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也德識到了這一點,如果讓三個神帝巔峰的人都住進來,他們還真治不住他們三人。
這時,寒夜想到了幽冥院。
幽冥院雖然恐怖,但是承受能力強悍的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把他們弄進幽冥院裡。」寒夜說道,幽冥院與其他地方隔離,裡面的靈力並不濃郁,關住他們三人再合適不過了。
西寒經過寒夜的治療,雖然沒有恢復修為,但已經能下床行走,聽說寒夜帶回三個人後,他她想知道岑毅瀟的下落,並要求靈鳶帶他來到大廳,兩人剛進大廳,就聽到寒夜決定把他們三個人帶進幽冥院的決寂。
西寒在蒼寒殿裡呆的時間不長,並不知道幽冥院和其他地方不同,但從寒夜說把這三人帶進幽冥院後,粉蝶的臉上就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幽冥院並不是什麼好去處。
雲影知道幽冥院在哪裡,當初雲修可是住過那個地方的,聽到寒夜的決定,他率先拽著西冷進入大廳,往那被人遺忘的幽冥院走去。
雲蹤也拽著一個人跟著雲影。
意穆看了看雲默,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尊貴氣息很難讓人指使他做事,周圍的人除了他和雲默,就只有沒有修為的西寒,拿他提人好像也不太好,其他人更不用說了,都是女性。
意穆只好苦逼地拽著最後的一個人,跟上雲蹤的腳步閃向幽冥院而去。
西寒沒有修為,靈鳶只好帶上他。
所有人都進了幽冥院,雲蹤、意穆、西寒很意外蒼寒殿會有幽冥院這樣的落院,周圍的環境並不是那麼惡劣,讓人難受的是空氣裡的氣息,那種比幽冥還要幽深的氣息,心智不堅定的人到了這裡,不發瘋才怪。
寒夜等雲影、雲蹤、意穆三人把重傷的三人帶到幽冥院後,剛想親自上前給他們治療就被雲默阻止了。
「讓靈鳶去。」雲默說道。
西寒聽了冷冷地瞪著雲默,憑什麼讓靈鳶去,靈鳶損耗的靈力可是剛得到恢復的。
西寒並不知道雲默的身份,以為雲默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通期量還是雲落城的少主,比起西琦泊海,這樣的身份根本沒什麼了不起,更何況雲默還是岑毅瀟的情敵,西寒很難對雲默和睦相處。
對於西寒的挑釁,雲默只是給西寒一個冰冷的眼神,西寒並不是他在意的人,他根本沒必要理會西寒幼稚的行為。
靈鳶沒看到西寒和雲默的眼神,聽到雲默的吩咐,她理所當然地上前為三人把脈。
看到靈鳶聽命於雲默,西寒臉黑。
一旁注意著一切動作的意穆嘴角一挑,這西寒想抱得美人歸還需要一段時間,雲默是寒夜認定的人,也算是他們所有人的半個主子,西寒要是認識不到這一點,靈鳶很難接受他。
靈鳶上前逐個給他們把脈,他們所受的傷比起西寒只輕一些,丹田雖然沒有爆破,但經脈已經受損了,想要全部把他們救醒,也不容易。
「小姐,這些人傷得很重,我只能救醒一個。」靈鳶抬頭對寒夜說道。
「一個就一個,救吧。」寒夜隨意地說。
靈鳶的目光看向西冷,想起之前與他的一些交集,靈鳶打算救他。
靈鳶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寒夜親自煉製的神丹給西冷服下,再拿出一套金針,當著眾人面對著西冷身上的各大穴道刺去。
在座的所有人都見識過寒夜的針灸術,對這樣的治療方法並不奇怪,只有西寒……
他看著靈鳶把那長長的針刺入西冷的體內,身體忍不住一顫,之前靈鳶也是這樣幫他治療的?
難道是因為他傷得太重,所以感受不到痛楚嗎?
這麼長的一根針刺進去,那是怎樣的感覺?
金針打通了西冷的穴道,靈鳶再用靈力在西冷的身上運轉一周天,當一周天轉過,西冷悠悠醒來。
咳……
西冷忍不信咳嗽了一下。
當他睜開雙眼,看到靈鳶為他治療,他怔了一下,一股奇異的感覺劃入心田。
沒想到最後還是靈鳶救了他。
等西冷完全清醒過來後,這才看到靈鳶身後的眾人。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西冷迷惑地問道,以為自己還呆在通道裡。
沒人回答西冷的話,所有人都看著靈鳶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西冷的氣息平穩後,靈鳶才從他的身上撥出了金針,看到這些金針,西冷並不驚奇,因為他在地下室裡看過靈鳶為西寒這麼治療過。
看到西冷平靜地表情,西寒疑惑,不疼?
等靈鳶收撿完最後的金針退到一旁後,寒夜上前問向西冷:「你知道岑少主被關哪裡了嗎?」
西冷一怔,看到寒夜身後的西寒後,他就知道寒夜想幹什麼,他防備地看著寒夜。
「不說?」寒夜挑眉問道。
西冷不言不語,雖然岑寂讓他失望了,但讓他做出背板的事,他還是做不到。
看到西冷堅定的表情,寒夜不經意地問:「岑寂把你打傷在通道裡,你依然對他守口如瓶嗎?」
西冷的表情閃過一絲情緒,他冷酷地道:「這些還不是因為你把我們宮主關在了通道裡的關係,別做了壞事假慈悲。」
「岑毅瀟在哪裡?」寒夜不想跟他瞎扯問道。
西冷也是一個乾脆的人,頭一撇,也不開口出聲。
寒夜身後的西寒非常擔心岑毅瀟,看到寒夜這麼審人,簡直氣不打一出來。她這麼強勢的語氣跟人說話,人家聽她的才怪,西寒剛想親自開口問向西冷,就被靈鳶阻止了。
看到靈鳶嚴肅的眼神,西寒一驚。
他才醒來一天,看到蒼寒殿裡的人齊樂溶溶的樣子,他幾乎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外人,他太入客為主了。
接收到靈鳶安定的眼神後,西寒才冷靜下來。
寒夜並沒有因為西冷的態度而生氣,她風輕雲淡地說道:「岑寂已經瘋了,他在皇城裡到處掠奪殺自己的子民,皇城已經大混,皇城裡的魔獸們人心惶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真的不說岑毅瀟在哪裡嗎?」
西冷瞪大眼睛,岑寂瘋了他是知道的,但是像寒夜說的那樣,岑寂在皇城裡掠殺自己的子民?
「不信嗎?」寒夜問道。
西冷不語。
雲默卻扔給他一個珠子。
寒夜、粉蝶、靈鳶好奇怪地看著那珠子,那珠子有什麼用?
只有意穆和西寒知道,那是記錄珠,是西琦泊海稀有的產物,可以記錄一些畫面,就像現代的錄像機一樣。
西冷當然認得出這樣的東西,他從地上拿起珠子,運起體內微弱的靈力往珠子渡去,只見那原本灰暗的珠子頓時發光,裡面映出了雲默記錄的畫面。
畫面裡,岑寂溪在空中吸取人形魔獸的靈力,當那魔獸變得乾枯後,就把那魔獸扔掉,伸出又是一吸,另一個人形魔獸又到了他的手裡,那人再次被得乾枯。
看到珠子裡的畫面,寒夜感歎不已,錄像機都沒有這珠子方便,是她落伍了嗎?不然為何世上有這種東西她居然不知道。
岑寂吸完一個又一個,他的臉色越來越猙獰,而街道上的魔獸們越來越混亂,珠子上倒映出魔獸們恐慌的表情,還有那些人對宮主的怨恨無一不讓西冷震驚。
皇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突然,西冷憤恨地看著雲默,要不是他們,岑寂怎麼會走火入魔。
寒夜冷笑地看著西冷說道:「怎麼?怪我們?」
西冷臉上閃過不自然,他知道宮主變成這樣都是宮主咎由自取,要不是他給眾人設下魔印,怎麼會被魔印反噬,怎麼會走火入魔。
看到西冷變化多測的神情,寒夜提醒:「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你真的不知道少主在什麼地方嗎?」
西冷這時才清醒過來,皇城發生了這樣的變動,得有人出來主張才行。
可是——
少主已經被宮主關進了……
看到西冷為難的神情,寒夜問道:「岑毅瀟被關進了神壇?」
西寒窒息地看著西冷。
西冷一驚,沒想到寒夜想到了這一點,他只好苦笑地點點頭。
西寒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宮主居然真的把少主關進了神壇。
西冷的神情比西寒好不了多少,他現在唯一意識到的是:西琦泊海沒救了。
知道想要的結果,寒夜認真地對雲默說道:「王兄,我們得阻止岑寂,救出岑毅瀟。」
這西琦泊海是岑毅瀟的地方,岑毅瀟也是因為在了他們才會被宮主送進神壇,無論無何他們得還岑毅瀟這個人情。
雲默點點頭,西琦泊海、落蔓山脈、雲祥大陸三種不同的勢力鼎立在這個界面上,保持這個界面的平衡,要是西琦泊海毀了,三個勢力失衡,這個界面的程序就會混亂,到時也會影響到人界的雲祥大陸,做為人權這主的他,並不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於公於私都要阻止岑寂,要救岑毅瀟。
雲默慎重地點點頭,同意寒夜的提議。
西冷和西寒聽到雲默和寒夜的決定,兩人安心不少,可是想到岑寂那恐怖的實力與神壇的傳說,兩人又不敢對雲默和寒夜抱有太大的希望。
粉蝶、靈鳶見雲默和寒夜有了決定,兩人並無意見,他們對雲默和寒夜有信心,都堅信著雲默和寒夜能阻止發瘋的岑寂,救出神壇裡的岑毅瀟。
就像當初,人們不是說九狐心血和傳說嗎?她們的小姐還不是真的能找到了?
神壇有進無出又怎麼了?這一次,小姐說不定就會在神壇裡拿到人魚之淚了。
意穆雖然擔心寒夜進神壇,但寒夜堅持,他只能支持了。
「他怎麼辦?」粉蝶指著西冷說道,既然寒夜已經決定了要做的事情,西冷和其他兩位長老已經沒有用處了。
靈鳶的眼眸閃了閃,並沒有出聲,西冷的生死,全由寒夜決定。
西冷知道自己和這些人類不同道,他又是岑寂的貼身侍衛,還被下了魔印,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他的,對於粉蝶的問話,西冷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寒夜看了看地上的兩位長老和西冷說道:「就讓他們先呆在這裡吧,殺了覺得可惜,不殺放出去的話又會被岑寂的魔印召喚。」
最主要的是,留著他們,等解決了岑寂之後,這三個人對岑毅瀟會有用處,那可是三個神帝巔峰啊,留下這樣的人給岑毅瀟,將來一定會給岑毅瀟鞏固西琦泊海做出巨大貢獻。
粉蝶和靈鳶點點頭,沒有寒夜的指示,靈鳶並沒有給其他兩人治療,生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
當寒夜帶著眾人走出幽冥院,西冷才注意起周圍的環境,四周遍佈著濃濃的幽冥氣息,很顯然他們已經不在通道裡了,看著除了幽黑就是幽黑的地方,西冷苦笑,他被囚禁了?
西冷是岑寂的貼身侍衛,本身就受過岑寂非人的訓練,幽冥院的氣息雖然讓西冷不適,但也並沒有像雲修那樣崩潰,查看過兩位長老的氣息,確認他們只是受了重傷,一時之間還死不了之後,西冷盤坐在院子的中央,開始運起自己那微薄的靈力給自己療傷。
寒夜從幽冥院直接出了夜煞閣的閣樓,寒夜一群人的氣息一現,守在閣樓裡的子弟們抽了抽嘴。
主子們又出現了。
就算經過意穆的嚴格訓練,知道不該好奇的事情別到處打聽,但是他們真的很想知道主子們的氣息是怎麼突然間消失,又是怎麼突然間出現的。
都說好奇害死貓,他們覺得好奇害死人。
寒夜剛從蒼寒殿裡出來,之前被意穆派出去拿神器的那些人回來了。
「少主,年福求見。」
年福正是意穆派出去的殺手頭目。
意穆一聽,想起寒夜之前說神器可以制止黑色力量的話,就對著外面說道:「讓他們進來。」
早知道走的時候就把那些東西帶上,也不需要年福他們跑這一趟了。
年福得到通報,頂著一張撲克臉回來。
意穆對自己的手下很瞭解,到年福的模樣,訝異地問道:「年福,不順利?」
寒夜跟意穆、粉蝶說起黑色力量時,雲默正帶人去把西冷拽回,所以他並不知道意穆叫手下去拿神器的事情,在沒弄清意穆叫手下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只能保持沉默。
年福臉上露出遺憾,他憋屈地道:「我帶人去的時候,那裡的神器已經被人一掃而空。」
寒夜和粉蝶一怔,不會吧?那些人怎麼在這個時候想到那些神器?
雲默聽到他們提起神器,才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寒夜把留意到的情況告訴給雲默聽,還把意穆之前吩咐年福的事情說了出來,雲默拿出了自己的空間戒指,還真看到周圍的黑氣果然害怕神器的光澤。
發現這樣的事情,雲默笑開了。
雲影聽不懂寒夜說的黑色力量是為何物,但他知道年福說神器不見了,他迷惑地開口說道:「我和少主去的時候,那些神器還在的。」
雲蹤點點頭。
雲默若有所思。
年福震驚地看著雲影,他並不害怕寒夜和意穆懷疑他,他是驚歎那些人的速度。
「王兄,你怎麼看?」寒夜問道。
「我們帶走西冷的時候,被一群魔獸發現了,估計那些神器就是他們拿的。」雲默捂著下巴說道。
這回輪到寒夜沉思了,那些魔獸一直很鄙視人類的神器,現在突然間對那些神器有興趣,難道他們也發現了神器的秘密?
「不可能,那種東西只有我和你與祗才能看到。」雲默說道。
寒夜不出聲,她皺著頭眉思索。
那就是說,那些人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算了,那些神器算不上什麼,反正都是一些次品。
「不用去找了,想要我們自己煉。」寒夜說道,並沒有怪罪年福的意思。
年福慚愧地底下頭。
說起黑色力量,雲默一群人才注意起外面的情況,聽到原本的呼救聲現在變成了哀嚎,所有人都來到窗前往街道望去。
只見,那原本繁華的街道此時變得冷冷清清,能跑的人都跑光了,不能跑的也受傷了,那些受了傷的人此時拖著慘弱的軀體在地上呻吟,眼裡露出絕望。
他們的宮主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皇城變成這個樣也不見有人來管,少主呢?少主怎麼也不出現?
總而言之,西琦泊海的人心灰意冷了。
這邊的街道像死一般寂靜,而在遠處。那岑寂依舊瘋狂地吸取著人形魔獸的靈力,那邊的動靜非常激勵。
「這岑寂居然還沒有停下來。」粉蝶憂慮地說道。
靈鳶對岑寂毫無好感,看到他變成這樣,也只是冷哼。
西寒看到街道上的情況時,整個人早就怔住了,這是西琦泊海的皇城?怎麼可能?
這樣的情景,怎麼看怎麼像難民區!
西寒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街道上,哪還注意到粉蝶說了什麼。
「岑寂引起的這次變動,就算我們能制壓得住,西琦泊海也難以恢復之前的繁華。」意穆看著面前的情景說道。
寒夜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總覺得對不住岑毅瀟。
雲默上前攬住寒夜的肩膀,給寒夜無聲的安慰。
「王兄,我們走吧!」寒夜對雲默說道。
雲默點點頭,傾身向前,當著眾人的面輕吻了一下寒夜的額頭,抱著寒夜就離開了閣樓。
岑寂走火入魔,就連擁有神帝巔峰的西冷與兩位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此時岑寂已經吸取了眾多人形魔獸的靈力,短時間內氣息爆漲,看到雲默和寒夜離開,一群人都為他們著急。
雲默和寒夜並沒有緊張,知道岑寂的黑色力量害怕神器,他們心中已經有了思量。
彭——
當雲默和寒夜趕到岑寂的身邊時,正好看到一個人被岑寂擊飛。
噗!
那人在空中噴出了一口血霧,當倒地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雲默和寒夜相視一眼,看到那死去的人並沒有被像其他人一樣被取干靈力,就知道他也是試圖來阻止岑寂再造殺戮的。
只可惜,修為不高,被岑寂的揮就給揮死了。
隨著那人被岑寂擊飛出去,空中相繼出現了五道身影,這五人分別是朝陽離、成安、水桑、參柘、納金從各自的家族中挑擇出來的精英,他們短時間內找不到岑毅瀟,又不能確定岑毅瀟是否被送進了神壇,只好在自己的家族中挑選出一個精英出來制止岑寂。
這五人的修為不低,都到了神帝的境界,看著五道身影出現,雲默和寒夜打算靜觀其變。
走火入魔的岑寂功力大增,對周圍的感知也很靈敏,當五人出現,岑寂的殺意就露了出來。
敵人!這些都是敵人。
岑寂的腦海裡只出現這句話。就算他神智不清,也能感覺到這五個人對他不利。
看到變得猙獰的岑寂,五個擁有神帝之境的人神情嚴肅,皇城的安危,已經落到他們身上了。
呯——
五人還未出手,岑寂就對他們發出了攻擊。
五人一驚,連忙運出靈力結出防禦罩擋下。
五位神帝之境與岑寂交戰,震撼的場面不比當日魔獸大軍攻擊粉蝶的結界弱,兩方漩起的靈力漩渦炸開之後,靈力光輝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岑寂體內的黑色力量增加了。」寒夜凝重地說道。
這樣下去,這五個人沒有把岑寂拿下,就會刺激得岑寂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
「再看一下!」雲默說道,岑寂狂暴氣息猛漲,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就算上去了,也一樣拿不下岑寂。
如果這五人實在不行,他們再上去。
如果他們實在不行,他就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也要強行突破人權之主的力量制止岑寂。
空中,岑寂對五人發出一道攻擊之後,彷彿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興奮了,他對著五人揮去一道道強悍的攻擊,樂此不疲。
呯——
呯——呯——
岑寂越打越興奮,五個家族的精英被打壓得苦笑連連,宮主果然是宮主,就連他們五大家族的高手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皇城之下,朝陽離、成安、水桑、參柘、納金沉重地看著上方的一幕。
不該,宮主不該是這樣的,就算宮主擁有神帝巔峰的實力,五個神帝應該可以制住他才對。
「我總覺得宮主的靈力非常邪門。」納金瞇著眼睛說道。
其他四位大臣點點頭。
「這五個小子根本不是宮主的對手,我們要不要再從家裡選出幾個進來,再這樣任由宮主胡鬧下去,皇城也就毀了。」水桑看著上方說道。
五大家族的五位精英被岑寂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五大家族中,就屬參柘最陰沉,也最小氣,他埋怨地說道:「西琦皇宮是怎麼回事?宮主就算走火入魔,其他幾位長老到哪裡去了?他們可是和宮主一樣擁有神帝巔峰的修為,他們都還沒有出馬,就叫我們傾盡全力去解決問題?」
參柘的話說到點子上了,其他大臣沉默地看著上方,都沒有再提起找人來的事。
呯——
呯呯——
五位精英的氣息開始不穩。
水桑在下面握緊了拳頭,心裡為水家的那位精英著急,看著五位精英節節敗退,他忍不住罵道:「皇宮的人都死哪裡去了?」
難道要他們水族白白犧牲一個神帝高手嗎?
成安突然望向一直呆在他們身後的西夏,怒道:「少主還沒有找到嗎?」
西夏無辜地看著幾位大臣,少主不見,他比任何人都著急。
「哎,這西琦泊海真的要變天了。」朝陽離歎息。
噗!
五大家族的精英有人受傷了。
「水幽!」水桑大喊。
站在一旁的寒夜凝重地看著五位精英,突然靈光一閃,從蒼寒殿裡喚出最厲害的五件神器,對著五位精英扔去大喝:「接住,這些東西能制止岑寂的氣息。」
五位精英見到有東西飛來,聽到寒夜的喝聲,下意識地抓住了來物。
朝陽離、成安、水桑、參柘、納金看到有人插進來,紛紛看向寒夜的方向。
當五位家主感覺到寒夜是人類,個人臉色一沉。
西夏看到寒夜出現,驚呼一聲:「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認識?
五位家主迷惑地看著西夏與寒夜的互動。
雲默見寒夜給把神器扔給五位精英,俊氣的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是啊,他怎麼忘了,即然神器可以制止岑寂的氣息,為什麼非他們不可,上面的那五個人也可以啊。
感覺到五位大臣投來視線,雲默輕輕地撇了那些人一眼。
雲默身上總會散出一股尊貴的氣息,五位大臣被雲默隨意這麼一看,心裡有些打顫,怎麼覺雲默的氣勢比宮主的還要威嚴呢?
寒夜沒有理會五位大臣,她拉著雲默來到西夏身邊說道:「上面那人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我們能不來麼?」
西夏懷疑地看著寒夜。
來?
來了又能頂什麼事?
難道他們天真地以為憑人類的那些神器就可以制止宮主?
要是魔獸本身的武器可比神器強硬多了。
接到西夏懷疑的眼光,寒夜不語,自經地抬頭觀看上面的戰場。
空中,五位精英拿著神器出奇,這些神器雖然少見,但是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他們本身的武器還要弱,拿著這個真的可以與宮主對抗嗎?
這些人類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
而那水家的水幽接過神器後,發現是人類的東西,看都沒看就把神器從空中扔了下來。
這玩意拿在水上也只是礙手。
只有朝陽家的朝陽暮沒有對神器露出鄙夷的神情,看著寒夜那自信的臉龐,朝陽離鬼使陰差地把自己的武器收起,把寒夜的神器拿在手上。
「朝陽暮該不是傻了吧?那人類的話也能信?」看著朝陽暮的動作,成安不贊同地說道。
朝陽離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什麼。
看到朝陽暮拿起神器,寒夜對他投以一抹微笑。
這人並不是很鄙夷人類,這人她結交定了。
看到寒夜對別人笑,雲默摟過寒夜的腰,在那小蠻腰上輕輕一捏,以示警告。
寒夜翻著白眼看他。
看到寒夜與雲默的互動,朝陽暮怪異地看著雲默,他只不過是想試試手上的神器而已……
轟——
就朝陽暮愣神期間,岑寂的攻擊到來。
看到朝陽暮毫無防備的動作,眾人大驚!
五位大臣和其他精英大喊:「朝陽暮!」
都怪這些人類,居然讓朝陽暮分心了,五人對付岑寂就已經很吃力了,要是再少一個朝陽暮,他們可以直接躺進棺材裡去了。
寒夜和雲默兩人也緊緊地抿著嘴巴,同樣希望朝陽暮無事。
岑寂的攻擊一閃而過,擊向了朝陽暮後並沒有做任何停留再向下一個擊去。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朝陽暮舉起神器迎向岑寂的一擊。
原本以為朝陽暮會被岑寂的攻擊打飛,卻發現朝陽暮的靈力從神器發出去後,奇異地化解了岑寂擊來的力量。
嘶……
眾人倒抽口氣。
人類的神器居然有用?
朝陽暮自己還愣在剛才的感覺中,他擋下了宮主的攻擊?
雖然使盡了全力,但這效果真的讓他很震驚。
岑寂攻向朝陽暮後並沒有停下,他飛快地轉移目標向水幽攻去。水幽連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使出全力擋下岑寂的攻擊。
呯——
水幽從空中墜下,嘴裡還溢出鮮血。
岑寂攻擊了水幽後,又向另外的三人攻去。
其他三人見朝陽暮的神器起了作用,紛紛拿出寒夜扔來的神器對抗岑寂的殺招。
三道邪惡的力量閃過。
三人拿著神器擋下了岑寂的攻擊,三人毫髮無傷。
見到這種情景,掉下來的水幽鬱悶了。
看到這種情景,眾人看寒夜的目光不一樣了。
五位大臣若有所思地看著空中的神器,想起宮主之前說過,西琦泊海即將面臨一場大難。需要煉器師來化解,難道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岑寂攻向其他人時,發現除了水幽之外。其他人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只被他虐的份,感覺快意減少了幾分,毫無神智的岑寂看了看四周,當看到水幽站在地面上後,就往水幽的方向掠去。
「水幽小心!」這時,所有人都為水幽驚呼。
水幽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成為了岑寂的攻擊對象,他驚駭地閃開與岑寂的距離。
岑寂殺得正歡,覺得五個人中水幽最好欺負,所以怎麼會放過水幽?
岑寂的氣息旺盛,就算水幽擁有神帝的修為,也拉不開與岑寂的距離,眼睜睜地看著他越靠越近。
瞬間,水幽和岑寂就從皇城的這一邊閃到了那一邊,其他四位精英連忙跟上,看到水幽就要被岑寂打中,心裡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呯——
在岑寂擊向水幽的瞬間,朝陽暮把全身的靈力注入神器這上,扔向了岑寂發出的技能上。
神器與岑寂的技能相撞,發出一道強大的聲音。
水幽見自己得救,隨手接過飛來的神器,反還岑寂一擊。
轟——
岑寂硬生生地受了水幽一擊。
看到神器發出的威力對岑寂這麼有效,水幽都不想還給朝陽暮了。
「宮主!」五位大臣看到岑寂受擊,驚慌地大喊,西琦泊海如今變成這樣,要是岑寂再有個三長兩短,西琦泊海真的完蛋了。
聽到五位大臣的驚呼,水幽冷哼,宮主打殺他們就可以,他們還擊就不行麼?
要是不能把宮主打扒,那五位老傢伙以為他們可以制得住宮主麼?
水幽的一擊並沒有讓岑寂中傷,只使得他更加憤怒了。
他後退了幾十米遠後頓住了身影,看著水幽的眼光充滿了殺意,原本就狂暴的氣息更狂暴了,隱隱有種毀天滅地之感。
五位大臣恐慌。
水幽被岑寂的變化驚住了,拿著神器的手都冒出了冷汗,
只是一個突來的轉變,五位精英又集合了在一起,只可惜,他們五人裡,只有四件神器。
五人在上方,皇城中不知道隱有多少人看著。就算水幽不想把神器還給朝陽暮,也不想自己的名聲被毀,所以極度不甘地把手裡的神器交給朝陽暮,而他自己此時無比懊惱剛才扔了神器。
看到水幽手裡沒了神器,水桑愧疚地回頭看向寒夜,盡量客氣地說道:「這位姑娘,剛才水幽眼濁,把姑娘贈給他的神器給扔了,不知姑娘身上是否還帶有,老夫原意再買一把。」
寒夜白癡地看著他說道:「你以為神器是蘿蔔啊?想買就買。」
水桑被寒夜這麼一說,面子有些掛不住,想他嘗嘗西碕泊海的大臣,居然被人類用這種語氣說話。
參柘倒是興災樂禍。
活該!
朝陽暮汗顏地看著水桑,在西碕泊海,沒人敢不買他們的帳,這回他踢到板子上了吧?
「神器已經沒有了,想要自己派人去找他剛才扔的那件。」寒夜悠然地說道。
西夏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為寒夜的大膽喝彩!
果然不怕死,敢與宮主對抗不說,還敢得罪大臣。
水桑真想殺了寒夜,但是又覺得寒夜說得對,看上面的情景,短時間內他們五人暫時拿不下岑寂,只好派人去尋找水幽剛才扔掉的神器,希望水幽能堅持到找到神器的時候。
寒夜冷笑地看著水桑,她的東西就算是垃圾也是珍貴滴,那水幽既然不懂得珍惜,就算她擁有一大羅框的神器,也不會再施捨一件給他。
上頭,五人有四人擁有神器後,對抗起岑寂不再像之前那樣處處挨打,兩方可以遇見勢均力敵,就是水幽比較悲哀,因為他手上沒有神器,所以總是成為岑寂的攻擊對象,對此水幽幾乎鬱悶得吐血,如果不是其他四人給他撐著,他早就掛掉了。
想到神器,水幽投給寒夜一抹複雜的眼神。
呯——
參將替水幽擋下致命的一擊,氣急敗壞地對他吼道:「你看哪呢?」
水幽一陣窘迫,想到自己在戰鬥中分了神,便懊惱自己今天運到狗屎運了。
「夜兒,那小子為兄不喜。」當水幽複雜地看向寒夜後,雲默在寒夜身邊悠悠地說道。
寒夜抽嘴,同樣認真地說道:「我也不喜。」
「所以,等他死了我們再出手。」雲默極為認真地說道。
「嗯!」寒夜同意,這些人死不死與她無關,只要他們削掉了岑寂的氣息,她們就上。
西夏站在一旁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抽嘴,他真想遠離他們。
五位大臣聽到雲默和寒夜的話很不開心,覺得雲默和寒夜很不討喜話,一個神帝中階,一個神皇中階的人類能頂什麼用?只會站在這裡說大話罷了。
寒夜對他們的態度並不以為意,津津有味地看著上方的戰鬥。
突然,寒夜對西夏開口:「喂,你叫什麼名字?」她只知道西夏是岑毅瀟的手下,對西夏一概不知。
西夏很不想理會寒夜,要不是因為幫助她,少主就不會失蹤,但是想到少主對她的種種,他又無視不了她的態度,只好硬邦邦地回答:「西夏。」
「哦!」寒夜拉長了尾音,並不介意西夏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只是想告訴他一件事:「我知道你們少主在哪裡!」
原本不想再理她的西夏一驚:「在哪?」
寒夜的話不但成功地吸引了西夏的注意力,就連五位大臣也從戰鬥中收回目光,急切地問道:「少主在哪裡?」
如果有少主在,他們就不用出面了,一切交給少主,他們拍拍兩手,在家裡無憂無慮地過著他們家族的生活。
一旁的雲默輕笑地看著寒夜,小聲地說道:「調皮。」
寒夜挑眉,並不以為意。
在座的各位都是修煉者,雲默的聲音雖低,他們卻聽得一清二楚,一時之間並不確定寒夜說的話是真的,還是一時玩笑。
寒夜不理他們,自經看著天空。
嗯……那岑寂終於出現了弱勢,寒夜在心裡感歎道。
幾位大臣被寒夜氣得不輕,等上頭的事情解決了,非讓這個人類好看。
西夏複雜地看著寒夜,雖然寒夜沒有回答他的話,但他知道寒夜說的是真的,她不在這裡告訴他,是在顧及其他人吧。
西夏極力壓下心中的滶動,煎熬地把注意力轉回空中。
少主,你在哪?西夏在心中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