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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9,闖蕩江湖 文 / 貧嘴丫頭

    三個月過去,這三個月友兒幾乎每天都要收到各種信箋、飛鴿傳書,每天發信人都不重複,厚厚的信箋長達數十頁,各種風格,各種筆體,要麼煽情表情思念,要麼幽默講述江湖趣聞,要麼炙熱表現愛戀不要桃花,行不行。總的來說,這三個月路友兒在蒼穹皇宮住的絕沒大家想像中的舒服。

    有一人恨得牙癢癢!這人就是納蘭沖。

    他第一次有強烈的**踏平整片大陸,將這些可惡的男人一網打盡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挫骨揚灰!這些陰險的男人,天天勾搭友兒,難道就不懂什麼叫堂堂正正的競爭?

    路友兒很聰明,自然知道這群人到底想了什麼,不過她但笑不語,這樣也好,給她找了個借口。納蘭沖對她很好,納蘭土雨很可愛,納蘭寧曄很粘人,她也曾經想過就這樣幸福過一輩子,但每次接到這些人信箋的時候,腦海裡卻忍不住想起其他各人,拿著信箋,腦海中回憶,雙眼直愣愣盯著窗外精緻,最終是一聲歎息。

    她對不起每個人,如今能做的便是盡量平衡一下各方,盡量做到不偏頗吧。

    此時已經四月,雖是微涼,卻也積雪融化,肥沃的黑土地裡長出嫩綠色的小草,光禿禿的樹枝上已經冒出了嫩芽,有些花開了,因為春天到了,它們叫迎春花。

    雖然已經過去三個月,但納蘭沖覺得自己才剛剛與友兒在一起,那種新婚蜜意的感覺在心頭如蜂蜜般粘住心房,只要想到那小人兒在後宮等著他,他便沒了之前「拚命三郎」似的干法,經常一整日的早朝終於如其他國家一樣個把個時辰過去。

    眾位大臣十分喜歡這國母,原因無他,只因為終於不用了那整整一天的坑爹早朝。他們雖都是熱愛自己崗位的官員,但工作是工作,無法代替生活,單單一個早朝就上一天,有時中午都沒飯,時間長了誰受得了?擠壓下的公事只能退朝回家犧牲睡眠時間處理,好容易處理完了公事還沒時間和自己媳婦溫存一下立刻得上床睡覺,因為幾個時辰又是早朝時間。

    自從有了國母和太子,這皇帝終於放棄了「全日制早朝」,個把時辰便退朝,他們也終於有種活在人間了的感覺。

    國母英明,隨後為各位大臣送來銀兩補品,尤其是每人贈送一顆上好人參,下懿旨吩咐每人都要吃了,說什麼緩解「亞健康」。亞健康是什麼無人可知,大臣們趁著早晨之前的準備時間交頭接耳互相詢問也沒人知曉,就連那前南秦國學富五車的帝師也連連搖頭,他們很好奇,卻不敢詢問,但這人參吃了就比沒吃好了,吃了就吃了吧。

    今天的早朝已經結束,太監高唱的「退朝」聲話音還未落,納蘭沖早就一撩龍袍跑了,他急匆匆地去見友兒,只要想到那人,就算寒冬也是充滿陽光。

    「友兒,你怎麼又在看信?」納蘭沖一進門發現友兒所做之事便大發雷霆,因為這每日一封信箋已成規律,為了不影響兩人的相處時間,納蘭沖允許路友兒在他早朝的時候看信,往往都是他下朝友兒就已經看完,哪知道今日……

    路友兒欲哭無淚,拿起這如《辭海》一般厚的信,心中已經將段修堯罵上了整整一千萬遍,這貨每次來信都寫這麼多,她每天看信時間只有一個多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勉強能將他們的信看完,何況他們都管用草體,這草體寫這漂亮瀟灑但看的時候卻十分費勁,如今字數這麼多讓她怎麼看完?

    趕忙丟下信如小鳥一般撲到大發雷霆的帝王懷中。「親愛的請息怒,今天……今天是我起來晚了,所以沒看完。」

    因為有美人的投懷送抱,納蘭沖心情好了一些,但一眼看到那厚信,愣了一下,「友兒,今天是誰給你送來了一本書?」

    「書?」友兒也一愣,順著納蘭的視線看到被她順手扔到床上的「信」,那「信」少說也得三百頁,厚厚的一沓用線仔細的裝訂好,乍一看都會以為是書籍。「那個……是段修堯送來的信。」

    「段修堯你個臭小子,老子非殺了他不可!」怒髮衝冠,納蘭沖發出一聲低吼便轉身欲衝出去。

    「納蘭你要幹什麼去?」友兒死死拽住他的胳膊驚叫。

    「去殺人!」納蘭沖咬牙切齒,這三個字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別……是我不好,我看的太慢了,我不看了,這就將那信燒了還不行?」友兒無奈。

    納蘭沖緩了一緩,終於將心裡的怒氣壓了下去,冷靜下,低頭看路友兒,那粉紅小面嬌艷帶著楚楚可憐,最終長歎一聲。「算了,不應該和你發脾氣,段修堯是什麼東西我也看透了,錯不在你。」回身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土雨已經斷奶,之前路友兒對他的承諾便是在土雨哺乳期間留在蒼穹,如今……他越來越不安,每一次看到友兒拿著其他人的信都心如刀割,深怕友兒看到其他男人的柔情蜜意後離他而去,雖然他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不要桃花,行不行。

    感受到納蘭沖雙臂夾緊,友兒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一種悲傷在兩人之間傳遞。雙手環繞他精瘦的結實的腰身,「以後我會來看你,別擔心。」

    納蘭沖長歎一口氣,濃眉皺緊,心頭彷彿有一片陰霾揮之不去,一隻手摟著友兒的腰身,另一手扣緊她的後腦,他吻她,用最粗暴的吻法,友兒皺眉苦吟,卻不抗拒,只是極力迎合他,試圖承受他的痛苦。

    當她的唇被吻腫之時,納蘭沖猛的離開,長長的睫毛閉合,掩住藍眸中的傷心,「友兒,對不起。」

    友兒微笑著搖頭,「沒關係,我說以後回來看你就一定會來,放心吧,這一世……都是我錯,下一世如果能第一個遇見你,一定會與你廝守終身。」

    聽到了她的話,納蘭沖心中也放鬆了一些,自從遇見了友兒就知道,這世間充滿太多無奈,「如果下一世我第一個遇見你,就將你藏起來,這一輩子都不讓世人發現。」

    「好。」友兒笑言。

    小太監從外匆匆而來,在門外恭敬福身,「啟稟皇上,皇宮外有人求見路姑娘。」

    納蘭沖想立路友兒為後,但友兒卻堅持拒絕,她不想佔著這後位,她怕納蘭沖是對她一時衝動,她需要他冷靜。如果十幾年後他還是要求封後,她就是厚著臉皮也要接受,不為別的,只為報答他的一片深情。

    納蘭沖一怒,「小李子,你跟在朕身邊多年,難道還不懂規矩?友兒是說見就見的嗎?」那聲音威嚴懾人。

    友兒也好奇看向門口,有人要見她?會不會是……

    門外的小李子噗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皇上恕罪,那人拿了路姑娘的信物。」

    路友兒一驚,「那人說自己的名字了嗎?」

    「回路姑娘,那人說他叫柳如心。」

    納蘭沖心中如被重錘敲打一下,頭腦一片眩暈,一時間覺得呼吸困難。該來的總要來。

    友兒察覺到納蘭的反應,重新投入他的懷中,「納蘭,相信我,半年之內,我定然回來。」

    納蘭沖緩緩睜開雙眼,眼神已經平靜,蒼白的薄唇慢慢浮出微笑,「友兒,謝謝你。」

    「呵,謝什麼,是我應該抱歉,不光和你,應該和你們每一人,是我愧對你們。」

    聽見友兒自責,納蘭沖心中已經緩解了很多,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笨蛋,別這麼說,我們這些男人無怨無悔喜歡你,並非因為你的容貌傾城,也並非你武功高強,而是你為我們做的太多,就是這份付出,我們願無怨無悔守著你,友兒……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可。」

    友兒羞愧一笑,將頭深深埋入他的懷中。「自然有你,你是我孩子的爹,注定了我們這一生彼此不能分割。」

    「這麼說來,我還很走運,那十個人連自己孩子都沒有,我卻有了土雨,」納蘭沖難得的輕鬆開了一次玩笑,為了緩解這壓抑的氣氛,「友兒,謝謝你賜給我土雨。」

    友兒在他懷中但笑不語,其實心裡想的是——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那眼睛把,如果你是黑眼睛,這孩子也不會歸你。事實如此,友兒敢想,卻不敢說。

    一盞茶的功夫,柳如心入內。

    一身藕荷色得體女裝,毫無妖嬈之氣,也無半點柔弱之感,除了渾身散發出濃濃的仕女氣息,也有一些江湖俠女的豪爽。烏黑亮澤的髮絲在頭頂盤起,毫無裝飾,只用幾根玉釵固定住,樸素的打扮加上淡淡妝容,靜止而立便是一幅活生生的出水芙蓉圖。

    友兒看了看柳如心,又回頭看了看納蘭沖……郎才女貌,有些想笑!

    柳如心淡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友兒,出來這麼久想家嗎?阿達城的百姓已經想城主大人了。」他話是和路友兒說,卻是給納蘭沖聽。之前便預料了這納蘭沖定然不會輕易放人,如若不放人,這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納蘭沖一挑眉,自然是聽出來了。身為一國之君不會隨便和人懲口舌之快。事已至此,他也打算痛快放友兒走,只要她心中有她,早晚有一天會回來,他願意等,也有的是耐心,他要用時間來告訴路友兒,他的真心。

    路友兒自然也聽了出來,「柳,用過午膳我們便走吧。」

    柳如心稍帶疑惑地看了納蘭沖,見後者淡定依然,心中驚訝,納蘭沖就這麼輕易放人?還是……友兒用了什麼手段?

    「柳,納蘭心胸寬廣,並非之前你想像中的人,放心吧。你稍作休息,我去整理下東西,順便去……看看土雨。」友兒心中一沉,土雨是第二個雲陌,從小便缺少母愛,自己對他們十分愧疚。還好他們是男孩,早晚要成就大事,留在爹爹身邊多多歷練也是好事,如果之後要是有女孩,死活也不給他們,定然帶在身邊好好寵愛,俗話說,男孩嚴著養,女孩嬌了養嘛。

    路友兒此刻卻沒想到,她這一生都不會有女兒,相反兒子一個接一個出生,最後連魔教傳承都出了問題,因為沒女兒可以接任魔教,最終可憐的某位兒子被迫成了魔教建教以來的第一位男教主,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

    豪華的馬車已經緩緩除了皇宮,友兒坐在馬上心中不是很好,分別是痛苦的,雖然知道以後還會見面不要桃花,行不行。

    柳如心在外駕著馬車,馬車在平穩寬廣的路面上前行,友兒在車內無聲哭泣,她想土雨,想寧曄,更想納蘭沖。想多了,哭累了,便趴著睡了。

    當再次醒來,馬車還在前行。友兒整理下儀容,掀開了馬車簾子,坐到了駕車的柳如心身邊。

    「友兒,外面風大,你還是回到車內吧。」柳如心看見友兒,心情大好,這種兩人獨處的機會難得又珍貴。

    友兒沒什麼形象的伸個懶腰,抱著柳如心的胳膊,將頭輕輕枕在他的肩上,稍瘦,有些隔人。「不用,在外面曬曬太陽也好,車內更冷呢。」柳如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雖沒有蔡天鶴體香那麼讓人驚艷,卻也與其他男子有所不同,也許是他身上的脂粉香吧。

    他為了外表得體,不得已要擦上一層淡淡脂粉,本就端莊清秀的容顏在這淡淡胭脂下更嬌艷宜人,友兒靠著柳如心的肩微微抬頭,看著他挺直卻秀氣的鼻樑,看著他濃密上卷的睫毛,還有稍顯精緻的下巴,色心大起,一隻手抱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慢慢摸上他的腰間,猶豫了下,在思考著是向上摸還是向下摸。

    柳如心敢忙抓住她的小手,伸手拉出車內的毛毯,給友兒仔細披上,「別鬧,這雖然是郊外卻也有行人。」

    友兒撅嘴,「怕什麼,反正你穿著女裝。」

    柳如心無奈,「難道女子這麼摸女子就正常了?」

    「好吧。」友兒只好收回犯了色心的小手,寧可被大家看成是色女,也不想被大家認為是百合。收了手,在柳如心身上躺好。「這幾個月,辛苦你了,阿達城全靠你和柳大人。」柳大人自然是柳如心的父親,在宇文怒濤做正南王之時便任命府尹。

    柳如心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他喜歡這種感覺,兩人獨處,他恨不得時間就永遠定格在此時,不要過去。「哪裡,這些都是我們職責所在。」

    春風迎面,暖洋洋,裹著柔軟舒適的毛毯,靠在美男身上,看著兩匹駿馬慢慢跑著,周圍都是綠草的芳香,嫩綠一片,真是享受。越是不讓做的是便越是癢癢,友兒抬起頭,在柳如心耳邊慢慢說著。

    隨後,柳如心的面色通紅。

    友兒哈哈大笑。在不同人身上便能得到不同的樂趣,像柳如心和蔡天鶴,就是活脫脫的美人,還是內斂低調害羞的美人,與他們在一起最大的樂趣便是調戲。如若是換成霸道狡猾如段修堯和血天之輩,那便也只能被反調戲了。剛剛她趴在柳如心耳邊說,晚上讓他好好伺候伺候自己,果然,柳如心滿面通紅,友兒哈哈大笑。

    有一種奇怪的思想在友兒心中綻放,從柳如心的肩上起身,「我們這是要去哪?」

    柳如心一愣,「自然是回阿達城啊。」

    「對了,雲陌呢?」友兒繼續問。

    「被送到京城了,宇文請了帝師來教導,怎麼了友兒?」

    「那宮羽落呢?」

    「宮羽落跟著碧苓去了絕谷,好像說是要拜碧苓為師學習醫術。」

    友兒略略想了一下,「也就是說,現在阿達城沒人了?」

    柳如心很想說,阿達城還有三十萬百姓,但自然是知道友兒所說的「人」是誰,「沒了,此時阿達城由我爹坐鎮。」

    「太好了!」路友兒一拍雙手,身上的毛毯都掉了。

    「怎麼?」她突然的反應讓柳如心不解。

    路友兒從新將毛毯披上,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笨蛋,沒什麼人在阿達城,我們這麼急著回去幹什麼,乖,答應我,陪著我行走江湖如何?」

    柳如心一愣,「行走江湖?」

    友兒連連點頭,「是啊,話說每個中國人都有江湖夢,理科人也不例外,好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哪能不去闖蕩一番,看看這江湖到底是不是金庸寫的那樣,是不是如徐克導演的那樣,會不會真有葵花寶典。」

    柳如心徹底懵了,「什麼中國人,理科生?金庸徐克又是誰?葵花寶典?是一門武功秘訣嗎?我行走江湖多年還未曾聽說。」

    友兒才懶得解釋什麼是中國人,誰是金庸徐克,柳如心最後一句話點亮了她,「你也行走過江湖?」

    柳如心笑了,稍顯自負,轉身從馬車內拿出一柄寶劍,清脆聲響起,寶劍出鞘,帶著嗡鳴。一根髮絲上去,遇劍既斷。

    「哇!這既是傳說中的吹毛斷髮?好劍啊。」友兒連連稱讚。

    柳如心將寶劍入鞘,「它叫婆羅劍,相傳是西疆傳入的神鐵打造,為江湖排名前三的武器。」

    「我知道我知道,之前聽野史說過,還說使用婆羅劍的人叫什麼血眼羅剎,那又是誰?」

    柳如心微笑,垂眸看她,「血眼羅剎,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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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定期更新,抱歉了,出門在外,多多諒解……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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