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空中的戰鬥動搖整個皇城,五大家族的精英因為有了神器的庇護,與邪惡的岑寂勢均力敵,雙方經過長時間的戰鬥都顯出了疲憊,水幽的狀態最慘,身上多處受傷,整個人狼狽得不成人樣,看得水桑咬牙切齒,還把怨氣推到寒夜的身上。
「該死的人類。」水桑看到水幽又一次被擊中後,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來。
寒夜與雲默離他們很近,水桑的罵語很清晰地傳進兩人的耳裡,兩人充耳不聞。
參柘不贊成地看著水幽,悠悠地說道:「你家水幽受傷,關人家人類什麼事?」
朝陽離和納金也看著水桑,如果不是寒夜拿出神器,上面那五個小子早就死了,那還讓水桑有機會罵桑?
水桑的臉色不善,這些人類的做法雖然無法挑釁,但他們的態度就是讓人不爽,看看看!他在這裡擺臉色,那兩個人類居然像無事的人一樣站在那裡看戲,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氣不過來。
水桑就算憤恨寒夜,在其他大臣面前又不好發作,只好一忍再忍。
「該死的,怎麼叫人去找一把神器,到現在都還找不出來。」水桑只好把怒氣發洩到自己人身上。
水桑並不知道,當隱在皇城暗處的人知道神器可以對抗岑寂後,神器在一瞬之間已經成為魔獸們的護身寶貝,水幽扔掉的那一件,早在混戰之中讓人撿去了,他們自然找不到了。
轟隆隆——
皇城上空又是一震,五道身影從空中墜下,長久與瘋狂的岑寂戰鬥,他們都已經到了極限。
五位大臣見他們從空中掉了下來,每個家族的家主親自閃身上前把他們接住,五人落入各個家主的懷抱後都暈了過去,除了水幽,其他人的狀態還好,都是靈力消耗過度才暫時昏迷,這全賴寒夜給了神器他們護身,如若不然,他們四人肯定會像水幽一樣慘不睹。
五位家主大臣,水桑的臉色最差,水幽不像其他人只是昏迷而已,他裡裡外外都已經傷痕纍纍,體內的經脈被震得爆碎,丹田也裂了一角,再不治療,恐怕影響以後的修為,看到這樣的水幽,水桑真是嚥不下這口氣。
岑寂體身的黑暗力量旺盛,就算與五位神帝交戰,他也只是暫時性被五大家族的精英壓制住而已,五大家族的精英墜了下去,他自己也不好過,體內的力量開始變得薄弱。
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消退,岑寂的眼神開始變得嗜血,如狼的目光望向皇城之下,試圖尋找可以補充靈力的獵物。
「快制止宮主,不能讓他再吸取別人的靈力。」朝陽離彷彿識破了岑寂的意圖。
朝陽離的驚呼拉回了水桑的注意力,其他家主凝重地看著岑寂。
「如果再讓宮主吸取靈力,那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就白費了,一定要制止他。」成安說道。
在五位大臣商議的時候,岑寂已經物色好了獵物,眾人只見他伸手一抓,一道身影就被他抓在了手心之上。
「快制止宮主。」參柘驚喊。
寒夜鄙視地看著他們,這些人只會在口頭上說說,卻不見他們有任何動作。如果他們齊心合力地為西琦泊海著想,此時早就應該派第二批人上去了,哪還會像現在這樣拖拖拉拉的等著?
在參柘驚呼之中,西琦泊海所屬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阻止岑寂,眼看岑寂就要吸取那人的靈力,雲默和寒夜相視一眼,就算這些人不願意再為西琦泊海出力,他們也不能做視不管。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雲默和寒夜兩人閃到空中,冷冷地看著岑寂。
「那兩個是人類吧?」一些隱在暗處不願意離開皇城的人驚呼道。
「是人類,一個神帝中階,一個神皇中階。」
「這樣的實力上去,不是白白給宮主當盤中餐麼?」
大位大臣也沒想到雲默和寒夜會有此動作,人人怪異地看著西夏,希望西夏能給他們指點迷經。
西夏無辜地看著五位大臣,他也沒想到雲默和寒夜居然會上去,他以為他們是來告訴他少主在哪裡的。
想到這裡,西夏驚呼:「不能讓他們有事,他們還沒告訴我少主在哪裡。」
五位大臣的臉色一變,每個人的臉上都閃過無數表情,簡直就是精彩絕倫。
「這小丫頭好計謀!」過了一會兒,參柘忍不住讚歎道。
西夏算是岑毅瀟的軍師,思維運轉得也快,經參柘這麼一說,他終於意識到寒夜對他說出那些話的用意。
好一個精與謀算的丫頭。
寒夜和雲默早就打算上去制止宮主,故意在他們面前說知道少主在哪,而又不馬上點明,這樣一來,當他們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五位大臣就一定會出手相救。
西夏看向寒夜的目光有了變化。
只是——
西夏望著手裡的戒指發奇,寒夜給他這個戒指是何意?
記得當時她說:想知道你家少主在哪,藏好這個戒指。
……
雲默和寒夜的身影在皇城上一現,震驚了所有皇城的魔獸。
人類,是人類。
沒想到到了最危難的關頭,除了五大家族,居然是人類上去阻止宮主。
空中,岑寂、雲默、寒夜三人冷冷地對視,就算雲默和寒夜的修為沒有剛才那五位精英高,但還是讓岑寂有了懼意。
感覺到了威脅,岑寂下意識地對雲默和寒夜有了殺心。
咻——
岑寂扔了手中的人,主動向雲默和寒夜閃去。
「看!宮主這次居然主動出擊,看來就算他神智不清了,還是一樣討厭人類啊。」
「真為那些人類感到悲哀。」
「就算我也一樣討厭人類,但真心希望這兩個人類不要死得太慘。」
就在岑寂欺向雲默和寒夜的瞬間。雲默和寒夜兩人同時召出了自己的武器:
「軒轅劍!」
「火精劍!」
兩柄寶劍一出,一股帝五之氣和一股灼熱的氣息龐罩四周。
看到這兩柄寶劍,岑寂的眼裡出現了懼意,身上的氣息弱了很多,但迎向雲默和寒夜的速度不減。
「宮主的氣息弱了。」納金驚訝地說道。
其他大臣收起其他心思,全神慣注地看著上方。
轟——
岑寂的技能與雲默和寒夜的相撞,雲默和寒夜清楚地看著岑寂身上的黑色力量正迅速地被軒轅劍和火精便消毀。
岑寂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像氣球露氣一樣往外洩,驚得他後退連連。
看到這一幕,五位大臣的眼裡藏滿深沉。
看來,宮主的死穴就是神器。
水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雲默與寒夜手中的軒轅劍和火精劍,想到雲默和寒夜這前對他的態度,他雲默和寒夜露出了殺心。
雲默和寒夜怎麼容許岑寂臨陣退縮?
想到岑寂背叛了祗,折磨了靈鳶,把岑毅瀟送到了神壇,寒夜恨不得把他活活地給虐死,她對著岑寂揮去一道駭人的熱量,雲默的攻擊也隨之而上。
轟——
岑寂對這兩股神力有著恐懼之感,一時之間沒運出防禦抵抗,就這樣硬生生地挨下了雲默和寒夜的兩道技能。
「宮主!」五位大臣和西夏大驚。
隱在皇城裡的魔獸看到這一幕也提心掉膽。
這兩個人類固然是好,但也別傷了宮主才好。
雲默和寒夜也沒想到岑寂居然呆愣愣地站在那裡不動,兩道技能擊去,不知道毫無抵抗的岑寂死了沒有?他們可不希望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岑寂,岑寂要是死了,他們一定會成為西琦泊海的公敵。
軒轅劍與火精劍的威力散去,空中露出了岑寂狼狽的身影。
看到岑寂還能浮在哪裡,雲默挑眉,眼裡的暗芒閃現。
寒夜則是瞪大雙眼,這樣都沒死?
真強悍!
五位大臣看到岑寂還能站在上面,幾位個鬆了一口氣。
岑寂被雲默和寒夜的技能擊中,體內的狂暴氣息全部被軒轅劍和火精便的神力削得一絲不剩,魔印的氣息平復,岑寂從狂暴中清醒過來。
岑寂一醒,感覺到身旁有人類的氣息,他轉頭看向雲默和寒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指著雲默和寒夜喝道:「人類,你們居然還有膽出現在我面前?」
被他們騙到通道裡的那筆帳還沒算呢。
岑寂的身形雖然狼狽,但從他的話中,五位大臣已經確定他已經清醒過來,紛紛驚喜地大喊道:「宮主,你醒了嗎?」
聽到大臣們的聲音,岑寂望向下面。
不看還好,這麼一看,他暴跳如雷:「誰?誰把我西琦泊海的皇城弄成這樣?」
之後,如狼的眼神看向雲默和寒夜,殺氣騰騰地指著他們喝道:「是不是你們?你們居然敢把皇城毀成這樣,我要讓你們碎屍萬段。」
聽到岑寂的咆哮,五位大臣冷汗直冒。
宮主啊,這些都是你搞出來的好不好。
寒夜不甚在意,她很不雅地挖了挖耳朵,悠然地說道:「岑宮主,請你搞清楚狀況再說,這些皇城是你毀的,不是我們毀的。」
「什麼?」岑寂驚駭,他懷疑地看向五位大臣。
五位大臣冒著生命危險點了點頭。
岑寂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從頭傳到腳,發生這麼樣的事情,他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到皇城到處坑坑窪窪,岑寂的恐懼之心越擴越大,到底怎麼回事?
雲默清冷地對岑寂說道:「你修煉魔印走火入魔了,之前被魔印反噬。」
岑寂一驚,摀住心臟的位置,那裡蘊含著他畢生絕學:魔印。
他真的被魔印反噬了嗎?
「宮主!」朝陽離無奈地喊道。
「宮主,皇城裡原魔獸大部份已經逃出去了,我們得安撫他們才行。」成安道。
聽到朝陽離和成安的話,岑寂的目光看向遠處的一具屍體,那具屍體分明是被吸取靈力枯竭而亡,那也是他幹的嗎?
岑寂攤開雙手。
一直以來,他不僅想坐擁天下,更想保護自己的家園,沒想到最後是他親手毀了自己的家園。
「岑寂,你罪孽深重,已經不配當西琦泊海的宮主。」寒夜冷冷地說道。
岑寂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冷哼道:「我有沒有資格當宮主,不是你們人類說得算,莫要在我面前指手劃腳,今日看在你把我弄醒的份上,我就饒過你們,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
寒夜冷笑,悲憐地看了岑寂一眼,拉著瞬間閃進了蒼寒殿。
之前寒夜已經把古戒給了西夏,所以蒼寒殿就在西夏的身上,而西夏卻毫不知情。
看到寒夜與雲默的氣息突然消失在空中,所有人大驚,任誰運起靈力都探不到他們的氣息。
對於岑寂的這種能力,岑寂是很忌憚的,如果不是雲默和寒夜弄醒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還有那地王神。
岑寂的眼神變得陰霾。
五位大臣也沒想到寒夜和雲默這種能力,居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憑空消失。
水桑更是眼神幽深,他與寒夜不會就這麼算的。
西夏自己也驚了,之前寒夜明明說過,只要他藏好戒指,她就會把少主的消息告訴他的,現在憑空消失了,他要到那裡去找他們?
西夏捏了捏手心裡的戒指,猶豫著要不要把它扔掉。
……
寒夜和雲默消失後,岑寂看著狼藉不堪的皇城發愣,他並沒有因為皇城被毀而自我反醒,反而變本加厲地想要得到魔界之主的位置,他自認為,只要坐上了那樣的位置,才能更好地保護西琦泊海,維護他在魔獸們面前的尊嚴。
這時,岑寂想到了三位長老和西冷,他們四人已經被他下了魔印,想要知道他們在哪裡並不難,所以,在空中,岑寂對著四人發出了召喚令。
讓岑寂意外地是,魔印毫無反應。
難道是魔印之力被雲默和寒夜的神器封印了?
岑寂不解。
還沒等岑寂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幾位大臣便閃到他的身邊說道:「宮主,不知這種狀況如何處理?」
岑寂煩躁地收回探覺,臉色不善地看著幾位大臣,冷聲說道:「回至尊神宮再議。」
幾位大臣見岑寂的語氣不善,個個人底著頭顱不敢再說什麼,表面上恭敬地說道:「是!」心裡卻排腹著岑寂,清醒過來了就給臉色他們看,發狂的時候就讓他們收拾殘局,這算什麼事啊。
岑寂與幾位大臣就這樣趕往岑寂的至尊神宮,而皇城的魔獸們這才從暗處走出來,每個人神魂未定地看著上空,要不是那兩個人出手阻止宮主,還不知道宮主要殺戮到什麼時候。
雲默和寒夜出手救了岑寂,一時之間在西琦泊海傳成了一段佳話,從那以後,魔獸們並不像以前那樣排斥人類,但也沒有對人類像對同類一樣友善,不過,神器就不一樣了,經過岑寂的這件事情,西琦泊海的魔獸們把人類的神器當成了聖品,每家要是遇上了,都把神器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即便是賣出,也會得到好價錢。
這時,之前在煉器工會裡拿走神器的那些魔獸發了,自從知道神器可以防禦岑寂發狂,他們幾乎把偷來的神器當成自己的武器了。
岑寂清醒,皇城又恢復了平靜,那些被岑寂毀掉的房子淒慘的倒在那裡,召示著岑寂曾經的罪行,逃離的魔獸們知道宮主清醒,已有一部份人返回。
看到這樣的情景,西夏應該開心才對,但是他卻帶著失落的情緒回到了少主府。
寒夜小姐到底去了哪裡?
他要到哪裡才能找到她?
西夏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不在焉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還沒有送到口,突然就被憑空出現的人搶了去。
西夏一驚,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就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寒夜小姐。」
寒夜微笑地看著西夏,不但寒夜出現了,雲默和西寒也站在了她的身後。
「西寒!」看到西寒,西夏震驚了。
西夏欣喜地上去拍了拍西寒的肩膀,才發現西寒已經沒有了修為。
「西寒,這是怎麼回事?」西夏驚疑地看著西寒問道。
西寒苦笑說:「宮主廢的。」雖然當時他想殺的是靈鳶。
西夏的臉上劃過異樣,宮主變了。
這時,寒夜把西夏倒的那杯茶給喝完了,她向西夏伸出了玉手。
西夏迷惑地看著她,她是什麼意思?讓他再倒一杯茶給她?
西夏接過茶杯,再倒一杯給寒夜。
寒夜喝了一杯,已經解渴,她把西夏遞來的茶送到雲默的面前,再向西夏伸出了手。
西夏哀怨地看著寒夜,他為她倒茶已經是給少主面子了,居然還讓他倒茶給少主的情敵喝?
還有,寒夜遞過去的那杯茶她已經喝過了好不好,他們這樣豈不是間接接吻?
西夏憤憤地看了雲默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再給寒夜倒另一杯茶。
當西夏把茶倒好後,寒夜才說道:「戒指!」
西夏一頓,感情她一直向他要的是戒指?
寒夜彷彿洞悉西夏的心中所想,對他點點頭。
斯文的西夏不禁怒了。
寒夜這是玩他呢?
見西夏處在暴怒邊緣,寒夜悠悠地說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岑毅瀟在哪裡了?」
西夏又把心中的怒火壓下,把之前寒夜交給他的戒指回給她,他及忍住怒火問道:「少主在哪?」
西寒怪異地看著西夏,他怎麼覺得西夏被寒夜壓得死死的?
「少主在神壇!」西寒說道。
西夏一驚,果真在神壇?之前參柘的預想是正確的。
不過,西夏迷惑地看著西寒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倒不是懷疑西寒,只想確認消息的出處。
西寒看向寒夜。
西寒只是一個表情,西夏就知道他的意思。
西夏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盡量平和地問向寒夜:「寒夜小姐是怎麼知道我家少主被關進神壇的?」
寒夜隨意地指了指西寒道:「他知道。」
西寒不自然地看著西夏說道:「是西冷說道。」
西夏一怔,西冷?宮主發狂後就一直沒看到他,他被他們怎麼了?
「西冷和其他長老被宮主打成重傷,是雲少主救回了他們,現在他們在寒夜小姐的地方修養,因為他們都中了宮主的魔印,一時之間還不能出現在皇城。」寒夜盡可能地給西夏解說,但沒經過寒夜的同意,不該說的他還是沒有說,比如蒼寒殿。
西夏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
少主被關進了神壇,相當於死了。
少主死了,西琦泊海就只剩下宮主一條人魚了。
西琦泊海只能由人魚來繼承王位,這是西琦泊海有史以來,一直不曾改變的規定,宮主這麼做,到底是何意?難道他自信少主能從神壇出來?
可是,宮主怎麼會在西冷和其他長老身上下了魔印呢?這不是撼動西冷和其他長老的忠心嗎?
一時之間,聰明的西夏糊塗了。
寒夜不可能對西夏說岑寂想統一天下,想殺地王神,她來這裡找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帶他們去神壇。
「西夏,神壇在哪?」寒夜問道。
西夏實在是怕了寒夜,自從寒夜來到西琦泊海,西琦泊海就沒有一天是平靜的過,見她問起神壇,西夏不禁防備地看著她問:「你想幹嘛?」
該不會想打神壇的注意吧?
那個地方可不是她想鬧就能鬧得,鬧得不好會毀了西琦泊海的。
寒夜無視他防備的表情,還是悠悠地說道:「你不想救你們少主了?」
西夏和西寒都是一怔,他們真的想救少主?
西寒之前在幽冥院的時候就聽寒夜說過:阻止岑寂,救出岑毅瀟。
沒想到她說的話是真的,還說到做到。
「不說拉倒。」寒夜拉過雲默的手就要往外走。
雲默任由寒夜拉著,這些小事他從不插入干預。
西夏和西寒見寒夜要走,兩人急了,西夏攔住寒夜說道:「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算了,鬧就鬧吧,反正少主已經被關進了神壇,要是出不來,他們這些屬下也沒了去處,與其這樣茫茫的活著,還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寒夜小姐還真能救出少主呢。
西寒鬆了一口氣,要是她就這麼走了,不但救不了少主,他想見靈鳶一面也難。
寒夜對西夏西寒露出了一抹微笑。
雲默見她對別的男人笑,撇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記得收斂,不然回去給她好看。
寒夜那個汗啊,王兄可是人權之主,她怎麼覺得王兄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
至尊神宮:
岑寂嚴厲地坐在寶座之上,聽完了屬下的匯報,他才知道這次因為自己的發狂,皇城裡損失了多少魔獸和財產,一時之間,岑寂氣極。
「該死的人類,要不是之前被他們關在通道裡,我也不會走火入魔。」岑寂把一切責任都賴在寒夜的身上,絲毫沒有檢討自己的意思。
西冷——
不管岑寂召喚多少次,都感受不到西冷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像那初被寒夜救走的那個小孩一樣。
怎麼回事?
岑寂越想越疑惑,難道是他修煉的魔印有問題?
大殿之中,五位大臣見岑寂走神,朝陽離清了清喉嚨說道:「宮主,這次皇城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見少主出來主席公道?」
他們現在很懷疑,岑毅瀟會不會像參柘說的那樣,被岑寂關進了神壇裡。
比起岑寂,他們更喜歡岑毅瀟,如果岑寂真把岑毅瀟送進了神壇裡,他們對岑寂將會徹底失望,到時別怪他們五大世家聯合起來反了他。
聽到朝陽離的話,岑寂皺眉,經過這件事情,他知道不能把岑毅瀟進了神壇的事情告訴給他們聽,他隨意地遍造了一個謊言:「他被一個人類迷惑,為那人類辦事去了。」
成安迷惑地問道:「宮主說的是救醒你的那個人類?」
納金很懷疑岑寂說的話,他與岑毅瀟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五人中,他最瞭解岑毅瀟,在他認識裡,岑毅瀟根本不是被女人迷惑得不顧西琦泊海的人。
經成安這麼一說,參柘倒覺得有那種成能,那女子如此風華絕代,少主被迷惑也在情理之中的事,要是他再年輕幾百年,他也會對寒夜動心的。
水桑則是陰笑開來,想到寒夜身邊還站著個雲默,而岑毅瀟又對寒夜如此沉迷,他到可以利用利用。
哼,人類,你就等著瞧吧。
岑寂看了看成安一眼,高深地應道:「正是她。」
大殿之上,每個人的心思各異,岑毅瀟失蹤的事情就這樣被岑寂糊弄過去。
……
待五位大臣走後,岑寂的臉色越發陰沉,五位大臣的表情怎麼可以瞞得過他?既然五大家族的族長都有了異心,岑寂還真不知道西琦泊海還有誰可以信的。
想到這裡,岑寂更想修煉好魔印了,只要把它煉好,他就給全西琦泊海的人都種下魔印,這樣一來,看誰敢對他有異心。
可惡!
岑寂感覺不到西冷和兩位長老氣息,他就覺得異常狂暴。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魔印真的出現了弊露?
岑寂不知,他的情緒起浮的時候,他體內的黑暗力量又增加了一分,心臟的魔印隱隱異動。
……
西夏按寒夜的意思,拿著戒指避開眾人闖入神壇。
進入神壇外層,西夏就示意寒夜可以出來了。
這回,西夏總算知道寒夜為什麼可以憑空消失了,當寒夜要求他拿著戒指進宮時,他才驚覺寒夜之前給他拿著的是空間戒指,一枚可以溶納生命的空間戒指。他從一開始就被寒夜算計了,與寒夜相處得越久,西夏越心驚,寒夜看似做什麼都無意,但是總能在最恰當的位置算計最有效率的事情。
最初讓他拿著戒指的時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西夏把手中的戒指攤開,兩道靈光從戒指上閃出,化成兩道身影站在神壇之外。
寒夜出來後,一眼便被神壇的壯觀驚歎了。
哇!
這高度!
按現代的樓層來算,起碼也有一百層。
而且這神壇的形狀,寒夜怎麼看,怎麼像機械啊?
寒夜在驚歎神壇宏偉的時候,雲默已經從西夏的手中拿回了戒指,戒指裡不但有西冷和岑寂的兩位長老,就連意穆、粉蝶、雲蹤、雲影都在裡面。
在寒夜身邊不到半日,西夏總算明白了雲默的身份,在寒夜的世界裡,雲默佔著重要的部份。寒夜擁有的東西,也是雲默的一部份,就算這戒指,雲默向他問,他也不敢不給啊。
「王兄,這神壇是誰建的?」寒夜對神壇的感觸很深,因為神壇給她一種很親切感。
「是第三代人魚之王。」雲默看著神壇說道,在腦海中,神壇的形狀一直存在,所以他對神壇並沒有多少驚歎之感。
寒夜深深地著迷在神壇之中。
「寒夜小姐,你們真的要進去?」西夏再次問道,他很懷疑,寒夜和雲默真的能進入神壇麼?神壇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他可不保證硬闖神壇會有什麼後果。就算真的能進去了,出不出得來還是一個問題。
寒夜鄭重地點點頭,之前她是因為要拿到人魚之淚,要救岑毅瀟才打算進神壇,這次是看到神壇的建築結構後想進神壇。
雲默看到寒夜熱切地看著神壇,雲默迷惑地問道:「夜兒,這神壇有什麼特別之處?你好像很喜歡。」
寒夜點點頭,嚮往地說道:「我們的建築物就有這麼高,它的形狀像我們那裡的機械,這樣的設計,比我們那裡的高樓大夏還要莊嚴,還要酷。」
雲默皺眉,仔細地看了神壇一眼。
西夏一臉迷惑,寒夜那裡也有這樣的建築物?他怎麼不知道?這種建築物,不是只有西琦泊海的神壇才有嗎?機械是什麼?酷?又是什麼?
在西夏迷惑時,寒夜問向他:「入口在哪裡?」
西夏一指:「那!」
寒夜和雲默同時望向那個地方。
寒夜瞇了瞇雙眼,這個小黑屋,怎麼看怎麼像電梯!
該不會真的是電梯吧?
「臥槽!」寒夜忍不住驚歎了一下。
「怎麼了?」雲默問道。
西夏也好奇地看著寒夜,她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他呆在西琦泊海兩三百年,至今都不知道那小黑屋裡有什麼,不止是他,或許連岑寂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把犯了罪的人魚送到小黑屋裡,小黑屋的門口就會關上,當小黑屋的門口再度打開時,裡面已經沒有了人魚的身影。
「電梯!」寒夜底喃。
雲默知道這新穎的名字只有她們那裡才有,所以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那深邃的眼神閃過了許多東西。
看來,這座神壇與寒夜的那個世界有著某種聯繫啊。
西夏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電梯是什麼東西?
「王兄,我們進去吧。」看到這樣的神壇,寒夜對面裡有了濃厚的興趣。
看到寒夜躍躍欲試的神情,雲默寵溺地看著她道:「好,我們進去吧。」
寒夜頭一偏,對著神壇之外的空地一揮,一群人就出現在三人面前。
意穆、粉蝶、靈鳶、雲蹤、雲影的身影一出,看到宏偉的神壇後,無一不驚訝無比。
「小姐!這!這!」靈鳶不可思議地道。
寒夜點點頭說:「正是!」
靈鳶激動了。
粉蝶迷惑地看著靈鳶和寒夜問道:「是什麼?」
「是機械!」靈鳶說道,她得了陵境王的那本機關學,從中學會了很多機械的東西,神壇的外貌特徵,與書中描述的機械太像了。
粉蝶可不知道機械有多麼牛逼,她只知道,讓靈鳶激動成這樣,名字還有「機」字的,那肯定很威武,她驚歎地說道:「那裡面豈不是有很厲害的機關?」
靈鳶點點頭。
粉蝶突然對裡面好奇起來。
靈鳶感覺到自己的心血正在激動的跳躍,她想瞭解,她想知道其中的奧秘。
西夏靜靜地站在一旁,靈鳶被著在靈苑三年,他對靈鳶並不陌生,只是沒想到她對這方面也很有學問。
意穆知道自己的小姐很了不起,看到這樣的神壇他也只是驚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到是雲蹤、雲影。
雲蹤平時算是一個很沉穩的人,看到神壇後,他都驚呆了,更別說毛毛躁躁的雲影了,雲影整個人像被定在那裡了般無法動彈。
「我和王兄進入神壇,你們留下。」寒夜的話,成功驚醒了所有人。
「不要!」
「不行!」
「小姐!」
「我們也要去」
粉蝶、靈鳶、意穆、雲蹤、雲影異口同聲地說道。
西夏抽了抽嘴角,他們當這裡是大市場呢?居然這麼大聲地在這裡掙論,再這樣下去,非驚動宮主不可。
一群人不急,都把西夏急死了。
寒夜用冰冷地眼神看向眾人:「你們當是去菜市場呢?人人都爭著要去。」
粉蝶委屈地看著寒夜。
靈鳶激動地說:「小姐,讓我進去吧,我真的很想進去。」
「你的修為不行!這神壇沒有神階修為根本進不去。」寒夜剛才感覺到了,裡面有一種阻力,沒有神階修為的人,根本靠近不了神壇。
寒夜說完,西夏在一旁弱弱地出聲:「寒夜小姐說得沒錯,進入神壇的人必須進入神階,要是沒突破神階的人一靠近,便會被彈出來,不但如此,不是人魚,根本進不了。」
說完,西夏深深地看了雲默和寒夜一眼。
這就是他懷疑雲默和寒夜能不能進入神壇的原因。
意穆和雲蹤雲影靜靜地看著寒夜,等待著寒夜的決定。
寒夜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條例。
「我和你可以。」雲默在一旁保證地說道。
寒夜挑眉,雲默是人權之主啊,而她是什麼?什麼異世之凰啊!
即然王兄說能進就能進。
「我們能進!」寒夜也保證地向西夏說道。
西夏倒抽口氣,他們真的能?
意穆和雲蹤、雲影三人說道:「我們也要去。」
雲蹤、雲影是雲默的貼身侍衛,寒夜管不了,她只對意穆說道:「意穆你一定要留下,其他人還要靠你呢。」
於文俊、鍾焰天、風雪痕、君長風、暗蝶、小貂都被他安排出去歷練了,他得看住他們這些人才行。
意穆沉默。
雲蹤和雲影期盼地看著雲默。
「小姐,帶上他們倆吧。」意穆說道,就算他不能呆在寒夜身邊,讓寒夜帶上兩個神帝之境的人進去也好。
西夏忍不住插話:「寒小姐和雲少主能進神壇。難道他們兩人也可以進?」
西琦泊海的神壇什麼時候就得什麼人都可以進了?
雲影和意穆白癡地看著他。
西夏皺眉,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不是知道小姐有空間戒指了麼?」粉蝶忍不住道。
西夏一拍腦門,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能容納生物的空間戒指實在是太少見了,他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靈鳶冷傲的表情深幽,深深地看著神壇充滿不甘。
粉蝶歎息地拍了拍靈鳶的肩膀,怕什麼,她還不是一樣沒進入神階。
「我要進入神階!」靈鳶突然說道。
粉蝶一怔。
「我一定要進入神階,意穆,你訓練我吧。」靈鳶堅決說道。
意穆看了看寒夜,再看看她,點點頭。
也好!
「靈鳶都去了,當然少不了我。」粉蝶說道。
對此,寒夜很贊成,只有她們的修為高了,她才可以放心地放任她們飛翔,再說,她有預感,這次進入神壇可沒那麼容易出來。
希望她出來的時候,粉蝶和靈鳶的修為可以突破神階。
寒夜來到靈鳶身邊說道:「靈鳶,只要小姐我還能活著進來,到時你突破了神階,小姐我一定帶你進入神壇,讓你探搜神壇的奧秘。」
靈鳶一驚,冰酷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少主!」雲蹤和雲影兩人來到雲默面前,寒夜還沒決定要不要帶上他們呢,他們只好來求少主了。
「帶上他們兩人吧,這樣我們才能放心。」意穆對寒夜說道。
寒夜看向雲默。
雲默點點頭,就算他是人權之主,但是神壇裡面的奧秘非常深幽,他也不能保證可以完好無損地回來,帶上雲蹤、雲影也是好事。
得到雲默的許准,雲蹤、雲影露出了笑意。
「既然如此,我們出發吧!」寒夜看著對面的小黑屋說道。
「小姐保重!」粉蝶、靈鳶說道。
「我等你們回來。」意穆文雅地說道。
西夏心情複雜地看著寒夜和雲默,希望他們不要被神壇的結界反彈回來才好,不然的話就鬧笑話了,神壇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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