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爆炸了,就要沒了,消失了。
一瞬間,喬妮之覺得萬念俱灰。
他沒了,那麼,一會兒她也會從這裡跳下去,跟隨他一起好了。
前塵往事管他如何的慘烈,都跟她無關了。
她唯獨掛念的只有他一個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吸著一口這山頂的涼風,閉上了眼睛,似乎等待著命運的最後的審判。
好吧,要麼,死在一起,到時路上也有個陪伴。
「怎麼回事。」可是等了很久卻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異樣,然後就聽到路露在那裡納悶的說著。
喬妮睜開眼,卻看見那紅十字依然閃著耀眼的光,在這破曉的清晨顯得更加的刺眼卻這也讓她十分的興奮,沒有事,山下安靜的沒有任何事發生。
沒事,太好了,她的的臉上露出一絲劫後重生般的欣慰的笑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怎麼會。」路露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靜靜的一切,有些張皇的叫著。
之前不是做的都很好嗎,怎麼這會兒卻不行了呢。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會製造炸彈,不代表別人不會拆炸彈。」這時,一個清麗的聲音從她們的身旁傳來,喬妮和路露齊齊向那頭望去,只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貴婦人從一輛黑色賓利上下來,窈窕的身形,卓絕的姿態,一顰一笑盡顯丰姿。
「你,你是誰。」顯然,她並不認識玉夫人,玉夫人一向深居簡出,為人低調,她不知道也實屬正常。但是看著她卻面露猙獰,再無方纔那般的鎮定和囂張。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讓你做壞事。」她莞爾一笑,傾國傾城。
「既然你不認識我,我的事管你什麼事,你憑什麼來管。」
「為什麼不能是我,你能做,我為什麼就不能,不然,一個人玩遊戲,豈不孤獨。」貴婦人姿態優雅,就連每句話說的都自有一番氣質,就算這麼一句略帶頑皮的話在她說來仍舊有著不可冒犯的威嚴。
那身姿越走越近,而喬妮至始至終也看著她,卻看不出個頭緒來。
對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不可能的,我藏得很隱蔽,不可能被發現。」此時,她仍舊自負的說道。
「地下室而已,那裡只是鮮少有人去,又麼有監控裝置,的確是個藏匿炸藥的好地方,可是,鮮少有人去不代表沒人去,沒有監控裝置,不代表沒人看見。」玉夫人氣定神閒的一樣樣的解釋著。
「可惜了你精心配置的炸藥,為了這個,你放棄了自己心愛的建築學,愣是學了化學,沒想到苦心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你,居然都知道。」她驚異的望著眼前的這個氣質非凡的女人,沒想到,她居然會查她,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連鍾天祐都瞞的很好,沒想到,她會知道。
路露在美國的這些年,念的都是建築,可是鮮少有人知道她其實修的是雙學位,還有化學,直到碩士畢業才從那裡回來。
「你自認為做的滴水不漏,可是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能做,不代表別人看不到。」她一點點的撥開她自以為包裝的很好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