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插手我的事情。」惱羞成怒的路露指著玉夫人說道,自己的完美計劃被破壞不說,還有多年來精心隱藏的一切,居然就這麼輕鬆的被人點出破功。
「你要是不做什麼,跟我是什麼人有什麼關係。」玉夫人慢慢走上前來,眼裡並沒有任何鋒芒,可是依舊顯露出不可侵犯的威嚴。
「人在做,天在看。」她看著她繼續說道。
「哈哈哈哈,說的可真好,照你這麼說,這世上就沒人敢作惡了,就算真的作惡,也就立馬會遭到報應了。」她反問的語氣充滿了挑釁。
「有沒有懲罰不是你我能論斷的,我知道,你的懲罰,是跑不了的。」她悠然的說著。
「你以為,我那麼容易被你們制住嗎。」她早都不是那個只會跟在鍾天祐身後總是有著一臉崇拜眼神的小姑娘了,8年,足以把一個純真可愛的女孩子磨練成一個心硬如鐵的女人,這跨度這變化,不足為外人道也。
「那不好說,可能你沒看見,我的車裡還坐著廖警官,需不需要他下車跟你打個招呼。」她風輕雲淡的說著,似乎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情,卻不想,這從前到後她居然安排的都十分的周詳。
「呵呵,果然前後安排的仔細,真是沒想到,他除了那些傻乎乎的保鏢,還有這麼替他考慮周全的人,哼,真是難得,不過也是,一丘之貉,有什麼好說的。」雖然有落敗的不甘的語氣,卻依然支撐著去諷刺她看不慣的事實。
「一丘之貉?呵,看來你真是把你父親路炳文當什麼仁義儒商了。」玉夫人也略帶諷刺的說著。
「總比鍾天祐好,至少,不會像他那麼卑鄙。」她磨著牙恨恨的說道。
「卑鄙?我想,如果你見識到路炳文的卑鄙,你就不會把這個詞隨便安在任何人的身上了吧。」
「你胡說。」聽到玉夫人那麼說,路露惱羞成怒的指著她,小臉也漲的通紅。
「我胡說,是啊,那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就算做過再怎麼不對的事情都是跟你有著最近的血緣關係的,再說,他也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他疼你,你自然也護著他,可以理解。」玉夫人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說道。
「哼,你跟他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包庇他,隨你怎麼說都有理。」
「信口胡說?是嗎,如果看到這些你還會說是信口胡說嗎。」她從那件大衣兜裡掏出一個類似於信紙之類的東西,然後遞給路露。
「看看吧,這都是,你所敬重的父親當年做的暗地交易。」
天已經微涼,晨光慢慢浮現,路露打開隨身的手電筒,然後看著遞來的那疊紙,只看著那紙張在她手裡握著越來越震顫。
「不可能,這是你偽造的,這種東西,隨便弄弄就會有的。」看完,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玉夫人說道。
「偽造?你不會連你父親的筆記都不認得了吧,偽造的這麼逼真,估計,也很難啊。」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她的神色越來越慌張,那份囂張也越來越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