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你家主子考慮的還真多。」夏淵笙嗎,沒有繼續問下去,也沒有說他要相信紀楠的話。
「皇上,奴婢只想還原真相給皇上看而已,皇上也不想被小人蒙蔽了雙眼,畢竟這種事情,只要成功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皇上也不希望皇宮裡有種奸佞小人在吧!」紀楠彎下腰,「皇上,請給奴婢三天時間,奴婢定當幫皇上查明事情原委!」
「三天?」好大的口氣,他沒想到紀楠會主動請命,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寫,而且就她的身份跟能力,如果她能三天裡查出真相,那慎刑司還要來幹嘛?
「皇上肯定是疑惑奴婢的能力是否能辦到,但奴婢辦事沒有顧慮,不會考慮事情背後的利害關係,更不會對皇上說假話,所以,奴婢未必會比慎刑司的官員做地差,還請皇上給奴婢這個機會,如果奴婢做不到,到時候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紀楠都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她不信夏淵笙會不同意。
「這樣啊,」夏淵笙摸著下巴,他倒是很想看看紀楠找出的真相會是什麼樣的,「可是朕已經說過,明日你回來,就把你收押,朕可是一言九鼎。」
「奴婢以為,天牢裡會有一個紀楠在的。」紀楠沒有把話挑明,但是以夏淵笙的聰明才智,怎麼會不理解紀楠的意思。
「好,朕知道了,朕就給你三天時間。」
「謝皇上!」紀楠行了一個大禮,然後退了出去。
當民安回來的時候。發現原本愁眉不展的夏淵笙竟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是今晚的事情刺激到皇上了?
「民安!」夏淵笙丟給民安一條帕子,「讓人查查這上面的是什麼香,然後再調查一下最近跟齊妃頻繁接觸的太醫都開了什麼藥方,用了什麼藥!」
哪裡來的帕子?民安很疑惑,但還是收好了帕子,皇上就是厲害,連這種帕子都能找到,頓時對夏淵笙是充滿了敬仰……
回去之後的紀楠也沒有閒下來,既然夏淵笙給看她三天時間。也就是等於給了她銷毀證據的機會和逃命的機會。
要解釋清楚的是。紀楠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要逃跑,而且她跟吳灣灣這次是真的沒有害人,但後路總是要準備好的,而紀楠要銷毀的證據。則是蕭憫冬給她的東西。那些藥瓶跟火藥丸。虧得夏淵笙只讓人搜查了吳灣灣的房間。她的房間還沒有被搜查到。
她到院子的樹叢下面挖了坑,把癢癢粉跟易容散留在了身邊,把剩下的東西埋好。才算是放心。
三天,要怎麼才能在三天裡把事情查出來呢?不過最重要的不是查出真相,而是把吳灣灣身上的罪名給解除了,一定會有不少阻礙。
紀楠坐在桌邊,還真是棘手啊。
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紀楠就匆忙起身換了上了平子的太監服,然後給自己易了個容,已經是第二次用這個粉了,紀楠熟練了很多,只是這個易容散用量太大,要再去拿一些才好。
天還沒亮,應該是凌晨四點的樣子。
紀楠偷偷溜去了天牢,找到了吳灣灣,好在她沒有受刑,只是被換了衣服而已。
「快起來!」紀楠朝著她喊。
吳灣灣動了動眼皮,她剛夢到皇帝來看她了,跟她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計謀,為的是引出真兇,就連紀楠也來了,只是紀楠跟在夏淵笙身邊的樣子,很讓她難受,她難受為什麼是紀楠站在夏淵笙身邊。
「吳灣灣,wakeup!快醒醒!」紀楠抓了一根稻草朝著她丟過去,「起床了,雲妃來找你麻煩了!」
吳灣灣聽到雲妃,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太監。
「你是誰?」她警惕抱住自己,不會是誰派來害她的吧!
「不要喊,是我,紀楠!」紀楠趁她還沒有喊人過來,連忙開口,「我不過就是化了個妝,你就不認識我了?」
「證明?」吳灣灣將信將疑,光線太暗,紀楠又扮成了另一個樣子,她不能確定。
「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
聽了這話,吳灣灣就相信了,連忙跑到紀楠跟前,隔著欄杆說:「你一定要救我,你知道的,這件事根本就是別人陷害我的!」
「好好好,但是你要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一遍,這樣我也好查明是誰陷害了你。」
「是雲妃,原本皇上都決定要帶著我們三個去探望李秋華了,可是雲妃卻提醒皇上要翻看我的桌子,然後就找到了那些針。」
「確定是雲妃?」這跟紀楠想的不一樣,她還以為這一切都是齊妃的奸計,可是雲妃又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呢?
吳灣灣使勁地點頭:「肯定是她,而且是她讓李秋華來的,不是她還是誰。」
這沒有道理啊,李秋華已經在被捏在雲妃手裡了,雲妃沒道理現在這個時候害了這個孩子啊,而且對像只是吳灣灣而已,這代價也太大了些,劇情突然急轉直下,紀楠也看不透了。
「你會救我出去的,對吧!」當初就是紀楠救了她出冷宮,所以她把希望全部放在了紀楠身上。
「那發現針之後,皇上有說什麼嗎?」
吳灣灣黯然搖頭:「沒有,他什麼都沒說,就讓我把我押過來了。」
「真的沒有?」紀楠的眼睛突然亮了,原來,夏淵笙也不是那麼笨。
「是啊。」吳灣灣一想到這件事,就莫名地心疼,她已經被這個男人傷害了兩次,可偏偏她的心就是死不掉。
「那就好。」紀楠反而笑了。
「什麼意思?」
「他連司制坊的宮女都要一一盤問,可是偏偏沒有問你,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紀楠解釋給她聽,「因為他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而且你來了之後,沒有受刑,你不覺得不符合常理?」
「你的意思是?」吳灣灣覺得自己很笨,都那麼久了,都還沒弄懂夏淵笙的心思,都不如紀楠呢。
「皇上用的應該是緩兵之計,他故意把你壓入大牢,就是為了讓那個真兇露出馬腳。看來是我想多了,就算我不去求皇上給我三天時間查明真相,皇上也會查出真相的。」紀楠後悔了,後悔沒早點來吳灣灣,弄得她現在必須要去查明事情原委。
不過她當時也不能立刻去見吳灣灣,畢竟那個時候人多口雜,凌晨時候來是最好的。
「你說的不會是安慰我的吧?」
「都什麼時候了,我又何必要安慰你呢?」紀楠只是沒想到,剛才她在夏淵笙面前的豪言壯志,竟然是夏淵笙眼中的笑話。
「那就好,那就好。」吳灣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來只是她沒明白皇上的心思而已。
「不過這次的事件結束之後,後=宮可能會有一次洗牌,不過你在這天牢裡,倒是避了風頭,皇帝對你倒是挺好的。」這麼一分析,紀楠就覺得夏淵笙對吳灣灣挺好的。
「那我還真是希望這件事快點結束,這裡蚊子太多了。」吳灣灣撓著手臂。
「忍著點,我能明白你的處境。」在紀楠看來,吳灣灣能在天牢裡,比起在天牢外面的人來說,要幸運多了,因為比起這裡的蚊蟲,外面凶險太多。
「那我就在這裡等著你的好消息。」吳灣灣握住紀楠的手。
「好。」紀楠對她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紀楠告別吳灣灣,出了天牢,天色已經變得青白,再過一會太陽就要出來了。她又連忙趕了回去,換好了衣服,把衣服偷偷送回平子的房間。
如果今天有人監視紀楠的話,那就會有太多驚世駭俗的發現了,只是不湊巧,他們的目光都在吳灣灣身上,從而忽略了紀楠。這也是紀楠一開始精心準備好的,讓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吳灣灣身上,那麼就沒人會注意到紀楠了。
又稍微睡了半個小時,紀楠就起床穿衣梳妝。等她收拾完畢,外面就有小太監敲門了。
「紀姑娘,起了沒?」
紀楠開門,露出一張憔悴的臉,那小太監還以為是因為吳灣灣的事情,所以紀楠才那麼憔悴,可是誰知道紀楠只因為睡得少,沒精神,才會這個樣子呢!
「起了,是現在就要走嗎?」紀楠問。
「不,奴才只是來叫紀姑娘起床的,怕誤了時辰,時間還早,紀姑娘還可以用個早膳再走。」這個時間去德王府,恐怕夏萱文還沒起床吧!
「好。」
「那奴才去給紀姑娘傳膳?」這太監是皇上那邊來的,所以也沒有因為紀楠的處境而看輕了她。
「有勞公公了。」紀楠對他點了點頭,今天可不僅僅是去陪夏萱文玩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紀楠慢悠悠地吃完了早飯,然後坐上了出宮的馬車,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閉上了雙眼,她真的是太累了,就等熬過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只可惜,她好像一直都沒有休息的機會。
「紀姑娘,到了。」簾子被撩開,陽光照進了馬車,紀楠睜開澄清的雙眼。
跳下馬車,深吸了一口氣,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