李澤鑫,黑(he四聲)旗,王遠釗,章華北。這四人也都是分別歸屬與那四派之內,只有黑旗一人,到底屬於哪一方還難以言明。
當燕伯與陶不言及四位執事參議坐定之後。會場中的眾人,即可鴉雀無聲,這時,王遠釗起身,對會場以內在做的眾人朗聲說到:「咳咳,今日,又是我圖市三年一次的龍首峰會,今日在座的眾位,都是我圖市黑道的德高望重的前輩,或是風頭正勁的新秀精英。」
說到這裡,王遠釗頓了頓,之後用著一種複雜的眼神,掃視了一下眾人,之後清了清嗓子接著道:「龍首峰會的主旨,就是在於解決咱們圖市江湖中的爭鬥,減少咱們的流血與麻煩。燕伯,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說著,王遠釗向燕伯問道。
「好,開始吧。黑旗,你把這三年來他們還沒有解決的問題,一一提出吧。」
燕伯的聲音,有些尖銳,可是因為年紀的關係,他這蒼老尖銳的聲音,卻不刺耳,反而顯得親切,顯得慈祥。
燕伯開口之後,王遠釗對黑旗示意一下,之後便坐回原位。
黑旗長得看起來有些瑣碎,四十七八歲的年紀,略微有些駝背,濃眉細眼,嘴角上有一條淺淺的疤痕。
他起身,打開一個暗金色的絹布軸子,之後威聲說到:「這三年來,咱們圖市江湖中,確實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有好有壞,流血,或是逃離,不過,好在基本上也都解決了;不過,卻還有三件事,沒有一個完美的收關。第一,是『老肥』李彪和『吳瘸子』吳建軍因為靖西酒店安保費用與安保所屬的爭鬥。老肥,吳瘸子,你倆起來,把你們的事和燕伯講一講。」
黑旗再說過之後,便不再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在會場後方站起來的兩個人,這兩人都很瘦,不過一高一矮而已,高的,是「老肥」李彪,矮一些的自然就是「吳瘸子」吳建軍了。
老肥甩先開口「燕伯,事情是這樣的,這個靖西酒店,是去年一個地產商開的,而且開在了我那個ktv邊上,而且那個老闆也同意了,每個月給我十萬,讓我在他們的酒店裡賣『茶花』(罌粟花),我都談的好好的了,完事瘸子還上來插一竿子,那天直接把我留在那賣『茶花』的倆兄弟給打了,完事還把人家酒店折騰了一頓,之後我去找他,他還要我把那個酒店的業務讓給他一部分,燕伯,您說說,我倆這是怨誰?」
燕伯坐在龍首太師椅上,把玩著面前的茶盞,沒有說話。
而這時,黑旗開口對吳瘸子問道:「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老肥說的,都是事實了?」黑旗的聲音,有些嚴厲有些五味陳雜。
吳瘸子低著頭,沉思了一下,之後開口對燕伯道:「燕伯,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是什麼人,我什麼性格,大家都知道,我不想多說,我和老肥也打了一年了,我也累了,燕伯,您老一句話,我吳瘸子絕對沒有任何說的……」
正在吳瘸子說話的時候,坐在會議主桌上的吳雨辰,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股笑意,這笑得,很怪異,有些冷,有有些沉寂。
吳雨辰得手,依舊緊緊地握著蘇羽曦,他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這死豬的嘴還挺能說的,不知道燕叔叔會怎麼辦」
「嗯?雨哥,你說什麼?」蘇羽曦在他話音剛落後,因為沒有聽清楚,所以伏在他的耳邊輕聲的問道。
吳雨辰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而他臉上怪異的笑容卻是更甚了。
蘇羽曦見他沒有回答,便也不再多問,輕輕地低下頭,繼續聽著會上的內容。
而此時,老肥和瘸子二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吵了起來。
老肥手指著吳瘸子,嘴裡大聲咒罵著:「你tm就會裝好人,在燕伯和諸位前輩面前你還想污蔑我啊?我告訴你,你tm要是不服,咱們就拉出去在干一仗,我告訴你,我tm不怕你!」
吳瘸子此時也是火氣不小「你mlb的,咋的,我怕你啊,c,等開完會的我就」
還不待二人說完,一直沒有出聲的燕伯,開口了,用他那蒼老且尖銳的聲音歷喝道:「放肆!」
燕伯這一聲,不但將二人的爭吵制止,同時又讓會場歸復與寂靜。
燕伯站起身來,用他那雙懾人心魄的鷹眼,橫眉凝視著二人,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他的眼神,才恢復如常,「你們兩個,在這龍首大會上,在老夫面前還吵成這個樣子,爹媽祖宗都出來了,是不是太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
燕伯這一問,讓二人都是心中一驚,他們深深的知道,那個有著「血燕子」之稱的白髮老人的手段與厲害。
這二人具是不敢答話,而燕伯則是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開口對二人說道:「你們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其中種種我也是知道一些,你們兩個人誰對誰錯,你們自己心裡知道,我也不想多說;你們兩個,有錯的那一個,自行退出對靖西的爭奪,之後再給對方三十萬做醫藥補償吧,不能讓做小的的,白白流血,,我言禁於此,你們好自為之。不要讓我丟了面子。」
燕伯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在這期間,他有意無意的掃了老肥一眼。同時,在燕伯坐定之後,老肥與吳瘸子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之後黑旗接著朗聲道:「老肥和吳瘸子的事,燕伯已經解決了,下一件,就是關於龍口海關緝私科文員無故拋屍碼頭的事,這件事是誰做的,誰心裡清楚,因為這件事牽扯過多,所以具體事宜不易在此多說,下面咱們請燕伯,將對於這件事的處理方式說一下。」
說著,黑旗對著燕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一次燕伯沒有起身,而是拿起茶盞喝了一口,之後掃視眾人開口道:「這件事,很可能關係到咱們江湖眾人的生死存亡,國家公務員被殺,且拋屍碼頭,這件事,絕不是小事,對於這件事的處理辦法就是,兇手自首,指使者,各自拿出二百萬,作為上下打點的費用。並且主動找緝私科長和省公安廳的副廳長談談,當然,我到時會全程出面,為你們徵求一線生機。同時我希望,這件事三個主使在會後的第二天到我的『燕子窩』先找我談談,逾期不候,記住不要讓我和不言去找你。」
燕伯的話,擲地有聲,會場安靜的可怕,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著不同的打算,有的在猜忌,有的在慶幸,有的則是在忐忑不安。
很顯然,燕伯他們不想讓這件事佔用太多的時間,同時也不想讓眾人有所思慮。他緊接著開口道:「這件事不要多議論了,下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在做眾人聽到最重要三字,不由的都將精神集中萬分,認真的聽著。
燕伯漠然的喝了一口茶,之後笑著搖頭說到:「這第三件事,就是我們決定,要將吳雨辰在圖市江湖的地位,在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