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只能告訴你,當年的事情,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天意,而不是人為。」
「你不是想告訴我,我怪錯了人,報錯了仇,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在徒勞。」她的眼裡有著難以掩飾的慌亂。
「沒錯,就是這樣。」玉夫人卻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平靜,似乎只是在訴說一個再簡單再平凡普通不過的故事罷了。
「哼,話都是你說的,憑什麼要我相信你。」她轉而一想說道。
「你沒仔細看嗎,後面有他的身體檢測報告,之前他就不注意身體保養,所以,突然猝死,也很正常。」
「不可能,他之前都好好的,就算發作,也很快都好的,而且,他一直都正常服藥。」
「是藥三分毒,你學化學,應該多少也知道些,再加上他根本不知道節制,有些事情哪裡是他可以控制得了的。」
「你這麼說,就是想幫鍾天祐洗脫所有的責任嗎,哼,當年他通過廣益公司製造社會輿論讓路氏股票大跌,他又挪用路氏的資金低價收購轉入其他產業名下,正好路炳文又傳出失蹤的消息,他又私下勾結董事會董事,一點點收購路氏的股份,直到徹底弄垮路氏,才有了今天的lo,難道,這些,你想幫他通通抹掉嗎。」她試圖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不被眼前這個女人的話所迷惑。
可是,她心裡何嘗不難過。
鍾天祐。
那是她多麼崇拜的人啊,那時,還做著小公主的夢,可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父親莫名其妙的失蹤,然後莫名其妙的去世,雖然父親這些年忙於生意鮮少照顧她,可是她是獨生女,一直對她十分的寵愛。
她要東,路炳文恨不得把東南西北統統給她,她要星星,恨不得把月亮太陽一併摘下,對她的寵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雖然她是嬌小姐,可也知道父親對她的疼愛,所以那一陣她變得十分憂鬱,連鍾天祐的勸慰和安撫都顧不上了。
可是他一直說,父親因為心臟病突發逝去,而公司之所以出現狀況其實是沉痾已久,早就該發作,只不過是延後罷了,一切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妥當,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悉心的掩藏。
然後就送她出國上學,她不願意,可是,他給她安排了一個極好的理由,學好了,可以回來幫到他,他需要她的幫助。
別說幫他,拿她的命給他,哪怕他給她喝毒藥,她都願意,都會二話不說。
從小到大只會別人服從她的她,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完全的去服從去奉獻的男人。
所以,她聽他的話,願意去大洋彼岸的那個陌生的舉目無親的國家,只要在那裡學有成,回來就可以很好的跟他一起了。
他不就是從一個小工受到父親的器重,然後慢慢的爬上來,迅速成為父親的左膀右臂嗎,所以,她佩服他,有這樣的魄力,毅力,能力,她也要像他那樣優秀的讓人仰視著。
那時,她就是以一種仰視的姿態看著他。
雖然,她是大小姐,他不過是個父親的助理,可是那種氣質,讓她難以拒絕。
學成歸來,然後他們就結婚,然後永遠的在一起,又開始,她就抱著這樣的想法,在異國不適應的生活中慢慢熬過來的。
可是,這樣的想法,最終還是破滅掉了,幻滅的讓一切變得破碎不堪。
某天,一個叫未商的男子在她從教室返回的路途中截住她。她以為不過是一個瘋狂的追求者,卻沒想到,這個看似溫吞的男人卻帶給她足以炸的她粉身碎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