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殘王的九號愛妃

正文 017 小強出園園懷孕 文 / 黑竹

    聽聞夏侯奕的話,雲帆目眥欲裂,惱怒的差點掀桌而起。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臉上的怒容卻是絲毫不掩飾。「九殿下,你是否太過貪心了?」

    「二殿下此言有差,於我而言,那批東西就值這個價錢,如果二殿下覺著不值,大可不必買。事情如此簡單,端看你的選擇。」夏侯奕淡淡的回答,期間一直都在用帕子擦拭自己的手,彷彿手被什麼東西染髒了似得。

    「九殿下,做人不要太自傲。」雲帆冷著臉道。「你要知道,如今你是在皎月國,雖然為客,但是,萬一出事,總歸不太好。」

    夏侯奕終於抬頭,兩道犀利的視線看向了雲帆,「怎麼,二殿下這是在威脅我嗎?」

    雲帆也瞇起了眼睛,絲毫不懼怕的看向對方。「何來威脅,不過是就事說事罷了。怎麼,九殿下難道認為我說的不對嗎?」

    「我想離開,沒有人可以阻止。」夏侯奕再度道。

    雲帆冷笑,「九殿下,做人也不能太自信,否則,一旦發生了你無法承受的結果,我想,你可能會就此頹廢掉。」

    「二殿下,不妨試試看,可好?」夏侯奕的聲音依然如此的清淡,彷彿並不將雲帆給放在眼中。

    這讓後者很是惱怒,但卻又沒有任何辦法。他倒是想出手,但是眼下一切都還未準備妥當,貿然出手,於己不利。

    更何況,他也很清楚,眼前的男人並不簡單,真要動手,誰勝誰負,真不好說。

    「二殿下,什麼時候你可以代替國主來確定如此一樁大事了?」突然,夏侯奕又問道。

    事實上,之前國主也曾提出要買下那批貨。以夏侯奕對國主的欣賞,賣給他並無不可。

    可當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後,一切就發生了變化。尤其是在今天與雲帆相見之後,夏侯奕更加認為,那批貨不能賣給皎月國。

    除非,將來皎月國的國主不會是雲帆,那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而如今,雲帆是下人國主繼承人,夏侯奕是絕對不會將東西賣給他的。

    雲帆瞇了瞇眼睛,臉上再度閃過不滿之色。「九殿下這是何意,我說的話也正是國主的意思。我想,之前國主應該與你提起過這件事吧。」

    「是有提過。」夏侯奕承認,本就是事實,他也不想否定。

    雲帆笑起來,「聽聞九殿下與國主相談甚歡,成為忘年之交,本殿下覺著,就衝著這份交情,九殿下也應該將東西買給我們。」

    夏侯奕輕飄飄的望著雲帆,突然道:「但是。」

    一句但是將雲帆的心陡然勾起,這個混蛋,他到底想怎麼樣,一直都在戲弄他嗎?

    「但是,國主也曾經說過,他不會勉強我。只要我不願意,他不會強買強賣。」

    雲帆大驚,他倒是不知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心中,他忍不住的罵著,老不死的,一點正事不能做。

    夏侯奕彷彿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淡淡道:「國主驚艷才絕,是一方霸主。只可惜,後世不見得會出現與他同樣的人傑。」

    雲帆倒是未曾生氣,「本殿下雖然自傲,但卻並不認為自己可以比得過父輩。九殿下你言之有理,就算是我自己,也是崇拜自己的父親的。」

    夏侯奕心中冷笑,崇拜自己的父親,不盡然吧,只怕早就希望他能早點死,自己盡快掌控皎月國吧。

    不過,他倒也沒什麼心思跟這樣的男人浪費時間。有些話,不該由他來說,他相信,早晚會有人來收拾雲帆。

    「二殿下,正如我所說,如果你想要那批貨,就用半個皎月國來換,否則,不日我將繼續上路,前往下一個國家。」

    「九殿下,不要欺人太甚。」雲帆大怒站起,「你應該知道下一個國家正是我們皎月國的敵人。」

    夏侯奕卻是依然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特別的情緒。「我只是說要前往下一個國家,但卻並未說過要將那批貨賣給他們。二殿下,何須動怒。就算看在國主的份上,我自然也不會將那批貨賣給皎月國的對手。」

    雲帆神色稍霽,但怒容依然還是能夠看的出來。他冷聲道:「九殿下,我給你幾日的時間想想清楚,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就算是要逞英雄,那也應該為你身邊的人想想。」

    丟下這句話,雲帆轉身大踏步離開,絲毫不覺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身後,就算是冷靜如阮寧也是忍不住的動了怒,上前一步,拔出長劍,「殿下!」

    「退下。」夏侯奕揮手,「無需動怒,一個眼高於頂的廢物罷了。」

    在他眼中,雲帆不算什麼,如果他是天昊國的皇子,一早就會成為棄子,早已消失了。

    夏侯奕之所以不與他爭鋒相對,只是因為自己目前畢竟處於皎月國之內。

    雲帆雖然無能,但到底是皎月國的二皇子,未來的國主。

    他有一句話說的對,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自己身邊的人想想。

    他帶來的暗衛不能保護每一個人,更何況,還有幾千御林軍。

    雖然他們隱藏身份,隱身於暗處,但想要查找還是能夠查到的。

    夏侯奕自然不希望那些人出事,所以,要對付雲帆,只能等。

    同時,他也很想知道,雲中燕到底會怎麼出手,會如何對付雲帆。

    很快,慕容卿等人在皎月國已經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七八天前,慕容卿拜雲中燕為師,但見面次數並不多,只要還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與雲中燕的關係,其次也是不想讓眾人察覺到雲中燕的存在,以及他正在回歸的進程。

    雲中燕並非不想雷霆一擊,徹底滅掉雲帆。但是,他畢竟已經遠離世人的視線多年,就算是要回歸,也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契機。

    更何況,雲帆手中掌握有多方勢力,這個時候貿然出手,並非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這十天之內,雲中燕只是暗中接觸自己以前的舊部以前擁護過他的人,但是,他卻並未回宮去見國主。

    這麼多年來,他自我放逐,自認最對不起的就是國主了。

    昔年,國主最為重視這個長子,一早便將他確定為國主繼承人,對他是全新的栽培,傾心付出自己的所有。

    可是,雲中燕到底讓國主失望了。因為一個女人,徹底拋棄了所有,包括那個對他最好的國主。

    是以,如今雖然打算重新回歸,但雲中燕到底心中有愧,不知該用何面目去面對國主。所以,十多天過去了,他依然沒有回宮。

    這天晚上,夏侯奕與慕容卿一道去了雲中燕在城郊的竹屋。

    月色正好,竹屋前擺放一張竹製的圓桌,眾人圍坐一起,品茶聊天,氣氛頗為融洽。

    「師父,你還是不打算回宮嗎?」慕容卿突然問道。

    雲中燕神色一僵,最後只是苦澀一笑,「想回歸,只是不知該用什麼面目去見他。」

    慕容卿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突然也覺著心裡苦澀難過。她幽幽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也無不是之兒女。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都是國主的孩子。他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消失。我來到皎月國時間不長,但幾次進宮都能感受到國主在思念著你。有幾次宴會上,我都看到他望著這裡的方向,靜靜的發呆。有一次我曾經問過他,為何總是望著這邊發呆,他說在等一個人,等一個走錯路的人重新走回來。」

    「父主……」雲中燕捏緊了手中的杯子,臉色幽暗沉浮。他不是不知道國主在等自己,更加不是不知道國主並未怪罪自己。可正是如此,他才越加的難過,不敢走出那一步。

    「師父,你想太多了。」慕容卿微微搖頭,「國主年紀大了,你還想讓他浪費多長時間?」

    雲中燕神色一凜,半響後,幽幽的歎息一聲,「你說的對,是我著相了。」

    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那是他的父親,一直最疼他的父親,有什麼可畏懼的呢?

    就在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

    「卿兒,謝謝你。」雲中燕真誠道謝。

    慕容卿笑起來,眨眨眼,道:「師父,你可別道謝,我之後還需要仰仗你打倒雲帆呢。」

    雲中燕眼中的謝意瞬間消散,「就知道打我的主意。」

    夏侯奕微微挑起眉頭,拿著杯子與雲中燕碰杯,「解開心結便好,其他的,不甚重要。」

    雲中燕笑著與其碰杯,兩個男人自去聊天,完全的將慕容卿給丟到一旁不管。

    小妖精一個人枯坐無聊,坐著坐著居然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夏侯奕吩咐紅葉拿了毯子給小妖精蓋上,自己卻與雲中燕走到一旁,靜靜的觀月聊天。

    「九殿下,如果你遇到這種事,你會如何處理?」雲中燕問道。

    夏侯奕搖頭,「大皇子何須問我,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對策。既如此,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便可,你不是一個對自己沒有信心的人。」

    雲中燕失笑,「你倒是看的透徹,我也只是想要聽聽你的意見罷了。」

    「強勢進攻。」夏侯奕最終給出了這四個字。

    雲中燕的眸子亮了,頗為欣賞的拍著夏侯奕的肩頭,「你果真對我的胃口,與我想的一樣。」

    想當年,他帶著幾名侍衛就能夠殺上土匪山頭,大敗當時有名的土匪窩,那份豪氣,並非常人所能擁有。

    而今,就算是已經隱世多年,他心中的豪氣依然未散,他的處事手法也依然不會改變。

    「九殿下,聽聞你有不少女人?」突然,雲中燕提出了一個很古怪的問題。

    夏侯奕眉頭微皺,但卻並未出聲。

    他是京城有名的好色王爺,身殘志堅,戲女為樂。九皇子府中的女人多的去了,至今都有他未曾一見的女人呢。

    雲中燕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道:「九殿下,你可知道,我的父主只有一位妻子,我就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夏侯奕略顯詫異,「那二皇子他?」

    雲中燕厭惡的哼了一聲,「那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趁著我的父主醉酒,而我母后生病的時機設計了父王,一夜風流之下有了他。」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樁過往。」夏侯奕倒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難怪雲中燕極為厭惡二皇子雲帆,想來就算是換做他,發生了這種事心裡也不會好過。

    「九殿下,我知道你們天昊國與我們這邊不同,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皇上甚至可以有後宮佳麗三千。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一個人想要幸福,最好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我父主曾經說過,想要沒有紛爭,那就不要有太多的女人,所生子女儘是同父同母,自然少卻很多紛爭。九殿下,卿兒是個好女人,她值得你傾心相對。」

    「這輩子,唯卿卿一人足夠。」夏侯奕鄭重道。

    他知道,眼下雲中燕是在以慕容卿師父的身份與自己說話。他是在替慕容卿擔心,認為她一個女人無法跟那麼多女人相抗衡,去爭一個男人。

    雲中燕靜靜的注視著夏侯奕,見他並不像是在說笑,不由得有些不解。「既如此,為何你的府中會有那麼多女人?」

    「時事所逼,迫不得已。不過,將來總歸是要散去的,只是時機還未到罷了。」

    雲中燕點點頭,「我相信你,事實上,我也看的出來,你對卿兒的情意。既如此,我也就不再浪費口舌了,只希望你們能夠早一些排除萬難,真正的走到一起。」

    他說的真正走到一起,自然是指沒有其他女人來牽絆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有他們彼此。

    夏侯奕端著茶杯,卻像喝酒一樣一飲而盡,臉上霸氣側漏,「那個時候,不遠了。」

    雲中燕笑起來,「真到了那個時候,卿兒估計該翹尾巴了。九殿下天人之姿,將來必定不凡,而她卻能夠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尤其是在你們那個國度,想來會羨煞很多人。」

    夏侯奕彷彿也想到了慕容卿得意洋洋的小模樣,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喜悅之色。

    「她值得我付出。」夏侯奕道。

    自從與慕容卿認識,他們兩人相互扶持,共同走過了很多難關。尤其是慕容卿,幫了自己很多。可以說,如果不是她,也就沒有了現在的自己。

    他的那條大道,估計還要走很多年才能夠走到頭。但眼下有了慕容卿的存在,完全的省卻了很多事情。

    小妖精的無私付出,他看在眼中,記在心裡。相對的,他也會付出自己所有的寵愛,讓她做這一世最幸福的女人,讓全天下的女人都羨慕的存在。

    「看到你們這樣,我倒是覺著有些孤單了。」雲中燕不甚唏噓道。

    夏侯奕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逝者已逝,生者還要繼續活著,你無需活在過去,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想來她也不想看到你一直孤家寡人下去。」

    雲中燕微微抬頭,看著月亮,依稀彷彿能夠在上面看到自己用記心中的那道曼妙身影。「值得你付出一生的女人,並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一切隨緣。」

    「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夏侯奕真心祝福。

    「我也希望你跟卿兒能夠早日真正在一起。」

    兩個男人,不同的國家,卻在同一個月亮下,道出了自己最真誠的祝福,與此同時,他們也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這個晚上,夏侯奕跟雲中燕聊了許久,像是久別的朋友,沒有一絲的隔閡。

    但兩人都很清楚,能夠如此,雖然與脾氣相投有關係之外,還需要一個紐帶,而那個紐帶正是慕容卿。

    如果不是慕容卿,他們不會相識,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成為好友的可能。

    這一夜,他們聊到很晚,直到天亮時分,夏侯奕才帶著慕容卿回到了驛館。

    陪著慕容卿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夏侯奕就被人給叫醒了。

    「何事?」夏侯奕替慕容卿拉了拉被子,沉聲問道。如果外面說話的人不是阮寧,他一早發脾氣了。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跟小妖精在一起的時候被打擾了,而一眾伺候的人也很清楚知道他的脾氣,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他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

    「殿下,柳側妃出事了。」阮寧無奈的道。

    「誰?」突然,慕容卿睜開了眼睛。其實,早在之前阮寧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還想在床上膩歪一會兒。

    此時聽見阮寧說到柳園園,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坐起身,不滿道:「我看她就是南面的那種小強,打不死的小強。」她也是不久之前才聽戈黔提起過,南方有一種蟲子叫蟑螂,又叫小強。那是一種很噁心的蟲子,但生命力卻極致旺盛,不管在什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能夠生長。

    此時,她以蟑螂來比喻柳園園,可以看得出來她心中有多麼討厭柳園園了。

    「這才消停多少日子,怎麼又折騰了?」慕容卿很是不高興,本以為上一次已經徹底將柳園園給打到谷底了,沒曾想,如今居然又蹦躂起來了。

    「說吧,她又怎麼了?」慕容卿沒好氣的問。

    門外的阮寧自然不敢隱瞞,忙道:「柳側妃病了,已經有兩三日不在吃東西,聽說瘦了一大圈。」

    「阮寧,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是否去看過了,怎麼樣,見到美人瘦弱,是否心疼了?是否覺著我很惡毒,不該這樣對待一個女人?」慕容卿氣鼓鼓的道。

    門外的阮寧,想撞牆的心都有了。真是何其無辜啊,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不過就是個跑腿的,送信的,怎麼怪他頭上去了。

    「側妃,屬下未曾去看過,只是木魚來稟告,說是柳側妃不好了。剛剛屬下的話,不過是轉述罷了。」阮寧忙解釋。

    「真是這樣?」慕容卿居然還有些懷疑。

    「當然,當然,屬下不敢欺瞞側妃。」阮寧忙道。

    「那好吧,暫且信了你。這樣吧,你先代我跟殿下去瞅瞅具體的情況吧。」慕容卿直接將人給打發走了。

    等到外面沒什麼動靜了,慕容卿才趴到夏侯奕的身上,偷笑道:「殿下,阮寧這個人還真是挺有趣的,不經逗。你說,他總是跟綠心打個沒玩,他們兩個人是否會有什麼火花碰撞出來?」

    「不知。」

    「那你說他們是否會走到一起呢?都說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說不定,他們早就對彼此有情了。」

    「不清楚。」

    慕容卿倒是絲毫不在意夏侯奕的回答,她自顧自的道:「紅葉跟綠心兩個丫頭跟著我很多年了,如今我很幸福,自然也希望她們兩個人能幸福。算算她們的年紀,也是時候給他們挑選一個夫婿了。殿下,你說阮寧是否合適?」

    「不知。」夏侯奕依然是這兩個字。

    這一次小妖精不滿意了,她擰著眉頭,揪著男人胸前的軟肉,不樂意了,「殿下,你這是在敷衍我。」

    夏侯奕吃痛,但卻並未有什麼反應,「男女之事最是難說,他們是否鍾情與彼此,這要看他們彼此的想法。我答應過阮寧他們,不會替他們賜婚。將來他們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會帶到我面前來的。」

    小妖精有些失望,到現在阮寧都沒有什麼反應,難道說,他真的對綠心沒什麼好感?

    事實上,她真是覺著這兩個人挺般配的。

    夏侯奕反身將小妖精壓在身下,道:「你如此有精神去管別人的事情,不如先來應付應付我。」

    「老混蛋,天亮了。」小妖精掙扎,為什麼最近這位老是好這口,大白天的亂來?

    「我喜歡。」夏侯奕霸道不已。

    小妖精沒了聲音,她倒是想說話,可是,所有的話都被封在了唇內,完全沒有了說出來的可能。

    她只有在心中吶喊,「老混蛋,大白天的,不覺著羞人嗎?」

    室內旖旎一片,外面的太陽都因此而羞澀的躲了起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兩人再度醒來時,外面天都黑了。

    兩人大驚,以為是直接睡到了晚上。起身之後才知道,並非是到了晚上,而是今天陰天,所以天色早早的黑了。

    此時,不過是午時剛過罷了。

    慕容卿與夏侯奕兩人吃了早飯加午飯,而後,兩人攜手到園子裡去散步。

    路上,慕容卿掐著夏侯奕的掌心道:「以後不准這樣亂來了,不是你說要我養好身子嗎?」

    以前在九皇子府的時候,一日三餐都是有規律的,哪怕她再困也要將她挖起來,吃了早飯再去睡回籠覺。

    可最近,他卻是異常的賣力,也不管白天黑夜,有機會就會化身為狼,徹底將她吃掉。

    一時,慕容卿有些不懂了。夏侯奕肯定是心疼她的,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但為何最近如此奇怪。

    夏侯奕捏了捏她的手,點點頭,「好。」

    「真的?」小妖精倒是有些不相信了,男人答應的如此爽快,太不真實了,總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真的。」白日不行就換晚上,對於他而言,沒有太大的差別。

    小妖精自然不知男人心中所想,如果弄的清楚,只怕會氣得半死。

    兩人走到一處岔路口,前方突然有一道身影疾馳而至。

    到得近前,那人直接跪倒在地,大聲道:「殿下,求求你救救柳側妃。」

    慕容卿被夏侯奕拉著退後兩步,穩住身子這才發現,跪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木魚。

    她略有些詫異,木魚剛來之時,不管是對誰,話都不多說半句,此時為了柳園園居然會跑來求夏侯奕,倒是有些小瞧她了。

    「她怎麼了?」夏侯奕問道。今天早上阮寧就來稟告說柳園園出事了,但當時兩人都沒放在心上,只以為柳園園又在耍花招。

    但現在木魚親自跑來求救,兩人開始覺著,或許是真的出事了。

    「殿下,柳側妃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已經幾日未曾好好吃過一頓飯了。殿下,還請你過去看看,並將戈黔神醫給請過去替柳側妃瞧瞧吧。」木魚一口氣說完,彷彿生怕夏侯奕不准他多說話一樣。

    慕容卿與夏侯奕對望一眼,一時也是無法猜測的出柳園園這一出是想鬧事還是真的病了。

    見兩人都沒什麼動靜,木魚又衝著慕容卿磕頭。「慕容側妃,求求你了,柳側妃雖然做錯事,但到底還是九皇子府的人,還是誠王爺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還請你一定要幫幫柳側妃,奴婢在這裡替柳側妃給你磕頭了,慕容側妃,幫幫柳側妃吧。」

    木魚不停的磕頭,那彭彭彭的聲音極重,顯然並未作假。

    很快,地面印出了一朵紅花。

    慕容卿看在眼中,這才道:「你先回去吧,我們隨後就到。」

    木魚驚喜的抬頭看著慕容卿,道:「慕容側妃,你說真的嗎?」

    「本側妃到還不至於哄騙你一個小丫頭。」慕容卿的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彷彿早就不將柳園園給放在心中了。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柳園園一天未能真正除掉,她一天不能放鬆。

    等到木魚走的遠了,慕容卿才回頭看著夏侯奕,略有些不舒服的道:「殿下,不知為何,我心裡有些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有我在。」夏侯奕只是說出了這三個字,並再度將慕容卿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略微用力,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慕容卿紓解了眉頭,「殿下說的是,有你在,我有何可擔心的呢。既然柳園園病了,我們自然是要走一趟的。木魚有句話說的對,皇上一天未剝奪她的位分,她一天是九皇子府側妃,並且,她也是誠王爺的女兒,總不能就這樣讓她病死了,否則回去也是無法交代。」

    夏侯奕卻拉住她的手,「不喜就不要去。」他才捨不得讓她為了別的女人而煩心,而皺眉頭。

    小妖精失笑,依靠著夏侯奕,臉上滿是開懷的笑。「殿下,如今我已經未將她當成大敵了。只不過,倒也不能小覷。很多事情,我還是自己掌握清楚比較好。殿下,不如你就陪我走一趟,看看我們的柳側妃到底是什麼病,可好?」

    「好。」夏侯奕答應。要是以他的心思,自然是不願意浪費那個時間的。病了就讓戈黔去瞧瞧,他們倒是無需過去。

    不過既然慕容卿有心思打探敵情,又想他作陪,那麼,去一趟又何妨。

    當即,兩人先派人去將戈黔找來,隨後三人才一道往柳園園那邊走。

    在路上,戈黔沒好氣的道:「笨女人,蠢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個女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害死你,如今你居然要我去救她?病死她才好呢,歹毒的女人。」

    戈黔是真的痛恨柳園園,上一次慕容卿差點出事,柳園園就是罪魁禍首,試問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女人。

    之前聽說要給柳園園治病,他差點沒跳起來。如果不是慕容卿跟夏侯奕一起開口,他果斷的會逃走。

    就算是現在,那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擺明了就不是真心實意的要來救柳園園的。

    「她是誠王爺的女兒。」慕容卿淡淡道。

    「是又如何,生病乃是天意,誰能夠控制的了。到時候你們就說我沒在,誠王爺又能拿你們如何。不對,笨女人,你說清楚,你可不是那麼膽小的人。」戈黔突然開始覺著不對勁。慕容卿豈會是那種膽小的人,會因為害怕誠王爺而去救一個要殺了自己的人?

    不可能,絕對不會是這樣。

    瞧見戈黔死死的瞪著自己,慕容卿笑道:「怎麼,你才發現嗎?」

    戈黔瞪眼,「賊公賊婆,又被你們給耍了,害的我還白白氣了一場。不過,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打算,這次又想怎麼玩?」

    「不玩。」慕容卿搖頭,「我只是不想她就這樣死了。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柳園園來說,死真是太便宜她了。更何況,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就這樣死了,秘密豈不是永遠無法弄清楚?戈黔,你可要用點心,千萬別讓她死了,否則,你就無法得知那些神藥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了。」

    戈黔一拍腦袋,瞬間恍然大悟,「瞧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對,沒錯,現在還不能讓她死。不過,雖然不能讓她死,但讓她受點折磨,總該能行吧?」

    「不要死人,其他的我可不會多管。」慕容卿又不是傻瓜,會替自己的仇人求情。

    戈黔嘿嘿的笑,「那真是太好了,最近我正好研製出了不少好藥,回頭就讓她一一的替我試試。」

    慕容卿往夏侯奕身邊靠了靠,脊背開始發涼。戈黔研製出來的藥,那能簡單嗎,她開始替柳園園默哀,以後只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終於,他們到了柳園園的院子。

    這是柳園園之前所住的院子,事發之後,夏侯奕並未將她打入大牢,只是將她關在這個院子裡,不准出入,就算是伺候的人也無法出入。

    今日木魚之所以能夠跑出來,只怕也是因為柳園園生病的緣故。

    「進去吧。」夏侯奕道。

    慕容卿點點頭,與他一道走進去,戈黔則是背著藥箱,心不甘情不願的也走了進去。

    因為柳園園犯錯,大部分下人都遣走了,只剩下了木魚一人。

    見到他們出行,木魚忙跑過來跪下行禮。

    慕容卿揮手示意她起身,問道:「柳側妃如今在何處?」

    「在臥室裡呢,近來柳側妃已經無法下床了,病得很重。其實,之前奴婢就想去求側妃你了,只是柳側妃不願意。她說自己是罪人,生病是對自己的懲罰,還說,就算是死也無法彌補自己以前犯下的過錯。」

    慕容卿聽得很想笑,柳園園居然會悔改,還認為自己以前做錯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戈黔也是一副你撒謊的模樣,但卻是沒說什麼。

    至於夏侯奕,那更是不會開口了。

    「行了,你起來吧,前面帶路,我們去看看柳側妃。」慕容卿道。

    木魚這才起身,領著眾人往上房走去。

    到了內室,慕容卿與夏侯奕先一步進房,後者並未靠近床,只是在遠處坐下。

    而慕容卿卻與戈黔一道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人,慕容卿也是微微有些詫異,難道是真的病了?

    床上的人,靜靜的躺著,臉色暗沉,甚至有些發黃,瘦了很多,顴骨都凸出來了。

    眼睛閉著,所以無法看出她此時的情緒,但就這樣一副樣子也頗讓人訝異,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她雖然被關在這裡,但一應吃穿用度卻並未減少,按說不會如此才怪。

    慕容卿暗覺不對,以她對柳園園的瞭解,首先那女人不會自己承認錯誤。其次,她更加不會自殘身體。

    但眼下的情況又不像是裝出來的,可真是奇怪。

    慕容卿用眼神詢問戈黔,這些是否能夠作假。

    戈黔搖頭,氣色或許可以作假,但瘦了就是瘦了,無法作假。

    慕容卿雖然覺著訝異,但卻並未說什麼,只是對戈黔道:「柳側妃看來是真的病了,戈黔,勞煩你替她看看吧。」

    「那好吧。」戈黔不是太高興的答應,隨即在木魚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下。

    慕容卿並未走開,就站在附近,期間,柳園園一直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戈黔磨蹭了好一會兒,這才搭上了柳園園的脈門。

    不過,他到不像平時給人看診那般閉上眼睛,就這樣盯著半空的某一處,瞧著不像是在診脈,倒像是在發呆。

    事實上,他還真的沒有認真的去把脈。以他對柳園園的厭惡,能用一絲心神去替她把脈就已經是給她面子了。

    許久後,戈黔突然輕咦了一聲。

    慕容卿也從發呆中回神,道:「戈黔,怎麼了,到底是什麼病?」

    「我……」戈黔居然猶豫了下。他看了看慕容卿,又看了看柳園園,半響後才道:「不准,我再試試。」

    慕容卿無語至極,都多會兒了,居然還沒把出來。

    而且,他居然連不准這兩個字都說出來了。堂堂神醫,把脈也會不准嗎。

    「慕容側妃?」就在這個時候,柳園園突然醒了。她看著慕容卿,滿臉的詫異,「慕容側妃,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聞你病了……」

    柳園園氣惱的道:「木魚,是你吧,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准說出去嗎。我沒事,只是胃口不好罷了,過幾日就能好,何必要驚動奕哥哥?」

    慕容卿暗自冷哼,這是完全的將她當成透明的了。明明是她站在這兒,柳園園卻完全沒看到她,只是記著夏侯奕。

    「木魚,你可知錯?」

    木魚跪倒在床邊,垂著頭道:「奴婢知錯,但如果給奴婢再來一次的機會,奴婢依然會這樣選擇。側妃,你已經幾日未曾好好吃東西了,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就算側妃你責罰,奴婢依然會這樣做。」

    慕容卿真想說一句,好一個主僕情深啊,只不過,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麼假。

    「木魚,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柳園園搖頭,再不去看她。只是對慕容卿道:「慕容側妃,對不起,害的你跑了這一趟,我真的沒事。你與奕哥哥快回去吧,不要為了我而浪費時間。」

    說著,她就要掙脫開戈黔的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戈黔卻是猛然大吼了一嗓子,「你給我閉嘴,不准亂動。」

    柳園園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就呆住,沒敢再亂動。

    就算是慕容卿也是被嚇了一跳,不明白戈黔這突然發的什麼瘋。

    倒是夏侯奕,微微擰起眉頭,似乎是有所猜想。

    「戈黔神醫,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並非是不想你替我看病,只是,只是我不想你浪費精力。我沒事,只是近日吃的不多罷了。多休息,一定會好的。」柳園園柔聲說著。

    此時的柳園園,與平時相差很大,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戈黔卻是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把脈。

    一時,就算是慕容卿也有些緊張起來,以為柳園園是真的有什麼大病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戈黔突然縮回手,不滿道:「你這女人怎麼就有這麼好的運氣?」

    柳園園被他罵的眼眶一紅,「戈黔神醫,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我做錯什麼了嗎,你不要生氣,我以後不亂說話就是了。」

    「不亂說話有什麼?」戈黔氣哼哼的道:「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永遠都無法更改。你害過的人,永遠也無法活過來。我真是想不明白,像你這麼心腸惡毒的女人,上天為何要給你這樣好的運氣。」戈黔咬牙切齒的說著。

    木魚上前道:「戈黔神醫,你為何這樣說,側妃已經病了,縱然以前做過什麼,可已經受到了懲罰,你這樣諷刺她,又還有什麼意思?」

    「我諷刺她?」戈黔不屑的笑,「我才懶得諷刺她這種歹毒的女人,看見她就夠了,真是懶得搭理她。」

    戈黔氣哼哼的起身,將脈枕收起,放到藥箱中,背起來就要走。

    木魚哪裡會容他這樣就走,當即就轉過身子撲過去,抱住了戈黔的腿,大聲道:「戈黔神醫,求求你不要這樣,側妃病了,你把了脈,總是要跟我們說說她到底怎麼了?至少,也給開服藥吧。戈黔神醫,求求你了。」

    「閉嘴。」戈黔忍不住的怒吼,「她哪裡來的病?」

    慕容卿眨眨眼,不明白戈黔這鬧的是哪一出,沒有病就沒有病,他氣成這個樣子做什麼。

    「戈黔神醫,求求你了。」木魚依然哀求不已。

    戈黔一把推開她,怒吼道:「她不是生病,她是懷孕了。」

    ------題外話------

    嗚嗚,還是晚了,坑爹的,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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