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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8 生氣卿卿痛打雲帆 文 / 黑竹

    戈黔的話嚇傻了眾人,尤其是慕容卿,臉色古怪的異常嚇人。

    她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戈黔,又回頭去看了看柳園園,半響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戈黔,你剛剛是說真的嗎?」

    戈黔瞪眼,不滿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

    「我又沒有那樣說。」慕容卿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只是覺著很奇怪嘛。」

    「奇怪,有什麼可奇怪的,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有什麼可奇怪的。」戈黔氣哼哼的道。

    慕容卿不樂意了,她瞪了他一眼,不滿道:「我得罪你了?」

    「你……」戈黔張張口,又回頭去看了看柳園園,半響沒說出話來。

    得罪他的人自然不是慕容卿,而是柳園園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他怎麼可能會生慕容卿的氣,只是覺著心中難受的厲害,替她覺著心疼。

    她跟夏侯奕本就難以受孕,上一次又被傷到了身子。雖然經過他的調理已經好了很多,但受孕卻還是……如今柳園園都有了孩子,可她卻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

    戈黔心疼,難過,不忍心。

    可是,他又能做什麼。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正如這孩子,那就是緣分。

    「我心裡不舒服,我,我回去躺著。」戈黔難以忍受心裡的痛楚,當即跑了出去,也不管木魚站在後面怎麼吶喊,叫他回來。

    戈黔快速跑了,室內剩下的幾人一時誰都沒有先一步開口。

    好一會兒後,柳園園那不敢置信的聲音才在室內響起,「他,他說真的嗎,我,我有了?」

    「小姐,你沒有聽錯,你有了,真的有了。」木魚過去,開心的道。

    柳園園吃力的撐著床坐起來,「我真的有了?」

    那臉上的茫然與不敢置信,讓慕容卿看在眼中,不禁有些膩歪。

    到這會兒如果她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也就太傻了,柳園園分明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但還是用了這一招故意將他們引來,擺明了就是當著眾人的面來告訴大話,她有了。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不管她以前做錯過什麼事情,母憑子貴,她今後的日子自然不能再這樣過下去。

    「奕哥哥……」柳園園激動的喊道,她在木魚的攙扶下,快速的跑到夏侯奕身前,看著他,激動的道:「奕哥哥,你聽見了嗎,我,我有了。」

    「我聽見了。」夏侯奕的聲音異常的冰冷,完全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柳園園臉上的笑容逐漸的凝固在臉上,她不安的往前站了站,試探的去拉夏侯奕的手臂,「奕哥哥,你怎麼了,難道你不高興?」

    「放開。」夏侯奕冷冷的看著她的手,自己隨之站起。

    「卿卿,我們走。」夏侯奕招呼了一聲,自己轉身就要走。

    柳園園急了,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就這樣不管不顧,什麼也不問一聲就走?

    她有了,她有了她跟他的孩子,這不只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夏侯奕的第一個孩子,為什麼他就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她撲過去,一下子跪倒在地,抱住了夏侯奕的腿,「奕哥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不該做下那些事情,但是我會改的,我答應你,不管怎樣一定會改的。奕哥哥,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哪怕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繞過我一回吧。」

    柳園園聲淚俱下的哭著,聲音淒厲,聞著傷心。

    木魚隨之跑過去,扶著柳園園,大聲道:「側妃,你不要這樣,仔細動了胎氣。你才剛有喜,不能如此動神,萬一出事,那該怎麼辦啊。殿下,求求你了,繞過側妃吧,千不該,萬不該,孩子是無辜的啊。」

    慕容卿將眼前的木魚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怎麼都覺著眼前的木魚有點不對勁。

    這前後差別也太大了,以前的木魚,半天都不會說一句話,可眼下的木魚,說話那叫一個利落,乾脆,這真的是以前的那個木魚嗎?

    慕容卿越看越覺著不對勁,越發的覺著眼前的木魚與之前的木魚像是兩個人,完全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殿下,這可是你的第一個孩子,難道你忍心他出事嗎?小殿下需要你,側妃也需要你啊。」

    木魚痛哭流涕,而慕容卿卻覺著眼皮子亂跳,有些不安。

    她沒多想,忙跑過去拉住了夏侯奕的手。用力的按著,「殿下,木魚說的倒也有道理,千不該萬不該,孩子是無辜的。到底是九皇子府的第一個孩子,也不能讓他受了委屈。不如,就解除了禁令吧,至於柳側妃以前犯的錯,等孩子出世之後,再做懲處。殿下,你看這樣可行?」

    慕容卿一邊說,一邊快速的衝著已經在發作邊緣的夏侯奕眨眼睛,生怕這位會一時忍不住心中的怒氣而發作。

    「殿下,不管如何,柳側妃還是誠王爺的女兒,如果讓誠王爺知道她有了身孕還……總歸是不太好。」慕容卿誠懇的替柳園園求情。

    卻不知,跪在地上抱著夏侯奕腿的柳園園正黑著臉,滿臉憤恨的瞪著她。

    賤人,誰要你好心來替我說情,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柳園園忍不住心中的怒意,有心想發作,可當視線接觸到一旁木魚看過來的眼神後,她便應是忍住了。

    「慕容側妃,我真的沒想到你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願意替我說話。將來孩子出世了,我一定會跟他說,他能夠來到這個世上,全都是你的功勞。我會讓他像孝順我一樣的孝順你的。慕容側妃,謝謝你。」

    柳園園的話聽不出來有幾分真誠的味道,但是,慕容卿整個人卻覺著有些荒謬,有些難以說清的古怪。

    好吧,柳園園有一句話說的太對了,她之所以能夠懷孕,還真是跟她有關係。

    只不過,將來孩子生出來,柳園園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那樣的感激她了。

    「木魚,扶你家主子站起來,有了身子可不能這樣受凍。」

    「是。」木魚答應著,忙去扶柳園園站起來。

    而這時,夏侯奕直接拉著慕容卿往外走,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

    看著他們遠走的背影,柳園園的神色一時有些不太好看。「奕哥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有了身孕,他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那個賤人又沒有死,難不成真要因為她而置我與死地?」

    「側妃,你先別著急,很多事情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雖然現在殿下對你還有些……但是,如今你有了身孕,不管別的,就算是為了小殿下,過去的事情,殿下也不會再追究。他剛剛沒有否定,也就是默認了。側妃,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生好身子,替九殿下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殿下。其他的,等以後再說也無妨。有小殿下在,難道說九殿下還不會經常來看望側妃你嗎?時間長了,感情自然會加深。就算他們現在如膠似漆的又如何,那個女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會生。」

    柳園園聽的是滿意的很,她微微笑著點頭道:「木魚,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個女人算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如果她可以生,早就生了。你不說我倒是沒想到,說不定那個女人真的不能生孩子。等回京以後,我們就想辦法查清楚這件事,再捅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她一個不能生的女人還如何在九皇子府裡立足。」

    「側妃你說的是,萬事都等都回京再說。有王爺在,你也有幫手不是。」木魚笑著附和。

    「好,那就這樣定下吧。」柳園園點點頭,任由木魚扶著回床上躺著去了。

    而此時,夏侯奕卻是已經將慕容卿給拉扯到了園子裡。

    在一株不知名的大樹下站定,夏侯奕不滿道:「真要繼續下去?」

    「當然了。」慕容卿理所當然的道。「有什麼是比讓一個人爬上最高峰再跌落下來還更能氣死她的呢?」

    「我不喜歡。」夏侯奕擰眉。他就是不喜歡看到柳園園,不喜歡看到她的臉,聽到她說話,不喜歡她的一切一切。

    以往,他還因為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想要留下她。可現在,他寧願不知道也不想將那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殿下,你可以不用見到她。」慕容卿哄著他道,「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罷了,等我們回京,事情很快就能夠解決。」

    「十個月。」夏侯奕瞪眼,那豈是幾個月。如果不是她攔著,他一早就將柳園園給處置了,還能容她現在得意洋洋的跟他說懷孕了?

    他都沒有碰過她,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小殿下,一聽見這話,他的心裡就彆扭的慌。雖然,當初的計劃,他也參與了。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心裡不自在。

    他的孩子,只有慕容卿一人能生。

    他不希望將來慕容卿承受一些不該承受的事情,不希望她受到委屈。

    至於他自己,戴綠帽子之類的傳言,他根本不在意。

    只不過,夏侯奕又怎會知道,慕容卿之所以如此堅持,並不僅僅是為了懲罰柳園園。

    她希望能夠一步步的逼出柳園園背後的人,她要讓夏侯奕沒有任何遺憾。

    當年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最終的結果就是夏侯奕的母親出事,至今還未清醒。

    雖然夏侯奕從未說過什麼,但慕容卿很清楚靜妃在夏侯奕心中的重要性。

    她希望能夠幫到他查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希望自己能夠讓他徹底釋懷,不再認為那是自己的錯。

    夏侯奕雖然沒說過,但慕容卿知道,他一直都在責怪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跟柳園園小時候走的近一些,那靜妃就不會有事。在他的心裡,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慕容卿不希望他背負著這樣一個罪責過自己的下半生。本就不是他的錯,憑什麼要讓他去背負所有的責任。

    柳園園等人才是罪魁禍首,不管如何,她都要讓夏侯奕真正的放輕鬆。

    所以,眼下不能就這樣算了,她的計劃也不能停。

    「殿下,你最疼我,一定不會讓我無法報仇對嗎?」

    夏侯奕看著對面的小妖精狗腿兒一般的討好之色,心裡卻是隱隱泛疼。

    難道他不知慕容卿做這些都是為了他嗎,難道他不知,慕容卿是想找出柳園園背後所隱藏的人嗎?

    可正是因為知道,他更加不能如此自私。因為自己,而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他承諾會給她一世安好,但如今,她卻要隨著自己共闖刀光劍影,那不是他想要的,更加不是他能接受的。

    慕容卿雖然不是依附大樹而活的菟絲花,但她依然是個女人,她應該擁有的是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不像現在。

    「以前的事,無需再管。」最終,夏侯奕做了決定。不管如何,這一次,他定然不能再依著她了。

    「殿下!」小妖精咬牙,不明白他怎麼就突然如此執拗了。「殿下,難不成你要看著我過去付出的一切都白費功夫了?」

    夏侯奕擰眉,咬牙,混賬東西,居然開始跟他玩這招。

    「不用再說,我已下定決心。」說完,夏侯奕就轉身想走。

    慕容卿自然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否則,她過去所做的一切就真的白費功夫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她甚至比夏侯奕還要想弄清楚當初的一切。

    初開始,這只是夏侯奕交給她的一個任務,可自從進宮見了靜妃之後,她就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去查清楚。

    再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那種失去孩子,無法照顧孩子的痛楚。這些年,靜妃昏迷,無法清醒。可一旦她醒來,知道自己這些年錯過了那麼多東西,她將會多麼難過。

    「殿下,再給我一點時間,可好?」慕容卿衝上去,抱住夏侯奕的胳膊,「給我,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不能弄清楚,不只是你心裡有陰影,就算是我也無法完全的忘懷。殿下,那個女人可惡,你厭惡,我知道,以後你就當沒有她這個人,完全交給我來處置,可好?」

    「傻瓜,何必呢?」夏侯奕無奈的抬手,摸上了小妖精的臉。「你應該知道,我只想你開心。」

    慕容卿抱住他的脖子,依靠在他的懷中,「我也想你開心。」

    夏侯奕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擁著她。他們兩人有共同的想法,都是想讓對方開心。可是,又都不願意讓對方付出這麼多。

    該怎麼辦,估計他們兩人自己都沒能想好。他們的路還很長,如今也只能用時間來慢慢的摸索了。

    「殿下,其實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枯井無波的日子,不適合我。」慕容卿道。

    經過前世,還有什麼不能看清的呢。人的這一輩子,太過短暫,枯井無波的活著,實在是沒意思的很。

    她不願意如此浪費自己的生命,難得的重生,自然要活的精彩。有對手又如何,那小日子不是更加有意思嗎?

    歷經千帆,嘗盡世間百態,估計那個時候她才願意洗盡鉛華,與他攜手度過一些平淡的日子。

    但很顯然,並不是眼前。

    「也罷。」夏侯奕最終妥協了,他實在是拗不過慕容卿,沒辦法阻止她。

    更何況,她的心意他比誰都要清楚,完全就是為了自己。

    「殿下。」阮寧突然現身,打斷了兩人的溫情。

    「說。」夏侯奕不是太滿意的擰眉,為何最近他總是來打擾自己的好事,是太閒了嗎?

    夏侯奕開始暗自思量,自己是否應該想辦法去給他找點事情做做。

    阮寧自然聽的出來夏侯奕的情緒不太對勁,但也只能無奈的替自己抱不平了,如果不是有事,他哪裡敢來打擾這兩位,找死不是。

    突然,他有些羨慕竺亭了。那小子成為慕容卿的暗衛,小日子不要太爽,幾乎都沒什麼事情可做。平日裡還可以逗逗丫頭,那日子,跟主子過的又有何不同?

    「殿下,國主派人來請,說是有要事相商。」

    「好,去準備。」夏侯奕道。

    「殿下,來人說了,希望慕容側妃也能一道去。」阮寧又道。

    夏侯奕微微擰眉,國主派人來找他,所為的自然是那批貨的事情。既如此,請慕容卿做什麼,她又不能做主。

    慕容卿想了下便道:「師兄,你說會不會是師父已經見過國主了?」

    「應該是這樣,既如此,你便回去收拾一下,待會兒我去接你。」夏侯奕想了下便這樣吩咐。

    「好吧。」慕容卿想到是雲中燕的安排,便也就沒再多想,當即就領著丫頭回到了住處,換了一身衣裳。

    不多會兒,夏侯奕便來接她。

    兩人一道進了宮,國主派人在宮門口等著他們,見他們來了,便就領著他們入了宮。

    國主並未在正殿接待他們,卻是在御花園。據領他們前往的小太監說,原來是御花園中的一株上等牡丹開花了,特別請夏侯奕他們過來賞花。

    一時,夏侯奕跟慕容卿兩人都覺著有些詫異。

    之前,國主派人來通知他們的時候只是說有要事相商,但卻並未說是為了賞花。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賞花這樣簡單,何必要將事情說的那麼嚴重。

    夏侯奕的神色開始變得凝重,因為他發現,皎月國的情況已經開始變得複雜,而他們也彷彿在不知不覺中陷入進去了,無法抽身。

    如今,想要徹底解決這些麻煩,唯有等雲中燕站穩了腳跟,否則,之後他們必定會有極大的麻煩。

    「殿下,待會兒小心些。」慕容卿壓低了聲音道。雖然她猜測雲中燕會在現場,但是,他已經多年沒有回來,宮裡是否還有他的人,很難說。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很是被動。

    慕容卿有些後悔,他們應該多帶幾人進來才是。如今就只有阮寧跟竺亭兩人,也不知道夠不夠。

    至少也要將小瘋子給帶來,他不但可以替他們做翻譯,還能夠替他們打壞人。

    聽說他最近跟著目哩可是學到了不少東西,雖然無法登大雅之堂,但對付一些普通人,想來不在話下。

    但事情已然如此,他們也只能盡力保住自己,至於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很快,他們便到了御花園,遠遠的,慕容卿便看到了雲中燕。

    今日的他,一襲錦繡長袍,上面繡著繁複的花紋,少了些出塵,多了些尊貴。

    慕容卿很快便從衣服上移開了視線,因為她居然從雲中燕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顯然對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們。

    慕容卿心中一個咯登,當即就握了握夏侯奕的手,以提醒他,今天的事情不簡單。

    後者輕輕的回握了她一下,示意她無需擔心。

    「見過國主。」夏侯奕兩人上前施禮。

    「無需多禮。」國主忙揮手示意。「哈哈,你們兩人倒是來得巧,是不是聞到了這裡的花香,特意趕過來的?」

    慕容卿與夏侯奕對望了一眼,做出了一副天真的模樣道:「國主,難道不是你派人請我們來,說是有要事相商嗎?」

    國主一怔,而後馬上看向了二皇子雲帆,後者卻僅僅只是笑了笑,一句話也不說。

    國主臉色大變,好一會兒後才尷尬的笑著道:「瞧我,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沒錯,沒錯,是我派人去請你們兩人過來賞花的,這株牡丹王,可是花費了我好些心思。九殿下,既然來了,不妨坐下來共同欣賞,可好?」

    「多謝國主。」聰明如夏侯奕,豈會不知今天的事情有貓膩,但既然人已經來了,此時再走估計也是於事無補。

    既如此,反倒不如留下來,靜觀其變。

    「慕容側妃,不知你覺著我父主這盆牡丹王如何?」突然,雲帆開口問道。

    慕容卿倒是沒什麼訝異之色,既然雲帆還一定要將自己請來,那就必定是不會輕易放自己。雖然,她到現在還弄不清楚,他為何要針對自己。

    慕容卿笑著看向那盆牡丹王,半響後才道:「天姿國色,不愧花中之王。」

    雲帆哈哈大笑,「要我說,牡丹雖美,但卻比不過慕容側妃的嬌艷。在慕容側妃你面前,區區一盆牡丹算什麼。」

    「二殿下過獎了。」慕容卿神色淡然的道。

    「慕容側妃何必自謙。」雲帆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我可是聽聞慕容側妃你是京城第一美女,哈哈,第一美女跟花中之王相比,略呈一籌,誰人敢說不是?」

    慕容卿第一次認真的去打量雲帆,這個人,越來越不對勁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如此多的事情,要說他從自己身邊人打聽,那不可能。

    這次帶過來的人,哪一個不是心腹,斷然不會洩露她的事情。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柳園園等人,但是,近來她們主僕都被關起來了,又怎麼會有機會洩露消息。

    一時,慕容卿覺著很是不舒坦,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

    「二皇子,你胡說什麼?」國主大聲的打斷了雲帆的話。其實,雲帆這樣說話非常的沒有禮貌,在夏侯奕面前妄論慕容卿的姿色,完全就是不給夏侯奕面子。

    國主又豈會不生氣,當即就不給他顏面的斥責了他。

    可是,雲帆卻是絲毫不當回事,甚至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他笑著道:「父主,你生氣做什麼,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實際上,我倒是很羨慕九殿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德才兼備的女人做妻子。不知道你們天昊國是否還有慕容側妃這樣的女人,如果有的話,不如給本殿下介紹一個,可好?」

    「越說越離譜了,二皇子,我看你是喝醉了,來人啊,送二皇子回府,好好清醒清醒。」

    「父主,我看是你喝醉了吧,我們在這裡賞花,喝得是茶,如何能夠喝醉?就算是醉,那也是迷醉,被美人給迷醉了。」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人影高高的飛起,重重的落下。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附近,那麼高摔下去,還能好?

    現場也就唯有慕容卿不動聲色,甚至好心情的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還衝著自己對面的雲中燕眨眨眼,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

    雲中燕白了她一眼,發現自己完全就是白操心了,她跟夏侯奕兩人,哪一個是會輕易吃虧的主?

    夏侯奕走回位置坐下,看著國主道:「一時無法忍住,還請國主恕罪。」

    國主無奈的歎息,「本就不是你的錯,何來道歉之說?九殿下,快別這樣了,我都無顏見你了。還請你不要生氣,二皇子從小驕縱,哎,也是我的錯,養不教父之過,都是我的錯。還希望九皇子跟慕容側妃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他計較了吧。」

    「國主,如果我不給你面子,剛剛就不會只是一拳頭的事情了。」夏侯奕冷聲說道。

    國主點點頭,滿臉的感激,「我知道,我知道,九殿下,我記得你這份情了。」

    「那倒不必,只不過,國主你最好早些做決定,否則,晚了的話,只怕會有無盡的紛爭。」夏侯奕本不想說這些,但又不想看到國主出事,猶豫之下,最終還是多嘴說了一句。

    國主臉色大變,怎會不知夏侯奕話中所指。

    只不過,如今的事態,他已經有些無法控制了,哪怕雲中燕的回歸,想要掌控住事態的發展,他有心無力。

    如今該怎麼辦,國主也是迷茫的很。

    「九殿下,你居然敢打我?」雲帆捂著臉跑回來,顯然剛剛有人救他,是以並未出事。

    「打了,如何?」夏侯奕回頭,挑眉看著他。「你想打回來?歡迎。」

    雲帆咬牙,他自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夏侯奕的對手,試問又怎麼可能會傻了吧唧的衝上去自己跟夏侯奕打。

    他堂堂皎月國的二皇子,想要對付什麼人,難道還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嗎。

    「夏侯奕,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這是你們天昊國嗎?」

    夏侯奕冷笑,「如果是在天昊國,你已經死了。」敢於挑釁他的人,就沒有一個還能活著的。

    如果不是國主,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皎月國,雲帆必死。

    當然,如果雲帆敢再度挑釁,他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夏侯奕,我怎麼得罪你了,怎麼,我誇你的女人難道不行嗎?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別的男人議論你的女人,那你最好將她給關起來,不要讓別的人看到。」雲帆冷冷的道。

    慕容卿突然起身,一步上前,重重的一巴掌甩過去。

    雲帆愣住,不敢置信的捂著臉,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慕容卿,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慕容卿說著,抬腳就踹過去。

    「啊!」雲帆尖叫著,抱著自己的腿在原地蹦躂。「賤人,你敢。」

    慕容卿冷笑,抽起一旁不知道什麼人折下的柳樹枝,衝著雲帆直接抽過去。

    「賤人,住手,你知道我是誰嗎?」雲帆大吼。

    慕容卿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揮著手中的柳條,追著他打。

    柳條浸過水,打在人的的身上非常疼,一時,整個御花園便就只能聽得見雲帆那淒厲的慘叫聲。

    奇怪的卻是,沒有人上來拉住慕容卿。國主都沒開口,旁人自然也不會多事。

    雲帆雖然會一些功夫,但架不住慕容卿速度快,到後來,她手裡居然又多了一根柳條,兩根柳條一起招呼,他更加躲不及。

    顧得了頭就顧不了腿,全身上下幾乎都被招呼了個遍。

    那些小太監小宮女,遠遠的看著這一場鬧劇,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那個一向在宮裡作威作福的二皇子居然被打了,還是被一個女人用柳條打的?

    太不可思議了,那女人也太生猛了,這種事情都敢做,難道就不怕被雲帆報復嗎。

    後來的人沒瞧見夏侯奕打雲帆,等到有人告訴他之後,便暗自驚歎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對夫妻,還真是夠猛的,就他們兩人這膽大的勁兒,會怕誰啊。」

    慕容卿打的起勁,這賤男人之前居然對她評頭論足的,完全不將她當成九皇子府的側妃,倒是將她看成了花街柳巷的女人一樣看待。

    如此怎能不讓她惱怒,不狠狠收拾一番,她心裡的怒意豈能散掉。

    「慕容卿,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嗎?」雲帆憤恨之極的吼,「賤人,不准打我的臉。」該死的,為什麼總是跟他的臉過不去。

    「來人啊,快來人啊,刺客,有刺客。」雲帆被打急了才想到叫人裡救自己。

    可奇怪的卻是,他叫了幾聲也不見有人來。宮裡的侍衛,包括他的隨身侍衛全都不見了蹤影,彷彿,偌大的內宮就只有他們幾人一樣。

    慕容卿得意的笑,知道一定是雲中燕跟夏侯奕出手了。他們是想她盡興的去收拾雲帆,不讓人打擾都她的雅興。

    慕容卿手下的動作更顯迅猛,她一邊揮舞手中的柳條一邊道:「雲帆,虧得你還是皎月國的二皇子,你根本就是在給皎月國丟臉。今日,我就代國主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規矩?真好笑啊。」雲帆一邊躲,一邊大吼。「慕容卿,你找死,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我們皎月國,你居然敢在皎月國的內宮打皎月國的二皇子,你眼中還有皎月國的存在嗎?」

    「哼,你也知道自己是皎月國的二皇子?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否則,你根本就不會做出此等有辱皎月國之事。我是什麼身份,我是天昊國九皇子的側妃,其實那種隨便的女子,可以任你品頭論足?你當眾議論我,已經不該,後來說的那些話,更是過分。雲帆,我真是不想教訓你都不行。」

    慕容卿說話間,手下的動作卻是不停。眾人只能聽得見啪啪的聲響,還有就是雲帆那淒厲的尖叫聲。

    慕容卿下手的力道拿捏的很好,既能讓雲帆痛,但又不會太過分,反正不會出血就是了。

    說起來,她這一手還是跟三皇子妃所學,當年,她可是親手懲治過紅葉兩丫頭,可是把兩個丫頭給折騰的很慘。

    所以,慕容卿也是跟著學了一點皮毛。

    「雲帆,我與九皇子乃是客人,你不盡地主之誼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戲耍我們,當真可恨,可惱。雲帆,你可知錯?」

    「我沒錯。」雲帆咬牙怒吼,他堂堂二皇子雲帆,下一任的國主繼承人,怎麼可能會當眾承認自己做錯事。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打到你承認為止。」慕容卿也不含糊,你不是不承認嗎,那好,打死你,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慕容卿也不再說話了,只是不停的用柳條往雲帆的身上招呼。

    後者被打的尖叫連連,但卻沒有人敢去救他。

    許久後,雲帆再也撐不住了,身上有些地方早就開始冒血珠了,疼的他想死。再看慕容卿,依然是龍精虎猛。這一刻,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誰能來告訴他,為什麼這女人如此耐力,不但比他好,而且還好的過分。兩隻手,兩個柳條,難道她就不覺著累嗎?

    「我認輸,慕容卿,你厲害,你贏了,我不該對你品頭論足,以後不說就是了。」

    「言不由衷,我不喜歡。」慕容卿又是一柳條招呼過去。

    雲帆瞪眼,捂著自己的頭,再度道:「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慕容卿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收起柳條,道:「還少一個道歉。」她回頭看了看夏侯奕的方向。

    雲帆氣到要爆炸了,但最終還是忍著心中的怒意,走過去對夏侯奕道:「九殿下,剛剛對不住了,我不該那樣說。」

    「算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夏侯奕淡淡的道。

    雲帆咬牙,咯吱咯吱的響。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怎麼,當他是孩子一樣的教訓嗎?

    夏侯奕,慕容卿,賊公賊婆,好生厲害。哼,今天這個仇,他早晚是要報的。

    慕容卿走回來,在夏侯奕身邊坐下,可憐兮兮的伸出自己的手道:「殿下,酸。」

    「揉揉。」夏侯奕寵溺的道。當即,他便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拉起慕容卿的手,開始用內勁替她揉捏手腕。

    眾人看在眼中,不禁暗自讚歎,九殿下果真是疼寵這個側妃啊。

    這個時候,國主才冷冷的瞪著雲帆道:「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坐下來?」

    雲帆冷冷的看著國主,坐下後,冷笑道:「父主,你可真是一位好國主啊。如今有人當著你的面打我,不只是我一個人丟臉,你也丟臉,整個皎月國都跟著丟臉了。你倒好,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夠了,你還說?」國主忍不住的打斷了雲帆的話。不爭氣的東西,自己做錯事,還怪別人。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夏侯奕他們夫妻兩人根本就已經留手了。否則,剛剛動手的根本就不會是慕容卿,而是夏侯奕,又或者是他們身邊的隨從。

    可笑雲帆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猶自在這裡浪費口舌,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本就是你的錯,為何要怪罪別人?再說,這本就是我應允的事情,為何要怪他們?」

    「父主!」雲帆瞪眼,冷厲的喊。「你居然任由外人打我?我是你內定的下一任國主繼承人,我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難道就不是在給皎月國丟臉嗎?」

    國主突然冷哼一聲,「如果你繼續如此,那麼,我就必須要好好考慮一下我當初的決定,看看是否做錯了。皎月國不需要你這樣一個蠢笨而又不懂得進退的人做國主。」

    雲帆再也忍不住了,當即爆發出來。「好啊,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因為大哥回來了,所以你又有了新的打算對不對?哼,你從來就沒打算將國主的位置傳給我,你心裡一直都屬意的是大哥。如果大哥不回來,或許你會迫於無奈的將國主的位置交給我。但是現在,你不會,以為你有了更好的選擇。但我不服,憑什麼大哥離開那麼久,什麼都沒做過,你現在依然要將國主的位置交給他?父主,我絕對會同意的。」

    國主冷冷的哼,「我做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更改。雲帆,你根本就不適合做國主,你自私,偏激,狂妄自大,如果皎月國交給你,只怕不用多久就會出事。我是屬意老大,但只是因為他確實比你更有能力。雲帆,你回去吧,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不管如何,你都是皎月國的二皇子,將來的王爺。」

    「你住口。」突然,雲帆大聲怒吼。「我不要什麼王爺的位置,我要的從來就只有一個。父主,你如今想要改變主意,不是不行,但也要看看我同意不同意。」雲帆陰驁的笑著,臉上的神色很是古怪,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父主,你年紀也大了,早一些退位不是很好嗎,何必要繼續撐下去。父主,你早些退下位置,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父主,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好好想想清楚,否則,一旦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那可就是我不能控制的了。」

    國主震驚的站起身,指著雲帆,怒道:「混賬東西,你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你還打算要逼宮不成?」

    「父主,不要動怒,也不要激怒,否則,只會引出那原本不該出現的一切。」

    ------題外話------

    燙傷在慢慢的轉好,多謝妞兒們的關心,竹子會繼續努力,爭取將發文時間變回到原來的時間,麼麼噠,一定記得要繼續支持竹子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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