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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9 執迷不悟 文 / 容意0930

    在母女兩個的央求之下,曲孝良還是決定先聽女兒說一下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商量,等她說完之後再決定自己是否幫她。

    於是,曲無憂就把自己剛才在宮裡聽余昭容說的那些話,添油加醋地跟他說了一遍,末了還危言聳聽地說道:「爹,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要是咱們主動向皇上揭發,那是大義滅親;可要是被別的人搶了先,不僅僅是曲無容倒霉,恐怕還會牽連到咱們學士府呢!」

    聽完她的話,曲孝良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憂兒,你有證據嗎?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我當然知道不能亂說啦!」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即使他不說曲無憂也十分明白,「所以我才會急急忙忙地跑回來跟您商量嘛!」

    「商量?」曲孝良不解地看著她,「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你連聽都不應該聽,聽了也不應該相信,還要跟我商量什麼?」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曲無憂怔了一怔,問道:「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憂兒,你以前耍脾氣使性子,那些都是小打小鬧,爹可以由著你,可是你要明白,這次的事情跟以前性質完全不同了。」曲孝良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剛才說的,可是動搖國本的大罪,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你姐姐,也不能把這樣的罪名強加在她身上,一個弄不好可是會把我們全家都搭進去的,你知不知道?」

    「爹,您是不是老糊塗了?」曲無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剛才不是跟您說了嗎?只要這件事是由您出面揭發,那您就是對朝廷有功的人,皇上一定會大肆封賞的,您不是一直都想要加官進爵嗎?這一次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見她根本就聽不進去自己的勸說,曲孝良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想趁著這個機會徹底除掉你姐姐,這樣你就有機會成為當今皇上的妃子,繼續享受你的榮華富貴。但爹還是要提醒你,這件事情做不得!」

    「為什麼?」曲無憂不甘心地追問道。

    「因為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為了打消她這個念頭,曲孝良不由得加重了語氣說道,「你也不想想看,你姐姐先嫁給了當今皇上,如果她真的做了你剛才所說的那些事情,你以為當今皇上會不知道嗎?他巴不得把這件事情壓得越嚴實越好,你卻讓我去到他面前揭發,這不是要讓你爹我去送死嗎?」

    聽到他這話,旁邊的花氏坐不住了,連忙拉了拉自己女兒的衣袖勸道:「憂兒啊,既然你爹說這麼做有危險,那你就乖乖聽你爹的話,趕緊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就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記住了嗎?」

    曲無憂還處在被曲孝良剛才那番話的震驚之中,聽到她這麼說,也沒有給出什麼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道:「爹,如果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呢?」

    「不可能!」曲孝良冷冷地打破了她最後一絲幻想,「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宮去,以後跟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此事,聽到了沒有?」

    本來以為自己是得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能夠徹底地除掉曲無容這顆眼中釘,結果卻被自己的父親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曲無憂心中的失落是可想而知的,在回宮的路上,她還在不停地想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不行,她不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既然自己的父親害怕引火燒身不肯幫她,那她就去找別人好了,她不相信朝中那些多的王公大臣,找不到一個能夠幫自己實現心願的人!

    香雪殿。

    前幾日的那一場雪僅僅下了一夜,第二天便依舊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地上積起的雪花很快便溶化殆盡,若不是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裡還留著一些殘雪,大家都忍不住覺得,那場雪只不過是大家一起做的一場夢罷了。

    「金玉,你看到花花了嗎?」這一日,曲無容想著趁天氣好,讓宮女們給花花洗個澡,卻發現貓窩裡面空無一物,正好金玉從她身邊經過,她便出聲詢問道。

    「咦?它沒在窩裡嗎?」金玉探過頭看了一眼,見貓窩裡空蕩蕩的,不由得驚奇道,「我一大早就在這邊忙活了,沒有看到它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呀!」

    曲無容也沒再多問,只是吩咐道:「讓人去找找吧,找到了給它洗個澡。」

    聽到她說要給花花洗澡,金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自從入了冬之後,給那小傢伙洗澡的難度就越發地大了,以前還是看到了洗澡水之後才知道逃,可現在只要看見有人進小廚房,它就主動躲得遠遠的,即使人家根本就不是為了燒水給它洗澡,也打消不了它的警惕性。

    不過雖然給花花洗澡這件事實施起來難度很大,金玉卻還是聽從了曲無容的吩咐,讓人去找貓順便燒洗澡水,反正這種事情自從陽春和白雪進宮之後,就輪不到她插手了,她也樂得看到每次陽春跟花花對峙的場面,那可是說不出的喜感!

    隨著花花的長大,在香雪殿裡伺候的太監和宮女們抓貓的本事也漸長,沒用多大一會兒便把不知道藏在了哪裡的花貓給揪了出來,然後在它聽起來無比淒涼的慘叫聲中,把整隻貓都扔進了還冒著熱氣的木盆中。

    陽春一邊捲袖子,一邊唸唸有詞:「讓你藏!我讓你再藏!」

    被幾個宮女按住的花花,在看到她的動作之後,掙扎地越發厲害了,只可惜以它一貓之力實在是有些寡難敵眾,最終還是只能被陽春按在木盆裡使勁兒地揉搓著身上的毛,叫聲說不出來的淒慘。

    曲遺珠剛踏進香雪殿,就聽到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一聲聲貓叫,她聽金玉和良緣說起過,曲無容在自己的宮裡養了一隻花貓,這會兒還以為是那只

    貓遇到了什麼危險,連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都忘記了,循著貓叫聲走去。

    走得近了,曲遺珠這才看清楚原來是眾人在給貓洗澡,木盆裡的花貓被水打濕了所有的毛髮,也跟著老實了許多,只趴在木盆裡有氣無力地叫喚著。

    「遺珠小姐?」剛好經過的良緣看到她,一臉驚奇地跟她打著招呼,「你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把目光從那只濕噠噠的花貓身上移開,曲遺珠衝她笑了一下,回道:「剛剛進宮沒多久,夫君在御書房裡陪著皇上說話,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姐姐。」

    「小姐在偏殿裡看書呢,你跟我來吧。」良緣說著,便帶她朝著偏殿裡走去。

    殿中生了好幾個火盆,將整個大殿烘得暖意融融,大殿中間還擺放著一個半人高的暖爐,曲無容這會兒僅著了單衣,正坐在暖爐旁邊看書。

    「小姐,遺珠小姐來了。」

    曲無容聞言抬起頭,看見來人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站起身迎了上去,「你今日進宮,怎麼也不讓人提前告訴我一聲啊?」

    「本來沒打算來的。」曲遺珠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朝暖爐旁邊走去,她穿得這麼少,離暖爐太遠該凍著了,「是夫君說皇上要忙政事,姐姐你一個人待在這深宮裡肯定會覺得悶,所以才讓我進宮來陪陪你。」

    她這番話裡滿是維護之意,曲無容自然聽得出來,卻也不拆穿她,「安樂侯倒是個心細的,你嫁給他也算是得了個好歸宿。」

    「嗯。」曲遺珠點點頭,臉上現出些許羞赧之色,「對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陽春在給一隻小貓兒洗澡,那只就是姐姐養的貓嗎?」

    聽她問起花花,曲無容有些無奈地回道:「是啊,每次洗澡都像是要給它上刑一般,不折騰一番絕不罷休,這宮裡也只有陽春有辦法制住它了。」

    「聽起來倒是個活潑的。」曲遺珠抿嘴笑道。

    「可不是嗎?」曲無容的語氣裡既有無奈又有寵溺,「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養一隻,雖然小東西是鬧騰了一點兒,倒也能給你帶來不少的歡樂。」

    曲遺珠點點頭,「我正也有這個打算。」

    她從小就喜歡小動物,只不過以前住在學士府的時候,她要像下人一樣做事,根本就沒有時間養那些小貓小狗,而且就算是有時間,花氏也不允許她養,只好把這個念頭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裡。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是安樂侯夫人,沒有人能再對她的行為指手畫腳,她想要養什麼就養什麼,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接下來姐妹兩個又聊了一些關於養貓的其他話題,因為聊得太過於專注,曲遺珠差點兒就忘記了自己夫君在臨來之前的交代,好在最後她還是記了起來,「對了姐姐,夫君讓我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見她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曲無容不由得好奇她接下來要跟自己說的是怎麼樣的一件事情。

    曲遺珠並沒有立刻為她解惑,而是有些遲疑地說道,「夫君說這件事只是他自己的猜測,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只是讓我提醒你小心一點兒。」

    聽到她這麼說,曲無容的好奇心更盛了,「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夫君說,他前幾日跟一個朋友喝酒聊天的時候,聽他說自己的一個同僚最近跟後宮的某個嬪妃來往十分緊密。」曲遺珠把自己夫君交代給她的話,如實地轉述給曲無容,「因為事關到皇家的名聲,所以夫君就多打聽了幾句,我聽他形容的那個人,好像是……曲無憂。」

    「曲無憂?」聽到這個名字,曲無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曲無憂跟朝中的某個官員勾結,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你擔心她會對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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